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皱着眉头将宴会里的人粗略着打量了一番,却发现竟然只是普通的宴会。
那厢齐太妃在后面刚刚听完侍卫的禀报,正有些疑惑,走到前面来时,便看见了这众人面面相觑的尴尬一幕,林越身后齐王也赶了上来,推搡着林越,“林越你做什么....”
看见齐王明显是有些喝多了的模样,怕他闯祸惹上这位正得势的江城城主,齐太妃使了个眼神,忙叫周围的侍卫上去将齐王拉回来。
可是风情怎么会错过这个时机呢,正巧他们站的地方靠着湖边栏杆,借着齐王推搡来的力气,风情假装一个没站稳,愣是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在众人有些吃惊恐惧的眼神里,半个身子倒出了栏杆。
一道墨影闪过,一只手臂半空揽过风情的腰,转过身,带她脱离了湖边。
“参见摄政王!”
看清人脸后,众人连忙跪下行礼。
君煜搂着风情的腰不动,也没叫他们起身,那盯着齐王的眼神沉得像要滴出水来一般,明明神情淡漠,但风情还是感知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这人,生气了。
齐太妃见状,忙下来打圆场,“不知摄政王大驾光临了,失礼失礼,王爷既然来了,便一同入座吧,正好宴席才刚刚开始呢。”
什么叫睁着眼说瞎话,这就是了,眼见着宴席都快结束了,大家都准备好了餐后游戏了,结果这尊大佛一到,宴席就变成才刚刚开始了说的,苦的还是得那一群跪着的人,顶着说大的压力却不敢说拒绝。
林越走到风情身边,看着君煜握着风情腰的手,“王爷,大庭广众的,您这样有损云姑娘的清誉吧。”
感觉到腰间的手指动了动,但是仍旧没有挪开,脸侧突然传来轻微的痛意连带着点点湿濡。
风情诧异的瞪大了眼。
这家伙,居然......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咬了她一口。
悄悄瞥到这一幕的人连忙低下了头,生怕因为偷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被摄政王给拖了出去了。
林越的指骨捏的都白了,风情望了他一眼,轻微的摇了摇头。
下巴却被君煜给一把钳制住,脑袋上方传来一声轻蔑的笑,是冲着林越的,“她云风情,本就是孤的人。”
他和自己的女人亲热旁人能说什么,就算能说也不敢说,除非他们不要那多余的舌头了。
“倒是林城主,这日日住在云水阁,好似没家一般,哦?”
君煜继续看向齐太妃,“太妃不是常年都呆在佛寺里诵经念佛祈求天下太平吗?怎么今日这么得空,张罗起宴会来了。”
“天下太平了?”
这话嘲讽得风情不由噗嗤笑出了声,她自来也不是个会收敛的,如今靠山引来了,自然更是放肆了。
君煜搂着风情的腰,直走向上座,看着底下一脸心虚的齐王,君煜挑了挑眉,一股子漫不经心的意味,扫了眼底下还跪着的人,“都起来。”
原本其乐融融的宴会,君煜一过来坐着,大家就笑不出来了,这么一尊煞神盯着你,别说笑了,饭都吃不去了。
也就风情习惯了的,坐在君煜的腿上,若无其事的吃着送上来的食物。
“老六,不解释一下?”
这声老六简直就是闷雷一般砸在心脏上,齐王哆嗦了一下,走上前去,“皇叔,这事是存墨做的不对,只是,也不能全怪存墨呀!”
“怎么,你动手打人,还有理了?”风情一脸委屈的控诉,气得齐太妃和齐王直抖。
君煜好笑的抚了抚怀里故作柔弱害怕状的小妖精,淡淡的瞥了眼林越,好似在炫耀什么一般,林越手掌握拳紧了紧,额角的青筋微跳。
齐王想要反驳,奈何君煜一看便是呈完全偏袒状,只好咬咬牙,跪下,“皇叔,存墨下次不敢了。”
心里暗恨,究竟是谁在京里造谣,说云风情遭摄政王嫌恶了的,被他揪出来,非扒掉一层皮不可。
“上次花会上,现在又是这儿,孤希望,不会再发生第三次。”
冷冽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像是雄狮的示威一般,令人战栗。
示威完,也不理会林越,君煜直接揽着风情走了出去,众人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舒缓了口气,一一向齐太妃告别,齐太妃的宴会被搅了,此刻的脸色自然也不太好。
不想,君煜前脚刚走,后脚君煜身边的人就过来将齐王直直的给拖走了。
齐太妃大惊,却被默奕给拦住,“太妃娘娘安好,王爷说了,齐王贵为王爷,犯错了也是要受罚的,就小惩大诫一番,打个几板子。”
后来盛京城里议论纷纷,说齐王得罪了摄政王的爱姬,被摄政王打了个半死,直直的扔在了齐王府门口,齐太妃请了好多医师也没人敢去治,去请白神医时,白神医以照顾摄政王爱姬的名义给拒了,最后还是皇帝派了宫里的太医给治了伤才没感染。
说来齐王好歹也是个王爷,辽明国不准官员贵族私下动刑,摄政王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摆在了名面上的触犯法条,可是尽管如此,皇帝也最多只能斥责几句。
盛京城里可谓是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