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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马英九的情感历程

小马哥内心的秘密

台湾新闻从业者马西屏在《谁识马英九》一书里,详细描写了马英九内心不为人知的十八个秘密,包括他的气质谈吐、守法自律、异于常人的细腻性格、从小到大的感情史、家族亲子关系、健康市长的运动观、不喜政治口水,以及他与李登辉、陈水扁的种种过招片断。在台北市长选战马上进入白热化的时候,这本书让民众真正进入马英九的内心世界,对马英九有了更深层次更全面的了解。作者的这本书的介绍中写道:读者或许会有如是体会——在虚伪、作秀及谩骂的政治世界中,难得有此人!

书中说,马英九从票选“梦中情人”、“性幻想对象”到“最佳捐精人选”,甚至被陈文茜(台湾女“立委”)点名为最想发生一夜情的马英九,从政以来一直是政坛人气最旺的女性偶像,但是他却从来不“出事”。为什么呢?正女如马英九自嘲的那样:“我每天工作超过十六个小时,像是透明人,受到全民监督,哪有办法弄出绯闻。”他说:“我是那种狗仔队都不愿跟踪的人。”

但马英九也坦率承认,他看到优雅的女人仍会心动,是一种“发乎晴,止乎礼”的心动。马英九说:“我不是柳下惠,美女坐怀我还是会乱,所以唯一能做的,是不给任何美女有坐怀的机会。”原来他的秘诀就是“不给任何美女有坐怀的机会”。

马英九的初恋,是场单恋。那时他读静心小学幼儿园大班,班上有位杨姓小女生,长得一对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显得非常清秀,每次秀秀气气的浅笑,都流露出迷人的稚气可爱,小女生梳了个小马尾辫,每天马尾辫轻轻摇晃,吸引了少年马英九偷偷的目光。马英九后来沉醉在回忆中:“有次参加一项活动后,小女生的脸庞微微渗汗,她轻轻揩着,表情美极了!”

毕业典礼那天,马英九的母亲去幼儿园参加,马英九向母亲吐露心事:

“妈!我有个女朋友。”并偷偷指给妈妈看。毕业典礼后,杨姓小女生“渐行渐远渐无音,水阔鱼沉何处问”;少年马英九“夜深风竹敲竹韵,万叶千声皆是君,故倚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尽”。欧阳修的原句本为“万叶千声皆是恨”,但在马英九的心中,哪有恨,只有迷迷蒙蒙的一些思念,思念那清秀的颦笑,这种情怀,淡淡的纯纯的,很快就流逝过去。

马英九这次的情窦初开,是不是单恋?是疑案一桩。因为杨姓小女生知不知道他的“情意”?有没有回恋他?现在无从考证,甚至连这个小女生的名字都没人知道。后来有人问马英九是否愿再见一面?马英九惊言:“千万不要,四十多年来心中一直留有童年美好的印象与回忆,记得她小时候的模样,不是很好吗?”

马英九情窦再开,是女师附小三年级的事,班上有位女生笑起来好可爱,马英九顿生“好感”。他很羡慕那位女生写的字,认认真真,整整齐齐,端端正正。他甚至经常想象她做作业时的情景:二条雪白的玉臂搁在桌面上,几只玉般白嫩的纤纤手指紧握着那笔杆,一丝不苟,聚精会神,全神贯注;两眼一会儿凝视着窗外,一会儿专注着课本;美丽又清秀的脸频,浮现出少女的烂漫和快乐,光艳得犹如阳春绽放的灿烂樱花,荡漾着一种宁静、悠然和纯洁的气质;细而浓的眉毛,弯弯的,微微有点皱,像笔所画出;修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像两排整齐的扇子;微微抖动着的长睫毛下,蕴藏着的一对乌黑溜溜的眼睛,就象是两颗玲珑剔透、流光溢彩的水晶;微翘的小鼻子和微闭的双唇,带着点儿稚气和天真,仿佛有千万句深情的话语凝在那里。

当时的李荣萱老师识破了马英九的心思,不过老师并没说破。老师当然知道,少男少女间这种纯情而又朦胧的初恋,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因此管不管都无所谓。但这种纯纯情怀,淡淡的喜悦、淡淡的羞涩,却成为马英九生命中的一段美好回忆。以至多年后,那位小女生的可爱形象,还会在他的脑海中泛起美丽的涟漪。

