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糕恢复过来后,发现自己眼前的刺客,他依旧那般,冰冷的气质席卷了席卷了白糕以及刺客的周边,白糕忍住冲动问道,
“她答应你什么了?”
“给予所有穿越者回家的权力。”
白糕楞了一下,然后问道,
“这和我有关系吗?”
“有,你是关键。”
女人从刺客的身体里面窜出说道,
“你要帮助‘开门’。”
白糕先是有点搞不明白,随后笑着说道,
“凭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就算我答应了,你有想做什么?”
女人幽幽的飘了出来后说道,
“因为跟着这个世界有关,我如果我的演算没错的话,降临程序已经达到了饱和,那个计划早就预料倒了这种情况,任何留下的人不管是反对者还是支持者都在计划之中,我们都只是完成计划的工具或者叫做方案,这些方案是超越时间和因果观念的,当然说这个是为了解释穿越者将会在这个世界消失的危机。”
“他们的消失和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
“曾经被抹去的历史,这个世界文明的维系源自原住民和穿越者,当原住民失去穿越者后,魔兽数量将会疯狂增殖,原住民如今的数量是建立在一个叛徒的篡改原本应该是平衡,不过这一切都没有超出预估值所以执行计划的程序并没有干涉,他也钻了这个漏洞,当然对于你们来说只有一位,但实际上却是十二位,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反对者这个世界并不能完全接受我的个体存在,本来靠着某种烙印技术定期觉醒意识,但是现在出现了状况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料,漫长的时间里我已经看到了他们的远见并且印证了他们的设想,这个漫长的计划从开始就会让所有人接受他们的理念,靠的是时间,对于我来说原本已经没有时间概念的我却感受到了时间的摧残,陷入其中后本应该去破坏计划,我也确实做到了,然而...呵呵,然而一切都没有改变,应急程序来来回回把这个世界拉回来原点,同时积累了大量的技术,复兴和进化,一个是原地踏步迎接毁灭,一个是积极向前迎接毁灭,但毁灭的概念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只有不复存在,可是他们看到了毁灭后,他们对了,那个叛徒依旧还在企图永生,寄希望于毫无意义的东西上面,他已经疯了。”
女人说完这些可以看到她疲惫的表情,随后又焕发了精神继续说道,
“这个世界的存亡的关键是降临程序送来的穿越者,而失去穿越者的这个世界,又会被拉回原点,而我在计划之中是转折点,没想到的是为了改变个人的观点竟然要花费如此巨量的时间,他们对于人性的理解远远超过了一切,毕竟他们也是人吧,我不是被选中的那个只是活到了验证他们观点的那个,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包括叛徒的出现,他还活着因为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计划利用着,我们也一样,你的出现也一样,这无关自由意志无关命运,这不是安排,仅仅只是一场有一场的轮回无论何时都会有无限的替代方案,关键在于谁愿意看到最后,我已经想看到最后了,哪怕那是毁灭,我还是想看到,那么我决定要去完成,你现在也许不会去思考这些,看不看得到最后无所谓,但是对于你或者你们来说作为计划的基石确实关乎你们自身存亡,我想这就是为什么要做的理由了。”
白糕不断的消化着女人告知的信息,感觉她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他不可能出于真心区相信她的话,然而此刻的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的相信着这些,
“‘开门’是指什么?”
