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的夜晚,室外的露水已经比较重,草地上笼罩了一层雾气,人走出去一会儿,发梢肩头都被铺上一层雾珠。
但是这个夜晚的农场却因为一场晚会而暖融融,悠扬的乐声和噼里啪啦的篝火,把深秋的寒气完全驱散。卓恒和韦微的双方家长围坐在农场小木屋门外的空地上,愉快地为他们订婚而庆祝。
阿梅婶杀了一只羊,大家分工合力把几条鱼,几只鸡鸭,蘑菇、白菜、茄子等食材洗净腌制,在木屋外的空地上架起了一个大型烧烤架,吃得非常尽兴。
高兴起来,卓恒就喝了不少酒,脸上飘了两朵红云,长辈们都被他的高兴感染得更加喜气洋洋。
韦微把粉色的棉花糖串起来烤,把表面烤得焦焦脆脆,她美滋滋地一口咬下去,软软的流心流出来,吃得她一脸满足。
卓恒从身后拥着她,凑过去把剩下那半块棉花糖吃了。韦微扭过头来看他:“你喝了不少酒,等下我们就在老宅住吗?”
“不,你开车……”卓恒在韦微耳边,轻声地低喃,“我们回公寓。”
几个长辈都喝了点酒,按卓恒提前安排好的,都回到老宅住下。
卓立文让卓恒和韦微也留在老宅过夜,但卓恒坚持要回市区,洛娉就叮嘱韦微开车小心,几个长辈就送他们上了车。
车子驶出了镇子,卓恒处于微醺的状态,坐在韦微身旁一直不着边际地说话,韦微边开车边不时回应他几句,即使不长眼睛的人都能感觉到他今天确实是非常高兴。
车子驶到一条路上,卓恒拉了一下韦微的手,让她停下车子,韦微以为卓恒喝了酒不舒服,就打了转向灯靠边停下来。
那是一段城镇结合区域的小路,甚至道路两边一盏路灯都没有,只有路面的一排反光灯。车子停驻好,卓恒就伸手探到韦微后脑勺的发丝里了。
为保证安全,韦微亲了一下卓恒安抚他,就迅速扭过头去确认了一下车子是否上锁了,才转过头看卓恒。
卓恒的双眼染上了一层迷离,等她打开车顶灯转过去,他就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捧住了她的脸,无所顾忌地吻了起来。
这可能是他们认识以来最深最长的一个吻了,卓恒把韦微整个人抱到了副驾驶,坐在他的身上,两个人忘我地占有对方的呼吸。
卓恒开始了这个吻,也是他结束了这个吻。在喝了不少酒的情况下,韦微已经作好了打算,可能会在这条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原野的路上,作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所以她没想到,卓恒能够克制住自己。
调整了一下呼吸后,卓恒伸手打开了天窗,抱着韦微坐到了前排座椅的靠背上,他先是捂住了韦微的眼睛。
等到他确认把她抱稳扶好了,他就用另一只手抬起了韦微的下巴,又情不自禁亲了她一下,才慢慢地把捂住她眼睛的手放开了。
韦微那双卷翘的睫毛一打开,视野之内就是满天的繁星,她忍不住“哗”了一声,像个小孩子那样仰着头痴痴地看着星空,卓恒在她身后拥着,两个人脸贴脸地依偎在星空下。
“刚才在农场,因为镇上有不少灯光,星空不如这里漂亮。”卓恒酒后富有磁性的声音飘进了韦微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