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收秋的时候了,草叶上挂满了露水。
贺天和柱子撒开了马,两个人找了一块干爽的地方躺了下来。天蓝汪汪的没有一丝云彩,树上不时传来“知了”的叫声,偶尔一阵山风吹过,树叶纷纷飘落下来。
柱子拿起一片落在身上树叶说:“又快到冬天了。”
贺天说:“我最怕过冬天了!”
“为啥?”柱子问。
“冬天太冷,我老家从来就没这么冷过。”
“你老家是哪儿的?”
“河北,离沧州不远。”
“那你咋到关外来了?”
“跟着我父母避难过来的。”
“那你父母现在在啥地方?”
“死了!”
柱子坐了起来:“都死了?”
贺天闭上眼睛:“都死了!”
柱子瞅贺天的脸色不太好看,就没有再往下问。过了一会儿柱子说:“贺天,我有一个事儿,一直想问你。”
“啥事儿?”贺天睁开眼睛瞅着柱子。
“你是不是会武功?”
“你看出我会武功?”
“不是看出来的,”柱子说:“我是感觉出来的。”
贺天说:“你咋感觉出来的?”
柱子说:“你上山那天,在河边的树林子里三当家的那样吓唬你,就是大人们也会吓的不敢再吱声了,可你都没咋在乎,一个劲儿的跟他掰扯,想要回牲口。如果不是会功夫,就是经历过这样的事儿,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但是,凭你的岁数不可能经历这样的事儿,所以,我寻思你可能是个练家子。”
听了柱子的话贺天笑了,说:“柱子哥,你心还真挺细!我是练过武,小时候我身子骨弱老生病,为了强身,我爹就教我习武,不过练的都是底子功夫,直到后来遇到一个老和尚,我才跟他学会了一套功夫。但学的日子太短还不是太熟练,不过,这跟胆子大小应该没有多大关系,人在困境的时候往往胆子就会比平时大。”
“你说的也对!不过我还真没猜错!”柱子说:“又懂文又懂武的,怪不得二当家的说你挺不一般。”
“是吗?”
“可不是咋的!”柱子说:“二当家说你有见识,看事看得挺透,将来肯定会有出息!还说让我和小亮子跟你学着点儿!”
贺天听二当家这样说他,几天来有些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自从对老和尚说了那些话后,贺天挺想知道二当家的对他是啥看法,如果不好,那以后对他是很不利的,因为他需要这个能够让他长期生存下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