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为了招待客人用的2厅3室的房间里,其装潢与外面的原始有很大的不同的是带着些许现代的审美,从侍者的口中得知这座城堡或者叫王宫是由很早以前的一个大师设计建造,这让我不由想到学城的创始者,他影响无论他的名字是否消失,但他始终留下了痕迹给予知道他的后人能够看到,不得不说的是这种影响不仅仅是对于穿越者,以及这里的原住民。
我坐在沙发上等待十二和艾莉卡沐浴归来,脑海里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不过之前先要向学城汇报一下这个情况,倒不是因为我不能自己做判断,只是皇帝之所以和我对话就代表了我不再是代表自己,他如果只是以个人姿态,完完全全不必以这种形式来邀请我,之所以如此如果不是自己想多了,他想与学会的高层直接对话。
投影显示出来,这次不是木安,看来他现在很忙,一个老者平静的问道,
“你的想法?”
“我?”
“恩。”
“好吧,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只想完成我手头上的活,我不喜欢思考政治的事情。”
“随时保持联系吧,我们这边也会准备对策,当然也可能是协商内容,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们这边尽可能避免这种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比起这个事情,他们知道我来到他们国家不觉得奇怪吗?”
“我们的负责研究通讯以及勘探技术的学者已经有了初步的认知,只是相关技术还是不明朗,你要小心这点。”
“还有就是他们怎么知道我的目的地的?”
“也许他不知道,只是知道你的行动和某个国家的行动而猜测的呢?”
“所以当时就应该不理会直接离开的,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边有值得一搏的情报。”
“....这就是你的判断。”
“也是,放心,如果涉及的太多学城相关的交涉或者其他什么带有政治的东西我就会离开。”
“那也要看你自己,当然我们希望的是你的直觉是对的,但这不符合我们的行事。”
通讯中断了,十二将周边防止窃听和监视的魔法消除了,我脑海里想着什么的时候,侍者便邀请我们去和皇帝进餐。
皇帝身边站满了人,但却不是护卫而是一群看上去就知道是文职要员的贵族们,他是个善于听取意见的君主,餐桌很长,我们被安排在长方形餐桌与之相对的一面,他身边的大臣们来来回回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他也小声对着大臣说这什么。
而这些声音逃不过我的耳朵,他看了我一眼后面带微笑的说道,
“不好意思,在客人面前表现的这样,不过我想这不影响。”
话中之意毫无疑问是说我能听到,说完这句后他拍手侍者们开始端上各式各样的佳肴,当然所谓的佳肴在现在看来确实有些朴素。
他略带歉意的说道,
“目前的情况只能提供这样的食物。”
我摆了摆手,显然边上的大臣对于我这种随便非常不满,他们有他们的礼仪,尤其是这种宫廷必然如此,但对于现状,我还是满期望他们直接下逐客令的,而我的想法显然被麦兰德皇帝发现了,他出来打圆场说道,
“不必这么拘束,我们边吃边谈吧。”
其他大臣这才收敛了不满静静的站在了后面。
“阁下此行必将有着重要的目的,当然我们不过问为什么,我只说我知道的,关于圣僧侣联合国的此次朝圣,我也是一个信徒但认为这会是一件对于我们国家来说的好事,资助阁下其实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换言之煽风点火准备看戏呗,不过这种心里话要憋着,
“那么陛下想必没有其他要求了?”
“哈哈,当然,不过阁下应该不是那种喜欢欠下人情的人吧。”
我当然可以耍无赖说欠着就欠着,不过他现在也没给我们准备好需要的东西,只是给你带了高帽子,我又开始准备放弃了,我当然可以说除了损害学城和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我不会帮忙这样来答应,可是现在面对的是在复杂政治权力斗争活下来并且坐稳位子的人,不会是傻子。
“那么请说说看,如果不涉及到政治方面的事情,我很乐意帮忙。”
“不会是太难的事情,而且不需要你出手,事实上我们还要提供更好的帮助。”
他说着,随后拍手门外进来一个女孩,她冰冷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阴郁,没有十二的成熟女人改用的模样,同时带着冷酷异常的气质,这种冷酷与十二的机械不同,那是一种漠视对于周遭一切的漠视,身着华丽光鲜的衣服但不是那种华丽,而是由粉为底色的白,与其肌肤融为一体,加之与其外貌的和身材线条契合,若影若线的曲线让人浮想联翩。
她在皇帝面面前微微做礼,宫廷的礼仪让她的动作变扭但优美,随后皇帝介绍说道,
“这是贝露蜜,当然我可以完整的介绍她的名字,不过我想阁下身为穿越者不喜欢太长的名字吧。”
“感谢。”
贝露蜜对着我这边微微点头,我也回应的点了点头。
“她是传承者王国的司祭巫女,当然我们和圣僧侣联合国的信仰是不一样的,我们算是被其承认的分支,当然了如果硬要说的话,其实我们的信仰要更早一些...”
