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铅笔但是有木头,把木头用火烧了,削出一个尖来,凑合着当铅笔用。
唯一有些不习惯的,是画纸太软。
张阳把画纸铺好,随后还是素描,几分钟的时间,言红叶的脸就跃然纸上。
“成了,你看这画怎么样?”张阳满意道。
那书生直接傻眼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张画纸,又看了看言红叶,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像,太像了,简直是真人,一模一样啊!”
“没想到阁下的画工如此了得,不知师从哪位大师?”书生对张阳的画赞叹不已。
言红叶也凑过来,她头一次看见这样得画,觉得非常新鲜,“真的不错,没想到你还会画画。”
“我会的东西多着呢。这才哪到哪啊。”张阳不屑道。
自己这要是在大街上唱个歌、变个魔术,不得被供起来?
“好画,真的是好画,此画当世难得一见啊,朋友,能否忍痛割爱,把这幅画卖给我?”书生开口道。
“这个,你问她,毕竟这是给她画的。”张阳指向言红叶。
“我无所谓,不过这画像要叫‘女剑仙’,本姑娘注定要成为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的女剑仙。”言红叶昂头道。
“哈哈,姑娘真是豪言壮志,不弱男子啊,果然是江湖侠女。”书生竖起拇指。
“不过,我也不会让你们白送给我,这里的字画,你们随便挑两幅带走吧,很值钱的。”书生说道。
“呃……”张阳犯难了,他不认为这些字画有多么值钱。
“算了吧,我就不要了,要不你挑几副?”张阳道。
“我?我一向不喜欢什么字啊画的,我也不要了。”言红叶摆手,她可没地方收藏这些字画。
“两位似乎觉得我的画很差?对吧?”书生失落道。
“这个嘛...”张阳顿了顿:“我说实话,你别觉得我针对你啊。”
“但说无妨。”书生点头。
“我虽然不懂画,但你的画没有意境,没有神韵,总是缺了点什么。”张阳说道。
“说的没错,你的画一看就是初学者画的,根本不用心,就是随手画的,看见什么画什么,量多而不精,你应该静下心来,思考自己想要画什么。”言红叶指点道。
她这番话也是游历的时候,听一个老画家教训徒弟说的。
“是吗?我的画真的这么差?可别人都说,我的画得天独厚,价值千金啊。”书生显得有些失落。
“那是他们骗你,要么就是阿谀奉承,唉,你交朋友应该谨慎一点,别交那些只会说客套话的朋友。”张阳说道。
“要我说,你的画最多也就一两银子能买十副,不值钱。”张阳摇摇头。
他转身看了看门外,大雨已经停了。
“就先说这么多,雨停了,该走了。兄弟你要继续努力啊,别因为我的话受打击了。”
“画画这种东西,就是要坚持。”张阳道。
“当然了,要是你是个大人物,或者你是官二代什么的,你的画就值钱了。”
书生笑着问道:“这画怎么说?”
“所谓成者王侯败者贼,你成功了,你所作所为,别人就会认为是理所当然,是值得效仿的,你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若你失败了,你的努力和汗水,只会成为别人口里的笑话。”
“打个比方,皇帝尿的尿在一些人眼里都是圣水,可那不过是尿而已。”张阳摇头道。
书生听了哈哈大笑:“不错,话糙理不糙,皇上的尿,的确有很多人想要尝一尝味道。”
书生在门前驻足,看着两人的背影,喃喃道:“真是有趣的人。”
“黄...公子,要不要跟着他们两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人,低着头站在书生身旁。
“不必了,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听到几句真话,心情也开朗了许多,雨停了,咱们回去吧。”黄公子淡淡道。
他顿了顿:“把这些画收起来,都烧了。”
末了,他填了一句:“不要查这两个人,就当没碰见过。”
那人愣了一下,“是。”
黄公子站在门口,不多时,一顶轿子停下,他坐在轿子里,看着手里的画,非常满意。
“忘了问这两人的名字了。”
……
京城很大。奇怪的人很多,奇怪的路也很多。
两人人生地不熟,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奇怪的巷子,九转把回,把两人都绕蒙了。
走着走着,突然听见女子的呼叫声,和撕扯声。
“什么声音?”张阳皱眉。
“有人在呼救。”言红叶道。
“走过去看看,顺着声音找到人,就能找到路了。”张阳道。
两人顺着声音去找,在一处略显寒酸的住宅外,听到了女子的呼救声。
原来那声音是女子的惨叫,同时还有人倒下,一个老头倒在大门口。
张阳赶紧冲了过去,把老者扶了起来。
在平时,他看见老头老太太倒在地上,是绝对不敢扶了。
“老大爷?你没事吧?”张阳问道。
“老大爷昏迷了,别管他了,赶紧去里面看看。”言红叶道。
“对。”
两人说着冲到了院子里。
房屋门大开着,门口站着几个三个大汉。
屋子里有一个公子哥。
一个女孩被压在桌子上,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撕扯下大半。
“住手!”张阳一声大喝。
那公子哥吓得一激灵,停下动作,转过身,就看见了言红叶,他眼前一亮,嘿嘿笑道:“今天好事临门,没想到又碰见了一个漂亮妞,小爷我喜欢。”
“你们几个,把他打走,把那妞给我带过来!”
“是!”几个大汉点头。
他们捏着手指,从背后掏出铁短棍,围了上来。
丝毫没有废话。
言红叶出手了,她寒眉冷蹙,一指点出。
‘咯嘣’!
几个大汉手里的铁棍断开。
公子哥更是捂着腹部,他感觉蛋疼极了,刚刚好像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你...你!!”公子哥涨红了脸,指着张阳和言红叶,半晌挤出一句话:“我记住...你们了!”
“走!”最后一个走字,他的声音变得尖细,像极了厂里的公公。
“你...你们等着...我记住你们额...则死没问(这事没完)...”极大地疼痛,让他话都说不清了。
一群人灰溜溜的跑了。
言红叶赶紧把那姑娘扶了起来,关切道:“姑娘,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