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九的面色也不好看,“当初我也只是逼你结婚,除此之外,你没有给予我任何帮助,至于我们的这场婚姻,婚约也是很小的时候就定下的。你说我过河拆桥,可我又欠你了什么?”
她只是利用她是楚江南妻子的身份,来维持公司上的一些生意,有些人看在她这个身份的面上,还愿意和她合作。
“……”
听着沈九九的话,楚江南的身子僵住了,手上的力气也松了几分。
沈九九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如今想来,好像一直都是他在亏欠着她。
他的眸光微微一颤,心头也堵堵的,可那一场婚约,从始至终就不是楚江南心甘情愿订下的,既然并非自愿,他自然从未想过好好对她。
沈九九说着,眼眶忽然就红了起来,“当初我逼你结婚,确实是迫不得已,这件事情算我错了,就算你从不曾将这场婚约放在眼里,我也不怪你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和我离婚,行吗?”
沈九九今天,是真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卑微的求着他和她离婚。
现在的日子,沈九九过的很不踏实,甚至不如之前,和楚江南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过的安心。
她要避免和楚江南发生冲突,她不敢惹怒他,每天都小心翼翼的活着。她怕楚江南因为和自己生气,而用暖暖来威胁她。
如今对于她来说,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算我求求你。”九九看着楚江南的眼睛,这一句话,说的格外认真。
她已经受够了现在的日子。
看着她坚定的想要和他离婚的样子,楚江南的心里又是愤怒,又是闷疼。
僵持了几秒,他放开了自己的手,却还是开口说道,“有些事你想想就行了,当初逼着我结婚的人是你,现在你想全身而退,做梦。”
楚江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下车,开着车子,直奔楚家别墅。
沈九九坐在车后座上,视线落在窗外,眼泪终究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楚江南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他分明不喜欢她,分明厌恶极了他们的这场婚姻,可他还坚持和她在一起做什么?
那一晚,沈九九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楚江南也懒得理她,只是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默默的看着公司的邮件。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沈九九的思绪,电话是妈妈打来的。
“九九,暖暖的事情,你安排了吗?可有找到合适的心理医生?”电话那边,沈母焦急的问了一句。
之前医生说起的时候,沈母的确没有太放在心上,不过沈九九也这样说之后,沈母也想试试这样的方法,如果这能治好沈暖暖,就是最大的好事。
“妈妈,我今天有些事情,所以忙了一点,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找一个合适的心理医生,去看看暖暖的情况。”沈九九回答了妈妈的话,因为和楚江南之间发生的矛盾,她的眼里依旧毫无神采。
心里医生的事情,她也要尽快安排了。
沙发前,楚江南的动作微微一顿,沈九九要找心理医生。
虽然只是听着沈九九打电话,但是楚江南依旧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重点。
“好,九九,妈妈也没有催你的意思,只是想问问情况,还有,你和江南一定要好好的过日子。”电话那边,沈母叹了一口气,“我们家你是指望不上了,以后还要靠着江南呢!”
“妈妈希望你过的好,所以婚姻中如果遇到了什么事情,你多担待,也不要再闹小孩子脾气了,知道吗?”
“妈妈,我知道了!”沈九九答应下来,目光却落在了楚江南的脸上。
沈九九想离婚,楚江南不答应。
似乎现在,妈妈也是不希望她离婚的。
可是她和楚江南,根本就没办法好好过日子,楚江南的心里有江离一天,就永远放不下她沈九九。
没聊几句,沈九九挂断了电话,当着楚江南的面,有些话沈九九也不方便说。
电话挂断以后,沈九九继续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卖你一个人情。”随后那一刻,楚江南的声音忽然传进了沈九九的耳朵。
背对着楚江南,沈九九的身子一僵。
“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里医生,可以去给沈暖暖看看。”楚江南之前就找过心理医生,给江离,虽然江离的情况目前没有什么进展,不过那个医生算是业界内的权威专家。
听到心理医生几个字,沈九九的心头就微微一动。
她转过身,视线落在了楚江南的身上,“技术怎么样?”
沈暖暖的事情,沈九九不能含糊,何况这种事情,也没必要和楚江南怄气。
“非常不错,在业界内都是数一数二的。”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过,楚江南的视线就落在了沈九九的脸上,“不过你那妹妹……”
楚江南的话说到一半,顿了顿。
楚江南知道,沈九九不喜欢他说沈暖暖是哑巴。
沈暖暖的病是当年车祸落下了,到现在都需要时不时的用药物治疗,不知道找心理医生有什么用处。
只是知道沈九九需要,楚江南碰巧想卖她个人情。
会场外,沈九九所说的话,现在还时不时的撞进楚江南的大脑,沈九九说,他没有给予她任何帮助,她又欠他什么呢?
“你为什么会认识心理医生?”楚江南这样的人,虽然脾气差了点,但还没到看心理医生的程度吧?
“是江离的主治医生。”
楚江南说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不需要多问。”
他只是随口一答,但其实,他完全没有回答沈九九的必要。
沈九九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诧异,脑海中撞进了唐婶和自己说过的话,当时沈九九就觉得,江离是有些心里问题。
根据唐婶的话来说,江离会莫名其妙的恐惧。
对于江离的事情,沈九九只是有些好奇,但是说起来,江离的事情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正如楚江南所说,这不是她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