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窟的酒馆喧闹的声音让人头痛,妓院中那无法忍受的气味让原本早就离开的人感到呕吐,然而这一切又都让他感到怀念,自己的养母不知道为何收留了自己,但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他,偷盗时总是被养母说教,被那个嫖客老师教育识字时自己的反感,母亲总是那么严厉告诫自己,虽然病症一直折磨着自己,让自己无法像个正常的小孩一样成长,然而母亲总是会为自己营造好的环境并且照顾自己,让自己像外面那些小孩一样成长,或者会更好,哪怕是为了糊口工作时也会尽量远离家里估计着自己的感受和心灵。
自己懵懂的不知道这些,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很愚蠢,传教士布道时母亲的虔诚让青年时期的自己觉得做作又恶心,可现在才发现自己那种不知感恩的心态是多么的可憎,母亲已经不在的如今,为什么人生最好的时候却无法再次握着她的手说一声谢谢和认真的告别,这种感情让自己现在难受到彻夜难眠。
“你无须对那些感到抱歉,你需要...”
“闭上你的嘴,不要窥探我的心灵。”
想起那天母亲看着自己被僧侣跪礼的时候的眼神,那种骄傲却让当时的自己感到受到了侮辱,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想法,而那种想法确确实实的延续到了今天,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自己到底还会被蒙蔽多久?
“那些只是为了达到神...”
“住嘴吧,我已经看的够多了,你这个骗子。”
“好与坏只是...”
“够了,你真的够了,真相是什么?那些一些关于你的骗局。”
那个心中的声音不再像以前那么庄严,甚至让自己感到可笑,它不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骗子,欺骗了所有人,我虽然不知道它的身份是但却让自己是如此的恶心,一个信仰毁灭的狂信徒,企图颠覆整个宏伟计划的叛徒,沉沦力量与权力的野心家,这些概念以及它存在的过去让我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可恶,不仅仅是母亲,泯灭良知的过程中母亲只是起点。
而如今自己逃回自己的故乡,看到这个故乡的统治者们被深深的影响,已经与真相渐行渐远,无数人依旧沉浸在那披着宗教外衣的谎言之中,虔诚的信仰着谎言的总总,被压迫在社会的最低层依旧满足于现状,那个声音不再庄严温暖,而是冰冷的开始冷笑起来,这一个月来它第一次真正的表露出它的真实面目。
“呵呵呵呵,你的母亲之所以会那么对你,你以为是因为她心地善良?或者她的善良源自她的天性?”
“住..”
“我想告诉他们一切,但他们能理解的仅仅只是表面的东西,宗教就是让他们相信这一切的存在,让他们得以服务于这个社会体系,构成阶级,实现社会的分工,不美好,但却如此运作至今,并且发展至今。”
“欺骗的手段达到目的总有一天会被揭穿!你只是隐瞒了真相,只是要让所有人为你的行为买单!”
“哈哈哈哈,你不会以为一群普通人组合在一起就能团结,就能发展文明,就能得到走到如今吗?他们不会!争斗是这些人的本质是我们的本质,谁也不会为了一个他们不能理解的目标付出哪怕一丁点的力量,他们比起环境所不能给予的他们的东西,更加觊觎身边和自己一样或者比自己弱小人手里的东西,这就是争斗的本质,只有当群体受到威胁时才能勉强放下成见,勉强的团结,然后毁灭,就跟学城对其他王族一样,你不会以为他们真心为了侍奉我而修建了宫殿?不会真的以为贵族天生就比其他人高贵所以才能让所有人筑起高墙?荣誉,道德准则,都是建立在高低贵贱之上,是我构建的信仰成为了他们互相争夺利益的底线!没有我的存在,你们只能苟活在魔兽的威胁之下!”
“那不是你的功劳!你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小丑,企图利用那些无知的人来实现自己所为的正确和统治的野心!真正的后裔们正在延续着真正的信仰。”
“你是说学会那群白痴吗?他们知道了又如何?你看看他们不也只是按照他们所信仰的事物来完成那个计划吗?他们伟大吗?不过是一群愚者信奉另一群愚者而已。”
“那至少比你这个贪生怕死叛徒要伟大!”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看到了那东西的全部,你不过是借着他们操控的齿轮看到了冰山一角而已,那是才叫做伟大,想要真正的永生必须信奉在帷幕的下方,亲吻它们,拥抱...”
