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仿佛来得有些迟,纵使偶尔也感觉六月的天空仿佛在纵火,把浮云拉扯成丝,烤软了街道的柏油,把整个县城逼得浮燥起来,但着实不知热。
目送沙僧坐上车,林晨蕊才打算原路返回,当然这里的沙僧可并非西游记里那个老实憨厚的沙和尚,而是林晨蕊同窗的好友。原名白沙,有时候又喜欢叫她白傻傻,白沙僧,后来干脆叫成了沙僧,可无论林晨蕊怎么叫她,她也不会生气,总是咧着两颗大白牙,对着林晨蕊傻笑。
林晨蕊提着沙僧给买的葡萄,边走边吃,对于她来说是一件乐事。
眼前的车流来往不绝,又没有红绿灯,林晨蕊穿行其间,左顾右盼,又怕突然驶来的车辆跟她来个亲密接触,所以这段四五百米的路程对她来说尤其艰难。
眼看只有五十米的距离,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一闪而过,林晨蕊不知不觉停下了脚下的步伐。
葡萄籽就一直卡在喉咙里,就像曾经想对这个人说些话,张开口却吐不出一个字。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林晨蕊的眼眸。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思绪也仿佛一条线,又将她带回了往事以至昨天。
记得有人曾经说过“回忆里的人是不能见的,见了,回忆就没有了。”
当时林晨蕊还觉得可笑,回忆里那么多的人,如果每个人都不能见的话,那么人不就只剩下今日以及明天。
可现在的她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是不能见的,见了回忆也许就真的没有了,。
只是有时候往事像条恶犬,不知进退。
而她也只是经常想起,偶尔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