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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急转直下(续)

3-3 《血腥航程》

我将自己的判断告诉了船长:“他们是ISIS招募的雇佣兵,抢夺我们的船是为了去叙利亚和伊拉克,然后胁迫在马赛上船的五十个人,也加入他们的队伍。没有杀我们是需要有人质,在路上遇到障碍的时候用人质来谈判。”我的这番话,使船长和指挥官一下就明白了:“啊……不用再说了,这个分析完全正确……。”现在大家所想是一样的:“下一步怎么办?”我想了想:“既然没有夺回货船的能力,那就只有一个计划,放弃船只逃走……。”船长问:“大家都会游泳吗?”萨科齐弱弱地说:“我不会……。”船长小声说:“把解决救生衣的问题交给我吧……。”德布劳内说:“我还有四个人,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不能走……。”伊娃问船长:“我们难道还能跑上甲板……再跳进海里?”船长停顿了一下:“放心吧,这事儿要快,不然被叛变的水手们找到,可就没有机会了……。”我忽然想到了是怎么回事:“您是说……打开船底的海底门?”看来船长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他也不回答,在黑暗中摸索着侧面的舱板,领着大家向底舱中间的位置走去。在货船发动机的隆隆声中,那个地点很快就到了。都知道海上船长有关键的三件宝:“启动船的钥匙、食物舱的密码、海底门的锁扣。”船长掏出自己的锁匙,在一个箱子里找到一大堆救生衣,他督促大家都穿上,每个人的救生衣里还放了一瓶淡水,船长说:“这个船的海底门,是德国人设计的一种特殊装置,不像以前那种打开以后,海水就涌了进来。而是侧面有一个小屋,人进去以后,先把对大海的铁门打开,就在海水进入小屋里的时候,小屋的人憋住气进入大海,小屋的门就会关闭,然后通向底舱的门打开,小屋里的海水就会流进底舱。就这样每次能释放出两个人,最后的人把海底门打开就不用管它了,船会带着那些强盗沉入大海的……。”其实这个装置,是德国军舰释放和回收蛙人的进出口(潜水员)。我心里计算着货船和陆地的距离:“至少二三百公里吧……我们能坚持到陆地吗……?”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船长,等等……那上面还有五十个人哪……难道他们也要沉入海底?”船长看来对这件事已经考虑过了:“如果我们都死了,那五十个人就会被协迫成为人类的敌人和凶手,他们会杀死更多的人……如果我们获救,而那些强盗和那五十个潜在的敌人被淹死,你觉得哪样更为合适呢?”船长说的这种权衡结果,在现在情况下毫无疑问是正确的,可是我的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那可是五十条善良和无辜的生命啊……。”

我想好了一个办法,所以坚持船长在前面领路,他和萨科齐为一组,伊娃和露西娅为一组,我和指挥官最后出去,然后把海底门打开让海水灌满底舱,把货船沉入海底。船长和见习警察先出去了,那一罐海水接着哗哗地就流进了底舱。该两个姑娘了,她俩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对她们说:“快出去吧……时间不多了……。”这时候谁也不知道后来会怎么样,只是她们出去还有一线生的希望。当她们也游向了大海,小屋子里那一罐海水就像姑娘们的泪水,把我和德布劳内的身心全弄湿了。“指挥官您先出去吧,我不走了,我想试试和那些匪徒们周旋一下……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也绝不能让这艘船到达叙利亚,不能让他们目的得逞。”指挥官对我说:“我也想好了……不下船,还有四个比利时警察,我要救他们出来,如果我们再能把那五十个人争取过来,那就有胜算的可能……。”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从底舱的后部有灯光闪动,还听到有人在大声说话。我看到旁边有一排铁柜子,那是货船放置大型工具的地方,我和指挥官赶快钻了进去,慌忙中连另外半边门都来不及关上。接着就有十几个人来到底舱,他们是循着船长室的路线追过来的,手里还拿着备用灯把周围照的雪亮。看着舱底的水一个叛变的水手说:“不好了,他们放开水底门了……。”另一个看了看说:“不对,你看底下这个锁扣……海底门还关闭着,这是船长那个老东西……领着他们从这里逃走了……。”有人喊着:“他们游不远的,我们赶快上去……用救生艇抓住那几个人。”十几个人拿手电晃了晃开着门的工具箱,又看了看周围就转身跑回甲板上去了。我这时候倒有些心慌了:“怎么办呢……他们几个不会出事吧?”德布劳内拉了我一下:“放心吧……快走,船长能不懂这些?……他会想办法的。”我们悄悄地摸到前舱,有一堵铁柜子做成的墙横在底舱,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就是安置第一批五十人最大的底舱部分。这个时候我手里的扁铁又起作用了,我把焊着铁柜子的钢筋条,使劲地撬了几下“嘎嘣”一声就弄开了,好在声音不大都被底层轮机舱“轰轰”地声音掩盖了。当我俩把柜子慢慢挪开的时候,有一群人表情奇怪地站在我的面前,可是在最前面竟然是那个埃及人的大黑狗!

