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最近的实验越来越无聊了,不过我也越来越自由了,为期3个月的试验随着他们和我自己了解的越多同时能获取的信息也就越来越少了,我感觉上至少要两三年甚至十年的事情,没想到在这样高效的协同下进度如此之快,不过老不死倒是很淡定,用他的话说“现有的本来就不多,自然了解的也不能太多。”其实想想也是如此,除了现有的身体能力的变化外,其他多是口述,但是魔法适应性测试却让我失望了不少,虽然能够强行使用一些魔法,但是能像法师那样随意已经被判了死刑了,即使这样也还是让研究的学者们兴奋了半天,而我却一点也不高兴,少一种这个世界的力量,就少一层保障,对于相对慎重的我来说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的活动自由终于确认下来,除了试验外原本应该派人看守或者保护我的几个队员也逐渐撤离,我走出新宅的房门,手原本一直带着的镣铐已经替换成一个简易的手环,身体已经逐渐适应这个形态,只不过体型也大量一圈,不过还是有些不稳定需要一些辅助才能保持,这段时间除了试验解开了全部力量,进行了一系列的能力测试,评估完后就一群白衣来帮我恢复,那种形态简直就跟我见到的那个维度的合成怪物一样,除了身上没有无机物外,混乱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接触白衣们也让我了解到了她的情况,目前为止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原本放宽的心又有悬了起来,我对她并没有太多那种情感,她的状态也没可能有那种情感,这就好比一种歉意,我也欠她一个人情,之前把她当成人偶看待所以没什么负罪感,但是在那之后看过她的表情后,渐渐这种想法也就消失了,但是我的第一站却不是去她那里,而是另一个这个世界为数不多能理解我的人那里。
推开房门,一个白衣刚刚和我擦肩而过脸上还是那种敬畏的表情,这种表情我近日已经看来很多次,这是个专属的病房,也只是学会具有席位的人唯一的特权,老不死躺在其中一张看上去很舒适的床上,而他的老伴在边上握着他的手在说些什么。
“结果是我们还是没逃脱寿命论呢。”
老不死艰难的坐了起来,他的老伴想让他躺着说,但是他还是要坐起来。
“反正我看到了你出现了,我也没什么遗憾,在我这代能看到两个备选者,而且我都参与其中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身体不行,口齿却还是那么好。”
“说话如果不能跟上自己思维的话,我现在就想去死了。”
他的老伴马上拍打起他,看上去还像是那种拌嘴,但是可以看得出她神情中流入出的悲伤,也许她能坦然面对生老病死,她也看过太多这种情况,但是轮到她自己的时候,她也不得不感伤起来。
老不死安慰的握着她的手,她心领神会的出去了,走的时候朝着我这边点了点头,对于我她则露出了另一种悲伤的眼神,我能理解她这种悲伤是什么,永生的人所要面对的问题可能比将死的人更多,如同城外面的其他穿越者们一样,不过他们中存在活着很久的人却还是比较稀少的。
“老婆子是研习治疗的,对于很多穿越者她看过很多,但是你比较特殊她把你归类为看过的那部分还是太肤浅了,所以她最后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法涉及到我这个领域来,我们面对的是更加残酷的事情,那不是那种没见过的人能够理解的。”
“还真是毫不留情呢,不过我来这里不是关心你对你老婆的评价的,你看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和我和那个计划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的让我相信了预言,而你也印证了那个预言。”
“这可不是不知道能够说明的,多少人看过了?”
“目前学会有席位的有深有浅的都看过了,我算是最深入的,因为我有我的原则和固执,但是越往深处走,就越发的相信,人们必须走向统一,而你或者其他和你一样的人必将带来统一的条件,然而这些都是狗屁。”
“哦?你想说为什么要帮助穿越者,并且共享学城的知识的过往了?”
“你感兴趣?”
“反正没什么事情了,我也就处于待机状态,解决完这边的处境后,我计划着去这个世界转转。”
“你这样的心态,老婆子真是白瞎了担心,她就是这样的,别人比自己重要。”
老不死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始讲述他的过往。
凯·沙柯的一生是从一个王族世家开始的,然而他对于那个王族世家来说不过是一个污点,传统故事里那种私生子的剧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但也不同,年轻时候的他为了证明自己参加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他如同被战神看上了一样,战争如影随形也百战百胜,他的母亲期望着自己能够走进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而他也想证明自己比他的那些亲戚们更有实力,显然他是卓越的,魔法也好,还是战略也好,他可以说天赋异禀,以至于他那把他当成污点的父亲在王族的宴席上也不免偶尔提及并吹嘘一下,原本照着这样的剧情发展下去他可能在有生之年获得相应的地位,但是因为战争而得到了荣耀,也因为战争失去了荣耀。
他迎来了第一场失利的战争,错误显然不在他身上,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对于他的意见充耳不闻,他被他的父亲派来镀金,他的父亲希望作为私生子的沙柯能够帮助他唯一认可的儿子获得应有的地位,来摆脱那种庸才的称呼,以及家族的坏名声,然而庸才除了极度和自大外其还有更多的东西,他的才能全部体现在这上面。
站在沙柯一边的副官们消失,或者不在为他说话,让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蠢,只是内斗的智慧远超于对于战争的评估上,无力感让他如同从高空中飘荡惴惴不安,而结果自然也如同预料的那般。
尸体堆中趴了出来,一双厚实的大手伸了过来,可能是因为血水和泥巴,那人并没有看出沙柯的职阶和身份,第一句话就是,
“真是混乱的战术呢,被折腾的够呛。”
“嗯。”
“咱们还是赶紧走吧,马上敌人打扫战场的人就要来了。”
“嗯。”
愧疚之情让他不敢正视眼前的士兵,但是这也是第一次接触到来自陌生人的好意,他生来就不曾感受过陌生人的善意,紧跟着士兵的背后他们离开了战场。
“狗娘养的,那些王八蛋指挥官们跑路倒是最快的。”
士兵边走边骂道,沙柯心理却五味杂谈,他原本应该使用魔法飞行器具离开和他的哥哥们一样,然而器具显然被动了手脚,他从空中摔下,好在落到了尸体堆上,而此刻败军如山倒,更何况看着现场的指挥官们都忙着逃跑,军队的阵列完全崩溃,而他也在溃逃的败军之中,一边与对方厮杀一边寻找着逃脱的方法,魔法成为了他在这场生存比赛里唯一的利器,虽然平民们也有魔法的能手,但是追逃的都是穿越者们,只是各个国家战争里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平民的命至少比穿越者更加宝贵,追逃的风险放在个体或者局部战斗中是存在的,于是前面当炮灰浴血奋战完的穿越者们下一刻又马上加入另一场战斗之中,而平民自愿加入追逃。
沙柯开始的时候还组织了一下平民法师,但是很快被自己逃亡的部队给冲散,再到后来,敌方看到魔法威胁消除后,一群平民法师们带着人开始了一场屠杀,此时的沙柯才真正失去所有的优势,他被魔法带来的爆炸击倒,晕厥过去的他不知过了多久醒来,遇到眼前的人。
“你叫啥啊?”
思考到眼前的人是个穿越者,而自己是原住民,而现在魔力已经枯竭的自身几乎没有自保能力,和一个农夫不,甚至不如一个农夫,所以只能撒谎,他想起来一个副官曾经调侃过的一个穿越者,那个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以为是来拯救世界的,后来疯了杀了人,被吊死的时候还在说着一些胡言乱语,名字,名字,啊...想起来了。
“佐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