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次燕国新王姬职,这次大举替老燕王哙治丧,只有赵国有消息要派上卿肥义前往了,而楚、秦、韩、宋、鲁等国,皆只象征性的各派了一名使者在去忘了燕国路上。
魏嗣听完后,不禁唏嘘了一下:
“燕国今日这般,无怪乎燕王哙当年的昏聩、愚昧,不过出于礼节,我们魏国也不能怠慢了燕国。”
苏代附和着:
“是的,那不知道大王您准备派何人前往燕国悼惗燕王哙呢?”
陈轸这时说道:
“大王,既然赵国派了上卿肥义前往,那我们魏国也不能怠慢了,所以臣觉得大王您可以派太子前往,这样不仅可以让太子磨练一番,还可以显示我们魏国与燕国深厚的邦交之情。”
之前刚被魏嗣任命为管理国库的西子这时也走出来说道:
“陈轸大人说的对,让太子去往燕国悼惗,正好可以弥补之前燕王派人来魏求援,大王您又无法及时帮助其之嫌隙,而且这次我们魏国派太子去燕国,还可以证明到我们魏国比赵国更加重视与燕国之友谊,这样燕国以后就会更加亲近我们魏国了,而且虽然燕国刚经历大乱,但毕竟燕国可也是方圆数千里之大国啊!”
魏嗣点了点头:
“你们说的对,这计策妙,那此事就依你们之意去办!”
谈完燕事后,如耳这时也走出来说道:
“大王,臣有从楚国的消息传来,听说楚国最近与赵国似乎发生了不合的口角!”
魏嗣有些不解望着如耳:
“这楚国与赵国不是在寡人伐宋之时,不是刚刚在邯郸结盟立誓了吗?为何又发生口角了呢?”
如耳答着:
“听说是因为和氏璧,这秦国太子把和氏璧献给了自己丈母娘阳文君赵豹的夫人雏姬,而雏姬又不愿意把和氏璧交出来,还给楚国,所以才造成如今赵、楚之间口角了!”
魏嗣轻轻一笑:
“看来都是秦国搞出来的了,秦国应该也是担心我们三国伐楚时,赵国出来帮助楚国吧,这样挺好、挺好。”
魏嗣继续说道:
“楚国现在北方的盟友赵国已经没了,那三国伐楚担忧的应该就只有东面齐国了,不知道齐国最近可有什么动作呢?”
陈轸便答着:
“听说齐王因为上次被大王您俘虏一事,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最近正在齐国国内大肆改革图兴,而辅佐其改革之人,正是齐国王后钟无艳。”
魏嗣愣了一下:
“什么?齐国也在改革了?”
孟宛也走出来答着:
“是的,臣也有听说!”
魏嗣便问:
“那齐国都是在改革一些什么呢?”
孟宛答着:
“听说齐国改革,现在首先是扩建稷下学宫,以此来增加学子们数量,其次便是大力发展鱼盐和织布刺绣,使齐国更加富裕,最后听说齐王最近还带着王后去拜访了当年帮助田忌大败我们魏军于马陵的那位早已经退隐的孙膑军师了。”
魏嗣笑了一下:
“这孙膑难道还没死吗?”
孟宛答着:
“没有,听说孙膑现在带着妻儿隐居在其先祖孙武的老家乐安附近以耕织为生呢,听说其闲时之余还写了一册叫“孙膑兵法”书册,正好在这次齐王到访时,献给了齐王呢。”
魏嗣感叹了起来:
“想当年,就是田忌与这孙膑令我们魏国霸业中衰,还害的我们庞涓将军惨死马陵,如今田忌已亡,这孙膑倒是隐居的挺是清闲,寡人发过誓要替庞涓将军保持的,虽然在马陵已经俘虏齐王,败齐军,报过仇了,但是不让这孙膑跪在庞涓将军坟前惭悔,寡人觉得还是不够解恨!”
孟宛便问:
“那大王之意,莫非还是想把那孙膑擒来给庞涓将军请罪?”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魏国能创立曾经的霸业,离不开吴起、庞涓两位将军之功,若寡人无法为庞涓将军血耻,那以后又有哪位将军能为我们魏国统一天下,再鞠躬尽瘁呢?”
陈轸也说道:
“是的,大王这番就是要做给天下人看看,让天下所有想成就功业的人知道,我们魏国对所有忠于我们魏国的忠臣良将都将是敬以最高的礼遇。”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所以寡人也正在考虑,想在大梁为李悝、吴起、庞涓、公孙衍四位对我们魏国有无上之贡献的名将,先贤,立碑刻功。”
因使齐有功,被魏嗣任命为中大夫的司马由走出来说了句:
“大王,犀首先生虽然以前在我们魏国做了数年相邦之久,但是也不至与李悝、吴起、庞涓三位对我们魏国有大功的先贤一般,刻功立碑吧?”
