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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智者与愚者

神战,文明终结之战,上古的文明在万年前早已经销声匿迹。大陆上留下来的除了荒凉的大地和遍地的尸骸,恐怕就只有在神战中的幸存者,在这荒凉的大地上某求生存的道路。

信仰、金钱、名誉?这些可笑而又现实的东西永远都会随着时代而留存下来,哪怕是经历了一场浩劫的世界也一样。人类……就是如此这般模样。

或许这就是拥有智慧的生物,不变的真理吧。但我的故事可不是在这重新获得新生世界上,在遥远的北方,还有更加令人难以寻味的故事和人群,在讲述着自己的史诗。

———————————————

北方,一个被世人所遗忘的大陆,曾经的它也是那一个大整体的一部分。而如今的它,却已承载着自己的生命,向这个依然愚钝的世界宣告着他的意义。

“喂喂喂!臭小子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了!今天是我们帝国的剑术大师,离大师收徒的日子。无论如何,都要以最好的姿态去迎接他的到来!听见没有!”宽大的演武场上,一个粗犷的大汉站在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前,用他那破锣一样的大嗓门粗暴的对着这些孩子喊到。一双大手背在身后,有那双小却又不失威严的眼睛不断在这些少年中间来回扫射,决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表现出慵懒或者松懈的神情。

看着这群孩子们精神饱满,直挺挺的站在这里,大汉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最后站在队伍前排最中间的孩子面前,高声喊到:“小子们,离大师不仅是帝国第一剑术大师,同时还是一名优秀的枪术高手。你们要是有幸,能在今天被离大师看上并收为徒弟。那不管你是一个平民子弟还是一个大家贵族,你都有随时进入王之城堡的权利,以及离大师的指导。今天,就是你们人生的转折点,所以好好加油吧。”

听了大汉这番话,周围的少年们的眼中无不露出无比的期待。王之城堡!那可是帝国王者和帝国无数顶尖强者们居住的地方,除了极少数的贵族和帝国重臣,其他人就是靠近也会遭到来自卫兵的盘查。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这个帝国最强的剑术大师,离大师的亲自指导,这对于周围这些少年来说,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带着期待,站在队伍最后一排的少年就不会这么想。他们,是这个世界里最低微的阶级,来自平民的孩子。也还是整个练武场上实力最低的少年。在他们眼里,王之城堡和名师教导都只不过是奢望而已,在这般现实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会留给像他们这样低微的平民,所以任凭教官说破嘴也不会吊起他们半分斗志。

但在这群少年中,只有一个人是例外,他和别的少年不一样,他可不是平民,他是一个贵族家的孩子,也是唯一一个站在最后排的贵族。在所有人都在期待和失落的时候,只有他是在发呆晒太阳。好像来自那个大汉的话并不能激起他的斗志。

然而,就在他还在发呆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演武场上,腰间挂着把幽蓝色的长剑。一身淡蓝色的练功服穿在那消瘦修长的身上,同样淡蓝色的双眼就像鹰的眼睛一样锐利,刀削斧劈般有棱有角的脸庞带着一种莫名的严厉,身上隐隐透露出的一股锋锐的气息,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带着一丝桀骜不训的滋味。

男人出现的瞬间,那名大汉早就好像已经知道了一样,自然的转身走到男人面前恭敬地道:“欢迎离大师的到来,泰奇里与弟子们在此等候多时了。”

“泰奇里先生不必多礼,我来是为了寻找可以继承我,成为帝国守卫者的下一任接班人的,不知道泰奇里先生有没有好的人选呢?”离大师同样回礼说道,看向这个大汉的眼光中带着尊敬,随和的样子全然不像传言中那般的令人难以接近。

大汉笑了笑说道:“推荐的话就算了,毕竟你的问题太刁钻了,我也没办法给选个合适的。不过你要是真的想在我这里找的话……”大汉微微侧身附在其耳侧轻声说道:“你倒是可以期待一下队伍最后一排的表现最后。”

“哦?既然是你推荐的,我倒是可以期待一下。”离大师微微一笑,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向队伍最后排,好像听懂了大汉的意思:“那好,接下来,想成为我徒弟孩子们,我将问你们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将是我选择你们的重要尺标。对了,还有一点,我要的徒弟,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愚者。”

“愚者?为什么是愚者?”

“世界上最笨的愚者?什么意思啊?”

“为什么要找世界最笨的人呢?”

就在所有人都在疑惑愚者两个字的时候,站在最后一排的贵族男孩,却是带着笑容,听着这些少年们的疑惑。

离大师同样听着所有人的疑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诧异,好相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只见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让后对着少年们说道:“接下来的三个问题,直接关系到你们在我心中的定义,是愚者还是智者,就看你们自己的答案了。”

说完,他从背后拿出三本书,走到这群的孩子们面前,将手中的书高高举起说道:“我这里有三本书,分别是在我国最流行的几本剑技。其中一本是我一位弟子的最高杰作也就是最难的一本。另一本,则也是针对我们帝国暗属系和雷属系体质偏多的特点专门研发的独特武技。至于着第三本,则是一本我们帝国常见的基础剑技,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我自己当年练剑时的一些心德,是我自己当年练剑时的书。我想对于这个,在场的孩子们,就是平民的孩子们恐怕也有一本吧。”离大师微笑着说道。

