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英这边喝的高兴,林宁宁那边却不淡定了。这半年来超英独自承受着顾卫东生死未卜的痛苦之中,现在,为了不给别人造成困扰和麻烦,又独自忍受生产的痛苦,这样的超英让林宁宁埋怨又心疼。
本来打算一早就出院回家看孩子的林宁宁临时改变了主意,也打了个电话给从未主动联系过的林父寻求帮助。
林宁宁:“能不能从家里派个人去帮我婆婆照顾孩子,也就今天一天,家里孩子多,我弟妹也生了,一时忙不过来。”
林父:“好,好,我这就派人过去,顺便给你带些滋补的东西过去。”对于成年后就和自己矛盾重重的女儿,林父自然是有求必应。
林宁宁:“只派人过去就好,东西就不必了。”
打过电话后,林宁宁来到了超英的病房,同样是一个大杂间,里边摆着五张床,赶巧其中一张是空的,于是林宁宁就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
超英:“你怎么过来了,怎么还没回家呀?”
林宁宁:“我等着和你一起回家。”说完还朝着超英眨了眨眼睛。
超英知道林宁宁知道了自己昨晚的决定,也是心疼自己,打算陪陪自己。
两个人的默契不需要过多语言,因为都是最懂彼此的人。
超英在医院恢复了一上午,下午顾卫国开车,林宁宁和超英两个产妇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出了医院,刘贵琴抱着小念念,五个人从医院回到了家。
林家派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做饭的手艺也不错,此时已经在锅里炖好了鸡汤鱼汤,两位产妇一到家就喝到了热乎乎的汤。
林宁宁家的龙凤胎喝过了奶粉,此时正在呼呼大睡。刘贵琴一进屋就将小念念也放在了炕上。事先已经接到顾卫国电话,知道超英为了避免自己担心,不能安心照顾家里这两个刚出生的宝宝,所以昨天发作后和母亲瞒着自己去医院生产的事。此时许秀清看着小孙女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许秀清:“超英,我的傻闺女,你昨天怎么能瞒着妈呀?你要是真有个好歹,我怎么跟卫东交代,怎么跟顾家的老祖宗交待呀?”
超英:“这不是没事么,你快别哭了妈。快看看你这三个孙子孙女,你要是把眼睛哭坏了,以后可怎么带孩子呀?”
许秀清:“好好,我不哭,只要你们一切都好好就行。”和超英说完,许秀清转头握着刘贵琴的手:“亲家母......”没等说出什么,眼泪又是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了起来。之后刘贵琴又是对许秀清一阵安慰和宽解。
超英和林宁宁喝饱了汤水被安排到西屋睡一会,毕竟孩子都在东屋里。
许秀清说:“你俩都辛苦了,这月子必须得做好,以后才能不留病根。现在快去西屋睡会,等孩子醒来,你们就没有机会休息了。”
由于顾卫国还要上班,所以午饭后就离开了,家里只剩三个老太太和两个产妇,还有三个小奶娃娃。
超英和林宁宁回到西屋,自然是睡不着的。超英是心里有事,林宁宁则是担心着超英。
林宁宁:“说说吧,看你满眼满脸都写着有事儿。”
超英:“这事只能咱俩知道,就连大哥也不能告诉。”
林宁宁:“我倒是想和他说上话,可是最近他都会很忙,要留在家属院那边住,不过来这边了。”
超英:“看在咱俩相依为命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在面对林宁宁时,超英难得的表现出了活泼开朗的一面。
超英:“其实,昨天送我去医院的就是顾卫东。”
林宁宁:“什么,顾卫东送你去的医院?”
超英:“对,不过他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他叫一个老头干爹,那老头叫他东子,对了,昨天他那个干爹也在车上,我怕有那句话会说的不妥当给他带来麻烦,所以一直哭,他那个干爹也就没在多问我什么。”
林宁宁:“难道他去当了卧底?”
超英:“我也是这样想的。”
林宁宁:“不过不对呀,他一个当兵的,又不是警察,怎么回去当卧底呢?”
超英:“我也弄不明白,不过我相信他的责任和信仰,他不会真的当逃兵的。”
林宁宁:“我也相信,不过他把你送去医院就不管你啦?”
超英:“嗯,我知道他肯定还有事儿,就让他先走了,更何况我妈很快就来医院了,他们要是遇见我也解释不清啊。”林宁宁:“看来他顾卫东是眼里只有国家没有你呀,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超英:“说什么呢?他挺好的,今天一早他还偷偷去给我送了汤呢。”
林宁宁:“那他有没有跟你解释些什么?”
超英:“没有,他来的匆忙,还没等说上话呢,只看了一眼女儿就走了。”
林宁宁:“哎,苦了你了,可是你这都是自找的,我可不同情你。”边说着还边拍着超英的肩膀,尽显一个大嫂的姿态。
超英:“是,是,我活该,等我家顾卫东回来的,哼。”
林宁宁:“不和你说了,我困了,睡会儿。”说完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超英也是有些疲累,所以和林宁宁一样躺进了被窝。
二人刚闭上眼睛,还没等睡着呢,就听见东屋的念念哭了起来。
超英听见女儿哭着,别提多心疼了,正要下地,紧接着第二个孩子哭了起来,不一会第三个孩子的哭声也传进了二人的耳朵里。
看来小孩子的哭声是会传染的,超英和林宁宁相视而笑。
林宁宁:“看来这三个小宝贝是怕一个人的哭声不够响亮啊。”
超英:“以后这三个宝贝可是会很团结呀,这出生也一起,哭也一起的。你快点,咱俩过去看看。”
林宁宁忙不迭的跟着超英去东屋看孩子,也许是天生对妈妈的依赖感太强,所以一见到妈妈,三个小宝贝立马止住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