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芷君哪里是来这里睡觉的,暗暗的唤了一声十七,一阵微风划过烛火,微微的晃了晃,十七就出现在了军帐之中。
慕容绝一开始让会龟息术十七跟着进军营她还有些不同意,军营重地,即便十七武功不错不会被普通士兵发现,可是还有她的父亲与各个实力很强的将军在,难保不会发现十七。
可是南芷君这一路走来,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十七的存在,真是奇了怪了,十七修习的龟息术竟然这般厉害。
“去通知你家主子,可以动手了。”虽然,这么做十分冒险,可是南芷君为了让她的父亲与兄长明白这一切,不得不下定决心了,况且,若是下次慕容彦再次暗中下手,岂不是让南铁曜至于危险之中,她觉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伴随着十七“是。”的一声,蜡烛再一次晃了一晃,十七便消失在军帐之中,不一会儿,军帐外面便传来了打斗声。
“快去保护你妹妹。”南铁曜没有想到此时竟然会有十几名杀手暗中潜伏在此,不禁担心南芷君安危,随手对上一个杀手,竟然发现,这些人实力竟然一个都不再他之下。
南玮君得了话,本身就担心南芷君的安危,便一路施展极快的轻功,飞向主帐,可是哪里知道,主帐外面却有好几个杀手围在那里,很明显,对方是冲着南铁曜去的,只不过没有想到今日主帐里睡得是南芷君吧。
南玮君看着被包围着烛火已经灭了的主帐,心里一沉,她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哪里能抵挡得了这么多高手,手下的动作不禁加快。
“什么人派你们来的?”想他们南家从未得罪过什么人,莫不是,圣上疑心了,害怕功高震主,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念头便被抛去了,如今敌国大兵才退,皇上断然不会如此对待他们南家。
那么又是谁呢?
南玮君拔刀对着其中一个杀手砍去,可是对方武功明显在他之上。慕容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与南玮君对阵的不是旁人,正是风殓,风殓为了不伤到南玮君,刻意下手狠轻。
笑话,伤了那丫头的亲哥哥,他不是找死吗?
军帐里慕容绝扛着一个又一个已经被他杀死的慕容彦派来的杀手暗中将她们扔到各个士兵脚下,现在外面的士兵都在一心杀敌,哪里会注意到脚下多了几个尸体,而那些尸体在此次暗杀之中,可要起很大的作用呢。
“那枚令牌你没摘下吧?”南芷君坐在漆黑的营帐之中,可是营帐里却微微的泛有血腥味,月光照在营帐上,可以微微让人看见,南芷君的手臂和后背明显有许多的血迹和伤痕,脸色老看起来也十分惨白,可偏偏当事人却完全没有一丝紧张。
若是他的父亲和兄长看到这么一幕,估计会被气的吐血吧,谁又能他们心中所担忧的南芷君,此时正在和杀手头子聊天呢,那姿态,别谈多悠闲了。
“自然没有。”慕容绝在夜幕的掩饰下,丝毫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的存在,那些杀手是慕容彦派来的没有错,可是慕容彦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占有欲极强。
他所掌管皇城中的一支三百人的禁卫军,无一不是佩戴了这种令牌,朝中的官员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况且这次慕容彦派来的人好死不死还是用了这群禁卫军里的人,这不是明摆着出纰漏吗?
南芷君心里十分的不屑,这一批杀手,绝对不是慕容彦派来的,况且,慕容彦做事一向谨慎,这次就算被打压的厉害也不断然不会这般鲁莽行事,而且这支禁卫军的身份这么明显,他就算要暗中刺杀也不可能派这些人。
想到这里,南芷君就已经知道了幕后的主使,哼,既然他想要玩,那么,就不要怪他南芷君手下不留情咯!
黑夜里,南芷君自信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对着悠闲的慕容绝道:“走吧,还坐在这儿,干什么?”南芷君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让慕容绝将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以次来威胁南玮君。
“全部给我停手。”一个十分沙哑的声音从慕容绝的嗓子里喊出来,南芷君微微一愣,没想到慕容绝还会变声。
就在慕容绝挟持这南芷君出了营帐,南玮君看到一家妹妹手臂和后背上的血迹,眼里不禁冒火,可是碍于南芷君还在他手里,只得大喊一声:“全部给我住手。”
这一声喊,可把那些将领惊动了,南铁曜在不远处看到南芷君这副模样,停下手中的动作飞奔而来。
“放我们走,不然,我杀了她。”慕容绝依旧是那样粗犷的声音,看的一旁的风殓就是想笑,看着慕容绝手下挟持的南芷君,不知道的人估计真的要被南芷君奄奄一息的样子给骗了,他哪里是受了伤,分明是抹了别人的血在身上。还有白色的胭脂抹成了这副模样。
南铁曜不忍女儿受伤,当下就答应了,慕容绝与风殓对视了一眼,风殓比了个手势,所有的黑衣人立刻就像两人聚拢,当然除了那些,被慕容绝暗中放倒的尸体例外。
慕容绝将南芷君猛的一推,十几个黑衣人瞬间就同慕容绝一起消失在了黑夜里,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南芷君倒在南玮君的怀里,脸色惨白的模样,真是快心疼死南玮君和南铁曜了,慌忙的召来军医,未南芷君治疗,好在南芷君有先见之明,吃下了风殓给的丹药,给老军医造成了一副伤势很重的模样。
“姑娘的皮外伤不重,却是受了内伤,老朽这里有些金疮药姑娘可自行擦拭,待到老朽去熬些汤药来。”老军医收拾了一番,便去熬药了。
“你这丫头,怎地就这般倒霉。”南铁曜嘴上说着,心里却是疼的揪了起来。而一旁的南玮君也同样。
两个人说了南芷君一番,便退出了帐中,他们虽为至亲,可毕竟男女有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