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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一局死棋

场地中间打下一道光,长相甜美的主持人说:“依照惯例,安总裁会带领舞会的第一支舞,现在由我来抽出今天的女嘉宾,会是谁呢?”然后急促的击鼓声响起。

鼓停,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七十八号,让我们恭喜七十八号这位女士。”

乔嫒轻轻呼出一口气,还好换了号码牌。

一旁的王雪小声地惊呼一声。

“七十八号,七十八号这位小姐请站出来。”

乔嫒扯了扯王雪,小声说:“你还不快去?”

一旁的王雪呼吸急促,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和鼎鼎大名的安仲然跳舞,天呐,光想一下她就觉得呼吸急促。

“七十八号小姐——”主持人还在催,周围响起阵阵私语声。

王雪一急,极有气势地吼出声:“有——”

众人哄堂大笑。

一簇灯光打在王雪身上,角落里的安仲然微微眯着眼。

这边的王雪浑身颤抖,居然把身旁的乔嫒往前一推,“不是我,是她。”

乔嫒一个没站稳几乎跌倒,幸好身边的李非平抱住她。

王雪像是才反应自己丢了多大的脸,面色狰狞抓着乔嫒说:“呐,七十八号在这里。”

乔嫒莫名其妙地眨眨眼,事情到底是怎样发展的?

王雪她不是很期待被抽中吗?为什么事到临头却退缩?

大多数女孩都曾幻想自己是灰姑娘,但真正敢和王子跳舞的却很少。

灯光再次打响,这一次是打在安仲然身上,周围响起一阵欢呼:“安先生——”

安仲然款步走到乔嫒面前,微微勾了勾唇角,优雅地躬身伸出右手。

周围一片静寂,众人的视线都停留在那只手上,乔嫒微微愣了下,看了眼身旁的李非平,李非平冲她露出微笑,小声说:“安先生请你跳舞呢!”

乔嫒微微抿了抿唇,将手指放在安仲然的掌心。

悠扬悦耳的音乐响起来,灯光笼罩下的男女舞步蹁跹。安仲然一手握住乔嫒的纤腰,唇角带笑,“我的小乔终于长成女人了。”

乔嫒默然不语,她只想这支曲子快点结束。

安仲然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与她贴在一起,“怎么不理我?”

乔嫒心下懊恼,这会儿全场的目光都在他们两人身上,安仲然举止轻浮实在可恶。

“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威胁有效,安仲然露出笑容与她拉开合适的距离,“你觉得我会对你想些干什么?”

乔嫒垂下眼帘不去看他,“安先生温文尔雅,斯文大度,当然不会对一个女人怎样。”

安仲然挑挑眉,嗓音极诱惑地说:“你真了解我。”

乔嫒别过脸,明明只两三分钟的舞曲竟像是没有尽头似的,好在安仲然未再做出什么让她为难的举动。

一曲终了,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然后另一支舞曲响起,更多的人下了舞池。

安仲然握住乔嫒的手向李非平走去。

乔嫒微微皱着眉,若无其事地想要挣脱他手掌的束缚却不得。

“安先生。”李非平伸出右手。

安仲然礼貌性地与他握手,“小乔受你照顾了。”

不只是李非平,周围所有凯瑞的人都愣了。

李非平疑惑地看了看乔嫒,又看了看安仲然,最后视线落在他们交错的手指上,“哪里,照顾未来的妻子是男人的本分。”

安仲然眸光微闪,这个男人看起来倒并非草包啊!

李非平微笑着,“乔嫒,我知道你一直嫌我长得不够帅,但是你还要抓住安先生的手到什么时候?”

乔嫒脸色微红,“是,我太唐突了。”

安仲然松开手,五指活动了一遍,“小乔几年没见我怕是想我想得紧了,竟然抓得这么紧。”

乔嫒微微蹙眉,双手抓住李非平的手臂,“抱歉。”

安仲然像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戒指,满是宠溺地说:“上次你掉的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的,以后可不要再丢三落四了。”

乔嫒脸色微变,这只戒指正是被安仲然丢掉而她找了一晚也没找到的那只,她不由自主地看向李非平棱角分明的脸。

李非平却没看她,他接过安仲然手上的戒指,“谢谢安先生了,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掉了我再买给她就是,毕竟,重要的是人的心。”说着,他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乔嫒无名指上的戒指。

安仲然脸色微变,忍不住出口挑衅,他微笑着说:“说得是呢!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到底会属于谁呢?”

