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明欢还是退了高铁票，重新买了飞机票。
走的时候老板难得把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总算不是那副邋里邋遢一点也不符合南柯乡老板的人设的模样。
穿着一件黑色的大羽绒服，里面套了一件灰色毛衣，黑裤黑鞋，看着像一只刚刚化形的黑乌鸦。
不过这话明欢可不敢乱说，真惹毛了老板扣她工资，还不起花呗哭就来不及了。
明欢依旧穿着自己的汉服，浅碧色的祥云锦上绣着片片兰草暗纹，配她那件狐狸毛的披风刚刚好。
不过鞋子却没有穿配套的兰草绣鞋，而是换上了前两天买的匡威。
“怎么不穿你那双绣花鞋？”老板瞥了一眼某人的鞋，如此问道。
明欢翻了个白眼，笑容“恬淡”的说，“鞋底太软太薄，累脚脚。”
“好好说话。”老板轻轻在明欢头上弹了一下，明欢吐了吐舌头，低头在一堆口红里挑挑拣拣。
“我建议你快点。”老板抱胸，开始持续性冷嘲热讽，“你要提前一个小时过去值机。”
明欢丢了个大大的白眼，在一堆口红里选了Mac的小辣椒，涂好之后才说，“我要去见白泽叔叔，你就不能等我好好打扮打扮？”
老板：“？？？”
见白泽和打扮有什么关系？
直男如斯，并不明白小姑娘少女怀春的心思。
涂好口红的明欢笑眯眯的拉着老板去了帝都机场，候机室明欢难得有些不舍，“老板我走了啊。”
“嗯。”黑乌鸦沉稳的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时却被小姑娘攥住了衣角，“老板。”
说着偷偷指了指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嗯？”老板尾音微微勾起，顺着小姑娘指的地方看到两个人。
一男一女，拖着十二寸行李箱，女的束着高马尾，看着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老板眯了眯眼，没说什么。
男的左眼眼尾下一寸处黑色蜘蛛纹身，女的右手中指有一个蝙蝠花纹。
老板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嘱咐明欢，“这两个人不是善茬，别看了。”
明欢乖乖的点了点头，没有看到有黑色蜘蛛纹身的男人偏头看了他们他们一眼，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
那笑得有些瘆人，老板一言不发，右手在明欢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个手势。
京畿要地，外人莫入。
男人低头跟女人说了一句什么，两个人匆匆安检，很快消失不见。
老板这才垂眸看了一眼明欢，拍了拍她的脑袋，顺手捏了捏明欢的丸子头，声音轻缓，“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明欢点点头，拖着行李箱进了安检。
她买的是头等舱，明欢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更何况还有白泽打钱。
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开手机的飞行模式后就顺手把手机放进随身的包包里。
她百无聊赖的四处乱瞟，旅客不少，出乎意外的是她看到了那两个人。
那个左眼眼底有蜘蛛纹身的男人瞥了她一眼，眼底是按耐不住的阴郁诡谲，明欢心里突的一声，转身不再去看他们。
她转头的瞬间，无意间瞥到了那个女人的瞳孔。
是红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