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被南铁融的人拖走打了十个板子,两个屁股蛋子肿的老高,坐也坐不下,走也走不动,天天晚上都是趴在床上睡觉。南芷君心疼不已,专门去外边寻来了药,令人天天晚上给杏雨擦拭,希望可以早日消肿止痛。
杏雨虽然嘴上不说痛,但是无论凭谁都能看出杏雨这次被打的不轻。南芷君心疼杏雨,令她整日在床上趴着养伤便是,平时吃饭都有人给端送进房间里来,就连南芷君闲暇之时也常常来杏雨的屋中探视。
杏雨对于南芷君来说意义非同小可,此次杏雨被打,南芷君是必定会为杏雨报仇的。之前南芷君便说过,她既然能把南雨柔送到现在这个位置上,那么就可以再将她拉下来。南铁融既不信,那南芷君便只可叫他亲眼瞧一瞧了。
“小姐,一群人来者不善,正在去往茶馆的路上,我怕他们是要前去茶馆闹事。”莺歌立在南芷君面前,垂着双手跟南芷君汇报道。
“哦?”南芷君面上波澜不惊,像是早就有了预料一般。“去瞧瞧。”南芷君扶了桌子站起身来。
轿子早已准备好,南芷君出了门便直接坐上了轿子准备去茶馆,瞧瞧是些个什么人,在这茶馆中要闹什么事。
南芷君的轿子还未走到茶楼门口,便听见一群人在茶楼前闹闹哄哄的,不知在吵些什么。南芷君下了轿子,坐在街边的铺子内的长凳上,“且先在这瞧瞧。”
茶楼被那一行人如此一闹,店内也没几个喝茶的做客了,街上的人都围着茶馆在哪看着热闹。为首的一个男子大声嚷嚷着,似在跟围观的人群说些什么,南芷君沉下心来,想听听那男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南雨柔,你出来!做了对不起弟兄们的事情还躲着藏着算什么本事?”
“就是的!早就不是黄花大姑娘了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鬼话!出来!你跟我们山寨的仇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人群当中絮絮叨叨,争论不已。谁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句“早已不是黄花大姑娘”惹得人群当中议论纷纷。
南雨柔早已不是清白之身的事情在城中闹的沸沸扬扬,路人各个非议不止。事情传到了慕容彦的耳中,正在浇花的慕容彦勃然大怒,竟单手将手中的铁壶壶柄硬生生的给捏弯了。
慕容彦本就不喜欢南雨柔,那日又被沈氏蒙骗,稀里糊涂的立下会娶她为妻的誓言,心中正懊恼不已,今日听了这番传言,慕容彦便打定了要退婚的想法。
说起来,还是南铁融回城之前的事情了。那天南雨柔约了南芷君与慕容彦一同上山,想要为南铁融祈福,南雨柔提前与那山上的山贼约定好,假意绑架南芷君,让慕容彦前往营救。但那山贼是谁?见了南芷君绝世无双,心中便起了歹意。
本想不再继续演戏,直接讲南芷君绑回山寨,却没成想慕容彦武功高深莫测,三下两下便将他山寨的一群兄弟给打趴下了。
吃了亏的一群山贼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回山寨的路上恰巧看见南雨柔正坐在大石头上休息,便绑了南雨柔回了寨子里去。
正在山贼的头头劫了南雨柔想要用南雨柔来泄愤之时,南芷君与慕容彦及时赶到,慕容彦以一敌百,护下了南芷君,而南芷君也武艺惊人,寻找南雨柔之时恰看见一个胆大包天的山贼正欲猥亵南雨柔,一手就揪住了那山贼的脊柱,将那山贼扔出了门外。
事情到此本该已经结束了,但是南芷君早想抓南雨柔的一个把柄在手中,便直接弄死了那山贼,丢出了山寨,随便找了个石头伢子给推下了山去。
这样一来,剩下的所有山贼便都会以为南雨柔已经与那山贼有染。如此,南芷君便牢牢的捉了南雨柔一个把柄在手中,而南雨柔是否还是清白之身一事,也只有她与南芷君两个人知道了。
听闻慕容彦借口南雨柔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想要与南家退婚,南雨柔日日夜夜想着要嫁给慕容彦的事情也即将就要泡了汤。
南雨柔听说了此事心中委屈的不行,撅着小嘴去找南铁融要他为自己想办法。
南铁融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做着马上就要成为慕容家老丈人的美梦,心中甚是欢喜,边哼着曲儿便闭着眼睛躺在扶椅上休息。
“父亲!”南雨柔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屋,将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南铁融给吓了一跳。
南铁融睁开了双眼,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正满脸的不高兴,便忙问她怎么了。“瞧这嘴吧撅的,马上就要做王菲的人了,怎的还这般喜怒都表于色?”
“还成哪门子的亲呐!慕容彦要退婚!”南雨柔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南铁融身旁的凳子上,平日里俊俏的小脸蛋上写满了愤怒。
南铁融冷不丁的听了这消息有些缓不过神儿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南雨柔方才说什么。南雨柔满脸不高兴,又将方才的话大声的给南铁融重复了一遍。南铁融这才从刚做的美梦中缓了过来。
“这皇上都已经下了谕旨的,怎他慕容彦说反婚就反婚,他将天子威严置于何处?”南铁融胡子一翘一翘,跟着说话的频率晃动着胡须。
南雨柔眼泪汪汪,让人瞧着极其委屈,“外...外边有人传言,说我,说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南雨柔边说边抽泣,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让人看着分外心疼。
“是谁在外边如此造谣!看我不砍了他的狗舌头来!”南铁融护女心切,瞧见自己的闺女被人欺负的如此模样很是愤愤,只得如此安慰她道。
“是我上次招惹的那帮山贼,他们本想非礼与我,但还好慕容彦与南芷君及时赶到让他们未能得逞,但是除了南芷君与我知道其实那山贼并无什么关系,其他的人都以为...”南雨柔抽抽提提,好不容易才将话说清楚。
“这...”南铁融一时无话,不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