皇帝意识到我是否感兴趣,我正听着然后说道,
“我是无神论者,但我愿意听别人的信仰,因为很多时候信仰不仅仅只是虚无,而是一个文化的符号,也是促使人们团结的基本要素,当然这不足以让我相信这个世界有神。”
贝露蜜那张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厌恶,我能理解她毕竟上来就否认了她的信仰,皇帝似乎思考了我的话,然后笑着接着介绍,
“那么您知道圣僧侣联合国的信仰含义是什么吗?”
“万物皆有其根,而根就是他们的信仰,至于这个根是最初的人,被认为是他创造了现有的所有世界,同时留下了一块启示神碑指引信徒,当然我更相信那是某种精密的仪器,不过有时候我觉得我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有幸能看看启示神碑那就知道了。”
“哈哈,阁下的博学倒是让我感到惊讶,我以为学城的学者或者穿越者大都信奉无神。”
“陛下,我想说的是其实大部分穿越者来之前是有信仰的,但是因为这个来到这个世界后很多神才能做的事情人却能做的后,很多人的信仰就此崩塌的不少,再其次是这个世界对于穿越者的压榨已经达到了某种极致了,如果在这种生活环境下还要被宗教审判的话,怕是谁也受不了。”
“这..这是当然的,哈哈...”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贵国的信仰是他的前身或者分支的说法,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的信仰与其说是神不如具象成了某个人,多数时候认为这个人即使死亡也能影响后世,我个人并非二元论者,对于死后意识还存活这种观点目前来说是不能认同的,如果能让我看到这个世界的幽灵的话我倒是乐意相信,然而这个世界确实可以身体死亡意识不死,但是意识死亡就意味真正的死亡,说到底就是这个世界我们自身大部分的意识已经独立于物质之外来,这种假说倒是很和我的胃口,不过我既然发表了我的观点,当然也该听听贵国的观点,对于贵国的信仰我非常感兴趣。”
麦兰德开始思考我的话,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贝露蜜突然上前说道,
“皇帝陛下我实在受不了这个异...这位客人的观点,请容许我解释下我们的信仰以及我们的使命为何神圣的。”
麦兰德笑着了起来,他点了点头,贝露蜜开始诉说,
“首先,阁下认为意识死亡之后就一切结束了的依据是什么?”
我心里知道这就是为什么神学永远都会存在的理由,因为死人不会诉说死亡之后,我淡淡说道,
“如果用问题来回答问题的话,我可以在这个问题之上再问一遍,你信仰所说的世界存在的依据是什么?”
她马上指向外面的一个宏伟的研修院,那个类似于我印象中宗教集会场所的地方,我更喜欢叫它教堂,但是原住民似乎叫研修院,
“那里收藏着我们祖先从古至今记录的关于他一切,他存在的事迹,行使的事迹,拯救的事迹。”
“关于他的事迹我倒是阅读了一二,他用自己的魔法构建了世界的规律,把两轮太阳放到天上,死后他的心脏分为三块成为了月亮,魔兽是他的恶毒的子嗣,他庇护人类不受其恶毒的子嗣袭击,然而人类是他愚蠢的子嗣过多向他索取导致他魔力消耗生命殆尽,失去庇护的我们付出了惨痛的教训,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仅授予高贵智慧的人类于魔法的知识使用以便不会被滥用,魔法是高贵之人的特权之类的,而他的意识在这个大陆上监督着这一权利的履行,惩戒违反其舍己意志的死者,必将被带入混沌永远困与其中之类的?”
“你既然知道,却用这么轻浮的话语,你难道没有报答感恩之心吗?”
“对,正是如此,我们又到底为什么存在呢?他创世到死亡之后才有的穿越者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那是他的力量,赋予我们..”
“那是你们的力量赋予我们奴役。”
“不...”
“如果舍己是他的意志,那我们应该是最舍己的了,在座的各位哪怕是外面的普通原住民的生活都是建立在我们的死亡之上,然而我们死亡结果确是一定堕入混沌?这不自相矛盾?”
“你们前世是罪人,所以要以为良善之人战死赎罪。”
“哦?可是我们也有记忆,来自自己世界的记忆,你们却否认这些记忆存在?”
麦兰德眼看就要吵起来,赶紧再次打圆场说道,
“我们不该这个时候讨论信仰的话题,看到阁下与我国的司祭巫女小姐非常投缘,我相信你们一路上肯定有说不完的话。”
我听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这个皇帝的要求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