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韩军这个所谓的亲戚,任堂明很是看不入眼,韩军当然也知道任堂明不喜欢他,所以即便是在这种私下的时候,他也不敢对任堂明有那种攀亲戚的称呼。
不敢再对任堂明表现出委屈,韩军在感觉到任堂明不再注视他的时候,抬头向着张超望去。
本就因为当众丢了面子而对张超怀恨在心了,谁曾想当韩军望向张超的时候,张超竟然还露出洁白的牙齿对他展颜一笑,这更是恨得他暗暗咬牙。
知道韩军心中不爽,勾大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望向任堂明道:“任总,既然给我和张大师安排了一个给人看病的考验,那是不是就是说,我跟张大师两个,谁给病人治病所取得的效果最好,谁最终就给任老先生看病是呢?”
“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但张大师那边有不确定因素,家父的情况他还需要看过才能确定能不能接受治疗。”任堂明说道。
“张大师,你看出病人是什么病了吗?”
勾大师望向张超,眼神中再度浮现挑衅,他觉得他找回面子的时候到了。
“看出了,同样也是胃溃疡。”
望着勾大师挑衅的眼神,张超表面微笑,心中则是在为勾大师感到悲哀。
张超当然知道勾大师以为他能够找回场子了,可实际他并不能!
“但是,我的这个病人,情况应该是比你的那个病人更严重,他不仅是胃溃疡,且已经到了快要穿孔的地步。”张超补充道。
听了张超补充的话,会客厅中的这些人里面,面部表情变化最大的就是勾大师和任堂明。
勾大师很震惊,他一向觉得他医术已经很高明了,可望闻问切中仅仅只是用了切脉,勾大师不认为他能确定一个人的胃溃疡,已经到了将要穿孔的地步!可张超说的煞有其事,这让他觉得张超似乎没有说谎。
任堂明也有些震惊,正所谓久病成医,病尽管不是生在了他的身上,可为了他父亲的病,他也是没少操心,没少跟医生们打交道,所以他知道单是通过切脉,就知道对方胃溃疡严重到了将要穿孔的地步,这一点非常的厉害!
震惊只是一瞬间,勾大师询问的目光落在了任堂明身上,他这是要求证。
“张大师说得没错,阿明的胃溃疡的确是已经到了要穿孔的地步。”
任堂明的话让勾大师心中一紧,而他接下来的话,则是让勾大师有种想要流汗的感觉。
“其实,不光阿明是胃溃疡到了快要穿孔的地步,阿涛的胃溃疡亦是如此。”
任堂明话中的阿涛,自然也就是勾大师切脉的那个患者,他没有通过切脉得出更具体的结果,可张超却得到了,原本想要找回来的面子,还是没能找回!
“勾大师,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问了任总那些话,然后又问我有没有看出来病人是什么病,现在病人是什么病我已经说了,你还想要说什么呢?”
面对张超的逼问,已经因切脉受到打击的勾大师咬了咬牙:“我想说的是,既然咱们的病人病情都一样,那么咱们就来个约定可好?”
“你想来什么约定?”张超问。
“半天的时间,就看咱们谁让病人的情况有更大的好转,有更大好转的那个人,就留下来给任老先生治病,另外一个人直接离开好了!”
想要找回面子的勾大师,此刻已是破釜沉舟。
但是,都没等张超开口,任堂明就已经有了反对意见。
“勾大师这话说得很不妥!你们治疗的人,仅仅只是胃溃疡,它并不能跟胃癌相提并论,这种决定谁去谁留的方式我不赞同!更何况,张大师还有前提,他能不能插手我父亲的病都还未知,勾大师你就算想给我父亲治病,也有些太过心急了吧?你难道就不怕你这么跟张大师比,输的那个人是你吗?”
切脉上的高下之分,已让任堂明在心中更加偏向于张超,但正如他话中所说的那样,张超能不能插手的父亲的病都还是个未知,而建立在这样的前提下,任堂明并不想让两人因为争斗就提前离场一个,再怎么说对于勾大师,任堂明也挺看重。
“勾大师,我知道你看我很不爽,可任总说得也很有道理,你憋在心中的那口气,不出也很难受,要不然咱们就对治病这件事情打个赌怎样?”
张超笑的很开心,说实话他很喜欢这种有气出不来,憋在心里的家伙,每当遇到这种家伙的时候,他都很想再给对方一次出气的机会。
“你想怎么赌?”
勾大师眼睛一亮,只要能让他找回面子,他也非常乐意赌一把。
“就按照勾大师之前所说,半天时间看咱们的治病效果来定输赢,至于说赌注,我这人比较爱钱,我的赌注要钱就可以了!”
今天看到名扬山庄中的别墅,张超也是受了点刺激,他辛辛苦苦半年时间存下的6000多万,竟然还不够在名扬山庄中买套别墅,这实在是太气人了。
张超想赢勾大师的前,可他并没有直接说多少,因为勾大师的面相他已经看过,此人鼻子生的不好,鼻头小而无肉,鼻翼也有点塌,鼻孔也不够开阔,说明此人并没有多少财运,即便是有财运,也是守不住财,且用钱态度也比较吝啬,想要薅这种人的羊毛,需要费点心思才行。
张超对勾大师的面相分析并没有错,勾大师是个隐士,他真没有多少钱,只要不是缺少生活的必需品,他压根就没有赚钱的欲望,既然没有赚钱的欲望,用钱的态度自然也是很节俭。
“勾大师是不是不方便,其实勾大师不方便也没关系,只要韩老板方便就可以了!”
看到勾大师的犹豫,张超立刻明白他是没钱没底气,所以马上就将薅羊毛的对象对准了韩军,反正韩军应该也挺恨他,那么薅一薅他的羊毛也不错。
韩军知道勾大师没钱,但韩军对钱看得很重,因为张超说他想要赌钱的时候,韩军没敢开口。
然而,韩军也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人,他很受不了别人的激将,张超这么问他,他自然不能装作没听见。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眼里就只有钱了!”
韩军眯着小眼睛,摇头晃脑的嘲讽了张超一句,然后望向勾原道:“勾大师,您有把握吗?”
“呵呵。”张超笑了:“说的跟你不爱钱似的,你不爱钱还问什么,直接上不就是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