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手脚并用地将周围的草皮给剥了,才止住了火势。
白青青背着小手,望着自己的小脚尖,吐了吐舌头,装作若无其事地哼着小调。
好歹算是起了火,秦玉把之前准备的树枝都搬了过来,借着白青青的小火灾重新搭了个火堆。
秦玉忍不住戳了戳白青青的小脑袋,白青青插着腰哼了一声:“不得无礼!”
溪水里的鱼虽然不大,但胜在数量多,不一会儿秦玉已经网了很多小鱼。
他把小鱼穿成了串,在火上翻烤着。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林子里一片漆黑,只有这团火堆闪烁着光芒。
看样子今晚得在这露宿一晚了。
等明天天亮了,騊駼应该也整理好心情了,再继续赶路吧。
秦玉看了看地图和指南针。
这指南针果然有问题?
秦玉记得刚到这溪边时他也看过指南针,这溪水明明是朝西流的,怎么现在是朝北流了?
咔。
秦玉眼睁睁看着手中的指南针冷不丁地转了九十度。
我去……
是指南针有问题,还是这地有鬼啊?
白青青趴在秦玉的手臂旁,呆呆望着秦玉,一脸茫然。
秦玉收起了地图和指南针,不管了,先吃饭,这事明天太阳出来了再看。
小鱼烤熟了,有些微焦,秦玉迫不及待地蚕食了起来。
白青青委屈地拉了拉秦玉衣袖:“嘤,臭玉你都有鱼吃,本仙好饿哦……”
“那你吃吗?”秦玉递了串烤鱼给白青青。
白青青看了眼烤鱼,一阵作呕,憋着嘴,酝酿着眼泪:“本仙实在是命苦……怎么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打住,”秦玉无情打断道,“你哭也没用,这荒山野岭的我上哪给你变出玉来?”
“要不你用你的老鼠鼻子嗅嗅,看看这周围有没有玉矿。”
白青青用小手擦了擦眼泪,哼了秦玉一声,眼前的臭玉烂玉果然软硬不吃。
“说真的,你好好嗅嗅,说不准这是块玉石呢?”秦玉继续打趣道,顺脚踢了下旁边的石头。
石头被秦玉踢开了,下面露出了一小块温润有光的东西。
那小块东西,在月光下泛着绿光,秦玉和白青青两人见状,都惊得石化了。
“卧槽,真有玉石!”
“本仙果然福泽深厚!”
两人激动地刨了刨土,从土里挖出了一块不规则的玉石。
“昂~”白青青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嘴里塞,谁知道秦玉一把抢了过去,白青青一口咬在了秦玉手上。
“脏!”秦玉拍了拍白青青的额头,白青青丝毫不松口,他只好拖着白青青到了溪边,将玉石洗干净了才递给白青青。
白青青嗷呜一口将玉石含住,嘎嘣嘎嘣几声就将那玉石变成了末末咽下。
这玉石十分不规整,像是天然生成未打磨的模样,秦玉想这四周一定还有类似的玉石。
他捏了捏白青青的小脸:“小仓鼠赶紧闻闻看,还有没有玉石?”
白青青对这称谓虽然很不满意,但此刻饥饿难耐的她根本无暇与秦玉斗嘴,蹦蹦跳跳地在四周找寻着。
她低着头,探识着:“臭玉,这里这里!”
秦玉捡了块片状的石头当作铲子,在白青青指的位置挖了挖。
果然,又是一块玉石。
白青青开心地跺脚,继续探识着。
“臭玉,这里!”
“臭玉,这里!”
“臭玉,这里!”
没一会儿功夫,他俩就挖了四五块玉石了。
“这是要发啊!”秦玉不禁感叹,照这功夫,白青青这几天的口粮有着落了啊!
秦玉将玉石清理了一下背进了背包。
白青青就是个人工探玉机,火球打不准,探玉却一探一个准。
秦玉跟在她身后挖着土,两人跟工友一般,合作无间,效率贼高。
只是这玉石越挖越远,越挖越远。
过了小溪,朝着溪对面的小山丘上而去。
两个人从黑夜挖到了黎明,挖了慢慢一背包的玉石,重得秦玉气喘吁吁。
“不挖了,背不动了。”秦玉找了块石头坐在休息,回头一望,这一路被他俩造地坑坑洼洼的,如月球表面一般。
白青青坐在秦玉身边,拿了两块玉石当零食,靠着秦玉品尝着玉石。
此时,日出了,第一缕阳光撒进了山谷,映在溪水上,波光粼粼的,甚是好看。
林子里小动物们窸窸窣窣的,鸟也开始了演奏,整片森林就像舒醒过来了一般。
秦玉看了眼靠在自己身旁,无忧无虑晃荡着双脚的白青青,忍不住伸出头揉了揉她的头。
白青青用小手挡住了秦玉的手,认真盯着秦玉说道:“凡人,不要亵渎神灵!”
随后白青青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口将玉塞进了嘴里,用她白胖的小手掐指一算,兴奋大叫:“丑*&**%%。”
由于嘴里塞满了玉,白青青说气话了含糊不清,秦玉一句没听懂,一脸懵逼地望着白青青。
白青青几乎是将玉给生吞了,差点把自己给噎死,在秦玉耳边重新说道:“我们赚了!”
她指了指后边:“那边五百米,有山海经里的狪狪。”
听到这个名字,秦玉也深感欣慰,难道是自己的悲惨感动了上天?
狪狪简直就是他的救星,其状如豚而有珠。
养了一只无底洞般的仓鼠,现在能救秦玉的舍狪狪其谁?
秦玉和白青青两个人贼兮兮地弯着腰,悄悄往背后的方向而去。
他们现在在一个光秃秃的小山丘上,好在山丘上的野草很深,他们半蹲着,可以做个掩护。
两人屏着呼吸,拨开野草,终于看见了那个可爱的身影。
一块大磐石上,坐着一只小动物,它只有猫咪那么大,毛很短,毛尖是红色的,鼻子有点长,突出来有些像小猪。
它此刻抱着一块小石头,两只前掌专心致志地揉搓着怀里的小石头,搓着搓着那小石头就变成了小玉石。
白青青馋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秦玉赶紧念想出《山海经》。
刚准备念,周围刷刷刷地就掉下了无数条铁杆,将他和白青青,连同那种狪狪一起关了起来。
“嚯嚯,小少年,别乱动!”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邋遢大叔,穿着一身旧开衫,腰间别着两个酒壶,手里还挂着一个酒壶,出现在了铁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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