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也爱你
“真的不需要吗?”乔嫒问。
莫嘉摆摆手,“你说的最好的心脏科的医生就是我,我怎么会要你和仲然的钱,至于其他的人,”他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与其说是来救人,更多的是想来看我如何动手术吧!”
乔嫒汗颜,她倒真没想到莫嘉的医术已经好到那种地步了。
“詹姆士是我朋友,我要给钱他他说不准和我急,回美国我请他喝一年上好的红酒就可以打发了,那些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乔嫒也不多推辞,“你说这样就这样吧!”
莫嘉抱起小晨,在她脸上响当当地亲一下,他眯起眼笑,“不过,我要小晨做我干女儿。”
乔嫒笑起来,“那你得问小晨的意见。”
莫嘉看着正在嫌恶地擦脸上口水的小晨,丝毫不介意,他说:“我救了你爸爸哦!所以你总该满足我一个愿望。”
小晨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
莫喜满意地再响当当地亲了一下,忽视掉小晨“不要亲我”的抱怨,笑眯眯地说:“小小年纪就如此通情理,实在是太好了。”
小晨伸开双手,求救地叫着:“妈妈——”
乔嫒把小晨接过来,对莫嘉说:“该登机了。”
莫嘉满脸控诉,“你利用完人家就赶人家走。”
小晨做一个鬼脸,莫嘉凑过嘴去,小晨马上躲进乔嫒的怀里。
莫嘉问:“以后仲然和小晨,怕是要辛苦你了。”
乔嫒笑着摇摇头,“以前总是为自己而活,现在能为别人而活发现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不回小镇了吗?”
“城市里更适合仲然养伤,小晨也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
莫嘉好像还是不放心的样子,最终深呼口气,才像下了重大决定般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安仲然居然在对着菜谱做菜,他坐在轮椅上,伸长了手去搅动汤汁,看得乔嫒心惊胆战,她笑着过去帮忙,“怎么,嫌我做的菜不好吃?”
安仲然微笑着说:“你做的菜总那几样菜式,我帮家里添几道。”
“果然是嫌弃了。”
安仲然忽然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不会嫌弃你的,只要是小乔的,我都喜欢。”
乔嫒拨拨头发掩饰心中的无措,“哦,知道了。”
安仲然舀起一勺汤,“你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乔嫒微躬着身张开嘴,勺子到她嘴边时又被拿开,安仲然将勺子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有些烫。”然后吹了几下才递过来,乔嫒一愣,这种简单的亲密行为他们倒真是从没做过,安仲然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会错了意,“因为我碰过的吗?”
乔嫒忙张开嘴几乎将勺子都吞下去。
安仲然却似乎有些扫兴,埋头研究着书上汤的做法。
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别扭呢!乔嫒无力地想,她从旁边凑过头去,“很好喝呢!原来你有做菜的天赋。”
安仲然淡淡地“嗯——”了一声。
乔嫒正不知该如何搭话,幸而小晨颠颠地跑过来,“我也要喝爸爸做的汤。”
安仲然将小晨抱在腿上坐着,满脸温柔的笑意,“来,给小晨喝爸爸做的汤。”
小晨咂咂嘴,然后眨眨眼,“比妈妈做的还要好喝!爸爸最棒了。”然后油腻腻的小嘴在安仲然脸上亲了一下,安仲然也不恼,呵呵笑着。
作为一个父亲,他实在是无可挑剔。
乔嫒笑着摇摇头想要离开厨房,安仲然却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皱着眉,“你刚刚回来,又要去哪里?”
乔嫒抿了抿唇,然后微笑着,“哪有,我看你们父女都要直接无视掉我了,所以想到客厅里看电视去。”
安仲然松口气,然后自己也觉得好像反应大了一点,他松开手,脸上有着不自然的阴霾。
乔嫒咬了咬唇,伸出手放在他的脸上,温柔地笑着,“没关系的,不要担心,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的,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所以都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她眉眼弯弯,“还有我们的女儿。”
安仲然一怔,似乎从此就沉醉在她的笑颜里,他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睛,“你爱我吗?”
正在这时乔嫒笑着掀开快要沸出汤的锅盖,“还是我来吧!应该马上就可以吃了。”
安仲然神色微黯。
乔嫒心中大叫不好,她并非有意逃避爱与不爱的话题,只是刚好看见汤要沸出了就自然地说了这些话,她转过身想说些什么,却只看到安仲然的以手转动车轮走出厨房的背影。
安仲然哄小晨睡着之后,乔嫒推着他走进浴室,安仲然腿脚不便,自生病以来一直是乔嫒亲自照顾他,其中又以洗澡沐浴这件事尤其令人尴尬,乔嫒的性子已经是极清冷的了,但也免不了面红耳赤。
送安仲然回房间,乔嫒跪在床上给他吹头发,吹风机嗡嗡嗡地响着,室内有些闷。
乔嫒咬咬唇,“仲然,如果做复健的话……”
“我不要!”安仲然打断她。
乔嫒皱了皱秀眉,“可是,你难道就想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吗?”
