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城郊外的树林,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小路旁,而那马车上赶车的车夫,正是九皇子慕容绝手下的十九。
“这五哥莫不是被那公主给迷住了,怎地还没来。”眼看着已经巳时了,太阳晒的很。慕容绝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那模样,当真和地痞流氓没有什么差别。
“慕容翰新婚第二日,自然是忙了些。”南芷君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她前世和慕容彦大婚的时候。
即便是第二日也忙的连出府的空子也没有,如今慕容翰将时间定在今日,已是十分牵强,若不是她知道慕容翰的性子,答应做到的事情从来不会出尔反尔,南芷君可也要觉得慕容翰匡他们的了。更何况,这件事情关系到他的母妃,所以慕容翰一定不会出尔反尔。
今日南芷君并没有将杏儿带来,韵阁已经开张,所需人手短缺,所以,她就把杏儿派过去做帮手了,况且,杏儿就算来了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慕容绝撇撇嘴,他当然知道慕容翰大婚了,不过他什么时候能大婚啊。
慕容绝在心里幻想着,在将来有一天,南芷君穿着火红的嫁衣,一笑倾城,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那场面,想想都很开心。
殊不知,他心中所想在未来嗯某一天却真的实现了。
此时,一辆棕色的骏马疾驰而来,路边的灰尘被马蹄扬起,而那那马背上的穿着玉色衣袍的人,可不就是昨日新婚封王的慕容翰吗?
“吁~。”慕容翰勒住缰绳,停在了马车旁边。
“五哥,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啊?”慕容绝听到声音,立刻从马车里探出头,看着慕容翰眼下淡淡的乌青,好似明白了些什么,用一副暧昧的眼神看着慕容翰。
慕容翰错愕,没想到慕容绝见到他第一句话就如此…嗯…如此的少儿不宜,他精神不好,是因为漠北公主一席话让他辗转不安,彻夜难眠。
慕容翰只好扯开话题,对着马车道:“南姑娘,久等了。”
“景王爷,看来昨夜是运动过量了吧?”南芷君听了慕容绝的一席话,不禁也来调戏一番慕容翰,前世今生的她还没有见过慕容翰脸红的样子呢。
只一瞬间,慕容翰的耳尖便有些微微发红,慕容翰心里突然感觉很尴尬,这南家大小姐也太…开放了吧。
雾草,慕容绝不禁被南芷君的话惊着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从哪里学来这么一套叫人脸红的话,这丫还特么脸不红,心不跳的。
就连马车外面的十九,也不禁被南芷君给呛住了。哎,这南小姐,竟然也被一家主子给带坏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用惊悚的眼光看向南芷君,只见南芷君微微吐了吐粉红的舌尖,一副可爱的模样道:“罢了,我们走吧。”南芷君决定不和这一帮大老爷们计较,就允许男子调戏女子,女子说几句露骨的估计就不可以了。
说罢,十九就按着南芷君之前指的路赶着马车,慕容翰在其后面骑马跟随,一路尘土飞扬。
其实这若琴的住所并非是南芷君无意发现,而是她早就派了人暗中寻找,前世若琴便一直居住在这片山林之中,只不过若琴出现的那时候,并非身患重病,可是这一世,却怎么的如今变得不一样了。
马车一句颠簸,终于来到了一个只能供一人行走的小道,这路的宽度,莫要说马车了,就连马匹都进不去,慕容绝等人只好下了马车步行,十九将车里南芷君带来的一些吃的背在身上,将马车拴在一旁,便跟着南芷君走在小路上。四个人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这才看到了一个不大的茅草屋。
“到了,这里,便是若琴的家。”南芷君指着南方不远处的一个小屋道。
几个人说着南芷君的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片十分荒凉的土地,一个简陋茅草屋安静有孤独的立在那里,如果看的仔细,还能看见那房子已经裂开了口,摇摇欲坠。周围的杂草像是刚刚被拔掉过,枯落落的散在地上,显得茅屋更加荒凉了。
“这里的环境,竟如此荒凉。”慕容翰与慕容绝虽然出生于皇家,但是那些贫困潦倒的百姓之家也并非没有见过,只是却没有想到这里的环境竟然和那些乞丐的住所不相上下。
南芷君没有回答,只是领着三人来到茅屋前,只见一个身穿麻布衣服的男人正在缝补衣服,那人虽然穿着狼狈了一些,长相却不丑陋,见南芷君等人到来,愣了一会儿,这才对着南芷君道:“芷君丫头,这几位是?”
“赵叔,他们是我的朋友,这位是慕容绝,这位是慕容翰,这位是十九。”南芷君微笑着给他一一介绍,那人名叫赵友松,与若琴成亲十几载,虽然若琴如今患有重病,但是却依旧不离不弃,如今这世上这般多情有善良的好人已经不多了。
赵友松听了几人的名字,心里没有丝毫的吃惊,只当做是南芷君的朋友,全然不知几人的真实身份。
“各位公子好,请进吧!”赵叔腼腆的一笑,踌躇的请几个人进了屋里。
几个人进了小屋,看着总共三间小屋的分布,只有两三个板凳,还有几个仿佛用了许久的家具,心里不禁有些酸涩。
“十九,把我带来的东西给赵叔。”她来过这里三次,每次来都会带着吃食给赵叔,可是赵叔不要,坚持只靠自己打猎赚钱,南芷君拗不过他,只得每次来多带些吃食。
十九扯下背上的包袱,将一些补品放在桌子上,起初慕容绝还说她多此一举,以为她是路上带的干粮,现在才知道是带给这家的。
“芷君丫头这次又带了这么些东西,赵某替若琴在这里谢过你了。”本来这些年他的日子有些不好过,他不喜欢受人馈赠,可是,如今为了若琴的病却也不得不受了。
募的,听到若琴这两个字,慕容翰僵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