原来那些雇佣兵已经对这五十个人宣布:“货船已经被我们占领了,我们是ISIS海军的第一艘舰艇,现在改变航向向叙利亚海岸航行,所有的人都要去拉卡(ISIS自称的首都),你们每个人都要宣誓效忠……。”船上的这些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大部分是在荷兰和比利时待了七八年有的甚至是十几年,兜里挣了一些钱想回家的人。由于北非混乱一直不敢回去,现在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想回去看看,当然没有人愿意去当炮灰当兵打仗了。“他们先是把你们的警察杀掉了……然后拉出我们中间的五个人,全是用我们的餐刀……就把头颅生生地割了下来。还把我们的淡水和面包都拿走了,这些人有枪人多还杀人不眨眼,我们都吓坏了……。”一个懂英语的难民断断续续对我说着,旁边一个人接过话来,用德语把事情说清了。德布劳内问:“你们知道那个叫做ISIS是什么意思吗?”一个人回答:“大概知道吧,可是我们有国有家,干嘛还要几千里去再成立什么……国呢。”我又问道:“那你们对那些人表态宣誓了吗?”有几个人回应:“没有,这不……我们正在商量如何办呢……,”能看出来他们是真的吓坏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很多人都见过比利时的德布劳内指挥官,这个时候把他围了起来纷纷问道:“先生……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指挥官把双手平放示意大家安静,同时努了努嘴摆了一下头,站在出口的两个人,向上看了一下接着摆了一下手,意思是上面没有ISIS人员。“我们的力量太弱,主要是赤手空拳没有武器,你们先要武装起来就能保护自己不被伤害,然后去争取外面的支持。”我现在领会了指挥官的意图:“把他们武装起来,再想办法夺取武器,然后救人抢夺电台,夺回驾驶舱,把船开到最近的国家……。”艾哈麦德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两手一摊用英语小声说着:“去哪里找武器呀……难道要用洛伦兹利定律?”我正好听到他的这句话,看着眼前的贝都因牧民,我心里想:“这哪里是牧民……分明就是个物理学家……真的应该对他做一个调查……,”不过现在紧迫没有时间去了解他。在角落里有一个放食品的铁柜子,指挥官指着柜子说:“武器……那不就是吗。”我嘱咐在楼梯口的人注意上面,然后用自己手里的扁铁,把柜子拆成了一堆铁条和铁皮。人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家一拥而上把地上的铁条、铁皮都握在手里,叽叽喳喳地说着:“我们也有武器了,强盗们再拿小刀来,我们就和他们拼命。”德布劳内看着底舱的四十多人说道:“大家必须团结起来,如果他们拉出一个人来,你们谁都不管,那下一个被杀的人可能就是你。只有勇敢的人才能活下去……。”人们的眼睛开始发亮,大家看着手里的那些武器,嘴里念叨着:“我们要活下去……我们一定能活着回家。”