李非平不答,温柔地看向乔嫒,“我和乔嫒结婚的时候,如果安先生能够赏脸就太好了。”

安仲然欠身,“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直到安仲然消失在黑暗处,安氏魔法还有余威。

李非平拍拍乔嫒有些僵硬的手,“身体不舒服吗?”

乔嫒扯出一个笑容,“还好。”

李非平笑,“那可怎么办,我还想请你跳舞呢!”

乔嫒抓住他的手,脸色有些苍白,“我以前喜欢过他。”

李非平收住笑意,双眸如静夜般安宁而神秘,“现在呢?”

乔嫒忙接道:“现在我想和你在一起。”

李非平轻轻将她耳际的发勾在耳后,半晌,才轻轻地说:“你的头发,长得真的很慢呢!”

洗了澡从浴室出来,乔嫒将自己重重地丢在床上,伸出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她忽然像想到什么般坐起来,打开今晚用的手包,一块男装手表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轻轻叹口气,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圣诞节已经过去了吗?

脑袋里自动回想了一下安仲然和李非平今晚的对话,安仲然素来咄咄逼人,可是李非平在那种情况下竟也没让他占到一丝的便宜,这样的李非平让乔嫒有些意外,她到底是看低了李非平。

这一年的第一场雪终于在快年底的时候下来了,乔嫒裹着宽厚的大衣在路上走着,雪花飘飘扬扬地落在透明的伞上面,像梨花一样。

李非平打来电话,“又在街上游荡?”

乔嫒不自觉地微笑起来,踩上一层雪,“你听见了吗?吱呀——这是雪的声音。”

隔着手机李非平都可以感觉到乔嫒脸上天真的表情,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外面冷,早点回家。”他嘱咐。

“我知道,你还要加班吗?”

李非平翻翻资料,十分无奈,“是啊!都要过年了,大家都休息了,我却还要这么忙,真是不甘心呐!”

“能者多劳嘛!”

“你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好想咬一口。”李非平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

乔嫒有些恍惚,然后脸微微红了,“不正经,你努力工作吧!工作完了早点回家休息,不要累坏了。”

“我知道了,你回到家给我发条信息。”

“嗯,好。”

关上手机,乔嫒看着满天的雪花发着呆,然后摇摇头。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她身旁,她微微侧着脸看过去。

安仲然从车上走下来,他对她微笑,“小乔,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安仲然没有打伞,雪花落在他的发上,落在他的眉眼间。

乔嫒摇摇头,“我不想去。”

虽然是拒绝的话,但总算是开口了,安仲然走到她面前,为她打开车门,“上车吧!”

乔嫒眨了眨大眼睛看着他,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愿意听别人说话的吗?

在她抬腿向旁边走去的时候,安仲然拉住她的手臂,手中透明的伞落在雪地里,发出轻轻的声响,安仲然捡起伞为她挡雪,“上车吧!我不喜欢被人拒绝。”

乔嫒低垂着头不语。

安仲然直接拉过她将她塞进车子里。

乔嫒从车窗往外看,路上行人不多,处处透着湿意。

车子停在一幢别墅前,安仲然又将她拉下车,他皱了皱眉头,“不再打算开口对我说话吗?”

如果她说的话他都听不见,那么她又何必开口?

安仲然拉着她的手走进屋内,室内是明亮华丽的,瓷砖白净可照影,造型独特的水晶吊灯从高高的屋顶上悬挂而下,靠楼梯的地方放着一架钢琴,因保养得宜,黑亮鉴人。

乔嫒还知道从楼梯往上走,第一间房是爸爸的,第二间房是她的,第三间房是安仲然的,三楼上第一间房是爸爸的书房,第二间房是她的书房兼治疗室,第三间房是安仲然的书房。

她想也许一切都没有变,也许她未看完的书现在还放在原地,和她一般大小的加菲猫还坐在那里。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安仲然说。

乔嫒走到钢琴边,打开琴盖,手指在上面单调地弹了几个音,她跟着琴音拖着音:“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安仲然露出真心的笑容,“指法生疏了吗?”