陈轸便向其解释:
“司马大夫,您或许不了解大王意思,犀首先生虽然功劳不如那三位大贤,但是没有犀首先生为我们魏国打下的根基,我们魏国如今是不可能再次称雄于列国的,而大王想给犀首先生这崇高荣誉,也是为了告诉天下才士们,及时你们对我们魏国功劳无法超过李悝、吴起、庞涓三位大贤,你们能做到像犀首先生这般为魏国勤勤业业,我们魏国也一样会给它们至高礼遇的。”
司马由有些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是我误解了大王意思。”
这时朝臣也纷纷支持:
“我王英明……我王英明!”
“我王对臣等的钟爱,已经是古之罕有了!”
“相信以后一定会有更多数不清的大贤之士会来到我们大梁的!”
魏嗣便又问:
“那秦国、韩国最近又有何举动呢?”
陈轸答着:
“回我王的,最近这段时间,秦国、韩国兵马调动十分频繁,应该都是为了攻打楚国!”
魏嗣点了下头:
“此事也是在预料之中!”
孟宛便问魏嗣:
“我王,那我们魏国何时出动兵马伐楚呢?”
魏嗣回着:
“不急,秦国伐楚是为了报仇,出师有名,韩国是受秦胁迫,不得已,而我们魏国虽然之前与楚在宋地交战过,但是楚相还是来我们魏国表示友好了的,所以我们我们魏国暂时还没有充足的伐楚名义。”
孟宛又问:
“可是在渑池会盟,大王您不是答应了秦、韩两国共同伐楚的吗?”
魏嗣露出了神秘的笑意:
“寡人在渑池,确实是答应了与秦韩两国一道伐楚,可是寡人却没有答应什么时候伐楚啊?况且现在秦、韩尚未与楚交战,我们魏国又何必着急得罪楚国呢?”
孟宛似乎有些明白魏嗣意思了:
“看来大王您是定然有了自己计策了。”
魏嗣说道:
“是的,寡人告诉诸卿也无妨,寡人现在是在等楚国的消息,若不出寡人所料,只要楚国得知了秦韩两国要联合我们魏国讨伐其之事后,必定会派使者前来我们魏国的。”
如耳便问:
“大王您就不担心楚使去了秦国和韩国吗?”
魏嗣摇了下头:
“不可能,楚秦本来就是有深仇大恨的国家,楚使若是去秦国得到的只会是对楚国的羞辱而已,若楚使去韩国,如今韩王根本就不会接见楚使的,因为韩王若接见楚使,那秦国必定会对其责难的,这些楚王心里是明白,所以楚国只能派使者前来我们魏国。”
陈轸便说句:
“看大王这意思,这次楚国定然是无法抵抗我们三国的进攻了?”
魏嗣回着:
“是的,楚国刚经历了睢水之败,伐越的全军覆没,所以是不可能再抵抗的了我们三国进犯的。”
如耳也说了句:
“大王,既然知道这次楚国必败,为何您不与秦韩一道,早日伐楚,谋取楚国之郾地,以及陈、蔡呢?”
魏嗣回着:
“我们魏国经历伐宋,休养生息刚过半载,如今也不宜匆忙再起兵戈,而且这次我们三国伐楚,楚若再次大败,一定会丧失商於之地,若秦韩两军死追不放,楚国是守不住丹阳的,恐怕连郢都都会有危险,这样楚国以后将一蹶不振,我们魏国虽然能得楚国的郾、陈、甚至蔡地,但是想要彻底平定这些地方,恐怕也需要时日,而且秦国除掉了楚国这个最大威胁后,矛头一定会再次对准我们魏国的。”
如耳点了下头:
“大王说的对,我们只想占领楚国郾、陈、蔡,倒是忘了防备秦国了。”
孟宛便也问着:
“可是依现在形势,就算我们魏国不出兵伐楚,恐怕楚国也是抵抗不住秦韩两国的,我们魏国也不能放着郾、陈、蔡这么好的地方不去取啊!”
魏嗣露出了笑意:
“所以寡人等楚使来,就是想要当面向其索要郾、陈、蔡这三地,依寡人之料着楚使定然是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还得回信楚王的,这楚使在我们大梁,我们魏国难道就没有办法能让楚使先行答应寡人这条件吗?若万一这楚使识趣的答应了,那寡人就只得亲自去替楚国向秦、韩两国说情了。”
陈轸对着魏嗣竖了个大拇指:
“大王果然高明,居然想出了这招不出兵而得楚之三地之策,不过依臣之料,楚国也是绝不会答应献上这三地予我们魏国的。”
魏嗣点了点头:
“是的,寡人也明白,所以这次楚国不献地,那我们魏国不正好就可以以楚国无信之由而与秦韩一道伐楚了吗?这不就是出师有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