安仲然拨了拨头发,“干了,你去睡吧!”
乔嫒还想劝他,“你的腿如果时间拖长了,只怕真的就要一辈子残疾了……”
“我说过不要!”安仲然忽然加大音量,他目中精光乍盛,透着一股子厉气,“我一辈子就这样了。”他的唇角带着残忍的笑意,“所以你哪里也不许去,也不能赶我走,这不是很好吗?”
“仲然,我说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累了。”安仲然明显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乔嫒无奈,低着头撑起他的身子让他在床上躺下,又小心地为他盖好了被子,“晚安——”
安仲然听见乔嫒关掉灯,然后走出去并带上门的声音,空荡荡的室内只剩下他一人,空虚伴随着黑暗将他笼罩,这样不是很好吗?至少他们一家人在一起,这样想着,他的唇角勾出一道轻浅的弧度,而所谓的残忍,到底是对于她,还是对于他自己?
星月孤寂,室内一片黑暗,窗户是开着的,风吹帘动,乔嫒双手捧着一杯冰水小口小口地喝完,然后躺上床上闭上眼睛,这一夜,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漫长。
遇见李非平真的是意外中的事情,五年的时间使得彼此的变化都很大,可是视线交错的那一刹那,沧海桑田,时光仿佛凝滞在这一刻。
指骨几乎被捏碎,乔嫒低下头,果然就见到安仲然满脸风雨欲来的阴霾,她轻呼一口气,“我们走吧!”
安仲然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与李非平直视,他唇角带着挑衅的笑意,“李先生也是来买订婚戒指的吗?”
李非平丝毫不示弱,他含笑点头,“原来安先生现在才订婚呐!”语气中仿佛满是疑惑不解。
安仲然气得咬牙切齿,“珠宝店真应该好好酬谢一下李先生,光订婚戒指就不知道买了多少枚,对了,李先生这是第几次订婚呐?”
李非平看着他身旁的乔嫒,若有所思地说:“第二次。”
安仲然正欲发作,李非平却直接忽视掉他,对着乔嫒温柔一笑,“我女朋友的手指和你差不多大小,帮我试一下戒指可以吗?”
乔嫒看了安仲然一眼,没有做声。
安仲然直直地的瞪过来:“不许!”
乔嫒一愣,然后抱歉地看着李非平笑笑,“恭喜你——”
李非平微怔,才回过神来乔嫒是在向他祝贺,一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到光洁鉴人的玻璃窗前指了一款最贵的戒指,“五号。”
银光四溢的戒指在他指尖流转,李非平看了一眼一旁的安仲然,然后径自拿起乔嫒的左手,在无名指上套入戒指,他微笑地看着她,“我果然没记错,你是戴五号戒指的。”
乔嫒一阵尴尬,忙取下戒指放在玻璃柜台上,“你女朋友一定很漂亮。”
李非平怅然若失,“哪里及得上你万一?”
一旁的安仲然怒极,“你就是这样勾引别人的老婆的吗?”
李非平气极反笑,“安先生,身份地位和金钱,你现在还有这些赌注吗?”
