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拜兰娜,他怎么也想不到,弗利克斯的妻子是一名精灵。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不过不用担心,你是一名人类。”
说到这拜兰娜的眼神暗淡了几分,脸上也浮现出了几丝怒容。
“他们发现了我的身份,洗去了阿特伍德身体里精灵的血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离开了弗利克斯。”
弗利克斯的儿子阿特伍德,家族史上记载他是一名短寿的巫师,在留下继承人不久之后便因病去世。
血脉一直以来都是巫师界一个比较忌讳的问题,混血巫师的地位一直都不高,更不用说和被归类于神奇动物的精灵混血,是绝对不允许的。
洗涤血脉对于混血巫师而言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要从体内抽出不属于人类的那部分东西。通常会使巫师的寿命迅速衰减。
“约克那个老混蛋!在我的面前,将阿特伍德投入到了一个炉子里,将他体内的血液全部抽干,折断了他的翅骨,剥夺了他作为精灵的一切特征!”
对于一个种族而言,这是一种耻辱;对于一个母亲而言,这是一种痛苦。也正是这个原因,拜兰娜和弗利克斯彻底决裂,离开了他。
在痛骂了一顿约克家族的创始人后,拜兰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出了她口中那个约定。
“九百多年前,巫师在赢得战争后开始疯狂扩张,大肆驱赶其他的生物,是一名女性巫师给予了我们这片森林。作为约定,我们需要帮她保管一样东西,交给找到这里来的巫师。”
说罢房间里便出现了几道绿光萦绕在拜兰娜的指尖,一个镶着亮金色花边的杯子凭空出现在了桌面上。
“就是这个东西。”
一个金色的杯子?
艾伯特首先想到的便是赫奇帕奇的金杯,不过那个东西现在应该存放在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里,他还打算着找个机会将这个伏地魔的魂器取出来给毁掉。
杯子是由一种特殊的金属制成,两边的把手上刻着几道神秘的花纹,底座十分厚实,外表看上去如同一个奖杯。
艾伯特用魔法试着查探了一下这个杯子,没有任何的魔法气息,里面也没有灵魂波动,这个杯子并不是一件魂器。
“那您知道那名巫师的姓名么?”
“赫尔加·赫奇帕奇,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这个。”
听到这个名字后艾伯特顿了一下,将杯子捧起来仔细的查探了一番,杯子的底座下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图案,而那个图案正是一只獾。
两个金杯,事情恐怕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简单,赫奇帕奇留下这个金杯一定有她的目的。
“这个杯子,我可以带走么?”
“当然,这是我们的约定。”
拜兰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艾伯特,回想起了当年她和弗利克斯相遇的场景。她在村落准备迁移之际等了那个混蛋很久,他却并没有出现。
“艾伯特约克。”
“嗯?有什么事么?”
艾伯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精灵,按辈分来讲拜兰娜大了艾伯特将近五六辈,按年龄来讲一千岁的年纪在精灵的观念中也只是刚刚成年。
这样想想弗利克斯还真是一个禽兽,祸害了一个未成年的精灵少女。
“弗利克斯是怎么死的?如果我记得没错,贤者石可以延长巫师的寿命。”
“最后一场战争,弗利克斯为了拯救一个村子,陷入了妖精的陷阱之中。”
巫师和妖精之间的战争并不仅仅只是魔法界地位之间的争夺,还关乎着两个种族,甚至几十个种族的生存问题。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在千年以前,人类只能在一些平原地带出没,龟缩在城堡之中。其余大部分地区都被妖精之类的生物占领。而在战争胜利之后,人类的脚步开始大幅度迈开,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地区,直至占据了整个世界。
“原来如此。”
这么多年来,拜兰娜心里一直都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她一直都认为弗利克斯是故意不来寻找自己,选择和精灵划开界限,却没想到他早就死在了妖精战争之中。
拜兰娜的情绪十分低落,艾伯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这个身份特殊的精灵,直到他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个画像。
“对了!我可以帮你见到弗利克斯,不过您得等上几天。”
魔法画像的制作可以追朔到十四世纪,随着麻瓜的文艺复兴,巫师们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开始制作这种承载巫师记忆的画像。
“真的么?”
听到这话拜兰娜的眼神里突然充满了神采,有些激动的抓着艾伯特的肩膀摇晃了起来。
“真的,不过您能放开我么……”
看着眼前拜兰娜激动的模样,这才是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应该具有的,虽然是一个一千岁的少女……
“啊,不好意思,我有些太激动了。”
拜兰娜松开了艾伯特的肩膀,双手激动的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只能紧紧地握住拳头。
“在这之前我需要说明,您只能得到他的一段记忆,他的尸体恐怕已经彻底腐烂,想要活过来是不可能的。”
“当然,当然,我知道,我只想知道离开之后他过得怎样。”
“那么三天之后我再回来。”
“这里随时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