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带人狼狈逃走后,现场剩下的便是那雅三人,陆松三人一猫,加上骑牛老者了。
陆松想要向老者讨回x却又有些窘迫,不敢轻易施为。乌尔格见危局已解便带着小恩爬下树躲到了陆松身后。那雅则命令两个手下自行包扎伤口,自己则向老者单膝跪地低头说道:“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那雅感激不尽,前辈便是可汗口中的剑老吧,这是我们可汗给您的信。”说完双手从怀中摸出了一封羊皮包装的精美信封呈向剑老。
剑老苦笑着摇摇头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话喃喃自语:“什么剑老,穷疆那狗东西又在揶揄老夫。”说完便欣然接过了信,然后摆摆手示意那雅等人离去。那雅不敢怠慢,便领着人从和老东西不同的方向消失在了森林中。
这下,只剩下陆松一行人和剑老了,剑老转过身打量着信封却也不说话,陆松只好按捺住惶恐硬着头皮弯腰施礼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对前辈的大恩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十倍相报,不知前辈可否把我那小师妹归还于我?”
老者依旧对陆松不理不睬,仿佛这个世间没有陆松的存在一般。
陆松头上隐隐有青筋暴起,被人无视终究是不痛快的,但形势所迫,陆松只好耐着心把之前的话再次重复一遍,这次用的声音比之前大一些。乌尔格感觉有些害怕,便匆忙想用手捂住陆松的嘴,免得惹怒剑老。
剑老依旧不理陆松转而向青牛走去仿佛要离开,陆松自然也有自己的一股牛脾气在,x对他意义非凡,他是不会舍弃x的,他便挡开乌尔格的手继续用更大的声音重复之前的话,这次几乎是在嘶吼了。
老者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对陆松说道:“哦?你说要十倍报答老夫的恩情,你要怎么报?”陆松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直起身子,用很认真的语气向老者说道:“如果前辈需要的话,任何条件只要不过分,晚辈都会尽力而为。”
剑老听到陆松的回答不由得正眼看了陆松两眼,口中却有些严厉地喝问:“哪怕不要命?”
陆松坚定而又斩钉截铁地大声回道:“哪怕不要命!”
剑老听到不禁摇了摇头,看了眼x又看了眼陆松,长叹一口气道:“老夫命不久矣,这一身剑道需传给能吃得大苦,受得大难之人,吾观此女天资旷世,便心生爱才之意,欲传其剑道。可你这小子却言之凿凿,也罢,这份苦难没缘由必须让那丫头承受,既然你放下话来,老夫便给你机会,只是莫说老夫没有提早告诫,这剑道乃是世间第一苦道,你可敢背负?”
陆松听到老者妥协,心中欣喜万分:“师父无需担心,徒儿定能吃得那苦中苦,再者,这剑道再苦也不过是世间诸道之一,若论苦,何路不苦,您老虽然武功高强,却不也是自称匹夫,所以这路终究也不过是匹夫之路罢了。”
老者听完心中一惊,匹夫之路,好一个匹夫之路!这小子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竟能说出如此深刻之语,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既然如此,我这剑可能真的与这小子有缘也说不定。
剑老面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只是属实难看,不过总比一直板着脸强:“好!老夫便收你为徒,你带着你师妹还有身后那个小丫头以及小牲口向东南方直行十里,速去城中打点着装,顺便帮为师带一壶好酒,然后找天意阁的老邓,他会带你们找到老夫!”说完便扔下一袋银钱翻身上牛,x也被他扔给了陆松,随后便弹着琴骑着牛消失在了森林中。
陆松口中说着:“多谢师父。”心中则暗骂终于把老东西伺候走了,救下了x,真是累死了。
乌尔格说是去捡回面纱先离开了,陆松便抓住机会试图唤醒x。
“能源耗尽,能源耗尽,待机中。。。”x用细不可闻的萝莉音弱弱地说道。
陆松抹了一把汗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师兄这就给你做吃的。”
陆松一边准备吃食一边心想:没想到那老东西竟如此厉害,一掌几乎打空了x将近百分之五十的能源,好在x没事,话说这小丫头刚才说话的样子还有点可爱,莫非是被为兄救她的样子帅到了?一定是这样的!
当然陆松的想法不过是在自恋罢了,x根本不懂感情,自然也不会被陆松感动到,她说到底依旧是台机器罢了。
乌尔格回来时并没有立即披上面纱,而是在水中清洗晾晒了一番,而陆松正在着手制作烤鱼。陆松一边进行着动作一边用略带尴尬的声音对乌尔格说:“这就是你带面纱的原因?”
“没错,怎么,难道公子觉得乌尔格这张脸随便展露在外面不会带来麻烦吗?”乌尔格叹了口气道。
陆松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说道:“你说的没错,老实说我看到你现在都有点心动了。”
“那既然公子这么说的话,乌尔格可就要重新把面纱戴上了哦。”乌尔格浅笑一声调皮地说道。
“别急嘛,还没晾干呢,戴上会很难受的。再说了,对你心动是男人的本能,你总不能怪罪我吧。”陆松急忙阻拦,如此养眼的福利难得一见,陆松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乌尔格撇了撇嘴白了陆松一眼转移了话题:“话说陆大哥真要做那剑老的徒弟吗?”
陆松也收起笑意正色答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了人家,自然是要做到的,再说了,如果没有他,我们今天可能真就栽在这了。”
接下来陆松在喂饱了x让她醒转过来后,在乌尔格的央求下打开了钱袋数了数自己的便宜师父给的经费,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这师父出手属实阔气,这袋子里装了足足三两银子,乌尔格的眼睛中发出了从未见过的光彩,一把把银两抱在怀里脸上喜不自胜:“发财了,发财了!”
出身贫贱的乌尔格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两,之前在府中吃穿用度也基本不需要自己操持银钱。三两银子可以供给一般家庭用上三年有余。
“好,既然方向也已经确定了,那咱们就出发,终于要离开这该死的森林了!”陆松斗志昂扬地边走边嚎。小恩也很高兴地:“喵!”了一声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