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缓缓下来的两人,有人安心,有人失落,有人意料之中。
赫连祥:“我说你两再不下来这菜都要凉了。”
时染:“嘿嘿,我们这不是下来了嘛。对了,凤天臣你留下来也可以,不过...要赫连祥同意才行。”
赫连祥夹菜的筷子微顿,随即毫无表情的继续吃着自己的菜。
可凤天臣瞬间炸毛,自己的命运绳索居然掌握在他的手里“凭什么我的去留要他决定!我又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
“行了!”时染打断凤天臣像小孩一样的争辩“你到底来找谁的你心知肚明,真的只是为了我吗?”
“……”
突然的沉寂让时染有一丝的别扭“赫连祥,留还是不留?”
握着筷子的双手骨节微微的泛白最终被放下“今日也不早了,就在这儿休息吧,这事明日再说吧。”
说完也不管他们的表情,直径的上楼回房。
“他什么意思呀!赫连……”
一把揪过还想闹腾的凤天臣,时染都快怀疑带着他一起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了“大哥,我叫你大哥行了吧,你情商怎么这么低?你没有看出来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吗?别去烦他了,让他自己静一下吧。”
————
入夜,小镇里倒没有白日里的热闹。放眼望去只有少许的几条街还灯火通明着,其他的街道安静的融入夜色之中。天空中的月亮倒是极好,又圆又亮,把楼上的墙瓦都照的泛着一些白光。
“咚,咚,咚”
时染轻敲着身旁的瓦片,果然不一会,赫连祥一身青衣出现在她面前。
赫连祥很自觉的坐在时染的旁边“唉,我说大晚上的谁呀,这么缺德的敲人家的房顶打扰人睡觉,原来是时大小姐啊!”
“切!”听着赫连祥阴阳怪气的语气时染不服气道:“我打扰你睡觉?你确定你睡的着?”
“哼,都说女人口是心非,我看男人也不过如此吧。”说着从自己身后拿出之前藏的酒“喝两口?”
望着时染人小鬼大的样子“你个小丫头片子,要不是知道你真的才九岁我还以为你是哪儿冒出来的精怪!”
“虚岁应该算十岁了!”
“这么想长大?”
“嗯嗯。”
“因为他?”
“算是吧。”
赫连祥曲手枕着头,望着天空中孤冷的月亮感叹道:“长大并不是那样好吧。”
时染:“你和凤天臣从小就认识?”
和时染又碰了一下赫连祥赞许道:“挺聪明的呀。”
时染:“那是自然。”
月光下,赫连祥明明躺的潇洒又随意,可时染能看到的只有孤寂和囚禁。随着他的样子轻轻的躺着指着月亮道:“它美吗?”
赫连祥:“挺美的。”
时染:“可我知道一个故事,月亮上有一个人,她一生被囚禁那儿只有一只兔子和她作伴,对于她而言,不管月亮是缺还是圆都只是一个囚笼,一个让她孤独的囚笼。”
赫连祥笑了笑:“这都是骗你们这些小孩的。”
时染:“也许这个故事是假的,但在这世上却存在这样的人。”
“哦,谁呀?”
“你呀。”
“哈哈哈”赫连祥给自己灌了一大口“为什么是我?”
时染:“生离死别,悲欢离合,本就是人间的常态,我们生而为人从来都不知道下一刻我们会面对什么,所以我们能做的是且行且珍惜。千个人千张嘴,万个人万张嘴,你真的就愿意活在这别人口中吗?他们又值得你这样做吗?因为他们给自己建一座华丽的宫殿,一个人在里面孤独终老。他们涌说人间不值,可我觉得这人间很美好,他值得最好的,只是这世人不值罢了。”
赫连祥正经的看着时染,眼角早已经湿润了,无论是在那个地方还是在这人间能给他说这番话的只有她了,能如此懂他的只有她了,能打破世人所有眼光的只有她了。
望着还是沉默的赫连祥时染准备加一加火候:“其实是你孤陋寡闻了,你不知道在我知道的有一些地方男子和男子都已经可以成亲了,那里还有一句话‘男男才是真爱,女子只是为了繁衍后代’”
“噗!”原来沉浸在悲伤中的赫连祥只能一个劲的灌酒,却没有想到时染还来这样一句雷人的话。
“咳,咳咳,那你算什么?”
时染:“赫连祥!你有没有良心呀,本姑娘可是在好心安慰你!”
赫连祥:“哈哈哈,好了好了,知道了,时大小姐最好了,行了吧。”
“哼,这次差不多!不过……赫连祥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管他什么举世不容,世人唾弃。情,永远都是这个世上,不,是每一个世界上,生生世世中最圣洁最高尚最美好的东西了。若这世界不给你走这跳路,那就自己劈开一条,走的潇潇洒洒,实在不行找我一起来劈路我还是挺乐意的。”
“哈哈哈,好”赫连祥抹掉脸颊划过的泪水“来,我们干一个,敬我们劈路的友情!”
“干杯!敬我们劈路的友情!”
“干杯!”
“干杯!”
……
望着满脸通红的时染赫连祥嘲笑道“喂,小时染你醉了。”
“我,我没有醉,没有醉!我告诉你,我们的大文豪鲁迅先生曾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都人多了,便变成了路!所以呀,阿祥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哈哈哈,不知道北堂泽那家伙发现没原来你喝醉了还是个活宝呀!”
说才刚说完,赫连祥感觉背后一阵阴风,扭头一看,一身白衣的北堂泽不知何时站在那儿。
“你说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