安仲然气得浑身颤抖,他当然不会忘记当年李非平落魄至极对他说的话:“我输给你的,是身份地位和金钱。”
当时安仲然依靠这些使得李非平和乔嫒分离,而今风水轮流转,安仲然失去一切,李非平得到一切,上帝的安排实在讽刺。
李非平弯着腰与他直视,像忽然发现一般,“安先生腿脚不便利吗?那可就更糟糕了。”
他的笑容那般刺眼,安仲然只觉一股气血直冲上喉际,一拳挥过去。
李非平闪得快,那一拳并未伤他分毫。
“仲然——”乔嫒不悦地叫出声。
李非平摇摇头似乎很无奈,“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安仲然几乎咬碎了牙。
乔嫒双手搭在安仲然的肩膀上,她看着李非平微微皱了皱眉,“非平,他是我丈夫。”
两个斗气斗得不亦乐乎的男人都浑身僵硬。
乔嫒指了一对情侣戒指,拿起安仲然骨节分明的左手,套进无名指,又将另一只戴在手上,她拿过账单递到安仲然面前,“仲然,付账。”
安仲然的脸色却越加黑了,他冷笑,“我现在哪里为你买得起戒指?你也不用在外人面前为我撑脸面了。”
乔嫒脸色苍白,她抿了抿唇,然后径直在账单上签了字。
李非平本欲讽刺两句,可是看着乔嫒的身影,他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那句温软的“非平”,像是他们从不曾真正分开过一样,勾起他心中无限温柔怅意。而他们之间,在心底的最深处,是从未分开过还是从未真正在一起过,李非平不敢去想,这么多年来商场上的他疲于勾心斗角,只为取得他当初缺少的酬码。如今他有了可以上台赌博的机会,却悲哀地发现还是不能,李非平毕竟不是安仲然,他舍不得她为难,以前是,现在也是……
回到家的安仲然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乔嫒无法,只觉得心力交瘁。她已经尽力去照顾他,可是似乎总也不够,而怎样照顾别人,似乎恰好是她的软肋。
乔嫒微微苦笑,轻声低喃:“安仲然,难道真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居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可见她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晚饭的时候安仲然也没有出来,小晨十分懂事乖巧,早早地睡了。
乔嫒在安仲然的房门外徘徊,若是依她以往的性子,哪里会如此在乎别人心中所思所想?可是现在她面对的是安仲然,总觉得一旦放任他的情绪不管他就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出来,而她已经不能承受更多。
轻轻敲了敲门,房内没有回响,乔嫒又叫了两句安仲然的名字,依然是无声无息,她心里一阵不安,忙寻了房间的钥匙打开门。
安仲然面向墙壁背对着她,室内气氛压抑。
不知为何,乔嫒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总算还是好好的,她已经不敢多求。
乔嫒走到安仲然身边,跪坐在他脚下,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之上,“仲然,我们应该谈一谈。”
安仲然幽深如墨潭的眼睛看着她,他冷冷地勾起唇角,“谈什么?”
乔嫒心下一沉,但他们两人如此胶着也不是办法,只得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目光,“你到底想要些什么?我到底该怎样做你才能开心?”
安仲然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你真的想要我开心吗?”
乔嫒微愣,然后点点头。
安仲然反手抓住她的手伸向自己胯下,那灼热坚挺吓得乔嫒脸色苍白,反射性地甩开安仲然的手,她震惊地看着他。
安仲然微笑着,像是最邪恶的魔王,“还不明白我想要什么吗?”
乔嫒的脸青白红交错,实是难堪,她的******并不多,而每次都并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安仲然转过轮椅侧对着她,冷冷地说:“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乔嫒心乱如麻,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手指触上冰冷的把手,忍不住微微颤抖,感觉到身后似有若无的视线,如针毡一般刺到她浑身都在痛。
咬咬唇,如果,如果是那样,到底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她其实并不能逃跑的吧!
转过身,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乔嫒走过去。
安仲然扬起一个笑容,“怎么,难道你真的想和我上床?”
乔嫒垂下头,海藻般的长发垂下,遮住她半边容颜,“仲然,我只是害怕。”她抬起头来看着安仲然错愕的面容,挤出一个微笑,“很痛,很不舒服,我很害怕。”
这回倒是安仲然的脸色一变数变,他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第一次的时候自然会很痛,可是后来的几次却是他动了粗,她会很痛很不舒服自然很正常。
乔嫒轻轻吻上他的唇,“其实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真傻。”
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安仲然有些不自然的尴尬,他别扭地别过头,脸色通红,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嘟囔着:“有多少夫妻是分房睡的?”
乔嫒怔愣,原来他一直别扭的是这个。
感觉到她有些疑惑的视线,安仲然轻咳,他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又觉语塞,突然有些蛮横地推着乔嫒,“你出去。”
乔嫒更加不能理解了,这男人的脸色怎么说变就变?
安仲然提高音量:“我累了,我要睡了。”
乔嫒忍不住微笑起来,他不知道他这样子很孩子气吗?
将乔嫒赶出房间后安仲然一夜辗转,想到乔嫒说的“很痛很不舒服”,他就有些想撞墙,倒将当天遇到李非平的郁抑之气给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是被隔壁的声音闹醒的,似乎是有工人在搬家具。
安仲然吃力地穿好衣服,坐上轮椅出去察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隔壁本来是乔嫒的房间,这会儿正有些家具搬进搬出的,工人们扬声说话:“小心点——”
乔嫒见他出来,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吵醒你了?”
安仲然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他讪讪地说:“我睡晚了。”
乔嫒伸出手亲昵地揉了揉他鸡窝一般的头发,“真可爱!”
安仲然想他一定是听错了,他瞪着眼睛看着乔嫒,“你说什么?”
