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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那人带了外人进来。

风中有声音窃窃私语。

那人带了外人进来。

每一簇草丛似乎都有闪烁的瞳光。

“那人带了外人进来啊啊啊啊——怎么办啊六六?”

狐狸一声惨嚎,叫她忍无可忍地随手抓了样东西掷去,“吵吵吵死了,给我闭嘴!”

目标正中狐狸大开的尖嘴,它“呸”一声,将那东西吐出一看,是半只吃剩的野鸡腿,想想又塞回口里,这才一抹嘴道:“六六你好歹想个办法,随他入山的可是不折不扣的人类呀!还穿着道袍……呸,老娘这辈子最憎道士!”一头痛恨地磨牙,另一头尾巴上的蓬毛却全都抖开了,所谓又恨又怕,说的便是狐狸眼下的样子。

六六面无表情地将脸撇到一旁,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失望?懊恼?

……

怎么搞的,她本可以大放厥词——

“我早说了那厮不是好人,你们不信,这下知错了吧?”

兴许还要狠狠奚落同伴们一番,谁叫它们喜新厌旧,真有事时才推她做出头鸟?

才不关她事呢,反正她有阴火护身,大不了一走了之,不信天底下再无容身之处。

……只是心情仍禁不住地低落。

这次他带来的是道士,下次又会引回谁?猎户?

“……早知当时让他走了也好……”

“六六你说啥?”狐狸疑惑地问,六六却干脆转身背了它。狐狸还要说,一旁兔子拍拍它肩,小蝠跟着摇头示意,几个同伴交换记眼神,轻手轻脚地退离了树脚。

林间重又静谧,独剩大树枝头一道如老僧盘坐入定般的身影。风吹叶摇,不知从哪飞来一只巴掌大的绿色怪虫,将那头蓬松短发认成乱草,栖了上去。乱发的主人却似丝毫不察,只留给外界一个沉默难明的背影。

突地伸手一抓,绿虫便落进指间挣扎,她看也不看一眼,随手掷开,起身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身影。树下的草丛一阵窸窣,依次冒出几个形状各异的头颅,一径眺着六六离去的方向。半晌,才有人道:“我就说了,六六只是嘴硬,面上说着不****事,背地里却铁定忍不住去察探。”

“真的是背地里吗?”小蝠望向那不偏不倚正扔在它们面前草丛里大难不死的青色飞虫,伸爪挠挠头,“我怎么觉得六六其实晓得咱们躲在这呢?”

唉,那样爱面子的六六,最近的举动越发别扭了……这怪模怪样的青虫不知能不能吃?

当六六见着那个道士时,便知狐狸为何只是嘴上抱怨,而非夹着尾巴连夜打包潜逃了。

这道士看来……太过正气。

与原先骗过它们假惺惺的中年道士不同,这年轻的道士身上连一丝人间烟火味都闻不着,叫人一看那张清心寡欲的脸便油然生出膜拜的冲动。

真是,哪有人坐在溪边石上喝酒也摆出一副正襟危坐、活似供桌上佛像的神气来的?

她俯视着底下两个貌似在小酌谈心的男子,隐约的话声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你师父是个和尚,他的弟子却在人间做了道士,当真有趣得很。”

“佛祖座下三千弟子,师尊排在末席,我又只是个不记名的弟子,于凡世历练走卒贩夫都当得,没什么好奇怪。”那道士似乎听不出对方言中的调侃之意,一本正经地答道。

“……如此,选择当道士,是因了近来道教盛行,观里香火兴旺之故?”让六六别扭了许多时日的男子仍是不改似笑非笑的懒散口吻。

青年道士不置可否,“随你说吧,我本是为修行而来,却不想会遇上天界故人。”

“还看得出么?我本以为在凡间这些时日,早已把那个地方的痕迹消得干干净净。”紫衣男子一展袍袖,“你看看我,华服,美酒,便是杀孽也造过了,与天界再无半点关系。这荒僻山野也只是暂且栖身,你随我来看过了,还有何话说?如今再叫我屈于他人枕下,却是万万不可能。”

青年道士沉默许久,方缓声道:“我本也无意劝你回头……”言未竟便已起身,“叨扰许久,多谢了。”

“慢行不送。”紫衣男子微微一笑,仍斜倚于石上,果真没有送客的意思。

那道士行得几步,突又停下,头也不回地道:“我师尊曾说……”

