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们进去看看吧。”苏七说着往大殿走去。
一进大殿就看见摆在正中的佛像,通体呈金黄色,面容慈悲的注视着跪在地上虔诚的信徒。
“阿弥陀佛,贵客登门,请随小僧来。”一个小沙弥向苏七和顾九乾施了一个礼说。
“你知道我们要来?”苏七问。
“阿弥陀佛,小僧并不知晓,是住持大师算出今天有贵客临门,特意让小僧在此处等候。”小沙弥说。
“那我的同伴可以一起去吗?”
“阿弥陀佛,当然可以。”小沙弥说。
苏七和顾九乾对视了一眼。
“那我们先和我们的同伴说一声。”顾九乾说。
小沙弥做了一个请随意的手势说:“当然可以。”
苏七回头想找李伟他们商量一下。
庭院里的人依旧很多,很热闹。
可是却没了李伟一行人。
仔细看去,庭院里的人动作都很僵硬,面部表情都很呆滞,眼神发散。
顾九乾拉着苏七往角落走了几步。
“这个地方很不对劲。”顾九乾说。
“我看出来了,这些人好像是傀儡一样。”苏七皱着眉说。
“看来我们接下来要去会会那个住持大人了。”顾九乾说。
“你就一点儿都不怕吗?”苏七看着顾九乾怀疑。
“怕,有用吗?”顾九乾说完就拉着苏七走到小沙弥面前。
“阿弥陀佛,施主可以走了吗?”小沙弥说。
“麻烦小师傅带路。”顾九乾说。
“请随我来。”
小沙弥带着苏七和顾九乾穿过大殿绕过回廊来到一处厢房门口。
小沙弥走上前敲了敲门。
“住持,贵客来了。”小沙弥说。
“让他们进来吧。”从屋子里传出一声回答,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
“施主,请。”
小沙弥说着打开门让请苏七他们进去。
顾九乾牵着苏七走进厢房。
小沙弥看苏七和顾九乾走进去,退出房门,关上了门。
“两位小友请坐。”一个老和尚坐在桌子旁,桌子上已经倒好了两杯茶。
老和尚头额头上什么皱纹,眉毛虽然稀疏,两眼却有神,只是眼睑下不少老年斑。
苏七和顾九乾顺势坐下。
“大师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苏七说。
“老衲可当不起什么大师,老衲法号敬慈,两位小友若不嫌弃,可以唤我一声敬慈。”
“大师你就别谦虚了,不知你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苏七笑着说。
“不是你们找我吗,为了这处异空间。”敬慈大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大师怎么知道?”苏七问。
“我看两位小友都能力非凡,想必应该看出来,这处异空间就是多年前的菩提寺。”敬慈大师说。
“嗯,应该是用特殊手段实现的吧,我看外面的香客面容动作都很僵硬,应该是傀儡吧。”苏七问。
“是,也不是。”敬慈大师说。
“不知大师这是什么意思?”顾九乾问。
敬慈大师盯着顾九乾看了一会儿说:“这位小友和我佛有缘啊,不知……”
顾九乾看了看身旁的苏七,说:“怕是有缘无分了。”
“哈哈,不强求,不强求。”敬慈大师一脸慈祥的笑容。
“敬慈大师,为什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苏七问。
“唉,这就要从六十年前说起了。”敬慈大师叹了口气,神情有些低迷。
“那个时候刚好赶上大饥荒,缺粮少食,很多人都活活饿死了。
有一天当时的菩提寺住持宁安大师在山脚下捡到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儿。
出家人慈悲为怀,于是宁安大师就把他们带回了寺庙,精心教养着。
因为菩提寺一直都很灵验,而且是建在深山里的,所以即使那几年也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两兄弟在佛法上的天分都很高,宁安大师很高兴,觉得后继有人了。
可住持的位置只有一个。
于是宁安大师决定给两兄弟一个考验,考验通过的人就是新的菩提寺的住持。”
苏七和顾九乾在敬慈大师的娓娓道来中了解了那一段历史。
宁安大师给捡到的双胞胎兄弟起了名字,因为没有办法办法区分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于是就按强壮程度给兄弟二人排了大小。
老大叫明心,老二叫明德。
转眼十八年过去了,兄弟二人佛缘很深,在佛法上都有很高的造诣。
一天,宁安大师把兄弟二人叫到身前。
“为师有两个问题要问你们。”宁安大师跪在佛像前闭着眼睛说。
“师父,什么事?你说。”明德说。
因为明德是两兄弟中的弟弟,所以一直受明心和宁安的保护,放纵,养成了活泼的性子。
明心见明德已经问了,也就没有在开口。
“明德,怎么还是这副毛毛躁躁的样子,出家人自当稳重。”宁安大师睁开眼睛站起来,向佛像行了一个礼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明德。
“是,师父,我知道了。”明德嬉皮笑脸的说。
“师父,明德还小还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明心上前说道。
“你们随我来。”
宁安大师带着明心、明德往寺庙后面走。
到了一处石桌旁坐下来说:“你们两个也坐。”
明心、明德回了个礼坐了下来。
宁安大师看着明心、明德说:“如果你们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则亡,你们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明德就说:“我从旁边过。”
宁安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呢,明心?”宁安大师说。
“我认为要看前进和后退产生的后果,在进也是死,退也是死的时候选择更加有利的一种,让死亡也变得有意义。”明心说。
宁安大师点了点头:“不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恐惧死亡。”
明德看着宁安大师夸赞明心,小声着说:“为什么一定要死?师父你的问题有毛病。”
“你说什么?”宁安大师皱着眉看着明德。
“没什么?没什么?”明德看着师父的表情就知道他快要发火了,这是他十八年来总结的经验。
明德抻了抻明心的袖子。
明心见明德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说:“师父,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您?”
宁安大师暂时放过明德,看着明心说:“哦?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