现在开始进行第一个步骤,“夺取武器,牵制暴徒……。”我和德布劳内站在舱口的两边,一个阿拉伯人对着甲板上喊到:“我们想好了,要和你们的头儿……谈判……。”上面的人议论着,一会儿从梯子走下来三个人,两个人在后面拿着枪,一个人大概是个小头头,他手里握着从厨房里拿的一尺长用来切面包的餐刀:“怎么,想好了……我们一起去拉卡,到那里挣大钱……。”他得意地摆弄着手里的刀子,就在这时候,我从梯子底下跳了出来,用扁铁使劲勒住他的咽喉,那个家伙手脚乱动着,从嗓子眼里蹦出几个字:“你……要……干……什么?”站在他身后的人端起手枪正要射击,那只大黑狗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一下子咬住他的手腕,这时枪响了,子弹斜着射向顶棚。德布劳内喊了一声“上啊……,”人们一涌而上向他们几个扑过去,就听到“砰砰”几声枪响,有几个人中枪倒下了,人群迟疑了一秒钟随后又扑了上去,很快那三个暴徒就被人们用手里的铁器捣成了肉酱。初战告捷,德布劳内把一支手枪和长刀留给了难民们:“你们放心,现在我们有了武器,那些暴徒就不敢下来了。我们去执行第二步方案,大家必须忍耐绝不能擅自出舱……等着我们回来。”艾哈迈德要和我们去解救其他人,德布劳内比划着告诉他:“你留下来,大家要团结……明白吗?”我和指挥官从原路返回去,德布劳内手里有了枪顿时就不一样了,他一路上念叨着:“我一定要把那几个部下救出来……。”可我的心里却惦记着我的三个人和船长,“他们没有被发现吧?现在船长带着三个年青人……游出去了吗?”

刚才船长领着萨科齐还有伊娃和露西娅,他们从潜水员释放口游了出去。要说这位船长还是很有经验的,他领着几个人潜游了一会儿,萨科齐和那两个姑娘就憋不住气了,他们使劲地向上浮在海面露出了脑袋,正好那些ISIS在船边寻找他们,那些人喊着:“船边有人……”,紧跟着就是枪声,船长连忙向下拉着这些年轻人,没想到萨科齐这个年轻人呛了一口海水,在海里就咕噜咕噜地喝了一肚子,看那样子马上就不行了。船长几乎是夹着他游到了船尾,在推进器(就是螺旋桨)的后部,有一个调节方向的尾舵,在海面上露出了一小段。德国人当年设计这个巨大的钢制尾舵,不知道为什么在舵的两面,都向里留了一个一米宽十公分深的凹槽,勉强能挂住人的屁股。几个人努力地想爬上尾舵,可是在螺旋桨强大的水流推动下,他们根本无法接近那个巨大的舵板。船长比划着让露西娅和伊娃,从尾舵和螺旋桨中间斜着游过去,自己拖着年轻人使劲地冲向螺旋桨,被激烈的水流一下子推了出来,几经努力终于抱住了尾舵那巨大的钢板。船长推着把萨科齐放在凹槽里,自己在海里使劲地挤着年轻人的肚子,说来也巧那个位置使他们刚好露到了脖子,见习警察开始吐水了,咳嗽了好一会儿,终于可以自由地换气了。船长仰着头看着萨科齐:“你呀……真的白叫这个名字了……。”接着船长也爬上了凹槽,可是那十公分的尺寸实在是太小,一会儿的功夫人就累的直往下掉,船长决定向上去,干脆坐在尾舵上。他们四个人气喘吁吁地爬在尾舵的上面,分别坐在舵柱的前后,一个人抱着粗大的舵柱,旁边的人抱着他(她)。四个人把上半身都露了出来,伊娃念叨着:“总算可以轻松一下了……。”船长一再提醒大家:“船舵的下面就是螺旋桨,那是个极端危险的地方,掉下去可就没有活着的机会了,大家一定要注意。”就在他们刚刚坐稳的时候,船上的暴徒发现了在船尾下面的四个人。原来,船上雇佣兵有一个首领,那是个具有极端思想的北欧人叫比尤斯滕,这个家伙最早赶赴伊拉克,后来又去了叙利亚。是他回到欧洲各地,招募了这些具有乌七杂八想法的人去中东,要为ISIS在战场上拼命。比优斯滕就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当他发现重要的人质脱逃以后,命令手下必须把他们找到并抓回来:“要知道,前面会有很多的封锁线和各国的军舰,这些人就是我们手里的砝码。”