紫衣男子并不睇他,自顾自拎起酒壶,就着壶口仰脖喝下。

“我师尊曾说,他虽得佛祖谬眼,对修研佛法却并不上心,平日最大乐事只是在后院栽花种草,怡情养性。一千五百年前,他在天庭静地得一良竹,因受了天地灵息,沾染仙气,紫光傲然。玉帝见之心喜,强索了一截去,命巧手天工制成紫竹枕,甚是珍爱。只是那紫竹不知何故从此失却神采,竟于一夜之间枯败。”

“又过数百年载,因女娲娘娘用于撑天的一只龟足松动,四方震撼,天庭也有不少宝物掉落凡尘,其中就有这只紫竹枕。师尊于我下凡历练前谈及此事,只道那紫竹生性傲然,定是不忿做他人枕下之物才会自行败坏,他自觉有愧于它,想来余下那截掉落凡间反是件幸事。日后我若是遇了它,只要见它并非受禁锢之苦,哪怕是废弃山野荒芜了也好,尽便随它心意。”青年道士顿了顿,“这便是师尊的原话。”

紫衣男子兀自微笑,直把这荒僻野地笑得春意融融,清冷溪水也柔波荡漾,他自傲狂不言语,仿若道士说的是他人之事。

道士见状心下了然,只又说:“现下我已知你境状,日后便可向师尊复命让他安心,只还有一桩题外事。”

紫衣男子眉一挑,等他下文。

“当年天地异动之时,冥府入口一度洞开,叫几只妖鬼逃了出去,如今虽然已悉数抓回,但仍有几门阴间术法流落人间。我此次下凡修行的任务之一便是探查此事,收回不属于人间的术法。你常混迹红尘,若有什么线索还望告知则个。”

六六听闻此言,不由心下急跳。阴间术法……我当年从那狗道士处偷取的秘册也叫“阴火之术”……呸呸呸,天底下如何有这般巧事,什么鬼都叫老子碰上?

她只怕那人会说出什么话,紫衣男子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望着道士渐行渐远,一径下了山间,他这才突地抬眼,“六六。”

六六给他唤得差点掉下枝头,忙伸手扶了树干,仍保持着悬坐枝头的姿势闷声闷气地道:“做什么?”

她来之时并没有刻意隐匿身形,被发现也是正常,只是不曾想他会知道她叫什么……想是那些山兽大呼小叫被他听了去。

“你在上头看我们半天了,不觉得累吗?下来吧。”男子拍拍身侧岩石空处。

六六在眉心打个褶,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便不客气地一跃而下,却不到他身侧,而是寻了另一处坐下,戒慎瞪视。

男子不以为意,心情甚好地与她闲话:“却少见你这般胆大的小妖,大咧咧便坐在他人头上偷听,好在这道士涉世未深,将你的气息误认成寻常走兽,否则作一个法便收了你去。”

六六撇撇嘴,“道行这般浅,不定谁收谁呢!”

“人不在眼前,且由你大放厥词。”男子笑笑,仰颈饮一口酒,“这人慧根深,道行也够,差的只是历练。”

六六却教他弄糊涂了,兀自纳闷,“奇了,这人同我很熟吗,今日这般和气?不妙,给他这么扯几句便叫人把来意都忘了……我到底是为何事寻他来着?”

却听对方突道:“是了,这个给你。”随手便掷来一样物事。

六六直觉接下,却原来是一个瓷娃娃,总共不过一手大小,****粉的圆脸,眉眼弯弯甚是讨喜。

她眉间的褶更深了,“给我这个做什么?”又不能吃。

“我在市集小摊上见到的,守摊的小姑娘纠缠不休,我便顺手买下了,给你吧。”男子不经心地道,“你若不喜欢,便丢了也行。”

六六再看一眼瓷娃娃,见这小人神色可爱,凉兹兹的身子握在掌心也挺舒服,虽然不能吃……想想还是收进怀里。

此时她倒是记起了来意,然而问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瞪着自顾自酎饭的男子面寻思:那人原来不是普通道士吗?听起来他倒也不是有意把人引进来的……

左思右想,倒不知说什么是好了。以实力相较她原来就动不了这人半分,只是他若引了歹人进来危及山林,大家翻脸也痛快……说来这脸也已经翻过了,怎会又演变为眼下的平和来着?真他奶奶的莫名其妙!

目光不由又向紫衣男子飘去,觉得他……当真心情愉快又和气得很呀,竟还直唤她“六六”!

