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
“荀兄……你,你是来送我的……吗?”
荀况幽幽道:“嗯。”
“那……那个,你能不能放下……”
夜子羽盯着荀子手中的齐眉棍讪讪的说道。
“好呀!”荀况咬牙切齿的说道。
夜子羽见状不妙,立马闪人,撒腿就跑。顺手将手中的钦原丢下山……
“我的鸟!”
夜子羽:“……”
靠,老兄你不至于吧!?
这么高……直接就跳!
听说过为人殉情,没听说过为鸟殉情的。
“唉~”
夜子羽叹了口气,鞠了一躬。
山下
“我的钦原,你在哪里?”
“卧槽!这都不死!?”
“钦原!”
荀子跑了过来……
“你在哪儿?”
又跑了过去……
夜子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准备走人。忽然飞来一只钦原!
“啥……个意思?”
“咕咕……”
“它说它要追随你。”系统说道。
夜子羽诧异的看了一眼钦原,只见它两腿站立,时不时朝左侧歪,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一身羽毛炸起。
真可怜!
……荀子真可怜!
掘地三尺的找寻爱鸟,结果自己辛辛苦苦寻找的爱宠都快废逼了,却是要跟随别人……
“罢了,以后你跟着老子吧。送个信啥的……能听懂吗?”
“咕……”
“那就……”
夜子羽四处张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钦原揣进怀里。
唔,还挺热乎的!
“荀兄,我先走了!”
……
夜子羽一想到这里,不禁笑了出来。
身前是两座枯坟,只听说过曾有人敢在坟头蹦迪,却不知道还有人坟头淫笑。
这时,一只鸟飞到了他的肩膀上,不是钦原又是谁?
“看什么看,还想待多久啊?也不嫌蚊子多!”
“呵呵,如果出来的早了,如何能听见某人内心的独白?
还有,你这笑的可有些渗人啊,他们两个恐怕都会被你吓得不得安宁呢!”
憬宁自丛中走了出来,调笑道。
“呵呵!小阿言,不出来吗?”
“嘻嘻,原来子羽叔叔早就发现阿言了,连娘亲都没有发现呢!”
憬宁闻言微微一惊,原来阿言也跟着她过来了。这小丫头的功力见长啊,连她都没有察觉到!
不过,最令人惊叹的还属夜子羽!
八年未见,功力愈加深厚了。
“好丑的鸟啊!”
阿言看着擎在夜子羽肩膀上的钦原,一脸嫌弃的说道。
“咕……”
“怎嘛,说你两句不行了!”阿言叉着小腰,傲娇的说道。
“子羽叔叔,我能玩一会儿它吗?”
钦原脑袋朝天,一脸不屑。
咱可是神鸟!
岂可亵玩焉!?
“给你!”
钦原:“……”
等等……什么情况?
主人,你咋能把我交给一个小丫头呢!?
夜子羽把一副生无可恋样子的钦原提溜起来,递给了阿言。
“除了嘴,哪里都可以碰。”
钦原:“……”
是啊……我有毒……
夜子羽说道:“我先回城看看我那个徒弟和……”
“和老婆吧?”憬宁调侃着说道:“对了,你收徒弟了?”
“能被你看上的小家伙一定有其过人之处。那把剑……应该给他了吧?”
“是啊,‘天下’应该交给年轻人了,吾今老矣,无能为也已。”
夜子羽捋了捋鬓角处的两绺头发,也是满头唯一的两处白色发丝,看起来十分醒目。
“你大能大过我吗?”憬宁笑着说道。
相遇之时,憬宁就已经二十六岁了。时过八载,该年则是三十四岁,而夜子羽还小了她两岁,也就是三十二岁。这样比起来,确实没有憬宁大……
夜子羽感叹道:“你才是真的妖孽啊!这么多年,不仅样貌没有啥改观,连头发都没有变化。”
“怎么,你看上我了?”憬宁调笑道。
“呵呵!”
看着她的坏笑,夜子羽脸色发黑,面色有些不善。
阿言的小眼睛好奇的在两人之间来回看去,似乎不明白大人的这种行为,忽然说道:“好啊,在一起!”
憬宁轻咳道:“那……那什么,娘只是跟你子羽叔叔开玩笑罢了……别当真啊!”
夜子羽有些汗颜了,战国的孩子都早熟啊!
“对了,我现在住在城内的紫兰轩!”
憬宁诧异道:“紫兰轩?那好像是个风月场所吧?”
“咳咳!你一个住在城外的人咋对城内的事物这么清楚呢?”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自古以来消息最为广泛的地方,无外乎‘酒’和‘女人’吗?
所以,我经常听过一些酒楼、青楼打探消息……”
夜子羽:“……”
……
紫兰轩
一个贵族子弟来到弄玉身前,行了一礼,道:“在下安平君之子韩馥,刚听闻弄玉姑娘弹奏的琴曲,犹如仙乐般悦耳动听。……在下对琴乐一道,亦颇有涉猎,不知……”
“公子……”
弄玉正欲开口,夜非白就打断了她:“这位韩公子,在下夜非白。我也很喜欢音乐,但某家更喜欢拳脚!”
刚刚赶回来的夜子羽正好撞见这一幕,饶有兴致的观看。
“你……哼!”
韩馥面色不善,气得拂袖而去。
“不错嘛,护花使者啊!”
弄玉闻言,俏脸微红。
非白说道:“师父,我发现你怎么从来都不走正门啊?”
“咱们两个好像都是这样吧?”夜子羽说道。
是啊,要不然他们是怎么溜进来的?
非白道:“我只有这一次,好吗?谁像你老人家啊,直接翻进……咳咳……”
弄玉嘴角抽了抽,心道:“这师徒俩,一模一样的无面,一样的渣!”
“非白啊,刚刚那个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哦!当心惹火上身,啧啧!”
非白昂首道:“这个就不劳师父费心了,咱这叫冲冠一怒为红颜!算了,像你这种老人家是不会明白的。”
说完,讨好似的笑嘻嘻地看向弄玉。结果,弄玉亦以笑迎之,旋即将嫩白的小手伸到他的面前。
非白大喜,难道这是赤裸裸的暗示?随即,瞟了一眼夜子羽。像是在说:“学着点儿吧!”
同时,用手握住弄玉的小手。
好软!
好暖!
“你做什么……拿来啊?”
非白:“……?”
难不成是我理解错了?
莫非……不是手?
弄玉傲娇的说道:“钱啊,难不成还要白听曲子吗?”
“噗!”
夜子羽幸灾乐祸道:“哈哈!你这叫‘冲冠一怒为红颜,红颜一笑只为钱!’
还是咱的女人够实在,又听话!又……”
“谁是你的女人?嗯?”
这时,楼上传来一个责难又略带娇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