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期望从已故那人得到,接下来的是什么呢?灵魂尖啸着的力量,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肉体总归还是具有相对的自我意识,那也仅仅只是保留着生的本能,及单纯也残忍,为了与当下人格竞争肉体的控制,也是自我认同的过程,无论它对于其他同类来说是否异常,那也无关其他同类,仅仅只是需要存在于这个世界,即卑微又强大,然而真正挺过来的并不是肉体里那因这个世界特殊力量产生的人格,灵魂终归要被人格所掌控,只不过这毫无结果的事情却会让当下的人格彻底消失,吞噬剩下的只有狂暴,愤怒与卑微。
它从意识深处慢慢具象,深邃却一眼看去那么的淡薄,我看着这个由灵魂之力产生的人格心中升起一丝怜悯,然而它根本连怜悯都不配,因为它的存在不过是篡夺着不属于它的东西,哪怕它是由这个身体所造就的。
符文AI中满是警戒的红字,这是从来都没发生过的事情,AI从来是以一个旁观的角度记录显示着东西,毫不干涉主人的一切,包括生死,而现在,它正发挥着它可能隐藏的功能。
警告,本体意识被抽离。
错误,本体意识存在。
错误,数据系统出现故障。
在这无限循环的系统报错与警告中,眼前深邃的它猛的张开向着我扑来,然而如同空气一般它穿过了我的身体。
我看到她似乎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忙阻止了她。
“把这个房间的空间抽离这个空间,其他你不用管。”
她竟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头照做了,她可能见过这个东西,那是属于她的野兽至于她看到的是否是我眼前的看到存在,也许并不是如此,因为接下来它幻化成了另一幅模样。
“我在这里。”
“恩。”
“你能保护我吗?”
“....”
“你要杀了我吗?”
“你触动的东西,是你绝对不该触动的东西,她给我带来的是什么,你根本不懂,但不会因为你的无知我就会饶恕你的亵渎。”
我靠近它,看着它退后了一步,随后尖啸着。
“你不要过来。”
“我要。”
“你活着但我却不存在了。”
“她存在的。”
“我只是你的妄想。”
“看得出来,你是。”
它更加慌张了,加剧了对我身体的阻碍,那不是因为任何外界的力量,而是源自自身,如同异手症那般,感觉到身体的沉重,这种吃力感让我寸步难行,我紧紧走皱紧了眉头,此时后背却传来了轻轻的推力,一个温柔却有冰冷的触感传来,我想回头,但却没来得及。
一头栽进了它的的正中,它想把我拉出去,但是却怎么也碰不到我,它在具象的世界里却无法触碰具象的一切,包括我在内,而我却能触碰它,因为它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我属于。
我能感受到它的心跳,它的血管,以及它的血液,然而无论再具有多么真实的触感,它始终只是来自我心灵的野兽,渴望着诞生在这个世界之上,存在着,哪怕是头野兽也在所不惜,它并不明白活着的意义,当然活着的痛苦也不清楚,更不清楚绝望为何物,悲伤又是什么,只能如同新生儿一般哭泣的来到这个世界,带着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像野兽一样存在着。
那么打败野兽的方式也就比想象的要简单的多,接受它,把心中的一切与它共享,深邃开始抗拒起来,挣扎着,它幻化成我的模样包裹着我,却无法影响到我,单纯,如同一张白纸般的单纯,纯粹到极致的仅仅渴望存在于世的执念,却如此的苍白且卑微,毫无厚重仅仅只是丑陋索取,就如同无理取闹却有单纯的孩童一般,无须理解,只是想要。
然而当成人或者说经历了无数时间的记忆与之融合,强迫着它接受这些的时候,它再也不能任性,我知道他不能接受这个世界对于它的伤害,它更加抗拒了,然而我们不过是一个皮囊里的一个人格而已,我即是它,它即是我。
她看着我不停的摧毁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无论宏观上的还是微观上的,空间中的时间明明被相对静止了,而野兽却如同不受影响的异物一般不受任何常理的在高速的活动,她没有因为那凄厉的尖啸而恐惧半分,努力维持着魔法所创造的空间,全身冒着血丝渗透着她单薄的衣服,她磅礴的魔力正在被榨干,而榨干之后就是她的生命力,但她却没有半点退缩,忠实的执行着我的命令,同时心中那一团小小的火苗被煽动起来,这是共鸣来自人格之间的共鸣,最终她支撑不住缓缓倒下,时间开始恢复正常。
学者区发出巨响,穿着盔甲手上却没有武器的魔法卫队在街道上空飞行着朝着事发地赶去,魔力波由中心不停的以圆环向外涌出,周边的房屋墙壁也出现龟裂,等到慢慢平息后,先赶到的魔法卫队们才收起了抵御用的被掀起来的土墙,原本作用与火灾的抽离空气的魔法也就此结束,真空状态的地方空气涌入,魔法卫队中负责探知的队友放出动物后眼睛闭上,他们利用动物勘察着不确定危险的现场,然而却空无一物。
老不死听到爆炸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因为那个方位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的没有别人,而此时一个穿着学袍的学士已经在不停的敲门,
“走,你跟我一起去。”
“干嘛叫我啊,我还要做饭呢。”
“你的治疗术整个学城你能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这和治疗术有什么关系。”
“跟我走,什么都别问。”
他急冲冲的拉着穿着做饭围裙的老伴,冲出家门,甚至还撞到了来通知的学士,随后扶着他老伴坐上早已等候的轨道座椅上,然后自己才匆匆坐上去,并且对着轨道边上下了咒,轨道以原来没有的速度飞一般的朝着中心城方向冲去。
等到他赶到时候,一群白衣老者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不停的施展着治疗术,老不死皱着眉头,但老妇人已经冲了上去加入了治疗,他担忧的看了那边一眼后,就继续向里走去,只见一个人穿着魔法护卫队衣,手脚上扣着与之完全不对等的铁镣铐,上面符文的红光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