暴徒们开始在甲板上仔细地观察海面,他们发现有人露头然后就看不见了,几个叛变的船员分析着:“按照我们现在的航线位置,这些人是无法游到陆地的,应该特别注意船尾……。”那个船舵是缩在船尾里面的,从甲板上看不到那里的情况,就是用枪也无法射击。于是暴徒们用缆绳系腰,逼着四个从科西嘉上船的难民下来抓船长。这里不得不再提一下那三十个人,在那些难民里只有五六个人是具有极端思想的人,但是他们胁迫其余的人:“现在船只被我们控制了,大家都得去拉卡,早宣誓效忠还会有好的待遇,反对的人只能处死……。”被缆绳吊下来的人张着两只手就扑向船长他们,船长示意萨科齐、伊娃和露西娅向水下去躲避,自己却站起来和那个家伙搏斗,被吊着的家伙晃来晃去的够不着船长,他喊着上面向下多放绳子。这时候另一个人也接近了尾舵,船长站在尾舵的上面抱着那根舵柱不动,等到第一个家伙的脚刚登上尾舵,他使劲地用脚一踹,那个人对着螺旋桨就掉了下去。另一个人发现不好,连忙喊着“绳子……”,其实是要上面把他拽起来,没想到,上面“咕碌碌”又放下来很长的一截缆绳,没等他站稳呢,船长毫不犹豫地把第二个人也推了下去。能看到尾舵周围的海水,向上翻滚着一片血红,有一个人的头颅飘了几下又沉了下去。

甲板上面的人感觉到绳子,被使劲地向下揪了揪接着就断了。他们一直在喊那两个人看见没有动静,就又吊着放下两个人来。伊娃和露西娅扒着尾舵在水里泡着,那个萨科齐可就受不了了,他使劲地爬上了尾舵,脚站在那个凹槽里,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身体强壮的雇佣兵,手里挥舞着手枪正对船长喊着:“老实点……我会随时开枪的。”萨科齐连忙弯腰低下头,紧贴着尾舵不动,听着上面的动静。那个家伙端着手枪眼睛使劲盯着船长:“你还真的了不起呀,干掉了两个,在哪个军队服役?对了,和你在一起的那几个人都哪儿去了……?”船长的眼睛也一直紧盯着他手上的枪,随时寻找机会想干掉他。没想到那个雇佣兵还很有经验,他拿枪顶着船长的脑袋,让船长转过身去,那家伙还一直不停地和他说话,这样是为了使对方思想不能集中,以减弱自己的危险性。船长顺从地转过身去,ISIS雇佣兵飞快地把自己腰上的绳子解开了,他一只手拿枪用另一只手绕着船长,就在这个时候,萨科齐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揪着那个家伙的脚使劲地一甩,那个ISIS站立不稳,双手又没有抓的地方,一下子就贴着尾舵掉到海里。那个钢铁尾舵的直角边,把他的身体从前面几乎切成了两半,肠肚和碎肉血淋淋地挂在露出海面的尾舵上,吓得后面的人揪着绳子自己就爬上去了。船长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萨科齐,然后伸出大拇指:“小伙子,好样的!”

就在船长和暴徒做殊死搏斗的时候,他们已经把ISIS那些人的大部分注意力吸引过去,这就使我和指挥官在完成第二步计划时减少了压力。我和德布劳内从底舱出来,又通过弹仓室顺着楼梯回到船长休息的房间,看到房间的舱门铁锁已经打开,还露着一道缝隙,可以感觉到甲板上的人很少,我猜想:“大概是在用午餐……,”后来才知道他们都集中到船尾,去对付船长和伊娃他们了。我对德布劳内说:“指挥官,我觉得应该先夺取电台,把船上的情况发送到外界,或许能有其他国家的军舰赶来驰援,这是我们的当务之急……然后再去营救我们自己人,和那些被他们关押的难民。”我说话的时候,特意把自己人这个词说的很重,表明在我内心都是自己的兄弟。德布劳内考虑了一下:“好吧,我们先去电报室。”我和德布劳内贴着储藏室走向驾驶舱,从船头走过来一个人,他打量着我和德布劳内,说实在的我手里握着的扁铁都紧张地在哆嗦,不过他没说话慢慢走了过去,总算是又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在马耳他,那些人上船的时候正好是黄昏,他们怕被人发现一个个包裹的很严,自然对我们也没有印象。再一个就是整个甲板上是三拨人:叛变的水手、科西嘉上船的三十个人、马耳他上船的二十个雇佣兵,相互之间大部分是不认识的。现在那个ISIS总头目比优斯滕,正在货船的尾部指挥人去抓他们的“人质”呢,所以甲板前部只有稀稀拉拉六七个人。

