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说的这个叫玉莲的女人是个寡妇,带着一个七八岁大的丫头,住在虹窑镇上,是孙明的相好的。
不过,孙明早已经把她们当成自个儿的老婆孩子了,每次去虹窑镇都会到那儿。如果不是因为当胡子,孙明早就和玉莲成家了。这事只有柱子知道,孙明曾求柱子别说出去。
柱子觉得孙明三十多岁了,有个女人也是应该的,所以对谁也没说。为此,孙明对柱子一直都挺感激的。
一个月前那次,孙明下山又去了玉莲的家。玉莲哭着告诉孙明;镇长的儿子二老歪,这些日子总来欺负她,虹窑镇她们娘俩都快要住不下去了!孙明当时正坐在炕上喝酒,听了后,气得他把酒杯一摔,从炕上就跳了下来:
“妈的!我宰了他去!”
玉莲吓坏了,急忙拽住孙明:“不行啊!出了人命,完了,我们娘俩可咋办?”
听玉莲这么一说,孙明站住了。还真是的,杀完人他可以一走了之,剩下她娘俩肯定会受牵连,而他又不能把她们带走。这么一来,孙明还真不知道咋办好了,这顿酒都没喝痛快。
二老歪在虹窑镇上是有名的骚泡卵子,专门寻摸女人。仗着他爹是镇长没人敢惹,看见好看的女人就非得弄到手不可。因为行二,又是个歪脖子,所以,人们背后都叫他二老歪。二老歪早就惦记上了玉莲,但玉莲从没给过他好脸。二老歪也怕弄出事来,没敢逼得太甚,所以一直没有得手。
这天也是该着有事儿,就在孙明憋气喝闷酒的时候,听院子里有人喊玉莲的名字:
“玉莲!玉莲!”
听见喊声,玉莲立刻就紧张了起来,说话都结巴了:“是……是二老歪。”
孙明说:“你不用害怕,带孩子到一边去。”
玉莲说:“你可别弄出人命来。”
孙明说:“你放心,我就教训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