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着碧江别墅
整个客厅弥漫着薄薄的烟雾,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白玉桌上的烟灰缸盛满了烟头。
宁苏手夹着香烟,吐出一口薄雾,那张的脸在雾中越发冷艳。
他手里的是什么证据?
贪污受贿?
她不信。
……
第二日,监狱
宁苏透过玻璃看着宁建国,时隔五年的他消瘦了很多,她眼眶忍不住红了,“爸。”
“苏苏。”
宁建国先是眼眶一红,而后拿起电话着急道:“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去国外不要回来了吗?”
“爸,我回来接你出狱,我们一起去国外。”宁苏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
她这次回国就是想接宁建国出狱,然后一起去国外生活,等有了足够的能力,就开始翻案。
宁建国摇了摇头,“宋家是不会放过我,苏苏,听爸的话快离开这里,离宋蘅远点。”
他死有余辜,但宁苏是无辜的,她不应该为了他受这些苦。
“爸,当年的事你明明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承认。”宁苏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是我做的,苏苏,爸对不起你。”
“你撒谎,你那天明明陪着我,明明哪也没去。”
宁建国垂下眼眸,避而不谈,“苏苏,答应爸,快点离开这里。”
他声音轻了几分,“你是爸唯一放不下的人。”
否则这几年,他早就自杀了。
宁苏闻言鼻尖一酸,忍着哽咽,冷声道:“我等你。”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宁建国一口承认是自己,但她心里清楚绝对不是他。
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出了监狱,她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等接通后,她道:“我答应你。”
宋氏集团正在开着高层会议,突然不知是谁的电话铃声响了。
全都深吸了一口气,视线寻找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
只见总裁拿起手机,过了几秒,合上电脑,低沉着声音:“带上户口本,去民政局等我。”
众人一惊,铁面冷血总裁要结婚了?
下一秒,男人丢下一句话,“今日的会议开到这里。”随后大步离去。
……
宁苏到民政局时,宋蘅已经到了。
他穿着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装,在民政局里的椅子上坐着,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
视线落在他的面容上,他的皮肤比一般男人白皙,眉浓似剑峰。
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左眼角还有一颗淡红色的眉痣,高挺的鼻梁,薄唇棱角分明。
这男人从生来都是得天独厚,天子骄子。
宁苏犹豫了,但没过几秒又重新抬脚走了进去。
结婚证很快都办下来了。
出了民政局,宋蘅丢下一句话,就开车走了,“在我下班之前,将你的东西搬到我家,密码没变。”
……
黑夜垂暮
一辆黑色的轿车驶入了宋宅,随后熄火停下。
宋蘅下车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红色法拉利,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但很快恢复如常。
客厅里摆放着好几个黑色的箱子,宁苏坐在沙发上抽着香烟,薄雾之下,那张脸显得越发冷艳。
“家里不允许抽烟。”宋蘅蹙了蹙眉头,语气透露出不悦。
苏宁将烟熄灭,丢在了烟灰缸中,吐出一口薄雾,“我住哪间屋子?”
“我没打算分居,而且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宋蘅淡淡瞥了她一眼,紧接骨节分明的大手扯了扯领条,又道:“给你半个小时收拾好。”
他吩咐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他端着两碗面出来,发现宁苏还在沙发上坐着没动。
他眉心拧了拧,低沉“嗯?”了一声。
宁苏靠着沙发椅上,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不喜欢跟陌生男人睡一张床。”
陌生男人?
宋蘅挑了挑眉,勾起了半边唇,“是吗?我记得有人抱着我这个陌生男人睡了一年零八个月。”
宁苏愣了一秒,眼眸闪过一抹温情但很快转为了冷冽,“忘了。”
如果能重活一世,她绝对不会招惹宋蘅,一定会离得远远的。
也许那人就不会死,宋建国也不会坐牢。
宋蘅眸子蓦地暗了几分,随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几秒后,沉声道:“江城,把资料交给……”
宁苏脸色一变,咬牙道:“我搬。”
只听见男人悠悠又道:“将城东的地皮资料交给秦总。”
挂断了电话,对着她又道:“我要是你就乖乖听话,我不喜欢一句话说第二遍。”
……
听着浴室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淋水声,躺在床上的宁苏手紧了紧。
下一秒,“咔嚓”一声,门打开了,宁苏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她怕什么?
但终究是没有睁开眼睛。
宋蘅裹着浴巾出来,头发微湿的搭在额前,他瞥了眼唇抿的紧紧的她,眉毛挑了挑,沉声道:“有过那么多男人,难不成还怕?”若是细听便能察觉他话中的冷冽。
久久没等到回答,他也不在意,躺在了另一侧,随后长臂一伸,将她搂了过来。
炙热的胸膛,宁苏莫名慌了一下,她瞬间睁开了眼睛,故作镇定讽刺道:“我这种几手货,宋总不嫌脏吗?”
“五年前就已经脏过了,怕什么。”
宋蘅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最后钳着她的下巴,“以前的事我就当过了,但以后你要是敢同男人厮混,我不会让宁建国好过。”
“知道吗?”
宁苏偏过头,冷嗤了一声,“看来宋总对我这个几手货上了点心思。”被窝里的手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你不用激我,今夜我不会放过你。”男人低头覆在她耳边轻声道,紧接着含住了她的耳垂。
从前他舍不得碰,结果她倒好,让别人碰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暗骂了一句:艹。
宁苏身子一僵,随后猛得推开他,不过却被他死死的压制住了。
“宁苏,你怕了?”
“我怕恶心,难道宋总心里就不恶心?”宁苏挣脱不了,神情异常冷漠。
恶心?
回应她的是男人的低嗤声。
几分钟之后,女人痛得眉头都皱了起来,男人深邃的眸子闪过一瞬间错愕,随后渐渐地勾起了唇角。
小妖精,竟然敢骗我,能耐了。
一次又一次的沉沦,宁苏终是忍不住哭着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