我们来到驾驶舱,一个水手正拿着望远镜观察远处,货船处于自动驾驶状态,驾驶舱里面小屋就是电讯室。我们迅速推开小屋门进入电讯室,赶快把门插上。德布劳内问我:“你会使用吗……?”我二话没说走上前去打开电源,“嘿,这家伙,用的还是最新型的软件无线电……。”“你说什么……软件?”看来那位指挥官对电子系统真的认识不深,所以我一边操作一边给他解释着:“软件电台是这几年刚更替的,它和上一代数字电讯的区别是:除了射频滤波、低噪声放大和功率放大外,电台的其它功能都利用数字处理的器件,通过软件编程来实现。并可通过检测传播路径,来选择适当的调制方式。”我知道专业用语一般人根本听不懂,所以也不管他那稀里糊涂的样子,只管自己摆弄着电台,我先确定自己的经纬点,然后快速发射了SOS的求救信号,接着我向欧盟难民事务委员会发了求救电报:“……运送遣返难民的比利时货船遭到ISIS袭击,现在船已被暴徒占领,暴徒人数六十人有武器,护送人员损失多名……船只航线为叙利亚……速度二十八节,暴徒目的地——拉卡。比利时指挥官德布劳内,法国(ICPO)布里斯.叶赫。”当最后一个字母发出去以后,我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从现在开始,两个小时之后应该有人来营救,我们能做的都努力去做了,以后只能听天由命……。”指挥官念叨着:“快,别叨叨了,我们去营救那四个警察……。”我有些着急地反驳他:“别老是你的你的……还有船长和我的三个部下呢……。”我和德布劳内走出电讯舱,和那个水手打了个招呼:“好好掌舵,走啦……。”那个家伙还在用望远镜四周观察,头也没回地说了几句:“好啊……好啊,没问题……。”

我俩这回干脆大摇大摆地走向船员休息舱,这时候才看到船尾甲板上,有三十几个人在那里忙活,还有几个船员向海里放救生艇。我几乎要喊起来:“他们是要逃跑?……不对……应该是我的人有危险……了!”德布劳内没有反应,他的注意力都在船员休息舱呢。指挥官端着枪向前走,我回头望了望,也只好跟在他的身后一间一间地检查。忽然从小小的圆形小窗上看到,一个房间的床上有一滩血,还有一个人被捆着躺在那里。我顾不得许多,用扁铁使劲撬着铁门,接着两个人一起撞向那个门,“哗啦”一声门开了,原来那几个比利时警察都关在这里。可是这几个人都受了重伤血流了不少,有一个警察胸部被扎了两刀,已经昏迷不醒了。那些歹徒们在抢夺武器时,用刀在他们每个人身上捅了五六下,然后用胶带把人绑成了直棍。德布劳内一边解他们身上的胶带,一边咬牙切齿地发誓:“我一定要为你们报仇……不放过一个……,”可是还没等我们决定怎么把那些伤员带出去呢,已经被ISIS的人团团地围住了。那个叫比优斯滕的匪首冷冷地说:“好啊……自投罗网,这一回我们一定会顺利到达叙利亚。”我的心里那个别扭:“明知道无法解救他们,却又硬要来试试,这不就是自投罗网吗……。”要知道,我的心里惦记着船长和伊娃、露西娅和萨科齐,“难道他们也被暴徒们抓住了……?”

匪徒们确实计划的很好,他们发现我和指挥官在甲板上露头,那个匪首分析着:“一定是准备救他们的人……这一回可不能再让他俩溜了。”ISIS的人假装没有看到我们,几十个人聚在船尾,当他们发现我们进入关押着那四个警察房间的时候,二十多人就围了上来。而另一伙人把两个救生艇都放了下去,每个救生艇上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匪徒持枪,两条小船从左右两侧夹攻尾舵。船长看着靠近的匪徒,叹着气对伊娃、露西娅和萨科齐说:“这一回我们是躲不开了,不要再做无谓地抵抗……。”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船尾的海面“扑通扑通”地发出了一些响声,紧接着就从海里钻出了几个全副武装端着自动步枪的人。伊娃大声喊着:“特种兵来了……是来救我们的……。”那些小船上的人一看连忙开枪射击,可是他们哪有人家的反应快,“哒哒哒……”就听到一阵连射,两个船上已经没有活人了。伊娃对着在海里漂浮着的武装人员说:“我们是法国的ICPO(国际刑警),这位是比利时货船的船长,在船上还有我们的人……被ISIS抓走了。”那些士兵漂浮着身体,用手示意伊娃和船长他们不要动,随后那几个人用电磁索甩到船体上,“蹭蹭蹭”地爬上去,接着就攀登到船的甲板上了。