感受圣子的灵魂之力压迫,那个声音消失了,圣子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腿,他的病在那场战斗中恢复过来,也可以说是从原住民被转化了,他的记忆也开始恢复过来,哪怕是还在襁褓中的那原本不该拥有的潜意识都如同记忆一般恢复,甚至自己在那温暖而又黑暗的子宫之中的记忆也是如此。
他看到自己的母亲惊喜的看着自己,然后惊恐无力的想要抢回自己,那个奶妈怜悯的看着自己,第一帝国服饰的军官和她的悲剧的爱恋,宽厚的温暖的背脊背着他穿越了黑色石头的荒漠,进入维护者帝国本以为要开始新生的男人却被追杀在巷子中战斗逃亡,最后只能放下自己独自吸引追杀者,最后不知所踪,直到自己熟悉的养母,自己的母亲把自己抱起,看着白色的自己却没有一丝畏惧只有怜惜的眼神。
那个声音传来,那不是高贵的名字或是名称,那只是一种寄托,慰籍良心以及爱心的寄托,
“白糕,我的小白糕...”
低落的身影被蜡烛拉的老长,他喃喃的喊着妈妈....
高怂的石头城墙后面是名为银白的城市,也是白璧城这个名称的由来,这里是维护者帝国的首都同时也是拥有最小年纪皇帝的城市,然而年幼的艾克西并不是这座城市和整个帝国的控制者,天真无知的小孩背后一定有一位母亲掌控着一切。
“是这里吗?”
刺客在阴影中眺望着城市,他在问谁?
“该去完成一下之前没有做到事情。”
如同自问自答的方式轻声说着,
“哼,你不会觉得这样能够得到赎罪吧。”
他继续自问自答,但是声音已经渐行渐远。
疯狂的想法在他脑海中转动,他实在靠的太近了,离那个真相太近了,他无法让自己真正去理解这些,但那真实在他脑海中疯狂的咆哮,墙壁上全是意义不明的图案,他想利用绘画来宣泄自己的认知,以及一切本不该去理解的事物,而另一个骗子却不断蛊惑他,让他不断靠近那个深渊。
禁忌的知识通过这个崇拜者不断输入自己的脑袋里,从图案渐渐变成意义不明的文字符号,而每个字符都是让自己辨识的同时带来的却是压迫,正因为他不清楚存在为何物,所以才会畏惧,但又不得不去探索,因为他渴望战胜恐惧的源头。
此刻大门被踹开,一个自己熟悉的面孔出现,那个曾经杀死过自己的人出现,他是来终结自己的吗?自己正在渴望着解脱,非常渴望,太感谢了。
“真是太可笑了呢,没想到你会落到如此的地步。”
他?还是她?那个人身体中突然开出巨大的口子,黑洞洞的,然而此刻里面却爬出一个人来,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好久不见了实验体27897号,第一帝国一别也该有....嗯....这个世界的21年了,不好意思没有器材计算这个世界的世界很费劲。”
“是你!”
白糕瞬间挣扎起来,魔法的力量开始扭曲房间,整个建筑物都开始颤动,下面的人以为是地震了,地板的石头被掀起化成利刃刺向女人,然而女人只是摆了摆手一切又恢复原样了。
然而他并没有就此停止,开始扭曲女人,只要这个女人是由物质...是由物质...
“你看,我也变成了这幅德行,如同幽灵一样,能看的见我的人在这个世界只有少数几人而已。”
“你..你活着的怎么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活该!”
“你的记忆竟然能回溯到那么久远?看来那台机器运转起来比想象中更加强大,它自我进化了太多了,不过现在不是该讨论这个的时候,我的目的不是你,而是正在侵蚀你身体里的另一位。”
因为过于在于女人的出现,而忽略掉了自己的脑海意识中已经不像那般折磨的时候,他的愤怒慢慢冷却下来。
女人靠过去,手掌靠了过来,这个时候他拼命的后退直到自己完全靠到墙面上,她把双手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一个东西被硬生生的拽出,那个东西发出刺耳的怪叫,女人一只手收回,另一只手在嘴前做了个静音的手势,声音消失了,但是那诡异的脑子在她手中跳动着,然后后面的刺客上前。
他从女人爬出来的洞里掏出一柄匕首,那柄匕首不华丽,单调的仿佛只有刀刃而没有刀把,但是刺客却握实了,血从他的手中渗出,然而他毫不在乎,刀慢慢靠到那颗大脑前,随后刺入瞬间三人被如同被卷入静止画一样消失在这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