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脸色黢黑。
“前辈,您不会搞错了吧?真有这回事?”
“放肆!我爷爷不会搞错!你这是骂他老眼昏花,还是骂他眼瞎?”李汶当场质问。
李赫咋舌,连称不敢。
“此鼎研究价值一般,但收藏价值甚高。拿到市场上,能值一千万。若有拍卖会炒作,卖到两千万都未尝不可!”
嘶嘶!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何经理脸都绿了。
他花三百块,买来价值可能高达两千万的宝贝,却因为自己眼瞎,白白丢掉了。
心都在滴血。
“对不起,我不卖了!”何经理反悔了。
李沧河却目光灼灼看着张浩然:“小兄弟,恕我眼拙,但神农鼎在你手中只是一尊鼎,不妨卖给我,我给你一千五百万!”
“可以!”
反正没灵气了,张浩然又不搞收藏,还不如换成钞票更实在。
“我不卖了!”
何经理不管不顾,上来就抢。
反正还没人付钱,他口头上说过送给李赫,也没留下什么证据。
“小兄弟,这是瑞国银行的不记名卡,密码在背面,请你收好!”李沧河把交卡给张浩然,自顾自抱着青铜鼎,如获至宝。
张浩然直接把钱转到自己卡里,果然李沧河没骗人,是个好同志。
“我说,我不卖了!”
东西在张浩然手里,何经理还敢动手去抢,如今落在李沧河手里,他可没那胆子。
“做生意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更何况古玩市场!”张浩然诡异的笑了笑,道:“更何况你也不亏,不还赚了李赫一个人情嘛!”
噗!
何经理气到吐血。
孙萌笑了:“真没看出来,你还懂鉴宝?”
“蒙的!”
张浩然打哈哈,随便搪塞一句,别过头看着李赫:“按照约定,履行吧!”
“你……这次不算,你蒙的,不算!”李赫不服气。
这小子肯定运气好。
妈的!
说什么也不能学狗叫,太丢人了!
“愿赌服输,你这人不讲理啊!”孙萌很生气,她可没忘李赫那赤果果的无耻眼神。
“年轻人,认赌服输,做人得讲诚信。”李沧河老气横秋的教训道。
“我不服!”
“不服?好!我心情好,给你个机会。再赌一把,不过这次你再输掉,得要跪在地上,学!狗!叫!”
“你……好!本少爷倒要看看,你运气能好到什么时候!”
李赫颤声道。
“来,你帮我挑一个。”张浩然拉着孙萌,说道。
“啊?我?”
孙萌先是一愣,旋即疯狂摇头:“不行,不行,我不懂,还是你来吧!”
“没事,随便挑一个,我相信你!”张浩然一脸认真。
这……
孙萌很不理解,难不成你刚才真的运气好,担心这次手臭,所以让我帮忙?
“你可以的!”
张浩然继续在旁边鼓励,孙萌搓搓手,咬咬牙,终于开始了。
她很慢,很细致。
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张浩然输掉。
这一次,足足耗费半小时,她才挑选成功,一尊陶瓷菩萨,来自于唐朝的。
“这个,可以吗?”孙萌有些担心的问道。
“可以!”
张浩然一把拿过陶瓷菩萨,显得很满意。
旁边,李沧河再次摇头。
“小兄弟,这尊陶瓷菩萨很不错,是前朝贡品,但价值也就一般般,八十八万的标价,已经略偏高了,很难再有增值空间!”
“无妨!”
张浩然不以为意,冲李赫招招手,笑道:“小李啊,我选好了,付钱吧!”
李赫咬牙。
“混蛋!为了坑老子八十八万,你不惜下跪学狗叫,够狠的!”
十八万他已经有点心疼了,八十八万,肉疼啊!
“那你到底是继续赌,还是认输?”
“赌!”
认输是不可能的,李赫从小到大从没认输过,更不可能跪下给张浩然学狗叫。
“拿去,刷卡!”
八十八万从腰包里溜走,李赫恨不得把张浩然生撕了。
“我付过钱了,你可以跪下学狗叫了!”
“是吗?”
张浩然眉毛一挑,拿起陶瓷菩萨,二话不说摔在地上。
“你……”
“张浩然,你疯了!”
孙萌吓一跳,就算输掉这次,起码还有八十八万保底,可你这么一摔,什么都没了。
“这小子魔怔了!”
“八十八万啊,就这么摔了?有魄力!”
“什么有魄力?这叫破罐破摔!”
“太监嘛,输急眼了呗!”
所有人都在冷嘲热讽,李赫更是等着张浩然跪下学狗叫呢,此时此刻,唯李沧河变脸。
蹲在地上,捡起破碎的陶瓷菩萨。
不!
那是……金佛,陶瓷菩萨内部,居然是一尊金佛。
灿灿金光耀眼,宛如小太阳。
“西域金佛,我看看,这是……唐朝,西域王进贡给大唐天子的金佛!带有西域风情,却又充满佛教色彩,关键是它承载着一个故事,据说这尊金佛不是人工打造,是天然形成,没有任何人工雕琢。”
李沧河倒抽一口冷气:“普天之下,迄今为止唯一没有经过人工修饰的金佛!”
“前朝时期,此金佛莫名失踪,有人说被侵略者掠走,没想到,隐藏在这里!此金佛,价值至少三千万!”
噗!
何经理当场吐血昏迷。
李赫用力甩着脑袋,疯狂嚎叫:“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
“这个,你还要吗?”
张浩然抱着这金疙瘩也没啥用,还不如换成钱来得实在,想买什么随心所欲。
李沧河摇头。
他很心动,但是……
“抱歉,我钱刚花完了,你还是自己好生收藏吧,此物升值空间还很大!”
“李赫,是时候履行诺言了!”
“认赌服输,别人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既然又输掉,那就不能再逃避了!”李汶道。
她也很惊讶,张浩然运气这么好,怎么会成为上门女婿,成了太监?
“张浩然,你别太过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
李赫不想跪,不想叫。
“跪下吧!”
张浩然可不管他日后怎么样,现在必须履行赌注。
“李民的儿子,连这点魄力都没有?”李沧河摇头冷笑,对李赫很失望。
噗咚!
汪!汪!汪……
终于,李赫跪下,学了狗叫,逃似的离开古香斋,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小兄弟,可否有兴趣来古文物协会工作?”
“没兴趣!”
“呃……这是我名片,如果小兄弟什么时候有兴趣,随时电话联系我!”
“好吧!”
张浩然收下名片,抱着金佛离开。
整个古香斋,只有青铜鼎和金佛灵气最浓,剩下有几个蕴藏灵气的,却微不足道。
“此子,绝不简单!”李沧河咋舌。
“张家弃子,凌氏的上门女婿,被打成太监了!爷爷为何……”李汶满怀不解。
“小汶啊,那只是传闻!”
“可是……”
“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