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的“林胡驿站”中,一片刀光剑影,打斗声四起。
只见一年少轻轻的男子冲锋在中,一人执剑独挑五名胡人壮汉,剑锋所指皆是五名壮汉身前要害。
这五名壮汉即使拔刀相迎,也是措不及防,一下子就有俩人被白起划破了胳膊,捂着伤口退到了一旁。
然后又有其它数名壮汉加入战场,白起再度奋力出击,可是这些胡人壮汉都学聪明了,开始以守为攻,轮番消耗白起。
打了好一阵后,由于对方人数太多,白起明显已颇显颓势,一旁聂显见此也立刻徒手加入战场支援起了白起。
怎奈对方人数太多,白起已经有点疲惫不堪,聂显由于一直被关着,身体也很是虚弱,俩人逐渐开始不敌这群胡人。
突然这时一身强体壮男子带着一群穿着盔甲的燕国士兵冲了进来,直接把这群胡人吓得退到了一旁。
魏嗣一看,这人不正是乐毅吗?
乐毅这时首先走过来向魏嗣行了个礼:
“臣参加大王!”
然后又指着这群胡人大喝一声:
“你们这群胡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我们魏王都敢劫持?”
那胡峰也是惊了一下。
“什么?它……它果真是魏王?”
聂显、白起这时纷纷跪在了魏嗣面前。
“臣等参见魏王陛下!”
不一会,东郭平和廉颇走了进来跪在了魏嗣面前,开始行礼了。
这一下子把胡峰等人吓到了,纷纷也跪在了魏嗣面前请罪了。
魏嗣这时也有些好奇这胡峰的身份,便问东郭平:
“这胡峰在你们燕国怎会如此的嚣张呢?”
东郭平答着:
“回魏王的,这胡峰乃是林胡首领的亲信,是受其首领指派到我们燕国来经商的!”
魏嗣也知道这乃燕国与林胡之事,自己虽然受辱了这些日子,但是暂时也不好干涉,便说了句:
“好吧,既然东郭先生您已经知道本王身份了,那本王也只能去趟武阳拜访一下你们燕王了!”
然后恶狠狠瞪了这胡峰一眼:
“至于尔等胡夷辱寡人之事,寡人一定会好好知会下燕王的!”
魏嗣立刻之时,这胡峰也乖乖的把自己那块洁白如玉的貂皮献给了魏嗣。
两日后的武阳城外。
魏嗣终于回来见到了梓涟,此时的梓涟虽然服了药,但是因为病的太久,依然躺在床榻之上。
看到魏嗣回来后,梓涟很是激动的抓紧了魏嗣手。
“夫君,您可算回来了,小君我都快想死您了!”
魏嗣也很是兴奋。
“涟儿,你身体好些了吗?”
梓涟回着:
“服了乐毅和卫裕的药,现在好多了!”
魏嗣一时担忧的心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从白起拿过那貂皮放在了梓涟面前。
“涟儿,这是我在蓟城给你带回来的貂皮,你喜欢吗?到时候正好给你做件衣服!”
梓涟看了看这貂皮很是开心。
“好美啊,这貂皮真美,我觉得要是做个裙子,我穿着肯定合身!”
魏嗣点了点头。
“涟儿你喜欢就好,那等会我让人拿去,就照胡人服饰给你做个裙子吧!”
突然这时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熟悉的女子声音。
“哇,这是哪来的,这么好看的貂皮啊!”
魏嗣转身一看,原来是燕王后赢姘来了,见到赢姘,魏嗣不禁有些显得十分尴尬了。
赢姘很是自然,满带笑意走了过来。
“刚听闻魏王您和贵国王后来我们燕国做客了,所以我是特代我们大王来问候您两位的!”
梓涟马上带着笑意回了一句:
“多谢燕王和王后了!”
赢姘便询问梓涟:
“你身体还好吧?”
梓涟回着:
“好多了!”
魏嗣见俩女聊了起来,便不自觉的出去了。
刚一出门,这时突然见到外面早已经站了一群人,仔细一望去,发现居然是燕王和郭隗等人,魏嗣也没想到居然也来了。
只听燕王带着笑意对魏嗣打招呼:
“魏王远道而来,寡人没有前来相迎,寡人真是失礼失礼啊!”
魏嗣马上也笑着回应:
“燕王客气客气了!”
燕王指了指大厅方向:
“既然魏王到了,我们那边厅房先坐坐吧!”
众人来到早已经布置好的厅房坐下后,燕王首先问了句:
“难得魏王您来我燕国做客,不知现在可否聊聊国事呢?”
魏嗣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了!”
燕王首先说道:
“当今天下贵国已成独霸之势,而我燕国偏居一偶,土地贫寒,想发展起来实在太难太难了!”
