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齐睿见耿墨要离开也跟着站了起来,可刚站起来就被耿墨按回到座位上:“你在这待着,等比赛结束后直接离开。”
“那您呢?”郭齐睿不放心道。
“我去看看那位老朋友究竟在不在这。”
耿墨整了整衣领,阔步离开了观众席。
他凭借敏锐的嗅觉,循着血腥味来到了位于地下拳场不远处的另一处仓库。
这个仓库并不是冷库,应该是专门存放各种设备的,而血腥味到了这里以后也戛然而止。
在仓库周围绕了三圈的耿墨愣是没能找到所谓的暗门之类的,就在他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拳场那边却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貌似有人过来了。
幸好旁边就有一棵树,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蹭蹭两下便上了树。
上树之后的耿墨视野可就更开阔了,可以清晰地看到两个人抬着一个伤者向着这边走来。
不多一会,两人已经来到了他所在的树下。
这时,其中一人突然对着另一人说道:“快放下,快放下,我得开闸放个水,憋死我了。”
另一人不耐烦地将人放下,骂骂咧咧道:“草你大爷,懒驴上磨屎尿多。”
“他妈的,管天管地你还管得着老子拉屎放屁啊。”
说要放水那人回骂了一句便迫不及待地躲到了树后面,边脱裤子边对着另一人说道:“走远点,不许偷窥老子。”
“滚蛋,你他妈的又不是大姑娘。”
嘴上虽然这么说,那人却仍旧躲得远远的,估计是嫌臭。
树上的耿墨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伤者,不禁眼前一亮。
这人的身影与他差不多,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来个狸猫换太子应该不易被发现。
想到这里,他轻飘飘地从树上落了下来,直接落到了伤者的身边。
来不及做过多的考虑,他趁着那两人一个在拉屎,一个在抽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伤者藏了起来,自己则跟个死尸一般躺在了那里。
为了让自己更像具死尸,也为了不被旁边飘来的臭气熏晕,他直接施展闭息术停止了呼吸。
又过了好一会,抽烟的终于抽完了,拉屎的也终于拉完了,两人懒洋洋地来到了耿墨的身边。
那个拉屎地提了提裤子对着抽烟地问道:“刚才你有没有提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我感觉好像有东西从头顶上飞过去。”
“我看你是坏事做多了心虚吧,赶紧的,这人已经咽气了,再耽搁下去器官该不能用了。”
抽烟那家伙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催促他赶紧走。
两人抬起耿墨,径直走进了那间存放机器的仓库。
耿墨悄咪咪地睁开眼,他刚才在这转了N圈也没找到入口,所以很好奇入口究竟藏在哪了。
可令人失望的是两人并没有将他带到入口的位置,而是直接将他放在了传送带上,随后启动了传送带,他就像一件货物一样被缓缓地送上了高空。
此时耿墨内心杀机翻涌,这群混蛋是真把人当成了牲口,如此丧心病狂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他很快便被送到了最高处,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原来入口是在顶棚上,难怪找了半天也找不到。
被传送带传送到入口后,紧闭的门突然打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将他直接拖了进去。
“咦,这家伙伤得貌似并不重啊,怎么就咽气了呢?”其中一人发出这样的疑问。
另一人扫了耿墨一眼摇头道:“谁知道呢,估计是内伤吧,上次有个人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事情,可当划开肚子之后才发现心肺肾脏都被震碎了,没有一件器官是能用的。”
“嘿嘿,干脆直接规定只能攻击头部算了,反正脑子又没人要。”
“哈哈哈,很有道理。”
耿墨听到两人的对话恨不得一跃而起将两人的脑袋卸下来,知道的他们在讨论人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议论猪呢。
这要是搁仙域,耿墨非得将这里的人全都杀光不可。
两人将耿墨抬到了一间封闭的房间内,房间类似于医院的手术室,中间甚至还摆着一张手术台,他便被直接放在了手术台上。
“好了,叫冯博士来取器官吧。”
其中一人示意另一人去找冯博士,自己则转身开始做相关的准备。
待那人离开后,耿墨翻身从手术台上跳了下来,直接从背后控制住了做准备的家伙。
这人怎么也没想到“死透”了的人还能“复生”,差点吓尿了,磕磕巴巴道:“你是人是鬼?”
耿墨现在可没时间跟他浪费,直接问道:“曲飞在不在?”
“你是什么人?”那人继续锲而不舍地问道。
耿墨火了,捏住他脖子的手不由地加重了几分力道:“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再敢啰嗦一句我敢保证下一个被取器官的就是你。”
直到此时这人才真正看明白,耿墨不是鬼,却比鬼还可怕,连忙告饶道:“大哥饶命,我说,我说,曲少在,曲少在,最近他一直待在这哪也没去。”
耿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难怪这段时间找不到他,原来是躲在这里了。
既然确定他就在这儿,下面要做的就是把他揪出来干掉了,于是继续问道:“他现在在哪?”
“……”
面对耿墨的再次询问,这人犹豫了。
刚才为了保命,他情急之下出卖了曲飞。
可现在转念一想,出卖了曲飞他照样活不了啊。
就在他犹豫不决地时候,耿墨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要知道,死不是最可怕的,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你想不想试一试?”
话音刚落,耿墨便将一缕元气渡入他的体内。
顿时,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人拿鼓槌敲击一般,疼得他差点昏死过去。
“我说,我说。”承受不住这种痛苦的他连忙交代道:“一般这个时候他都在顶层的房间内观看拳赛。”
“多谢!”
耿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手中的七尺寒霜直接划破了他的喉咙,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