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山的母亲再次敲打卧室的门,不解的门外问着:“你今天不是说周末想到深山里面呆一天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五十多岁的卢晓琴,依然保持着一头秀发,微胖的身材,透露出女人成熟的韵味,一套深蓝色的裙子,恰到好处的衬托着她健美的身材。看不到钟元山开门,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依然敲打着。
钟元山只好把八哥藏在床下,带着卢永发一起开门,走出卧室。
“外面太热了,临时改变主意回来的。”钟元山目视着眼前的母亲,若无其事的回应着她。
卢永发悄悄的从他身边闪过,准备离开。
“阿发,你也在啊。准备去哪里啊?”卢晓琴望着想要溜走的卢永发,疑惑的问着。
“没有去哪里啊,想回家午睡了,有点困。”卢永发说着,勉强伸个懒腰,准备离开。
卢晓琴望着眼前的英俊高挑的钟元山,似乎看出什么问题:“你们两个在一起,都这个年纪了,都没有想去找对象,元山,不是妈说你,都快三十了,就知道事业,你看你们同学,都成家立业了,有的都抱孩子了,就你们两个,整天混在一起,不知道都在干什么。”
卢永发尴尬的笑了笑,说:“阿姨,我们这不正在研究对象吗,说不定山哥年底就给你开个大美女回来呢。”
三个人说着话,一起走下楼梯,落座在客厅。客厅上布置简洁高雅,落地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客厅里面的地板砖上,地板砖将光线折射到墙壁上一幅巨大的山水画上。宽敞古典的红木家具,显示着主人的财富。
“山哥要不是去当兵,又再去读研究生,也许早就被美女俘虏了。你担心什么呢?”卢永发始终陪着笑脸。
“嗯,我都有点后悔当初让他去当兵,本科毕业,回来考公务员就好,转了一圈,还不是回来我们港区上班吗?要不是去当兵,也许现在早就找到女朋友了。”卢晓琴望着钟元山说。
“妈,那不一样的。你不知道,我要不是受伤,我是不会离开部队的。”钟元山屏气凝神的说着,想起在部队三年的生活,脸上荡漾出一种满满的幸福感。
钟元山本科毕业时,赋闲在家,为公务员考试做好复习准备,一天午休后,意外接到了新港区武装部一个电话,知道他是大学毕业生,年龄没有超过当兵的最高要求,试问着他要不要当兵,钟元山深感好奇,第二天就悄悄的去报名体检,一次性顺利通过,武装部领导看到他是一棵好苗子,便安排他到武警部队,一切都安排妥当,他才将这消息告知父母,母亲知道后,虽是万般不舍,但白米已煮成熟饭,只好满足了他的要求。
钟元山当兵那天,武装部门口人山人海,男女老少挤在一起,为即将奔赴远方的年轻人壮行。钟元山的几位高中同学,也在其中,脸上挂着笑容,羡慕的眼神,让钟元山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只是苦了他的两位女同学,在他即将上车时,竟然忍不住眼里的泪水,悄然奔腾而出,让钟元山甚是感动。母亲带着卢永发,拉着钟元山的手,也跟着默默的流泪。父亲外出赶不回来,让钟元山感到有点遗憾。
“是啊,山哥如果继续在部队里面服役,也许现在早已是营长,真是可惜。”卢永发顺着钟元山的话,想着当年钟元山退役的情景,“山哥真是好样的,在队部里面呆了三年,参加研究生考试,竟然也考上了。”
钟元山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就当是肯定了他的观点。
卢晓琴的眼睛,不自觉的望了钟元山的手臂,手臂上的疤痕,还清晰的刻印在上面,与他结实的身材连在一起,注解着这位年轻人曾经有过不一样的生活。
“刚才你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我敲了那么久的门,都没有出来。”卢晓琴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卢永发望着钟元山的脸,不知所措。
“看我干什么?“钟元山瞪了他一眼说着。
“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卢晓琴疑惑的望着他们两个。
“没有啊,山哥从山上带回了两只小八哥,非常可爱,我们正一起喂养着。”卢永发颤颤的说着。
“小八哥?元山,你不怕被感染吗?丢了,我早就告诉你们,家里不要豢养任何动物,小心被传染。”卢晓琴说着话,直接进入钟元山的卧室,四处寻找着卢永发说的小八哥。
“妈,没事。是小鸟,不会有细菌的。你放心好了。”钟元山及时的跟了进去。
“什么小鸟大鸟,只要是禽兽,都会有意想不到的细菌,快拿出来扔了。”卢晓琴着急的寻找着。
“真的没事。”钟元山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你忘记了,你奶奶是怎么过世的吗?”卢晓琴生气了。
“我没有忘记。但这些小鸟和以前的野狗不同的。妈,你就放心吧。”钟元山辩解着,他从小就喜欢养一些动物,尤其看到外面流浪的动物,往往带回家豢养着。那一年,他还在上中学,从外面带回一只流浪狗,结果,意想不到的事野狗身上带着病毒,当他奶奶靠近它的时候,野狗的本性突发,狠狠地咬了他奶奶几口,结果,奶奶得病去世,从此以后,钟家再也不让养着动物。
卢晓琴很细心的四处寻找,终于在钟元山的床下找到了两只幼小的八哥,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拿出来。
“元山啊,你看,你看,这些鸟儿从哪里来的?现在虽然很小,长大后,它们身上自然就会滋生很多细菌的。丢掉吧。”说着就提着鸟窝,准备走出卧室,扔到垃圾箱里面。
钟元山急了,一个健步上去,说:“妈,这两只小八哥怪可怜的,你怎么舍得把它们扔了呢?”
“不扔了,还等它们长大了,又来威胁我们的生命吗?”卢晓琴话说的急,脸一下子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