乔嫒眯起眼睛对他笑,推着轮椅回到他的房间,“怎么起来也不叫我?”说着在衣柜里拿了套衣裳。
安仲然不自觉地往自己身上瞄了瞄,他身上的衣裳是昨天的,满是褶皱,而且因为身体不便,这身衣服倒像是被稀里糊涂缠在他身上一样,刚刚他出去的时候尚不自觉,此时才惊觉自己的狼狈。
乔嫒帮他换衣裳,柔软的手指在他身上轻触,似云朵般,搔人心痒,安仲然诧异地瞪着她,从她明亮的眸子里他看出她是故意的,以前她碰触他身体时总是浑身崩紧,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可是今天她居然故意引诱他。
在她的手游移到他的腰臀时,安仲然浑身僵硬,一把抓住她不老实的手,红着脸怒吼,“你在干什么?”
乔嫒一脸无辜,“帮你换衣服啊!”
安仲然咬牙切齿,“你——”
乔嫒摊摊手,“有什么办法,你自己又不能动,只有我来帮你了。”然后她一脸“你认命吧”的表情。
安仲然气结,“我自己可以。”
“你真的这么认为?”乔嫒睁大眼睛眨眨眼,满是调皮的笑意。
安仲然心中低咒,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隔壁是怎么回事?你要干什么?”
“我打算把隔壁改成书房,中间的地方我想要放一张大毛毯,窗台我想放一把摇椅,你觉得呢?”
安仲然错愕,“为什么?”
乔嫒三两下帮他穿好裤子,“对了,你的房间以后要分我一半了。”她走到一面墙边,手里比划着,“这里要放我的梳妆台,还有我的化妆品手饰等等,还有我的衣服很多的,所以你的衣服得先靠边站,你窗帘的颜色我也不喜欢,当时你说喜欢深蓝色,我没管你,可是现在我喜欢浅绿色,所以也要换。”
安仲然的目光锁住她,声音有些沙哑:“小乔,你——”
乔嫒走到他面前,握起他的大掌贴在自己脸上,“天气转凉了呢!以后你要做我的暖炉。”
“好,”安仲然怔愣地说,“可是——”
乔嫒像想起什么,忽然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仲然,你爱我吗?”
今天的乔嫒,很奇怪!
饶是这样想,安仲然依旧觉得很满足,他握住她的手指,“我当然爱你。”
乔嫒弯起眼睛对他笑,“真好,我也爱你呢!”
“真好,我也爱你呢!”
安仲然神色有些恍惚,正欲问清楚,乔嫒轻轻吻了下他的手指,然后走出去招呼工人放置家具。
一颗心仿佛飞上云层,软绵绵的。
看着她忙碌有生气的行为举止,安仲然心中一阵感动,她并不是会为了旁人而委屈自己虚与委蛇的女人,可是为了他她改变良多。安仲然心里忽然冒出一个问题,性情清冷的乔嫒真的会因为一个男人以性命相要挟就与他相伴一生一世吗?
乔嫒她真有那么善良吗?
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他又是凭借什么以为只要自己一直站不起来,一直需要依赖着她,她就一定会留在自己身边?
安仲然豁然开朗,也许在潜意识里他知道他是不同的,乔嫒不会真的丢下他不管……
他还真的很傻呢!
“复健?”乔嫒怔愣地看着安仲然,然后微笑,“不用勉强自己的哦!你这样子也很好的。”
安仲然瞪着她,对于她来说当然是“很好”,可以无止尽地吃他豆腐欺负他,天知道她夜夜睡在他身旁对他是怎样的煎熬,这小女人好像完全掌握了他的弱点,而且自己一人还玩得十分开心,那他算什么?
哼哼哼,游戏要两个人一起玩才有意思嘛!
乔嫒继续强调:“我真的没关系的哦!小晨也没觉得你坐在轮椅子上有什么不好,而且看起来她很享受每天跳到你腿上的这种游戏。”
正说着,刚放学回家的小晨大叫一声:“爸爸——”然后张开双臂飞扑而来,离安仲然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小晨高高跳起,稳稳落座在安仲然的膝盖上,显然训练已久。
安仲然苦着脸,“小晨,爸爸想要去医院复健。”
小晨偏着头,满脸单纯,“为什么?”
安仲然气恼,“难道你不想爸爸可以重新站起来吗?难道你不想坐在爸爸的手臂上一起出去玩吗?”
小晨眨了眨眼睛,“可是妈妈说爸爸嫌走路累,不想要双腿了啊!”她双手勾住安仲然的脖子,“所以小晨没关系的哦!坐爸爸腿上也很舒服。”
安仲然气结,“你们母女俩故意气我是不是?”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