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众将军回到皇城中向皇上复命,所有的士兵依旧驻扎在城外。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各为两排,大殿外面,敲鼓的鼓手和吹唢呐的乐师奏着振锋人心的乐章,五个身着铠甲的面容刚毅的将领气势如虹的走进大殿,单膝跪地道:“微臣参见皇上。”
“几位爱卿平身,此次西南战役,多亏了众爱卿,不知各位爱卿想要什么赏赐。”皇帝笑呵呵的道,可是却时不时有意无意用犀利的眼神的扫向南铁曜。
“领兵作战乃是微臣之责,臣不敢求取赏赐。”南铁曜低着头,他能够感觉到皇上刻意施压的目光。
而皇上还想要说什么,六皇子一党的户部尚书便有些讽刺道:“南大将军镇守边关,如今又与太子殿下交好,这赏与赏有何区别。”言下之意就是,你都与太子站到一起了,皇上的赏赐,怕是根本不会看在眼里吧。
南铁曜不禁心中一凉,这户部尚书一句话边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之上,此等居心,怕是想要皇上打压太子与他吧。
那其余几位将军听在心里,想要出言帮衬,却没有想到范将军爆了粗口道:“闭上你的臭嘴,我等为皇上办事,从未有过异心,倒是你个老东西不管好自己的事还来管上别人了,怎么着,你要是能的话你也上阵杀敌试试。”
范将军乃是武将,说话铿锵有力,且性格暴躁,噼里啪啦一大通就将那户部尚书的脸说的惨白。皇上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这两个人,是不将他看在眼里嘛?
两方就这么在朝堂上尴尬的对峙着,突然,李公公在皇上的耳边说了什么,皇上的亮色微微有了些变化,对着李公公点了点头。
李公公掐着嗓子道:“宣臣女南芷君。”
此话一出,不光是六皇子一党不赞同,就连太子那边,皆微微露出了几许不悦,不过,出王位的慕容翰倒是没有想到朝堂之上竟然会出现女人。
只见南芷君一身碧色的衣衫,蒙着面纱跪在地上,皇上挥手,算是免了她的礼仪开口问道:“南芷君你有何事要在朝堂上向朕诉冤情啊。”皇帝面色不善,他本不想破坏老祖宗的规矩,可是如今的形式却是必须这么做了。
南芷君站起身子,眼神清明,不知不觉间,散发出无形的气势,犹如天山雪莲般高傲清冷,只见她开口,不卑不亢的为南家解释。
“启禀皇上,我南家世世代代为皇上征战沙场,退敌无数,在世人看来,我南家是何等风光,可风光的背后却是不为人知的悲伤,我的表兄在四年前的战场上因为敌袭,死于战乱之中,我的爷爷曾经也是为救先皇而死,我南家历代的男儿,哪一个不是从刀枪箭羽中走出来的,可是如今,被人猜忌不说,更有奸人当初流言蜚语诬陷我的父亲。”
南芷君说的有些哽咽,不过却是句句直戳人心底,深吸一口气道:“为皇上办事,为国家办事,我南家不曾有一句怨言,如今各位大人如此出言敌对我的父亲,居心何在。”
南芷君来时就已经将想要说的话在心里过滤了一遍,如今说起来倒也是一番慷慨激昂。那位刚刚出言讽刺过得户部尚书立刻蔫了,不好说什么。
而太子似乎不以为意,一脸不屑道:“南姑娘莫要忘了,君为上,臣为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子言下之意便是无论南家是否有错,只要皇帝的一句话便可让南家永远消失。
此话一出,一众大臣不禁暗骂太子脑子不好,这不是成心找死吗,而六皇子则是一脸的看好戏,这太子,离开了皇后就什么都不是了。
皇上的脸色也因为太子的话变得难看起来。
“太子殿下的话未免叫人太心寒了吧,难道我南家的世代功勋,在太子殿下眼里就是玩物吗?”南芷君一脸不可思议,可是心里却忍不住大笑,这太子的脑子未免也太不好使了一些,多亏慕容翰提前告知,太子的一切,都是皇后一手安排,若是没有皇后,这太子迟早就要被废了。
“你?”太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错,可是想要反悔,却已经来不及了,南芷君却根本不想放过他一般冷漠的说:“太子殿下未免太不把我南家,把一代武将看在眼里了吧,还是说,太子殿下武功不凡,想要亲自上阵杀敌,震我军心。”
南芷君一番话将太子堵的说不出口,皇上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得不对南芷君有点改观,这个南家丫头,心思好生缜密,抓住了太子的漏洞不放,且能有这般胆量,当真不是常人。
“好了,朕知南将军对朕忠心耿耿,南芷君,你大可放心好了。”太子与南芷君都这般怒对了,怎么可能会是一党,这谣言,当真不可信。
太子见皇上无意怪罪于他,长舒了一口气,父皇好似对南芷君态度不错,若是他能够将南芷君娶到手,岂不是又能得了南家的势力又能得到皇上的欢喜,太子美滋滋的想着,丝毫没有想过南芷君会否同意。
“南爱卿,朕看南芷君样貌品行都不错,可是有婚约啊?”皇上看中了南芷君的胆量和心思,想着若是能够将这丫头赐给慕容绝能够管管那小子也不错,众大臣满脸震惊,这南芷君是得了什么运气,不仅能上的了朝堂,怒对大臣,还能得到皇上的青睐。
慕容彦闻言想要请旨赐婚,却觉得不妥,便没敢出声。
南芷君听皇上此言心中大惊,看向其父,南铁曜眨眨眼,示意她安心。
“启禀皇上,家女虽不曾有婚约,但,臣想她自己能够遇见自己的意中人,婚姻大事,应当寻个她喜欢的夫婿。”南铁曜此言,就是想南芷君能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皇上一脸错愕,不过倒也同意了,打赏了几个将军一些稀世珍宝和绫罗绸缎便下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