魏嗣发现到现在的燕王早已经大变了,跟黄池相会时候显得唯唯诺诺、卑谦的燕王完全不是两个模样了。
“本王一路走来,你们燕国也并非像燕王您所言的土地贫瘠、毫无发展,反倒本王觉得燕国现在是一片欣欣向荣之势啊!”
燕王叹了口气。
“唉,魏王,您看到的这只是表面而已,我燕国除了武阳和蓟城这两座城池,其它地方可不是与身处中原的贵国,任意一座城池能比的!”
魏嗣便笑着说了句:
“看来贵国是集全国之力来发展这两都了?”
燕王回着:
“可不是吗?只有这样才能显示我燕国之强大嘛!”
魏嗣便问:
“不知道最近贵国与齐国交织如何呢?”
燕王说道:
“我们燕国与齐国虽然仇深似海,互相对峙,但是如今也算趋于平静了,就像前些日子我燕国发生了大瘟疫,齐国还专门派人来帮助我燕国度过这场瘟疫呢!”
魏嗣自然在来武阳路上就了解了瘟疫乃齐国所作之事了,更何况还是自己人查出来的呢,见燕王这么说,自然也不会揭穿它了。
“看来齐国对贵国是在主动示好了?”
燕王回着:
“是的,所以我们燕国现在也不能这么毫无道义去针对齐国了!”
魏嗣想起来赵国与中山国的矛盾。
“听闻贵国现在与中山国结盟,要对付赵国,是吗?”
燕王突然脸色有些转变:
“魏王您是从何得罪我燕国与中山国结盟之事呢?”
魏嗣便说道:
“在黄池之时,中山王见过寡人,还邀请寡人的魏国加入你们两国结盟,共同对付赵国呢!”
“莫非这是中山王欺骗寡人之言语吗?”
燕王犹豫了一下,马上露出严肃之势。
“中山王确实派人来向我燕国求盟过,我燕国因为与赵国友好的关系,所以当时拒绝了它,但是这中山王却对我燕国使起了它蛮夷之邦的赖皮之性,后面又不断来我燕国求盟,本王实在不堪其烦扰,所以只得答应了它!”
魏嗣也知道这燕王只是故意拿个说辞而已,在自己没答应其结盟时,好让自己燕国有与赵国和好的退路而已,便试探了一句:
“其实我们这些国家天天打来打去也挺不是那么回事的,不如我们哪天我们再召开一次会盟,定个规矩,所以国家一起结盟,互不侵犯如何?”
燕王有些懵了:
“互不侵犯?”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
燕王马上说了句:
“那首先齐国和赵国怎么也得把我前些年侵占了我燕国的土地先还给我燕国吧?”
魏嗣见试探成功了。
“这本王可做不了主啊,这当然得赵王和齐王同意才行了!”
燕王冷冷一笑:
“它赵国和齐国不把我燕国土地归还,本王这一辈子都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的!”
魏嗣便问。
“上次列国共伐贵国子之时,中山国可也是占领了贵国土地的,不知现在中山国可有归还呢?”
燕王回着:
“中山国的土地当然得还回来了!”
“不过魏王您对此事似乎关心的太多了吧?”
魏嗣笑了一下。
“如今天下之事,本王可不止对贵国与中山国之事关心呢,本王对现在楚国与越国之事同样也是关心不已呢!”
燕王说道:
“本王也有听闻楚国与越国在楚越边境之地打的火热,但是就不知道战事最近如何了呢?”
魏嗣回着:
“本王听闻最近似乎楚国略显优势,而越国已显颓势,看样子下去,楚越之战越国必败无疑啊!”
燕王叹了口气。
“唉,我燕国与楚越相距甚远,就算想帮助其恐怕也是鞭长莫及,不知贵国对此又作何打算呢?”
魏嗣说道:
“楚越之战与我魏国也本无关系,不过相比较越国对我魏国甚是亲近一些,如果哪天越国真有亡国之危了,恐怕我魏国可做不到坐视不理啊!”
燕王一笑:
“看来贵国现在对列国之事都甚是热心的啊?”
魏嗣回应:
“没办法,谁让我魏国处在中原四战之地呢?如果寡人不理会这些,哪天恐怕这些国家军队兵临我大梁城下了,寡人还一无所知呢?”
燕王不禁调侃了一句:
“即使楚国大军兵临大梁城下了,难道还攻的破城墙坚固如铁、高大如山,守军如林的大梁城吗?”
魏嗣摇了摇头:
“哪有燕王您说的这么夸张啊,我大梁城虽然看着高大坚固,但是在无数敌军面前不也是薄如壁一样吗?更何况我大梁城还处在济水之侧呢?”
燕王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魏王您可真是实诚,居然连自己城池惧怕水淹的弱点都敢说与本王知晓呢!”
魏嗣回应一句:
“本王把燕王您当做最亲近之人,又有何事不能言及的呢?”
“反而是燕王您却有点对本王言糊其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