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去?”
“对!等总裁回国您再回来不迟。”秦风就是这么想的,厉爵城让他留在唐姒身边帮忙,不单单只是帮忙那么简单,更多是为了让他保护好唐姒。
这保护分的形式也很多,唯独主旨一样,那就是唐姒绝对不能够出事。
尤其是在总裁人不在国内的时候,他更要保护好唐姒。
唐姒看了他一眼,“我现在搬出去就像样了吗?如果她真是冲着我来的,我搬到哪儿去都没用。”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生根在海城,抛不下的东西太多了。
厉母要真是冲着她来的,那就证明厉母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不然为什么要选择厉爵城离开了海城的日子才来?
与其躲躲藏藏,倒不如坦然面对。
秦风也想通了这一点,轻叹,“那太太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无论夫人说什么,您千万别相信。”
厉母是来者不善,偏偏现在还联络不上总裁跟温朝。
他都不知道温朝跟总裁忽然急匆匆出国是去干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
厉母这个时候来,恐怕就是想要趁着总裁出国的空隙将太太给解决掉。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唐姒敢留下来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跟厉母明面起冲突?
这显然不现实,厉母摆明了就是要让她知难而退。
就是她不搭理,对方也不会善罢甘休。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其他的她也管不得那么多。
天太晚,秦风不能久留,他忧心忡忡的离开,到了车上试图联系温朝可惜联系不上,总裁就更不用说了。
这下可糟糕了,两人都不在,太太跟厉母对上,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南山公馆氛围变得格外诡异,厉母明确要求家中上下不许任何人再将唐姒当成主子对待,这就意味着唐姒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文婶夜里偷偷摸摸给唐姒送些吃的,彼时,唐姒已经洗完了澡正在处理公务,见到文婶,唐姒说,“文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太太,我怕您晚上没吃东西会肚子饿,刚做了点,好歹垫垫肚。”文婶是真心拿唐姒当成女主人看待的,也是真的关心唐姒的身体。
唐姒愣了下,旋即笑着点点头,“谢谢您,不过以后您不用做这些事,我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上。”
这种时代要吃点东西有什么难?
文婶将吃食放下,唐姒说,“文婶您先回去休息吧!”
“那太太您也早点休息。”文婶夹在两人中间也难做人。
厉母毕竟是先生的母亲,而太太又是先生明媒正娶的妻子,两人都很重要,谁都不能放弃。
偏就这两个对总裁来说最重要的女人现在势同水火,根本无法和平共处。
厉母已经下达了命令,不许任何人再将唐姒当成女主人看待,也不许她们接近唐姒。
文婶唉声叹气的从房里离开,唐姒望着放在桌上还热乎着的饭菜,心口一暖。
再怎么说,这家里也还是有人真正关心她。
快半年了,她跟厉爵城结婚竟然也快半年了……
时间过得如此快,她从没意识到他们在一起已经这么久了。
人不在身边,就会格外的思念。
盯着满屏刻板枯燥的数据,唐姒不自觉转起了手上的戒指。
戒指是她自己选的,很简单的款式,一点都不抢眼。
厉爵城送的钻戒太过抢眼又不实用,倒是这种简单大方的款式更得她心意。
平常,她都是带在尾指,旁人问起来也好解释。
这也只是她自己的美好设想,实际上,在秦风毫不避讳的一口一个太太的叫唤下,她跟厉爵城的关系瞒不下来。
她也没有太费心要去隐瞒这件事,本就是事实,瞒了做甚?
她无心工作,满心都在想厉爵城。
文婶说过南山公馆往日里就是厉爵城的父母来了,他也不会让人进门。
这回厉母大摇大摆的过来,又那么恰好厉爵城不在海城,这到底是厉母一手安排故意将人支开,还是只不过是厉母知道了厉爵城不在海城才趁着这个时间跑过来?
这个问题扰得她心神不安,她私心里是希望是前者,那样的话就代表厉爵城不会有事,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想要儿子去死。
可要是后者呢?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才会断了联系这么久?
戒指被她摘了下来,戴在了无名指上。
她会等,等厉爵城回来。
……
一大清早,外头就吵吵闹闹。
唐姒被吵醒,起了床出门,见到厅内有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她皱着眉头。
文婶眼尖看到了她,想要喊她可又忌惮着什么,不敢开口。
唐姒看工人在往里往外搬东西,她也什么都没问。
直到蒋婕的身影出现——
蒋婕是从二楼下来的,她得意洋洋的笑,“哟这不是厉太太吗?你怎么睡到了一楼?”
“蒋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你家?”蒋婕笑,“这以后就不是你的家了。”
“你什么意思?”
“是我让她来的。”厉母站在了楼梯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小婕才是我看中的儿媳妇,至于你……我昨天就说过了,你不是我们厉家想要的儿媳妇,要是识趣点就自己离开。”
唐姒看了眼挑衅的蒋婕,目光望向二楼,扬唇,“那伯母的眼神可真不好啊!我还以为伯母看中的儿媳妇会是什么能让我心服口服的绝世佳人,没想到……”
她根本就没拿厉母说的话当回事儿,这番话还明里暗里损了两人
蒋婕怒不可遏,厉母倒是眯起了眼,要不是唐姒这张碍人的脸,她或许会考虑让唐姒留在儿子身边当个女人玩玩,可惜了,真是可惜。
厉母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想法,她也不生气,“唐小姐真是生了一张利嘴,不过嘴再利又能怎么样?小婕就是有千万般不好也比你强。”
闻言,蒋婕又得意了起来,她挑眉看着唐姒,那神情就像是在说,瞧,人认定的儿媳妇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