她可没做什么求和表示,除却那晚没当真赶这人走……后悔呀。

只是,他真是玉帝老头子睡觉用的竹枕吗?当真看不出来,虽然这般没有骨头似的懒散性子倒是挺像的……

正胡思乱想间,紫衣男子冷不防转目,正对上她凝视他的视线。六六吓了一跳,下意识移开目光,随即又飞快转回,瞪大了眼与他对视。

男子面上显现忍俊不禁的神情,“你想问什么便问吧。”这般说着,笑意渐渐冷下了来,“只是答不答却在我。”

问什么?六六一怔,念头浮灯幻影般掠过,却一个都抓不住,下意识只将手中的瓷娃娃递出,“这个,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对方似乎有些意外,看了她半晌才道:“不是已说了吗,我一个男子带着这东西做什么?女孩子家兴许爱这小玩意……你若不喜欢,丢掉也无妨。”

她自然晓得,那问题不过是推搪而已。

六六不吭声地别开脸,心下些许懊恼。她当然有许多疑问,诸如,这人当真是道士口中的紫竹枕吗?若是,又是如何修炼成形,封在那洞中的?他明明见她使过阴火,为何不说出来?那道士又是什么人……

至少,也该喝骂他几句,责他引了生人进来。

……种种统却说不出口,只因怕看他有些冷淡的神情。

她烦恼了一通,兀地又莫名一呆——这人,刚说了什么?他说了女孩子家吗?他把她当女孩子家看?

“说来,我为何偏要送你呢,便给了路边的顽童也是一样的……”喃喃声从旁飘来,那男子扶着酒盏沉吟,似也在想这个问题。

六六的心跳突地加快了。

他转目朝她一笑,灿若夏花,“兴许是不讨厌你吧。”

轰!

六六只觉一张面皮都要炸开了,只死命咬了唇,低头瞪那瓷娃娃,那小玩意冰凉的釉花面此时竟也是烫手的。

紫衣男子却不察,一句笑言说玩,又自闲闲地啜他的酒。

六六此时的境况用“坐如针毡”来形容也不算夸张,只恨不得等面上热度退散便要跳起逃之夭夭。逃逃逃,逃离这个奇怪的地方,逃离这样奇怪的自己,逃离……让她变得如此奇怪的男子。

便在此时,一声尖利呼啸兀地响彻山间,她一怔,猛地跳起,“是狐狸!”

话声未落便已几个起落沿着溪流奔向山底。在此山与对面山头交界的谷底,山溪倾成一道小涧,水草茂盛,因而涧底下的游鱼也格外鲜美,向来是两山走兽争抢之地。此时涧中浮石上正立着两头毛发竖立对峙的野兽,其中一头口里还叼了什么物事。

六六眼尖,看出露在外头的半截薄翼,心一凛,“小蝠!”

不假思索便是数团阴白火焰掷过去,那黑兽忌惮躲闪,小蝠便从松开的齿间掉落下来。与黑兽对峙的红尾狐狸眼疾嘴快地叨起小蝙蝠,从浮石跳至岸上,恢复了尖嘴狭眼的妇人形象。

六六看到摊在她掌心的小蝙蝠,心不由一沉——那一对黑翼已扭曲得不成样子,几簇细毛乱七八糟地粘连在一起,隐隐透出黑褐色的血沫。

“还有气,快!”平日里最凉薄的狐狸也慌了手脚,“六六你想法救救它呀!”

“药草……”她只有一门阴火护身,却无其他本领,紧要关头,也只想到去采几味山林百兽用惯了的治伤止血草药而已……可来得及吗?

旁侧突地伸来一手,轻轻接过小蝠。

六六回目一看,却是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的紫衣男子。

他并不言语,神色平常地将五指置于小蝠七零八落的身躯上,指下立时莹光流转。在场数人都呆怔了看他,六六离得近些,鼻间便嗅到一阵清香……有如随山间松涛袭来的凉风,沁人心脾。

她一直觉得这人气息古怪,仙气魔魅混杂了一身,如今见了这般祥静的莹光,方相信他真是从天界落下了。

那人指下的咒术转瞬即收,轻轻忽忽地将小蝠递还与她,“今儿个我心情好,便多管一回闲事。”

六六忙将小蝠接过,污血残毛依旧,只是伤口已愈,断翼也被接上,不复之前触目惊心的扭曲模样。

她一咬唇,转手将小蝠交给狐狸照看,抬眼怒瞪那黑兽,“黑熊,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做什么伤我朋友!”

