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皇宫里是非之事不断地时候,远在天边的一个宅院里,郎目突然收到了火翎鸟的带来的一封信。
郎目将火翎鸟脚边的信筒取下,打开看了看,心中甚为惊讶,一旁一个面容刚毅的男子见郎目面色有变,心中疑惑开口问他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郎目这才拿着桌子上的一个蜡烛将信给烧毁,对着身旁的男子道:“南芷君是我的师妹?”
虽然他的面色依旧去平常一般平静,可是心中却是一阵的惊涛骇浪。
他一向敬重自己的师傅,现如今他的师傅也只收过他和冥书杳两个徒弟,他知道自己的师傅收徒一向是只选择最优秀的人。
可是他曾经同南芷君接触了好几日,也没怎么发现她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心思比较深沉样貌绝世之外旁的好似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什么?”身旁的男子突然的惊呼,他此人叫做云天,在江湖上倒是没什么名气,但是却同郎目交好,也可以说是郎目的盟友,所以,郎目的身份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郎目白了他一眼,心中也是十分的复杂,方才那封信里不仅告知了他南芷君的身份,徐太行还训斥了郎目之前对南芷君的所作所为。
这让郎目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他之前不是也不知道这南芷君的身份吗,这也不能怪他不是。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不能够利用南芷君了。”云天不禁有些苦恼。
郎目也不禁哀叹了一声,随即拿了纸笔写了一封信,云天不知道他此路举何意便盯着他写的信一看。
竟然是交代严韵儿多多保护着南芷君。
郎目写了两封信,一封让火翎鸟带回去交给他的师傅徐太行,一封由普通的信鸽交由严韵儿。
……
两日之后,慕容彦将白虎出现在雨嫣公主宫里的事情找了个由头,说是看守江湖上的盗猎人想要将白虎盗我走,可是半路却被白虎咬伤,这才丢下白虎离去。
而白虎这才被那群盗猎人给顺手丢在了雨嫣公主的宫里,慕容彦为了不让人怀疑还专门从地牢里找来了三个要做一辈子牢的囚犯将其处死。
而严韵儿在镇西将军府中,收到了已经不在慕国的郎目写的信。
严韵儿对于郎目的交代心中甚是疑惑,前些日子不都是让她尽量去找南芷君的不痛快吗,怎地今日又写信来让她好好的保护南芷君了。
严韵儿心中实在疑惑,一旁的杏儿不明白为何她皱着眉头,想要开口询问,可是又想到一家小姐心中所想的事情她一般都不明白,所以她还是不问的好。
严韵儿走到窗前,将那只鸽子给放了出去,心中打定了主意,决定在明晚动手刺杀太子。
“杏儿,你去准备一身夜行衣来。”严韵儿走到了自己的床边,找到了自己早便准备好的一盒五颜六色的药丸。
“知道啦,小姐。”杏儿得了严韵儿的话便立刻就去办了,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家的小姐”要夜行衣有什么用。
“今天晚上,就看你们了。”严韵儿将里面的药丸全数吞下,这些药丸都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都是一些能够短时间内将自己的内力提升到很高的境界,虽然作用只能维持三日,但是与她而言,已经完全足够。
至于她为什么提前吃下这些药丸,是因为这些东西有副作用,世上没有白吃的饭这句话是没有错的。
这些药丸虽然是她研制的,但是在吃下的第一日便会感觉到阵阵的疼痛,虽然不足以让人疼痛难忍,但是却也让人觉得难受。
她可不希望自己在暗杀太子的时候在没有使出全力的时候就因为自己的药丸的原因被旁人给抓到。
就在她吃下药丸的那一刻,腹部一阵阵的疼痛传来,虽然并不是太过厉害却也让她的后背生出了一阵阵的冷汗,面色也比寻常的时候更加的白了些。
就在此时,杏儿正好回来了,看着一家小姐的面色如此的惨白,而且还一副难受的模样,直接将手中的衣服丢在了地上。
“小姐,你怎么了,我去传大夫。”杏儿将扶着做到了凳子上,说着便要出去寻大夫,可是却被严韵儿给拦住了。
她这又不是什么病,也不是什么毒,根本不用传大夫,况且,找大夫还不如找她自己,她虽然是擅长用毒,可是这医术却也还不错,何必要找其他人呢。
不过,南芷君身边的这个丫鬟,倒是十分的忠心,想她严韵儿一生漂泊,无父无母,这南芷君真是投了一个好胎,不仅有父兄疼爱,连身边的丫鬟都如此真心相待。
想到此处,严韵儿心中不禁有些嫉妒南芷君,在看那杏儿一脸的担心,她不由的笑了笑,说是喝两杯热水便无事了。
而此时的宫中,南芷君正同风殓学习着各种草药。
只见风殓拿了一个十分普通的山参给她,说是让她将山参的根须给削掉。
南芷君接过山参,拿出一根短小的匕首,看着就挥向山参。
“嘶~。”南芷君突然倒吸一口气,只见自己左手上的无名指已经被短小的匕首给喇开了一道口子,隐隐可见手指间白色的骨头。
“我的个师叔啊,你怎么就往自己的手指上剁呢。”风殓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那些纱布便要给她包扎。
南芷君看着自己留着鲜血的手指头,除了微微的疼痛,旁的倒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她今儿个早上一起来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总是心神不宁的,这才一时无意间剁伤了自己的手指。
“我不知道,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南芷君的面色不太好看,不是因为自己手上的伤口,而是源自于自己心中的那一股不安的感觉。
风殓听了,无奈的道:“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师叔,你怎么开始杞人忧天了,我都不习惯了。”风殓将她的手指给包扎好,还不忘调侃南芷君一句。
南芷君知道这风殓是在变相的安慰自己,只得冲他笑了笑,可是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她的感觉,向来是不会错的,莫不是,那个冒牌货,有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