“与你无利的事,你也会做?”
风情哼笑一声,“谁知道呢?也许是,这日子过的太无趣,找点乐子也不一定。”
为了找乐子这么个不着调的借口,她也确确实实是做了不少荒唐事,不过眼下这一桩,却不是源自她的手笔。
叶轩皱了皱眉,“那最好不是。”
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一不小心可就是谋害皇帝的罪名。
风情挑了挑眉,笑道:“怎么,叶公子是在担心风情吗?”
叶轩看了风情几息,垂头又看向他的剑,躲开了对视,“那个领舞的舞女,是你举荐的?”
“是。”风情答得很利索,没有半分遮掩,“不过,你若是再去细细的查上一番,就该知道,她一个新人能进这次献舞的队伍,是为什么?”
毕竟费尽心思将她这个不精舞艺的人安排进舞团的,可是柳尚书那个老狐狸,虽然她不是个喜欢甩锅的人,但也绝对不会背不该背的锅。
“柳尚书的事情,自然是会有旁人细细查问的,那个舞女,由你看,可有什么不同吗?”叶轩继续盘问。
暖玉呀。
除了一开始被卖进云水阁中时,她眼神中闪烁的不羁的光曾让她感到过兴奋与好奇,后来她的妥协她的认命都和那些女子别无二样了,只是大概运气更好些,遇上了柳都冉。
想起暖玉几日未归的消息,风情弯了弯眸:“自从凌安侯府出事之后,她便再没有回过云水阁了。”
据说是,凌安侯宴,一见倾心,被凌安侯世子给留住了。
“未曾回来?可是当日宴会上尚且没有传来有人身亡的消息。”
看叶轩认真的模样,风情抿唇笑了:“叶公子,你可真是可爱。”
“暖玉那丫头,也是个好命的,据说是那一日献舞,便被凌安侯世子给瞧上了。”风情摸着手中的话本,“说来,那柳尚书也是舍得,难得找了位合眼缘的,有耐心教养了许久,却被人中途截了胡,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虽然他养了暖玉这件事整个盛京城也没几个人知晓,傅宇大概也是无心冒犯的,只是毕竟是打了脸的事情,按理说他也该会上门提醒,或是暗地里提醒着或要或抢的将人拿回去,可是这般宁静,就好像是从一开始,柳都冉就是这么打算着的一样。
风情暗暗琢磨着。
“那日猎犬发疯的路径来看,决计是和这个舞女拖不了干系的,若是云姑娘有什么线索了,记得告知在下,夜深了,云姑娘晚安。”
话落,便又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隐于黑暗,离开了。
树间熟睡的默晨又悠悠转醒,诧异的眨了眨眼,看向屋内并无甚异常,疑惑的敲了敲后脑勺,心里暗自嘀咕。
风情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转着手里的话本,朝床塌走去,随手将话本丢到一边,熄了灯开始休息。
黑暗中,那日凌安侯府宴会的场景,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起来。
美艳灵动的舞女在台中央翩然起舞,一群陌生的舞女脸中,晃过暖玉稚嫩的容貌,和与她交好的那位江潇游移不定的目光,说起这位江潇,当时选舞女时,她推了暖玉一把,于是原本排在末端的江潇便被挤了出去,要不是风情有意,后来又将她插了进去,她就错过了这次机会。
不过即使如此,她那平平无奇的身材舞姿,连苦练几个月的暖玉都比不过,去了也只是个当作绿叶的宿命。原本不提舞蹈,她那清水芙蓉的样貌还有些特别的韵味,可惜那样的脸,加之不出彩的舞姿,配上这样热烈的舞蹈,实在是难以叫人提起兴致。
不知又想起了什么,风情在黑暗中微微勾了勾唇,终于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