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笑满脸的傻笑,一个念头突然经过连翔的脑海。“李公公,去把大印拿来。”连天御驾亲征前,把大印留在宫里。原本大印是权力的象征,但是拿着大印盖章的连翔知道,他不过是一个暂时形式,所有的事连天留下的人都处理好了,他需要做的,只能做的就是盖一个印,如此而已。
某种角度上说,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小心谨慎。
额,大印!权利的象征诶!这也被拿出来了!天笑眨巴眨巴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没听错。惊讶的不仅有天笑和在场的各位,还有房梁上隐藏的三个绝世高手。
某是多好的母亲啊,纵使相隔万里,但是女儿周岁,还是毫不犹豫的拉着她的爹爹和干大舅从缅城赶过来,为了不引起麻烦,就算做做梁上君子也在所不惜。不过,连翔还真是某的哥哥啊,某刚才还在想着要是能拿个大印给天笑抓周就好了。
洛叶则是一直关注洛霜,只见他活的好不自在,心里也放心些。竹生也打量洛霜很久,不过他得出的结论只是——这个人对他没威胁。至于连翔……
东西摆好,正当试儿要再次开始的时候,响起了一个公鸭嗓子“秦贵妃到……”
他,也来?
众人莫不觉得奇怪,这个美得不像人世间出品的秦贵妃不是无论大小事都不露面的么?
梁上的竹生更是好奇,连天最后一个妃子又是什么样,等这个威胁再排除后,他就可以放心了……
明眸含波光,朱唇擒浅笑,面若秋水芙蓉,衣似月华初上,秦晰带着淡淡的光辉,走入昭阳殿,那般倾城之貌,让周围一切都平静如水,仿佛从他身旁穿过的风都不由得驻足难行。
“不如再加入这玩意儿如何?”秦晰拿来一个彩色漆木雕花小球,置于大印之旁。
一个弯腰,一个起身,一袭清心荷花香缓缓溢出,沁了人心,醉了人眼。
这是何等的绝色!
竹生从不在意自己或者是他人的外表,因为他天生有一副绝代风华,然和下方的人比起来,他和洛叶都失了光彩。
原本他有那么一点庆幸,虽然和锦儿分隔日久,却是小别胜新婚,他知道她立妃子也是出于种种原因。可是这个秦贵妃……居说是因为洛国战役中救了连天一命,才被收入后宫,但连天那样子需要人救么!
修长的素手紧攥成拳。如此绝色在旁,她能控制的住么!
看着洛叶那表现,就知道不可能!
“呐,给你擦擦。”某从怀里拿出一个大红牡丹绣帕,递给血液离经叛道,从鼻管中溢出的洛叶。“不要觉得丢人,我们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都这德行。”没感觉的人才不正常呢!没见某的小竹子,都已经紧紧攥拳,勉强忍耐了么。鬼宿啊鬼宿,你还真是祸水级别的。
她,承认了么?
“真没想到你这里竟有这样的收藏。”小叶叶扪心自问,他是个从来不拒绝美色的,为什么就没遇上这种级别的。
“意外捡到的。”和鬼宿相处这么多年,某也不过才知道他真面目不久“其实他刚开始美则美矣,只是没这般不要人命。但是经过某的教导后,则是出落的芙蓉出水,出尘脱俗了。”人是衣裳马是鞍,鬼宿一心埋在机括之术上,何曾关注过自己的仪表。不是入宫后各大嬷嬷的指导,他能这般美得神哭鬼泣惊天动地么!
教导?
小竹子的眼里尽是精光戾气,她这是大言不惭的承认了。怒气沸腾,眼见着就要破体而出,却无意间撇到静坐的秦贵妃,那般安宁的神态,一下子浇灭了他直欲沸腾的怒火。
的确是绝色啊。别说女人,男人又有几个不受诱惑的?
算了,过去便过去了……
只是爱,不容人分享。他不在,生死不明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不去计较了,但是以后有他的日子,这些人就只能做花瓶。包括连翔,她的哥哥,坐在上座的那一身白衣,面如剑锋,神色冰冷的人。
“她拿起大印了。还有我的匕首。”
“还有我的玉露霜,她吃了。”
“咦,怎么都放下了?”
“她在干嘛?”
干嘛?好东西太多,两只小手拿不了多少,偶当然要想想办法啦。比如卷起地上铺的布,做成一个包裹,把所有的东西都装进去。
全部都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堂一笑,仿佛看见了小版的连天。
房梁上的三人,又开始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交谈着。
“你女儿还蛮聪明的嘛。”洛叶很欣赏的说
“当然,也不看是谁生的。”某骄傲。
“而且还蛮贪心的嘛。”
“这不是贪心,这是好东西无论大小都不浪费,不愧是朕的女儿。”某骄傲。
“呵呵,还懂得分门别类,大印放怀里,玉露霜塞嘴里,匕首进袖口,绣花垫身下。还有那个球,是什么东西?”小叶叶对天笑显示出明显的好奇,也是,他这个年纪也该是当父亲的了,天知道洛皇宫里还有什么故事,让怀孕的妃子小产,以至于他现在完全是孑然一身。
“你看着呗?”那个球,不出意外,就是某画给鬼宿的那个——之橙小时候经常玩的玩具,可以拆开,可以组合,考智商的。
小竹子也终于有了做父亲的感觉,满脸慈爱的看着对着雕花小球发呆的天笑——以他的眼力,多少看出了小球的玄机。
啪,小球有预谋的碎了。
偶看着这“碎片。”鬼宿叔叔果然厉害哦,不仅会做榨汁机,还会做玩具!偶看看,左摆右拼,一个完成的球又出现了。偶真是天才!再来一次!
在天笑得意欢笑中,鬼宿眼里尽显诧异的光芒,这孩子天赋极高!要收为徒刚刚好。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
难得的,秦贵妃,露出一抹会心的笑,仿若云消雨霁般的笑容霎时间让看惯他的人,再一次惊呆了。就连不经意间撇上他的天笑,也再挪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