几个壮汉拧着我和指挥官的胳膊,被ISIS的人拉到甲板上,那个所谓的首领要审问我们。几乎就在同时听到有东西掉在甲板上,接着就响起了枪声……。原来有两个全副武装的人,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掉在甲板上,立刻被警惕性很高的ISIS人员开枪打中了,他们慢慢地向那两个人靠近。甲板上的人看着天上念叨着:“根本就没有见到什么飞机、滑翔机……?”有人议论着:“他们是伞兵……可是身上也没有降落伞?”当他们还在琢磨这两个人是从哪里来的,从海上登船那些特种兵的自动步枪就响了起来。甲板上两个被击中的人一下子跳了起来,手里的枪愤怒地向暴徒们射出了子弹。那些人放开我和德布劳内,保护着他们的首领躲了起来。有枪的ISIS不断地在抵抗,其他的人则四散而逃。指挥官马上回到船员舱里,去保护那几个受伤的弟兄。我在甲板上对武装士兵大声喊着:“我是法国ICPO,这里有五个比利时警察,在底舱里还有五十个难民……甲板上都是暴恐分子,快消灭他们……。”我数了一下这个小分队一共六个人,他们全副武装身着海上漂浮迷彩,戴着头盔脸上还画着战斗妆,两人一组用手势沟通,动作机敏战斗力极强。我观察他们:“没错是特种部队……只是他们的衣服很特殊,好像向外放着不断改变颜色的光芒……不过现在军队的装备都很先进,他们到底是哪国的军队呢?”甲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几具尸体,特种兵开始分成三个小组清理残匪。一个指挥官模样的人用手势让我带路,我从地上暴徒的手里捡起了两支手枪,心想:“一共十把手枪,现在那些暴徒的手里还有武器……。”这时德布劳内走了出来,我向特种兵们介绍了他,德布劳内说着:“……你们来得这样快……是哪一支部队……?”看到没人搭话,他自己又接着说:“发出电报……这才五分钟,难道在附近有欧洲的潜艇?……也只有潜艇在附近才能用这个速度赶到船上。”

这时候船长领着萨科齐和伊娃、露西娅,攀爬着救生艇的吊绳也来到了甲板上。那两个女警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抱着我又是亲吻又是落泪,我也真的陪着她们掉了几滴眼泪。船长拍了拍萨科齐:“小伙子很勇敢,是个好样的……。”我们先收复了驾驶舱,船长嘱咐我:“那两个匪首……轮机长和比优斯滕……一定不要放过。”和萨科齐各带一组特种兵,由伊娃和露西娅领着第三组,我们开始分别清理船上的暴徒。那些特种兵好像都是哑巴一句话都不说,接着我就领着他们到了底舱,当我挪开铁柜子一看,艾哈迈德躲在角落里,那些难民还在守着楼梯,他们说着:“没有暴徒再下来……”。我告诉大家:“等我们把坏人都清理干净,你们再上来……。”接着我对艾哈迈德说:“抽时间……我有事要找你了解一下。”我领着两个士兵继续开展搜索,从科西嘉上船的那些人大部分是被逼迫的,现在一些人又跑回自己的舱里,老实地等着我们抓他们呢。我们迎头碰上了萨科齐领着的那组士兵,他们也没抓住轮机长和比优斯滕,看来那两个ISIS头目是躲起来了。忽然我想起了一个地方,“走,轮机舱。”“已经去过了,没有啊?”“再去检查一下……。”我来到机舱,发动机在轰轰作响,只有一个年轻水手在工作,他有些害怕地说:“是他们逼着我反对船长的,可我一直在看着机器,什么都没做啊。”最后经过清点,暴恐分子被打死了三十人,包括招募的雇佣兵十五人,叛变的水手五人,马耳他上船的十人。其他有十个人负伤,整个暴恐分子剩下的人除了那两个匪首逃走外,都已经被抓了起来。

已经是傍晚了,船长重新挑选了几个船员和帮手,让船只恢复了正常,但是现在根据船只航行的路线,最近的港口是埃及亚历山大港,最后德布劳内指挥官决定:“以最快的速度,驶向亚历山大港,需要尽快治疗我的部下……。”特种兵们比划着向我们告别,我奇怪地问他们:“你们是怎么来的……这,又怎么回去呢?”那些发着五颜六色光彩的特种兵们微笑着不说话,接着顺着船帮用自己的绳索下到海里,我们在船舷边看着他们飘向大海,慢慢地那六个彩色的光点被黑暗所笼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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