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没有让艾伯特等上很久,否则他可能会想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比如……
“宴会开始了,女王邀请您过去。”侍女推开了门,手上还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条彩色的丝带。“这是送给客人的礼物,您可以戴在脖子上。”
放在平时艾伯特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接受陌生人的礼物,不过人鱼女王并没有表现出恶意,因此艾伯特还是收下了丝带,只是没有戴在脖子上。
寝宫内十分热闹,十几条雌性人鱼正伴随着一支怪异的乐队演奏的音乐翩翩起舞,人鱼女王手里端着一个杯子斜靠在王座的上静静的看着。
乐队是由几名特殊的成员组成。一只大虾和一只巨蟹负责击打一块石头,一条人鱼怀里抱着一个吉他类的乐器,还有一名有着东方面孔的人类正盘腿而坐轻抚一张古琴。
人鱼族的舞蹈和人类十分相像,或者说两族之间的审美比较近似。某些书上曾经推测过,人鱼族和人类属于同一种物种的不同进化方向。当然这点两个种族都不承认。
一曲舞毕,那支怪异的乐队起身向人鱼女王行了个礼,便收起了各自的乐器坐到了一个角落,十几名雌性人鱼也各自散开,融入了族群之中。
此时女王的寝宫之中至少容纳了上百条人鱼,而且寝宫的大门是敞开着的,可以看到外面的大厅也有许许多多的人鱼三五成群的聚集在那里,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的笑容。
先前抚琴的白袍男子注意到了站在“人”群之中的艾伯特,手上端起酒杯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旁边一同演出的雌性人鱼也好奇的跟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
“咦,这支人鱼部落里怎么会有人类。”
“想必是被邀来做客的。”
白袍男子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用宽大的袖子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液体,显得有些豪放不羁。
艾伯特对这个乐队也抱有足够的兴趣,他对白袍男子的身份也十分好奇。两人的目光交错了片刻,互相点了点头,艾伯特从路过的一名侍女手中端起一个酒杯向白袍那边走了过去。
“还未请教?”
“李聃。”
“艾伯特约克。”
这个名字艾伯特一时觉得十分耳熟,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只知道和上一世的记忆有一些关系。
李聃此人身上没有半点魔力波动,不过艾伯特可不相信他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一个普通人能在几千米深的海底安然自若的坐在这里。
“抱歉,我们要离开这里了,有缘再见。”
两人只是交谈了几句李聃便拱手告别,带着他的乐队离开了这里。
“李聃,李聃,好熟悉的名字,到底在哪里听过。”
盯着桌上的酒杯艾伯特将思绪全部投放在“李聃”这个名字上,片刻之后他的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他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
李耳,字聃,他还有个华夏人都不陌生的称号,老子。
心里冒出这个想法后艾伯特都觉得有些疯狂,不过想想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巫师并不稀奇,魔法石就可以做到这点。
关键是老子被称为道教的创始人,而华夏在国际巫师界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只有少的可怜的几名巫师,艾伯特也曾经想过或许华夏的巫师是以另一种特殊的形式存在着。
比如印度的一些僧侣就被印度魔法部证实体内拥有魔力。天主教会的一些主教也有魔力的存在。
当然巫师是不会干涉麻瓜的世界,世界上知晓巫师界存在的麻瓜恐怕不过百数,因为一些必要原因和巫师接触的麻瓜都会在事情之后被强迫消除记忆,比如英国的首相。
将手中的酒杯轻轻地送入嘴边,一股香甜的气息扑入鼻腔,纵使周围都是海水也丝毫不影响杯中的液体。
人鱼族的酒水十分奇特,或者他们并不称之为酒。浓郁的甜味之中又带着一丝海洋的咸腥之气,给人一种别样的体验。
艾伯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海格力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人类巫师,这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马上离开这里!”
海格力斯的身边跟随着几条雄性人鱼,似乎是“人”多的原因,海格力斯开始挑衅了起来。
艾伯特没有搭理他,仍然自顾自的坐在原地品尝着桌上摆放着的食物,海洋里的食物和陆地上的不同,有些东西他吃的并不习惯,不过大部分食物都可以接受。
“我在和你说话,在我们把你扔出去之前,最后自己离开这里!”
看着眼前的人类视自己如若空气,海格力斯的脸色变得铁青,尾巴上的鱼鳞都微微的竖了起来,用着严厉的语气呵斥着艾伯特。
“首先,这个宴会是你们的女王邀请我的。其次,如果你不想被做成一个标本挂在墙上,那么就放客气点。”
将一直放在怀里的魔杖抽了出来,艾伯特用指尖轻轻地从魔杖的尾部划向顶部,感受着魔杖内部龙筋带来的澎湃魔力。
艾伯特向海格力斯的身后瞟了一眼,人鱼女王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怪不得这条人鱼敢向自己挑衅。
心里计算着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海格力斯又向前靠近了艾伯特一些,随后张开嘴咧着牙带着残忍的笑容说道:“在你们人类的传说中大力神的名字就叫做海格力斯,而这也正是我叫海格力斯的理由。”
海格力斯以一把抓住了艾伯特的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拎了起来,随后从一旁的人鱼手中接过一个小叉子顶着艾伯特的喉咙。
“果然,人类巫师都是一群脆弱的家伙,只会躲在远处释放咒语。”
就这样海格力斯将艾伯特手里的魔杖夺了过来,然后光明正大的将艾伯特拎出了人鱼宫殿,扔在了一个珊瑚丛上。
“小子,今天我的心情不错,将那根树枝交出来然后滚蛋!”
然而艾伯特脸上没有一丝慌乱,摸了摸脖子上被叉子顶过的地方,声音冷淡的说道:“刚才在你们的地盘不太方便,现在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