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他杀了本宫的母后,本宫要亲自处置他,”太子挡在司无面前,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司无轻蔑一笑:“当年我的母妃怎么死的,太子殿下当年年幼可能不记得了,可你我都心知肚明,是谁的手笔,如今皇后娘娘在九泉之下当安心才是,我没能亲自替我的母妃报仇,不然她死的怕是没有这么容易了”。
“母后已经归天,你莫要血口喷人,玷污了她的清白,”太子心中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可作为当事人的儿子,他又怎会容许他人“污蔑”自己母亲的清白。
“是不是污蔑,我们也没必要辩驳,只是这蔡成功父皇已然交给我来处置,如果你想亲自动手,不如去找父皇,只要父皇说将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处理,我立马亲自将人送来,”司无不卑不亢,和屹然待的久了他竟也学会了逞口舌之快。
“彩凤,彩蝶带着宗儿回宜德殿,真凶如今已经抓获,本王这就去禀了父皇,你们收拾一下东西,本王带着宗儿去王府住一段时日,上回宗儿说想吃王府的冰糖肘子了,”司无转头对着彩凤彩蝶交待着,还不忘和彩蝶眉来眼去的,这一切都被太子看在了眼里。
终于,回了王府,彩蝶是最高兴的,时林都回来了,那画骨自然也是跟着一起回来了才对。
走廊里,彩蝶老远就看见画骨端着盘子往饭厅走去,她高兴的正准备打声招呼,可画骨像是不认识她一般,她抬起的手只好在尴尬的空气中来回荡了荡便不自然的落了下来。
“哦,我怎么忘了,我现在是彩蝶,”屹然两手一拍,她竟糊涂了。
她只好返回房间和彩凤一起带着宗儿去了饭厅,司无说好不容易得的安宁,今日就安安静静吃顿晚饭。
于是,王府的饭桌上从未有过的一幕出现了,丫鬟们第一次和王爷同桌而食,画骨和彩凤都有些食不知味,只有彩蝶,像是几日没吃过饭似的,大快朵颐,司无看着倒没什么,可别人怎么看怎么别扭,就连宗儿都看出不对来了,只有她这个当事人完全不自知似的。
“彩蝶,吃饱了和本王出去一趟,”司无拿着饭碗一边用饭一边吩咐着彩蝶。
屹然淡淡地“嗯”了一声,反正现在回家了,有的是时间温存,哈哈,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大色女。
饭后,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司无牵着彩蝶的手往房间的方向奔去。
瑾王的房间里,彩蝶和司无在里面过了好久才出来,众人都在猜忌,难道王爷因为王妃娘娘过世,悲痛欲绝而将情感都转化在了彩蝶这个丫头身上。只是后面他们看见的一桩桩一件件更加确定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翌日早晨,司无刚将房门打开,一个丫头就从门外掉了进来,司无仔细一看,竟然是画骨,屹然一听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
画骨揉揉自己的屁股,站起来望着司无,终于将憋在心里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
“王爷,王妃尸骨未寒,您和一个丫头就待在房里整夜不出实在不合适吧!”画骨说着尸骨未寒几个字的时候特意咬重了字音,恶狠狠的望着司无。
屹然见状便知画骨误会了,可她乐的看好戏,司无这个小白脸看他如何解释。
“本王无话可说,你问她吧!”司无端起桌上的茶杯,指指站在旁边等着看戏的屹然。
“你,好,那我就问这个小妖精,”画骨双手叉腰,怒不可遏的盯着彩蝶。
“你这个小妖精,我今日就替王妃教训教训你,竟敢当着全府上下的面勾搭王爷,看我不划花你的小脸蛋,”画骨说着真的拿出了小刀在屹然脸周晃荡着。
司无见状立刻上前捏紧画骨的手腕,画骨疼的直掉泪。
“你住手,”屹然立刻喝止。
“没事吧!傻丫头,你也太没脑子了吧!你姐姐我是那么轻易就会让别人爬上王爷床的人嘛!”屹然赶紧摸摸画骨的小手腕,嘴里不忘轻声训斥几句。
“姐姐,你是王妃?”画骨就近仔细瞧了瞧才敢出口问道。
“你说呢?”屹然反问。
“王爷,不如我今日就以真面目示人好了,这样多累啊,”屹然出口问道,昨日过于匆忙,没有向皇帝禀明当时的缘由,不然也不会有这般误会了。
“嗯,你舒服就好,挂着别人的脸我看着也别扭”。
对司无来说,不管是屹然做什么事情他都兜得住,当初若不是她有自己的想法,那些大臣的为难他都不看在眼里,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们是不敢来他的王府抢人的。
“嗯,我之前假死,我的亲爹爹也没有到王府来凭吊一下我这个女儿,我那亲妹妹,更是逼死我这个姐姐的一把利刃。不如,我们今日回去看看父亲大人如何,我如今死而复生,他们应该会很惊喜才对,”屹然突然提出要回冷府,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有些人,你不给她一次教训,她永远把你当成一棵普通到可以随意践踏的小草。
“嗯,我陪你去,”司无如今在宫中并无职务,闲赋已久,只要边境不打仗,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可以陪着。
“对了,那个蔡成功,你先不要杀,宜妃娘娘和皇后都死于他手,可他终究是蔡喜成的亲弟弟,如果边境小国联合进攻,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将他押在黑牢里,问问宗儿有什么想法?”屹然一边穿着外衣一边若有所思的叮嘱着司无。
“宗儿?他才10岁合适吗?”司无真的很疑惑,冷屹然有时候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一般纯真,可有时候他觉得她的心思又深沉更甚后宫里的那些女人。
“他可以自己做主,但总得有人教他,父皇总共三子,你和太子都不适合,宗儿才是未来储君最合适的人选,将来我只想过安生日子,宗儿这边必须自己成长起来,”屹然突然将话题跳转的有些远,司无有些不明白又有些明白,那个位置,一直以来他都在准备着,可如今听她的意思,她并不想要。
“嗯,我让时林看着办吧!至于那个位置的事,从冷府回来再说,”司无捏着屹然的手,自从遇到她,他的人生开始发生了变化,他的方向也许以后就只是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