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否则就让你脑袋开花。”突然,脑门被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刚才正浓得如胶的睡意,这会儿全跑光了。
夜静更深,月牙微弱的光完全透不过厚厚的脏污玻璃被阻隔在了破房外面。偶尔还可以听得见有几只老鼠八卦的叽叽喳喳的声音,蟋蟀一夜好嗓子唱个不停……
海边,潮弄彼起彼落,微风有点轻狂,迷朦的月牙儿有点害羞地躲在灰的云朵里,偶尔悄悄探一点,探一点出来,俯瞰着被黑色笼罩的大地。
“你来了。”柳剑自车上下来,对着黑压压的空气说。
“人呢?”原来在那黑压压的空气中有一个人,那人走出来——正是星痕。
“在这儿呢?”说完,在柳剑的身体后就有两人押着“我”站了出来。
“我”的双手被反绑着,乖乖的,安静的任他们摆布。星痕盯着“我”看了一会,说:“小星,你没事吧。别怕,师傅这就来救你了。”星痕说着就拿出一块晶片举起来,向柳剑这边走来。
“师傅?对呀,师傅,你快点救救我!”“我”愣晃一下,马上用哭腔委屈地向师傅求救。
“拿过来。”柳剑看着星痕手里的晶片,眼睛闪闪发亮,看到晶片在向他靠近已失去了一半冷静。
“切。”没想到星痕一收手,晶片已经被他收了起来了。“真没劲。算了,不玩了。”说完,星痕酷酷地转身欲离去。
“站住,否则我一枪毙了她。”同时在黑暗中也有好几支枪指着星痕。
“你是认真的吗?”星痕冷眸锐利,直盯得柳剑打哆嗦……
“哼,星痕啊星痕,你也未必太天真了吧,凭什么认为孤身一人的你还可以全身而退?”柳剑自嘲一笑,自信满满的眼神,冷睨星痕。
“哦,原来我还是被小看了呀。”星痕作无奈样,摇了摇头,然后才长长叹了口气,说:“你不该拿她来威胁我的……”后面好像星痕还在说,可是实在太小声,谁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什么?”柳剑皱起眉,表情奇怪的看着星痕一动一动的性感薄唇。
“哼。”星痕冷哼一声,被柳剑用枪指着脑袋瓜的“我”就应声翻了白眼,太阳穴正中出现了一个绣花针般大的小孔,一点血溢出,然后缓缓向后倒下!然而,谁也没看到星痕是怎么出手的?
“这……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了?”突然,柳剑握枪的手严重的抖了起来,他和押着“我”的两个人呆呆的看着“我”倒下,瞳孔在瞬间放到最大。
“柳剑,你的复制品质量太差了,明天我要再见不到我亲爱的徒儿,你就准备见面礼给阎罗王老大吧。”星痕的声音在夜空回荡,人已经没入黑暗中不知所踪了。
“该死!”柳剑一把把手中的枪砸在地上,所幸枪没有走火,但是柳剑心中的火却越烧越旺,难以消息!
“老大,怎么办?”这时,柳剑身边一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家伙不怕死的开口问道。
柳剑冷眸一扫此人,锋利如刃的眼神扫过,此人便脚软得不由自主地跪下,全身还抖得像个发痒癫。“啊!”一声惨叫,此人在地上滚了两滚后,趴在地上,双眼翻白,脑袋则扭向了一边。(晴不喜欢这个,太暴力了。)
“呲呲。”柳剑上了他的黑白色跑车,踩尽油门,狂吼着飞弛没入黑暗中……
桂兰街上的夜空五彩光芒映射着绚丽多姿,充满欲望、糜烂的气息的夜风,却始终无法穿透玻璃进入这个亮着昏黄灯光的房间。
电脑屏幕上的数据以着惊人的迅速度在变化着,黑色键盘上,一双修长白晳的手飞快熟练地敲击着……
“书呆子,那笨女人呢?我去过她家,但是她不在,这么晚她上哪做贼去了?”独孤梦一脚踹开门,人未进来声先到。
坐在电脑前的人,眼都没抬一下,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喂,书呆子,只有你一个人吗?那个死人妖天昊去哪儿了?他的伤好到又可以出去泡妞了?”独孤梦完全不在乎某人无视,一个人自言自语。
他走到沙发上,径自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一口气喝了。果然。他这个粗俗的举动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风见幽终于停止手上的工作,起身,依然一身洁白,优雅地走到独孤梦身边坐下,“我不是说了,不要这样喝茶的吗。”幽边怪嗔独孤梦,边拿起水壶,悠悠然的按步就班的沏茶,香茗扑鼻的清淡气味,令人有种心驰神往、心旷神怡的感觉。
“切,麻烦。”独孤梦仰卧入沙发里,眼神望着天花板,“也许这次真的被那个笨蛋女人给猜对了。”
“嗯。”风见幽轻应一声。沏茶的动作没有停……
“陈如松也许真的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但他可能不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我在监视徐川荣时,发现他每个月都会定时去一个地方,而且每次回来他就会得到一个新的指令,也就是说,在徐川荣的背后还有另一个主谋,而那个有可能才是真正的主使者。”独孤梦闭了闭眼,又睁开眼睛,看到幽递过来的茶,他微微一笑,伸手接过,先是闻了闻,然后放在唇边轻抿浅尝,一反刚才粗俗的喝法。
幽用眼角斜瞄了一眼,嘴不由微微扬起,“辛苦了。”
“哼。话说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笨女人去哪鬼混了?”独孤梦忽然显得有些不好意,一抹浅浅的粉色爬上了他的脸颊,他故作无聊的撇开脸去看空得只剩下白一片的墙壁。
“她被绑了喔。”幽继续自顾自的沏着茶,笑着说。
独孤梦一听,吃惊的盯着幽的白晳的脸看,“什么嘛?你这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哪里像那个笨女人被绑架了的表情呀?你是在开玩笑的吧。”独孤梦说出这话,可心里也没底,他了解幽不是那种会跟他开这种玩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