那黑兽哼唧几声,也化做人形站起来,却是个独眼狰狞的魁梧大汉,“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此地仅一道溪流,大半流经你们山头,先前说好了此处的山涧归我所用,你那条骚狐狸平日偷偷摸摸来逮条肥鱼,我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去了,可今日竟大白天便来这儿撒野,我岂有忍气吞声之理!”

话音未落,狐狸便不平叫了起来:“你当谁都似你那么笨吗?我若来偷鱼,岂会被你逮到!明明是方才那道士下山,我和小蝠不放心偷偷跟到这,谁知这蛮熊便冲了出来,二话不说便将小蝠咬成这样!”

“笑话!此处地远偏僻,哪来的道士?我来时一个人影都没有,只见着两只探头探脑的小贼!”

“我怎么知道?那道士到这便失了踪影,我倒还要怀疑是你将他藏了呢!”

狐狸自与黑熊在口头上纠缠不休,六六却下意识地转脸去看那人,似是征求他的意见。

紫衣男子本在袖手旁观,见六六望他,便微微一笑,“那小道士修行比我差些,施不得驱云术,想是寻了这处水气旺的地方做个水遁法回了人间城镇。”

“什么?真有道士?”黑熊脸色一变,弃了与狐狸的口舌之争朝六六咆哮:“六六你竟敢引道士入山,做何居心?这古怪男子又是何人?”这一带山林间,它活的时间最久,颇有些道行,一眼就看出紫衣男子不同寻常。

六六蹙了眉道:“黑熊,莫要血口喷人,你只当你那处山林是宝,我们便全是拈死不足惜的臭虫吗?引人类进来于我们有何好处?反而言之,他们若是自个要来,挡也挡不住。我却要劝劝你,虽说这一片山头精怪无不憎厌人类,却也都知他们的厉害,偶有商队误入并不招惹人家,偏你每每碰见必伤人!小心给咱们惹来祸端!”

黑熊给她一顿抢白,直气得毛发倒竖连连冷笑,“别人给你六六面子,我却不怕你,不就是仗了一手不知从何得来的邪门妖术吗?论年岁你却还要少我两百年,真打起来还不知谁输谁赢咧!”

六六眉一扬,也有些火了,“好呀,咱们便用爪子说话好了,我倒还要理论一下小蝠被咬伤之事!”

“哼,当我是傻子吗?你们人多势众,还有个来路不明的帮手,只有傻子才同你打!改天却要教你瞧瞧老子的厉害!”黑熊阴阴扫他们一眼,不等六六回话便从石上跃回对岸闪入了林中。

六六反应不及,也只能恨恨地一跺脚,“这蠢东西,几时听说我六六打架还用帮手的了!”

下意识又瞟一眼站在旁侧神轻气闲的“帮手”,心下直嘀咕:况且也没有这般事不关己的帮手!

可无论如何,他施法疗治了小蝠却是不可置疑的事实。

六六心下好生别扭,她爱憎向来分明,性子也干脆,就算是前日还争斗得头破血流的人,只要今日有恩于她,一个“谢”字决计不会拖泥带水。

只是对于这人,那个谢字还当真难出口……除此之外,还多了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这人坠自天庭,惯看的都是神仙人物,如今见了山精野怪市井小民似的争斗,定在心里哂笑不已吧?

……怪了,她何时这般瞧不起自己过了。

思绪翻腾间,突听狐狸喜叫一声:“小蝠醒了!”

六六忙去察看,从方才一直昏迷的小蝙蝠果真睁了两只小眼,呆呆茫茫地望着她们,半天回不过神。

六六正生出疑虑,才听到它开口:“我……还有命吗?”

“却说什么傻话?这是自然。”

小蝠茫然地眨几下眼,绿豆小眼突地浮起水光,“六六,”它哽咽道,“莫瞒我……老实说,我现在还剩几只翅膀,该不会……两只都没了?”

“……”六六沉肃的心绪霎时一扫而光。

狐狸咭咭一笑,“何止,不仅翅膀没了,便连半身毛皮也给那笨熊舌上倒刺舔了去,能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小蝠哀鸣一声,举爪掩了眼睛,半晌突觉不对,它挪开羽翼细看几下,便又怪叫起来,欣喜若狂。

六六道:“你现下倒乐,却不知方才的模样有多凄惨,多亏了……”心念微动,回头却看进四周已再无他人,那紫衣男子竟不知于何时离去了。

也罢,对那人而言,他们的事本就无关紧要。

她下意识地摸摸怀中的小瓷人,安然无损,触手冰凉,只是传到心里滋味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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