乔嫒摇摇头,“有件事情我以前很想知道,现在觉得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什么事?”安仲然问。

“那天晚上,一面将乔氏最后的股份纳入囊中,一面接受我的求欢,你是以怎样的心情呢?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呢!我看了一百零一本心理学的书,可是还是不能确定。”她转过头来看着安仲然,巧笑嫣然,“明明已经拒绝我那么多次,却在最后一天晚上和我上床,我想也许是你觉得那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所以不要白不要,又或许是觉得我很可怜?将自己送了三年还没有送出去,所以在最后一天晚上成全我,可是又觉得也许都不对。”

乔嫒极少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现在她淡淡地叙述着,像窗外的雪花,不紧不慢地飘落,然后消融。

安仲然的脸色一点点地泛白,像要和窗外的白根融为一色。

他有些词穷,“我——”

乔嫒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但安仲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当时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呢?他也不能分辨,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发生了。

乔嫒摇摇头,“果然,其实是连自己也不清楚的吧!”她关上琴盖,“回到这里好像真的可以回到过去一样,看到你就有好多话想要说,害怕你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产生过那种感觉,我想那样能够让我产生兴趣的人也许一辈子再也遇不到了,所以很珍惜,弹琴弹琴,与谈情说爱的谈情谐音,所以喜欢弹琴给你听,然后会很开心。嫉妒,愤怒,想要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即使是这样负面的感情我也很开心,因为我除了爸爸从来没有喜欢或者讨厌过什么,那样的生命,苍白得像一张不能着墨上彩的纸,后来我才知道,那种苍白,叫寂寞。”

安仲然快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他的声音有些急促:“现在我们也可以像以前那样,和我在一起你会快乐,所以回到我身边。”

乔嫒抬起头来看着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仲然哥哥,你还是一如继往的自私任性。”

安仲然瞪大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个女人,不由得放开她的肩膀后退数步。

“你对我只是喜欢而已,像喜欢一个精致的娃娃一样的喜欢,可是失去了父亲的庇佑,失去了乔氏庞大财力的后盾,乔嫒又有什么资格清傲高洁?在你面前我会那样肆无忌惮地胡闹,也仅仅只是因为我是乔森的女儿,不是因为喜欢你的。”

“你说什么?”安仲然十分震惊。

“你明白的,如果我没有富贵的身家背景,没有几近绝世的容颜,安仲然又怎会容得下我胡闹?那样无所依凭却任性的女孩子大约是要被好好调教的。”她又微微笑了,“你看看我现在,如你所想不过是庸脂俗粉,我身上你以前喜欢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连任性也是,仅仅凭着一时的不甘心就一再地对我相逼,这样做好吗?毕竟,我曾经那样子爱过你。在感情上我从未负你,而现在你一定要破坏我原本平静的生活吗?”

乔嫒转过身,“你给我的感觉,像小孩子抢玩具一样,让我很困扰呢!”声音是一贯的无喜无怒,仅仅只是在叙述一件事情。

大门被轻轻地带上,安仲然愣在厅中,久久不能回神。

“乔嫒不喜欢说话,她甚至觉得人类的语言很难听很吵闹。”莫嘉在安仲然面前第一次谈起这个女孩子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当时安仲然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后笑着摇摇头,心想大约又是一个时值青春叛逆期喜欢标新立异的少女。

这种想法在他见到真人的时候支离破碎,那时的乔嫒才十五岁,已经出落得娉婷玉立,她站在楼梯的高处,像是一幅画,没有丝毫的感情,却能醉人。所有的人都不会去抱怨她的无理,因为乔家有女自闭忧郁从来不是秘密,大家愿意这样仰看着一个有病的美少女,连女人也不例外。

莫嘉将他介绍给她时,她的反应却惊天动地了。

她对他说:“我喜欢你。”

安仲然当时苦笑不已,心中直叹果然还是小女孩子,这样直白地被女性告白他已经觉得不新鲜了,可是他依然高兴,因为她的青睐,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现在还小,再等个三五年必然绝色。

可是她好像是真的喜欢他,除了他和乔森,他从未看过她对着其他的人微笑说话,乔森是她父亲,所以可以忽略,也就是说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即使是莫嘉她也少有搭理,虽然会和莫嘉说两句话,但是还未曾对他笑过,理由很奇怪,她说:“人在笑的时候会牵动额肌、枕肌、眼轮匝肌、口轮匝肌、提上唇肌、提口角肌、颧肌、降上唇肌、降口角肌、颊肌省略号,我干吗要对他笑?”

