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虽然“坦诚”成功了,但是毕竟当初是风情主动约了林越的,因而尽管君煜黑着脸,但风情还是硬着头皮和林越一同出席了凌安侯府的宴会。这一举动,在结合不久前齐王因得罪风情而被摄政王重罚的事情,众人真是迷惑不已,实在是看不清这三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闻皇上会携皇后玉贵妃一同出席,几日前宫里的人就过来凌安侯府协助准备了,这场大宴弄得真是风光无限,全盛京城都知晓了,不少人为了能在圣上面前展现自己,挤破了头的想要拿个能去宴会的机会。
而这边齐王还在耿耿于怀摄政王为一己之私动用私刑打了他,这个事情可是可以好好做一番文章的,就看陛下怎么处置了,就派人几波跑向宫中请陛下到齐王府来。
正好凌安侯府的宴会齐王因伤不能参加也是一大遗憾,凭着这个理由登门探望,皇帝明面上借着探伤实际里也是对齐王另有安排得。
“参见皇兄,臣弟身子不便,还望皇兄恕罪。”
“自家兄弟,还顾这些礼数做甚。”君衡无所谓地摆摆手,他这个皇弟本也就是不重礼数的人,更何况还受了伤,“听闻你的伤伤得不轻啊,朕特来看看,让陈松准备了些补身子的东西,你静养的日子里好好补补。”
说起这个伤,君存墨就心生愤满,君煜竟然敢为了一个舞姬,在那么多官家子弟的面前叫人打了他,他母妃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却被人拦着不能靠前,那些一同赴宴的人也都被勒令观刑,说是以示警戒,真是叫他恨不得将那云风情剥皮抽筋了去,也不知这女人给他那位皇叔是下了什么迷魂药,那般清心寡欲的一个人,竟为了她是什么强盗行径都干了去。
君存墨紧紧握着君衡的手,“皇兄,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君衡他,居然为了一个舞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打人,别说当日臣弟根本没伤着云风情,就是伤着了,臣弟是王爷,她一个小小舞姬,还受不了?”
君衡叹息,他这个皇弟样样都好,就是被他那母妃给惯的,吃不得苦受不得罪,为人还带着点让人无奈的天真。
虽说他抱怨的也不错就是了,这次确实是君煜过分了,可谓是当众下了皇室的面子,可君煜现在的底他们尚还没有摸透,贸贸然出手只怕会闹得很不好看,尤其是云风情那人,虽然表面上归顺于他说是要共同扳倒君煜,可是看她和君煜那亲密的模样,最后她会倒戈于哪一方都不好说,这就是最大的隐患了,此次敏贵妃孩子的事情就已经表明了,这个女人背后的势力只怕不止君煜一个,还有很多可能他们都还未察觉,这才是最叫人担心的部分。
“这件事,存墨,你相信朕吗?”
君衡认真的看着君存墨,有些话,他不能明说,比如说,云风情目前好似摇摆不定的站位,再比如说,君煜他是一定要动的,不管是为了谁,只是,不能是现在,更不能只抓住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把柄,就明目张胆的动,他需要更多的胜算。
“臣弟,自然是相信皇兄的,皇兄一定也能给臣弟出了这口恶气!”君存墨还没听懂君衡沉默过的那句话,只一心以为皇帝愿意帮他出气了。那样残酷的夺嫡之争都经历了,他却好像天真的还像个孩子一样,直来直往,不懂得这世间的弯弯绕绕,不明白为人君者更是不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出气,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家玩的游戏。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等到更好的时机,才能一并发作得。
君衡叹息,“存墨,这件事,暂时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你且好好养伤,这件事,日后我们在细谈。”
齐王府里人多眼杂,实在不是个谈私密事情的好地方,送了好一些礼物之后,在君存墨有些难以置信的眼神里,君衡和陈松一同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