“还请大师不要卖关子了,直接开始吧。再等一会我的管家该来接我回去了。”就在离大师想要继续和这些未来的帝国栋梁聊会儿天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不和谐的声音就是一向脾气不错的离大师也皱起眉头来。

声音的源头正是那个在平民队伍里的贵族少年,在场的少年们无不回头看去,同时投来鄙视的目光。

离大师也同样看向他,那张带着与年纪完全不符的成熟的脸,一双蓝色的眼睛犹如一颗幽蓝的宝石,略显苍白的嘴唇和肤色,给人一种略显病态的外表,标志性的金色长发被打理的整整齐齐,配上挺直标准的站姿和自信的气质相信要是长大了,肯定是个令无数少女为之疯狂的男人。,

少年感受着众人的目光却是丝毫不在意,依然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好奇的看着离大师手里的三本武技。微微笑道:“大师手里的应该就是《基础剑技》《暗雷剑技》和《大地剑技》吧,三本剑技都是帝国常见的剑技,大师将它们拿出来想问什么?”

“既然你如此心急,那我就开始,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这几本书是由谁写出来的吗?”离大师微笑地说道,好像是在故意刁难他一样。

少年站在原地,轻松的回答道:“《基础剑技》是由曾经的帝国最伟大的剑圣所创。《暗雷剑技》根据我所知道的答案,是您亲自打造,也是数不多流通到民间的高级剑技之一,在您将《暗雷剑技》流通到民间的这几年里,帝国军营里出现了许多来着平民的高级将领,打破了帝国高层将领一直都是帝国的那些废物贵族的情况。甚至还有很多得到帝国老将军的赏识。”听到废物贵族这几个字,周围几个贵族少年纷纷头投来鄙视的目光,心中暗暗想到:“你自己不也是个贵族吗。

少年果断无视了众人,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继续说道:“至于《大地剑技》应该是您最得意的大弟子大地剑圣所创,也是为数不多可以流通到民间的高级大剑类剑技,说起来大地剑圣大人还是真是和您一样大度呢。又或者说是他身为您的徒弟是继承了您的怜悯和爱国之心?不过大师你到底想问些什么?”

“哈哈哈哈,好,真不错。”离大师大笑。随即对着这群少年们说:“这一代的少年人眼光真的不错啊!那我问你们,这三本剑技里,那个最难学,又那个最易学呢?”

“自然是大地剑圣的《大地剑技》最难学。”一名贵族少年得意洋洋的说道,说完还用余光撇了一眼在队伍最后排的哪位少年,想看看他对自己抢了他的话有什么感想。但他的希望落空了,少年依旧是笔直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离大师嘴角上扬,对他的回答没有做任何点评和回复,反而是饶饶有兴的看着哪位少年说道:“小子你认为呢?那个最难,那个最易?”

“世间本就无易事,无论那个都难以学习。”少年说道,脸上表情渐渐严肃:“就我而言,《基础剑技》是世界上最难的剑技。”

“为何?”

“因为想做成任何一件事,无不都是取决于基础,若是连最基础的基础都做不到,纵使是你有颠覆世界的志向也只是一场空谈!”少年冷冷的说道。

“再问,世间最易之事是什么。”离大师立刻接口道。

“放弃,世间最易之事就是放弃,无论是什么人,最后可否成就一番大事都取决于自己的决心和努力。若是经历千山万水取得了成就,却在最难的一步动摇了决心选择了放弃,那前面所做出的一切努力,所经历的一切坎坷,所承受的一切磨难都将不复存在!所以在我眼里,放弃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

“好好好!那我再问你,你认为谁是智者谁是愚者!”

“没有智者,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愚者,因为智者不会选择战斗,而会想尽办法用最小的代价来化解危机,只有愚者才会动用武力,所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大师您和我在内,都是无可救药的愚者!”少年大声喊到:“所以大师你要把所有人都要收为弟子吗?”

“不会!现在,小子,告诉我你的名字!”离大师跟他一样大声喊道,语气中好像怀着一丝认可。

少年突然沉默了一下,微微低下了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离大师嘴唇微微张开,好像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却被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泰奇里拦住了:“大师,三问已过。况且,如果是他的名字您应该不会不知道。”

离大师微微侧头,好像有些疑惑的样子,心中默默想道:“我认识这孩子吗?”

离大师刚想开口发问,一个浑厚而又令他熟悉的声音从练武场门口响起:“少主,该回家了,公爵大人找你有事!”

少年没有说话,甚至连与教官报告都没有,直接在众人面前转身出列。身边的那些贫民少年,纷纷投来道别的眼神。

他毫不犹豫的走向那个浑厚声音来源的男人,没有理会周围贵族少年鄙视的目光,也没有去管这些贫民孩子们投来的眼神,就这么从离大师和教官身边擦肩而过。

在这一瞬间,离大师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那宛如水晶般的眼瞳中,有着一股不属于他的意志。

就在即将到练武场门口时,少年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大师,我的名字,您知道的。”

离大师转过头,看到的不是一张冷峻的脸,而是一副十五岁孩子该有的模样。他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你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

“呵,说起来,这名字还是大师您给我起的,算了,毕竟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十五岁微笑的脸庞突然变了味道,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冷峻和高傲渐渐爬上了他略显幼稚的脸庞。高傲的说道:“大师,如果你不记得了,我就提醒你一下。我的名字,现在请您好好记着,因为这将是成为帝国最伟大的男人的名字!凯迦·路西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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