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们心在要走？”
见我们站立在门口，大壮奶奶一边推着我们往屋里走，一边提着手中的袋子和我们一起进了房间。
山哥他们倒是像经常来，大壮奶奶也没有招呼他们，只顾着和我们说话，把我们安排坐在沙发上。
“大壮，阿树他们来了这么久，你也没说陪着聊聊天什么的。怎么就要走了。”
大壮奶奶一边埋怨大壮，一边提着袋子走进了厨房。进了厨房还不忘了大声叫我们必须要留在家里吃饭。
山哥没有说话，自己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跟着他来的几个人站立在他的身后。
我看了看武力，武力盯着大壮，彼此都没有说话。
“哟，怎么不说话了？”
倒是山哥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看着我们现对无言，也猜想到了我们来找大壮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壮抬头看了看山哥，没有说话，又把头低下来。
“大壮，你过来帮我忙，让他们在那儿自己坐会儿。阿树，你们自己招呼自己啊，我先做饭。”
“好的，奶奶。”
大壮起身到厨房去了，临走之前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回应，只能去了厨房。
“阿树，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了？”
我仍然没有说话，只是歪着头看着山哥。
“行，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山哥挺了挺身子，拿起茶几上一个苹果就开始吃。“我也就不卖关子了。现在你肯定非常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吧？”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山哥。
“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我有点不自在啊。”
山哥笑了笑，继续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对我说。
“其实我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是想知道你小子究竟有多少斤两，以后我们究竟能不能合作而已。你不用太过于紧张，我没有恶意的。如果我有恶意的话，我早就对你做什么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说着，山哥往前一伸手，搭在我的大腿上。
我动了动大腿，避开了山哥的手。
“山哥，明人不说暗话，如果你觉得不相信我，直接就不用和我联系了。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有点生气，但是也不能太过于表现出来。
“哎哟，行走江湖，自然讲究的是一个稳字。我和你完全不了解，用点方式和方法了解一下也无可厚非嘛。”山哥往后坐了坐。
“可能不是单纯了解了解这么简单吧？”武力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小声嘟囔了一句，眼睛一直看着电视。
“小兄弟，你们的见识太少了，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和你们说不清楚。反正你们放心，我没有想害你们的心，只是单纯想和你们合作而已。”山哥将吃完的苹果扔到了垃圾桶，随身拿出一张纸，擦拭着自己的手。
“山哥，害不害我们不知道。但是你做了这么多事儿，确实让兄弟比较寒心啊。”我说道。
山哥没有接我的话，笑了笑，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随后那人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交到山哥手里，山哥顺手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你看看吧。这里的合同是我准备和你一起开赌场的，如果没问题你就签字。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出钱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全部由哥哥管了。”
我拿起茶几上的合同，简单看了看，然后合上合同，重新放回到茶几上。
“山哥，你这个事情想很久了吧？”
“没有没有，当初也是心血来潮想起来的。”
“可我看这个合同，完全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啊。”
还没等我说完，武力拿起茶几上的合同，低头翻了几页。
“山哥，我们只管出钱，什么都不用管，那以后分红怎么分啊？”
武力一直翻着合同，脸色越来越不好。他一直是个直性子，有什么永远藏不在心里，全部写在脸上。
“这个你们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的。只要说同意，合同后面已经写好了分红的方式。一个季度汇总一次，分红一分钱也不会少你们的。”
山哥明显没有看出武力脸色的变化，以为我们大概已经同意了合同，身子往前一坐，脸色明显红润了一些。
我拿过武力手里的合同，扔到山哥面前的茶几上。身子往后一坐。
“山哥，你费了这么多劲儿，搬动了我身边这么多人，可能早就盯上我了吧。其实……”我扭头看了看武力，武力一直盯着山哥。
“早就已经盯上我了吧。哦，不对，我说直白一点吧。其实就是盯上了我腰包里的一点钱而已吧。如果我没有钱，你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了吧。”
山哥一愣，显然事情没有想到我们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对付。脸色也瞬间阴暗了下来。
“阿树，听我一句劝。不要管我什么时候看上你的。既然你已经把话说明白了。我也明白和你说吧。是的，我确实看中的是你的钱。除了你那一点钱，你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大费周章和你在这儿耗时间吧。我牵头做这件事儿，你出点钱，然后我们以前干大事儿，不好吗？”
“干大事儿？干事儿也有干事儿的规矩吧。照你这么干事儿，不怎么厚道啊。”武力摇摇头，扭头继续看着电视。
山哥身后的人往前迈了一步，山哥伸手拦下，转而脸上又是笑容。
“你们想想，什么事儿怎么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想做点儿事儿，我又能够帮你们，何乐而不为呢？”
“是你想做事儿还是我们想做事儿啊？”我问道。
“怎么？还是不信任我？”山哥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对不起山哥，不是我们不信任你。只是我们现在暂时不想摊这么一滩浑水了。我们想清净点儿。如果哪天我们想继续干点儿什么事儿了，自然会第一时间找到山哥的。”
我站起身来，伸手过去。
山哥看我伸手出来，定了定，摇摇头，也站起身来伸手和我握手。
“兄弟，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放心，你们无论想做什么，没有我的帮衬，在凉城，你们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一句话，山哥的语气明显加强了许多，像是忠告，也想是威胁。
我没有说话，只是对山哥笑了笑。山哥见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转身和几个跟班离开了大壮的家。
“阿树，看来这个事情不好办啊。”
武力站到我身边，又拿起茶几上山哥没有带走的合同翻看起来。
“不好办我也要办。本来我还想说安安分分做点儿生意就好。现在我觉得，不弄点儿动静出来，这个事情一点儿也不好玩了。”
如果换做以前的自己，肯定不愿意去做这些事情，本本分分读书，然后毕业，最后找个工作过一辈子就是我最大的追求了。但是现在上天既然赋予了我不一样的人生，不把这个人生过好，那以后当我死的时候，肯定会遗憾不已的。
“他们都走了？”
当我和武力正在说话的时候，大壮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走了。”
武力没有多余的话，简单应付了一句。又坐回沙发上。
还没等我说话，大壮奶奶紧跟着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做错事情了也没说道个歉，就知道傻站着。”
说完从身后提了大壮一脚，直接端着盘子往餐桌方向走去。
“诶……阿树，还有武力，快过来吃饭了。别一直坐在那儿。”
“行，好勒，我已经饿得不行了。”
武力跳着就去了餐桌，帮着大壮奶奶忙前忙后。
我走到大壮身边，大壮抬头看了看我。
“走吧，先吃饭吧。”
我拍了拍大壮的肩膀，走向餐桌。
“哥，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干糊涂事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