莫嘉为此郁闷了很久,有段时间每天早上都恨恨地说的一句话:“那小丫头片子,让她对我笑一下就累死她了。”

他当时只觉得好笑。

可是当乔嫒以同样的态度对他时,他一点都没觉得好笑,现在他烦透了乔嫒的“无言”。

全然地无视一个人,那是乔嫒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天赋。

而在安仲然心里大约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如此对待。

乔嫒脸上露出丝丝不耐,眉宇间的骄纵越发明显,所以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她以为她都说完了,可是安仲然却还要纠缠,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入凯瑞要求和她会面,让她很困扰。她很想像以前一样由着性子漠视拒绝。可是现在的乔嫒什么也不是,没有人会再容忍她的任性。所以她现在坐在会议室里和安仲然大眼瞪小眼,右手手指不断地轻抚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在暗示她已然是另一个男的人未婚妻。

安仲然只淡淡地扫了眼她的左手,他勾起唇角,“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主动去找我,所以就来了,待会儿把你的同事都叫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乔嫒低垂着头不语。

安仲然又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乔嫒还是不做声。

安仲然拿起电话,“啊,还是我亲自邀请的好。”

乔嫒掏出手机,“非平——”

下一秒她的手机被重重地砸在雪白的墙壁上宣告死亡。

安仲然最后一丝耐心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手指把玩着她一小绺头发,“你还是长发比较好看。”

乔嫒微微偏过头,乌发擦过他的指腹溜走,安仲然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不想呆在这里,这样吧!只要你和我下一盘棋,赢了我就放你出去。”

乔嫒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摆好棋盘,安仲然感叹:“我还是从莫嘉那里知道原来你会象棋,而且下得不错。这样不了解你,我真是失败呢!”

乔嫒并没有接话,将一边的炮移至中间。

安仲然跳上马。

两人一来一去,摆在手侧的弃子一点点地增加,乔嫒面无表情,安仲然神色愈渐严肃,英俊的眉头微微纠结。

啪——

棋子与棋盘相击。

安仲然苦笑,“你赢了。”

乔嫒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安仲然忽然叫住她:“我还有一盘棋,你如果能赢从此我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当然你想和谁好想和谁结婚都无所谓。”

乔嫒回过身来看着他。

安仲然摆好棋盘,乔嫒扫了一眼,然后别过脸向外走去。

“哎,不试一下?”

乔嫒离开的脚步声渐远。

安仲然收起笑容走到窗前,拿出一根香烟夹在指尖,他的目光落在这根香烟上,愈渐幽深……

空无一人的室内,长长的办公桌上有一副棋盘,棋盘旁边有一团被扭曲的香烟,棋盘上一侧摆得整齐,另一侧,只有一个帅一个车……

那是安仲然和乔嫒之间的局势。

对于乔嫒,那是一局死棋——

伸出左手,无名指上的银光流动着光华。

安仲然最后那局棋让她有些恐慌,他在暗示些什么吗?

首先是他的动机,他出现在她面前的动机。乔嫒想要一点点地分析,却发现千头万绪,似乎每一条都能让她找到结论,而每一条的结论都不对。

恼羞成怒!

这是她能得出的,安仲然是有风度的,但那只对于与他无利益关系的人。乔嫒在害怕,很害怕,四年前她就见过安仲然在对待商场上的敌人和情场上的女人的手段,只是当时那都与她无关,她是乔森的女儿,仅这一点就足够她横冲直撞,事事人人皆要让她三分。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是,手上什么牌都没有,她凭什么和安仲然斗?而最重要的是,如果安仲然是存心,那么接下来便只是猫捉老鼠的戏码,她就是那只狼狈的老鼠。

心下难安,倒了杯冰水,小口地喝完,五脏六腑都微微收缩着。

乔嫒不禁嘲弄起自己来,不是事到临头,也许她一辈子也不会发现原来她对安仲然畏惧到这种程度,她居然如此害怕那个人,如当初肆无忌惮的喜爱一样强烈的恐惧。

李非平揉着她的发,“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乔嫒抱住他的脖子,“我们先去登记好不好?两年后再举行婚礼。”

像是感觉到她的不安惊恐,李非平轻拍她的背,声音温柔:“乔嫒,发生什么事了?”

乔嫒只是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想要结婚,想要和你结婚。”

“因为安仲然吗?”

怀中的乔嫒身体僵硬起来,然后迟疑地点点头,“总觉得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李非平微笑着抱住她,“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乔嫒却摇摇头,她抬起头看着李非平,“如果你不介意我曾经和他在一起过,如果你爱我,那么我们现在登记结婚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我想在法律上成为你的妻子。”

李非平轻抚她的背,如安抚一只受惊的猫,他挑眉,“只是法律上的吗?”

乔嫒愣了一下,然后脸微红地低下头,“你,讨厌。”

李非平轻吻她的唇,“如果你觉得这样好,我们明天就去登记。”

身份证,户口本。

当天晚上,乔嫒早早地将这两样东西翻出来,然后将闹钟定好,静静地躺在床上,只要她和李非平结婚了她和安仲然之间就结束了,安仲然将不再是她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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