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裕城点了点头,不语。
倒是兰国使臣,听到纳兰霈这个名字时便若有所思的盯着晴焉,在看清她的张相时,更是惊了一瞬。
实在是,太像了……
“郭大人,可是有何不妥?”风裕城注意到了使臣打量的目光,出生问了句。
“回皇上,并无不妥。”使臣拱了拱手,“只是本以为纳兰将军的后人本应是刚烈之辈,不曾想竟是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
使臣的话里带着嘲笑的意味,使得晴焉有些使得晴焉有些反感,低下了头,不知怎样应对。
“清瑶,这个方向,可是去往延禧宫?”风裕城说,“今日既是为你六姐送行的宴席,有事快去快回,可不许迟到。”
“儿臣遵命。”说罢挽着晴焉一同起身,“既然使臣在,儿臣也不便忧扰父皇,儿臣告退。”
两人迎着风子怡是在慎行路,风子怡看清楚对面的人,步子顿了一瞬,才稳步前行。
“怎么,二位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当真墙倒众人推。”风子怡冷笑。
“六姐姐此话便是见外了,我与晴焉走了一路来寻你,只盼路上见到你与你说几句道别的话,六姐此话一出,倒是令人心寒。”
风子怡的眸子顿在晴焉身上,傲慢开口:“纳兰晴焉,你我皆豫章书院学子,昔日里我便处处与你不和,如今我和亲兰国,你该是最乐不思蜀的吧。”
“公主和亲,为的是南朝和平安定,故皇上封您为安定嫡长公主,晴焉若是乐不思蜀,乐的也是南朝的和平,并非是因为公主远离故国,况公主方才也说了,公主与晴焉皆为豫章书院学子,公主新婚,晴焉理当恭贺,绝非公主所想之意。”晴焉娓娓道来,也是融了真情。
“纳兰晴焉,想不到本公主临行前,来真情实意送别的,却只有你。”风子怡渐渐眼神有些伤情,“我承认昔日里我平素轻狂惯了,常在书院对你冷嘲热讽,左右不过是嫉妒你罢了。”
这却是令晴焉没有料到:“公主这便是说笑了,晴焉没了父亲,孤女一人,寄身在摄政王府邸,公主何来嫉妒与我?”
风子怡拍了拍她的手:“幼时在书院,便尝尝听闻纳兰霈将军是如何宠爱幼女,不似我,虽贵为公主又如何,父皇从小心思便更倾重于几位皇兄,便是到了后宫,也多在锦绣宫陪着沈贵妃与紫樱,到头来,我左不过是与其他皇姐无疑,是父皇拉拢朝臣,稳定江山的棋子罢了。”
晴焉忙示意她禁声:“公主切不可做此想法,再说宫中人多嘴杂,公主便是心有不甘,也不能说出来啊。”
风清瑶也去握她的手:“六姐姐若说不得宠,要置清瑶于何地,父皇顾及旧情,每月总会抽空子去淑娘娘宫中,可清瑶自记事起,见到父皇便多半是在宴席之上。”
“好了好了,今日送亲宴席,明明是该让安定公主高兴的日子,怎的二位公主说着说着便像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