刺客似乎放心下来,野外的篝火照耀他的脸庞,冰冷的眼睛流入出一丝希望的温和,女人开始了诉说计划的开始,并且开始布置着。
空白看着远处那个巨大的石碑,知晓那个被绝望支配的狂信徒还活着的事实后,这近乎疯狂的反扑到底为了什么?为了毁灭计划还是只是他没有理解计划的可替代性,不,他知道,所以无论怎么失败都会去做,也许这不是他第一次毁灭计划,但是不管如何这次我会进行下去,我不能理解学城,不能理解计划,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要来到这个世界,但我理解的是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和自己的生存,也许很奇妙,前段时间还在考虑离开这片大陆的我却似乎被无形的手束缚在这片土地上,是的,我可以和她不管这一切离开,但最初的承诺却让我不得不继续下去,违反自己的许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不允许的,十二...她也不会允许。。
山越城的城前那个之前拒绝投降的将领骸骨还挂在城楼上,他的骸骨和小偷强盗一起,那时候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人们开始忘却曾经的暴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当初学城已经承诺了不会屠城然而为了荣誉他选择了逆行,迎接他的自然是这样的结局,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原住民的军团在城外集合,庞大的补给队伍正在整装待发,两个国家的军力40万人,有三分之二为后勤人员,我之前看到那么庞大的军团也是如此吗?细细的去看军团的运作模式,原住民的军团运作模式还是如此原始,当初的百万人有多少是这样的人员构成,他们同样在关键的时候会被送上战场,只不过更多时候只是在后方等待而已。
然而却没有学城的通讯设备情况下还能保持高度的组织度这一点,可见还是荣誉将他们组织的非常紧密,要将这些每个人统筹起来的人类社会总是用着不同的方式将大家嵌入社会之中,信仰,种族,血统,道德和法律等等一切的模因成为了社会稳定的基石,而改变这一切的是技术力,后者在未来会改变前者,前者会现在推进后者,前者是现在正在发生,后者是未来,后者会改变前者,前者会推动后者,也许不管什么时候任何一种社会文明之间的争端都是其中发展的过程,而个体的眼光却无法看到未来,只有少部分个体才能如此去思考,少数时候这些人获得了权力整个社会运作会向前推进,而多数时候多是局限眼下的人掌握权力,玩弄权力的人知晓统治之道,但只会统治却不能把文明推动向下一个阶段。
我想看到的真的是学城的毁灭,还是我已经接受了学城的理念?不管如何从现在的状况来看,我是站在了学城的这一立场,这就是目前我做的。
以伏加司他们的眼光,这片靠近巨树林地前的小平原会是主要兵力的会战地点,其他区的局部战场其实到目前为止都是基本上是平手,对面三国联军能够通过第一帝国的原因应该和石碑人有关,那个家伙有这个能力,他没有就此死去让我不由的去想那个原住民备选者....不,他已经不可能屈服于信仰了,传承者联合王国和歌颂者联邦王国没参与的原因还是学城方面的影响,特别是歌颂者联邦王国,伏加司这是在做一场豪赌,歌颂者联邦王国国王忌惮的本来就是伏加司手握重兵同时拥有大部分领土,这一役伏加司抽调的了家族的近乎一半的兵力,同时因为他的影响歌颂者联邦王国内部大部分人已经开始倾向学城一方,歌颂者联邦王国内部他的家族势力没有被皇帝吞并的原因也在此,而这一战的胜利将会奠定他在国家的地位,因为他的背后不再是一个可以谈判的国家,而是一个要颠覆一切的学城,国内的学城派会纷纷出兵占边逼宫,当然如果失败了就会是伏加司的末日。
无数的小队伍开始朝着战场汇集,对方和这边都派出部队互相试探着,这样的战斗持续了三天,仇恨与血腥味充斥着还没有开始的大会战的战场之上,巨大的石碑漂浮在空中缓缓屹立到了战场的正中心,我与原住民的战士并肩作战的这几天留下的印象下,似乎影响力进一步深入,也包括对方。
那个石碑在我眼前已经不再神秘,甚至清晰可见,然而我担心的是自己是否能够战胜,上次在符文AI放开权限的前提下才能打败的那个东西,它是否还会如同那般一样出现,我必须做好准备,或者限制做什么准备都是徒劳的,我的敌人不是这个战场上的任何一个人,仅仅只是眼前的怪物,而它的模样在我眼中已经变异。
残破的身躯靠着巨大的形象支撑着凡人们眼中的伟大,可悲的是凡人没有意识到自己崇拜的对象早已变质成为了那个东西的奴隶,也许连奴隶都不是,仅仅只是仰望过巨人的蚂蚁心生恐惧后将巨人当成崇拜对象的疯子,他执着的出发点并不是毁灭,只是以我和我被后那张无形大手的认知中这是一场毁灭,结果似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斗争都仅仅只是从一个好的出发点开始而在过程中慢慢扭曲,通向的结果也许会是一样的?我又什么时候开始扮演起了这一滑稽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