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疆黑着脸抱了人下来,如果眼神能杀人,李青峰此刻已经死无全尸了。
小丫头在他的寝殿里醉的不省人事,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咸鱼般的姿势倒在他的卧榻上。
透过窗子,风一吹,他也渐渐没了兴致。
瞅了眼床上的小姑娘,关了窗外,又给她盖好被子,时光静好,他的眸子柔的不像话。
稍微站了一会儿,风无疆转身便走,还是去厢房睡吧,不然小丫头明天醒了,又得没良心的怪他和她共处一室。
不过今晚的浅尝辄止,令他甚是满意。
-天香居-
“南非,你别理他,摄政王人就这样,整天跟谁欠他银子似的。”宋廷鸿出声安慰刚被风无疆训斥过的白南非。
白南非年纪尚小,显然是被风无疆的气势给镇住了。
宋廷鸿:“南嫣,南非,我送你们两个回去。”
白南嫣回头看了眼醉的不省人事的郑起:“那,郑起?”
“别管他了,他的随从在外面候着呢。”宋廷鸿,“来人,送郑中郎回府。”
白南嫣走的有些心不在焉:“我才离开两年,他就喜欢上那个小丫头了吗……”
“姐,你说什么?什么小丫头?”
“没什么。”白南嫣回神,“一天天的总想着小丫头,摄政王的人你也敢动。”
其实白南非本来也没想着动风无疆的人,只是喝醉了的晴焉,小脸红扑扑的,诱人的小嘴巴粉嘟嘟的,像极了初夏时节才有的樱桃,他一时迷了心智,才俯下身去,谁知恰好被风无疆逮了个正着。
可现在他也后悔了,他虽是白将军的嫡子,可摄政王想办了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姐姐,宋护军,你们可要帮我求求情啊。”
白南嫣本就没什么心情:“这会子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摄政王想杀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好了好了,南嫣你也别吓南非了,无疆做事再狠毒也总要顾忌你和白将军的面子,况且今日,纳兰晴焉也没被怎么样。”宋廷鸿,“话说,白家世代从武,怎么偏偏要把南非往文官培养。”
“爹爹在沙场多年,见惯了生死离别,如今年纪大了,却是舍不得南非从武了。”顿了顿又道,“白家这一代只有南非一个男丁,母亲怕也是舍不得。”
这话说的让人心疼,白老将军不舍得白南非习武,长女白南嫣却是常年混在军营,多少年的烈日曝晒,风吹雨打,多少男儿都撑不住,何况她不过是一介女流。
宋廷鸿送了二人回白将军府便没有多留,白南嫣心里不舒服,他又不是傻子,怎么能看不出来。
只是这些年来,白南嫣的心里只有勇猛杀敌的风无疆,他再努力,她的眼里也没有他。
夜半,整个白将军府寂静无声,白南嫣却是难以入睡。
她心里低沉沉的,特别难受,好像自己等了许多年的人,忽然被别人抢走了。
还是一个未满十七岁的小丫头。
亦或许,是她多虑了,风无疆征战沙场多年,摄政王不重女色京都人人皆知,又怎么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拿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