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锦儿呢?”
裴老爷子也走了进来,盯着空房间问。
“应该是被余千樊拐走了,臭小子!”
“不知道生日宴会已经要准备开始了吗?”
张妍气的不行,余千樊却已经带着栗锦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天台上。
汝缓归的天台也布置的很好,最中间还放了一个小秋千。
栗锦立刻坐上了秋千,冲着余千樊伸出手,“余千樊,我的生日礼物呢?”
她脱掉高跟鞋,两只脚就踩在底下柔软的草地植被上。
余千樊一只手握住了秋千的绳索,另一只手放在了她手上。
他眼神里温柔的光都被切割的细碎,一点点溢出来,像是绳索将栗锦捆住。
“怎么?生日礼物是你的手不成?”
栗锦调笑说。
余千樊缓缓附身,手松开了绳索,栗锦坐着的秋千跟着晃了晃。
“我们家小栗宝想要什么?”
他的指尖落在她的耳轮上,一点点的滑落自耳垂处,然后轻轻捏住,“哥哥今天可以满足你所有愿望。”
栗锦纵然天天对着他,再撞进他眼睛里的时候还是有片刻失神。
“二十岁的愿望,要慎重的许。”余千樊轻笑,“明白吗栗宝?”
“那我吹蜡烛的时候许。”
栗锦笑着看向余千樊。
其实二十岁的生日愿望她早就想好了。
不只是二十岁,二十一岁,二十五岁,年年岁岁,她的愿望都只有一个。
栗锦迎着夕阳看向余千樊。
天台很高,他们两个好像离天空很近,暗红一片的火烧云在天际一边嚣张的散开,于边角处又卷起,像是在挽留落于西山的光。
她唯一的愿望是,希望余千樊不会想起上辈子的事情。
她的重生已经是荒诞至极的事情。
她不想要第二个荒诞诞生。
就让她的余千樊一直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吧。
岁岁年年,只此一愿。
栗锦反手握住了余千樊的手:“走吧,我们下去,客人们该到了。”
两人在天台上吹够了风走下去的时候正好宾客们都来了。
第一波来的正是在剧组里每天都想嫌弃栗锦嫌弃的不行的唐红。
她手上还拿着礼物,走过来一把就塞到了栗锦手上,“拿去拿去!还要我这个老人家拎着你也好意思。”
唐红一边嫌弃一边往里面走。
林佛他们都跟在后面。
“栗锦你别听她的,她挑礼物就挑了很久,生日快乐啊。”
他们也不好在外面堵着,说完就进去了。
“栗锦!栗锦栗锦栗锦!”
一道人影猛地扑了过来,将栗锦整个人都抱住。
“生日快乐我们家大宝贝!”从国外连夜坐了飞机赶回来的宁檬下意识的要嘟起红唇要亲栗锦。
却突然察觉到旁边一道冰冷异常的目光。
她立刻就收起了自己嘟起来的嘴。
“抱歉,我出国太久总忘记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宁檬兴奋的勾住栗锦的肩膀。
栗锦也很久没见她了,两人忍不住就多聊了两句。
但是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宾客过来。
有些栗锦认识,有些栗锦都不认识,但该有的交际应酬却一个都不能少。
一圈人看下来,栗锦眼睛都要花了。
就在栗锦揉眼睛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女人来到了宴会上。
“栗锦小姐,祝您生日快乐。”中年男人笑着说。
旁边那姑娘长得清秀温柔,也和栗锦说了一声生日快乐。
“这是我女儿,季佳。”男人笑眯眯的说。
栗锦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你说了我也记不住,今天和她互相通报姓名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而且那些这总那夫人的,也都把自己的小辈给带来刷脸了。
“余总,我儿子在您公司表现的怎么样啊?”
男人犹豫着问出了这句话。
“挺好的。”余千樊随口答。
知道余千樊这是不想多聊的意思,男人立刻就拉着他女儿走了。
等人走了,栗锦才小声问:“他儿子是……?”
“季临。”余千樊抿了一口红酒,“他是和我同姓的远亲,不过他的孩子都是跟母姓的。”
什么情况下会跟母姓?
除非这个男人特别爱这个女人。
要么就是入赘。
“那那个季佳是季临的妹妹了?”
“同父异母,和你与小乐的情况有点像。”
季佳能混得一个‘季’姓,足以证明这个女孩还是很厉害的。
不然季家哪里能容得下她?
“你离她远点。”余千樊看向栗锦说:“她不是一个能深交的人。”
详细的事情他也不清楚。
但他知道季佳十五岁的时候,还不是和季临一样姓季,甚至连季家的门都进不去。
是她当众跪在季家大门口,一下下的磕头,磕的满脸血不死不休,说一定要和爸爸住在一起,那时候她那生母可活的好好的,偏偏她自己不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季家好面子,季临他妈妈又心软怯懦,愿意相信一个小姑娘的是出于对亲情的需求才过来求人,这才放她进门了。
如今季佳二十五岁,听说季家人对她赞不绝口。
反倒是季临被她衬托的一事无成。
余千樊承认她很有手段也有本事和野心。
但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成为栗锦的朋友。
“放心,我还没那么闲。”
栗锦随口应付了一句。
又过了很久,宴会上的人才陆陆续续到齐。
栗锦按照流程上台说了两句话,得到了全场响亮的一片呱唧的掌声之后才下台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宴会的话,大家也不可能就光聊天。
很快宴会上就响起了舞曲的音乐。
带了男伴女伴的人自然会入舞池,自己来的就坐在旁边吃吃东西聊聊天。
作为寿星的栗锦一定是要和余千樊一起跳开场舞的。
这两人在一起,做任何事情都是当之无愧的焦点。
“啊,记者来了。”张妍到底还是请了两个记者。
两个记者立刻落座开始给栗锦和余千樊两人拍照。
当然,他们也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
就在栗锦和余千樊在舞池正中央跳舞的同时,季佳也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他父亲皱起眉头,“你自己搞到了邀请函我才带你一起来的,本来这种宴会你是没有资格来的,低调点知道了吗?”
季佳心底恨透了这个软弱的父亲。
一点野心都没有,季家给多少他就伸手接多少。
但季佳脸上还是笑眯眯的,“没事的爸爸,我就是去跳个舞活动一下。”
季佳长得漂亮,很快就有年轻的男人来邀请她一起跳舞了。
季佳牵着男人的手看向了舞池正中央处正在跳舞的栗锦和余千樊。
她的手摸向了自己裙摆处用来做装饰的一个小扣子。
那扣子的下面,还带着很多细小到肉眼根本看不见的小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