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润定定地打量了对方好几分钟对方始终脸上毫无波动。
“你叫什么名字?”
“陈盛。”
李元润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贩子对照着李元润点的那几个,忙把名字记在小册子上想着在贵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然而下一刻就听李元润道:“这些都不要。”
“其他的我就懒得再挑挑拣拣了,数量也差不多了,赵青你和他结算吧。”
李元润这一番挑选,倒确实选了一些目前看起来还不错的青壮年。
王宝章和贩子商量好了价钱以后,李元润便让赵青付了钱带着买的那些人去了还在改造的客栈。
李元润等人来到客栈后便让赵青将新来的打手们都登记好,然后便让他们聚在后院里进行训话。
赵青聚集好新来的打手后便向李元润询问到道:“少爷,这些人我都已经登记在册了,你要不要给他们训个话?”
李元润想了想点点头:“好。”
李元润大步走到众人的面前,目光从他们身上晃过,这群人确实长得壮实,但明明都只有十几二十来岁,却显得有些暮气沉沉,没有什么进取心,这样怎么能行呢?他要的不是一群混吃混喝等死的奴隶,而是能为他以后领地做出贡献的储备人才。
有时候人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比如在奴隶市场里面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要你付够足够多的银两,你都可以像牵一条狗一样牵着一个奴隶回去,当然,也可以是牵着多个奴隶
明明大家都是人,怎么能把奴隶分出来呢?
虽然李元润来到了大武国,当上了皇子过着了上位者的日子,可是李元润从心里还是有些抵触奴隶制度的。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李元润从小就被灌输着人人平等的观念,尽管这个社会并不平等,可是在现代社会,杀了人依旧是要偿命的,不管你是什么人,杀了人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你们想要自由吗?”
李元润话声一落,下面就有一些骚动声,甚至还有一些交头接耳的。
看着下面一群闹哄哄的样子,李元润不禁皱起眉头。
李元润冷着脸看着自己寄予希望的预备队,厉声道:“你们是不是想着如今已经被选上了,有口饭吃饿不死了就好了?”
一些人似乎是被说中了心声,低下头去,感觉很是难为情,尤其还是被一个比他们小的少年这么说。
原本一群不思进取的家伙在李元润这一顿训斥和激励之下,顿时个个昂首挺胸,都打算着在接下来好好表现一番,争取做到最好赢得重用拿更多的钱,当然最重要的是良籍。
如果不是不得已谁愿意做奴隶终生不得自由,让子子孙孙跟着受苦让祖先蒙羞,对于一群原本是奴隶的人来说,奴籍是他们心中的痛,是将他们生生世世钉在耻辱柱上的东西,而钱权又是大多数人所追逐的,他们现在突然有了个机会能不激动吗?
有时候,只要把握住对方的痛点才是最有效的,鼓舞人心不一定要求话术有多好,凡事讲究一个对症下药。
“再问一次,你们想要自由还是愿意当一辈子的奴隶?”
“我不要当奴隶。”“我要自由。”“俺想回部落。”
李元润一听这乱糟糟的回答就一阵不满,开始理解以前给他们军训的教官的心情了。
“你们是在干什么?一群男子汉大丈夫了,说话就这么点声音,跟个娘们似的。”
李元润有些怒了大声吼道。
“你们想要自由吗?!”
“我们要自由!”
“那好,你们只要做好了我可以还你们自由。”
训完话李元润便给赵青吩咐了一下,让赵青带着这二十个人训练下,至于怎么训练,李元润不管,李元润只需要看见成果就好。
这二十个人李元润并不打算留在客栈里,所以也不需要他们做些什么事情。先安排好他们进行一些训练提高一下纪律性,等后面有了其他安排在调过去。
待赵青安排好人员的训练后,李元润便留下两名侍卫作为教官后便回了皇宫。
第二天,李元润便去了华清宫向华妃请安。
李元润喝了口茶宫女上的草便向着华妃说到“母妃,其实我这次来是向和母妃说一下,我想出宫几天。”
“润儿,可是有什么事要在宫外办的,要在外面待好几天的?。”
听到华妃的话李元润看着自己母亲,笑了笑“恩,孩儿想要在外面找一处庄园。”
“你明年就会出阁建府去了封地,现在还在帝都找一处庄园有何用?”华妃疑惑的问道。
“母妃,我在帝都有一些产业也有些手下,现在也没有什么地方安顿所以就想先找一个庄园安顿一下他们。”
“润儿,你现在也长大了懂得知道为自己做一些事情了,明年你就要离开这里了。你随娘进来。”华妃叫着李元润,带着李元润往房间走去。
房间里华妃取出来一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张地契递给李元润。
“这是帝都外林廊山十多里处的一个陈家庄的地契。虽然那里离帝都远了点,但也是一个僻静的地方。这个庄子本来是你外公的现在我也就交给你了。”
一辆马车行驶在坎坷不平的小道上,虽说车厢内垫了厚厚的垫子十分舒适,但也经不住如此颠簸,李元润两手抓着车窗,若非皇家涵养很好,此刻他已经破口大骂了。
虽然李元润十分不情愿坐马车,但是他不会骑马呀。
“真不知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遭遇!”李元润嘟嘟囔囔,掀开车窗的帘子,看着道路旁边不知名的野花野草,飞快的向后倒退。
林廊山距离皇城并不算远,不过半日多的路程马车便到了。
驾车的侍卫下了马车,守候在车旁说道:“少爷,我们已经到了!”
一进庄子李元润没有感受到诗词中的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就感觉到了破败。庄子了零星的散落着一些土墙房,地上到处都长满了杂草,仔细看才知道这些都是荒废的田地。田地只有几个老人带着孩子在地里锄草。
一个小孩看到一群人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庄子对着老人说道:“爷爷,那边有好多人呀。”
老人起身伸了伸腰,看着远处的李元润他们。
李元润走进后向老人拱手说到:“老爷子,这里可是萧家庄?”
“这里就是陈家庄,这位公子你们找谁啊?”老人放下锄头疑惑的望着李元润。
“是陈家庄就对了,以后我就是这陈家庄的庄主了。”
一些在地里锄草的小孩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衣着华丽的少年。想来这里好多年都没有庄主了,现在怎么就来了一个少年称自己是庄主。
老人仔细的看了看李元润便开口说到:“你是华大人家的小辈?”
“老爷子说的华大人可是华名震?华名震便是在下外公。”
“既然是华大人家的后辈,那也确实是这萧家庄的庄主。”老人点点头说到。
“老爷子为何这庄子如此破败?按理说,这里离帝都也不是太远不应该这样啊。”
“公子不知。这些年,地里面的庄稼出产的越来越少,大家都找不出来原因,庄子里的很多人都搬走了。唉,现在也只有老朽和几户人家了,庄子都荒废了好几年了。”说完,老人一脸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