高一时马英九学会了跳舞,开始有了一些比较熟的女生,一起跳舞一起办舞会。当时,以铭传的五专女生居多。高二、高三,马英九认识了一些北一女的女生,大家一起去露营。高中课业虽然繁重,马英九仍然维持与女生正常的友谊,马英九说:“有来往,也有看顺眼的,就是不来电。”

另外也有人说马健君是马英九初恋的情人,马英九和马健君相识于台湾大学。当时,马英九是法律系学生,而马健君是英文系新生。马英九是学生干部,是学校的精英成员,各个方面都异常活跃。可他又是一个兴趣爱好极其广泛的人,谁都闹不清楚他为什么有那么好的精力,似乎所有的集体活动,都少不了他。

那时候,学校组织了一个合唱团,他也跑去报名参加,结果如愿以偿,成了合唱团的一员。直到今天,马英九对于唱歌,似乎还是极其热爱,他和很多歌星都成了朋友,他本人甚至还有那么一点追星,喜欢王菲,喜欢李玟,遇到有机会的时候,他还和一些歌星同台演出,秀上那么一场。

正是参加合唱团的时候,他认识了马健君,并且很快成为好朋友。此后,他们的友谊进一步增强,差不多是二年级时,他和马健君、胡定吾三人一起组成了一个唱歌组合,被称为校园民谣三人组,主要演唱英文歌曲。当时在台大校园,他们的名声还真的很大,很多同学都知道这个组合,并且喜欢他们的歌。正是参加这个组合期间,马英九和马健君的关系突飞猛进,很快,马健君成了马英九的初恋情人。

台湾一家周刊还说,除了马健君,马英九还有一位恋人,此人名叫张琤,小学时,张琤就是马英九的同班同学,不过,到了中学以后,因为男女分校,所以,两人分开了。没料到机缘巧合,机遇弄人,到了大学时,两人又再度重逢,于是,两人很快变得亲近起来,甚至发展成一段恋爱关系。

但是,这段关系保持的时间不是太久,后来,马英九的感情。主要集中在马健君身上。这是因为马英九对于学英文有着极大的兴趣,当时,他的英文虽然已经不错,但毕竟不够专业,某些发音,还存在毛病。有段时间,他经常向马健君请教,由她来纠正他的口语。同时,因为两人都有唱歌的爱好,自然就比其它人要亲近得多。这段恋情一直保持到两人大学毕业,马英九出国留学之后,彼此才没有联系。

现在,马健君是台湾东吴大学副教授,主攻西洋文学。她27岁结婚,32岁丧夫,目前是一位单亲妈妈。此后,她似乎对婚姻失去了信心,所以多年来一直不肯谈婚嫁一事,只是说她要专心抚养自己的儿子长大,别的事,她不想考虑。媒体记者在东吴大学了解到,马健君的教学,在学生中广受好评,大家都说她是一位非常不错的老师,至于她是否曾和马英九恋爱,无论是她的学生还是她的同事,都表示不清楚。

而对于这段风波,马健君教授却觉得很奇怪。她承认,她和马英九确实相识,组织合唱队也是事实,那时候学风很好,所有大学生,都想利用一切机会多学点东西,所以,他们在一起,也偶尔交换一下学习上的意见,这也丝毫不奇怪。至于谈到他们恋爱的传言,她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她承认,大学时代,他们确实是好朋友,但不是媒体所说的那种关系,这种友谊在各自毕业分别之后,联系便渐渐断了。

马英九自己则回应说,他和马健君以及张琤关系都不错,彼此相熟,但从来就不是恋人,这一点,他的所有同学都清楚。他承认,如果有人认为这种好朋友关系算是红颜知己;他也承认,但绝对不是恋爱关系。有一次台北市政府举办英文演讲比赛,他作为市政府的官员,又非常重视演讲,自然要出席,非常巧合的是,马健君教授被聘为这次比赛的评审,他们因此意外重逢。相隔30多年后再见,自然是唏嘘一番,也显得格外亲切,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引起了某些媒体朋友的怀疑和猜测。

马英九的纯情初恋

马英九的真正初恋始于大学三年级。有一次,马英九参加校际活动,遇到了一位女生,两人一见钟情,从此让他难以忘怀。

像马英九这种活跃分子,参加校际活动的机会很多,也因此认识了很多女孩子。他又天生有女人缘,许多女孩子一见了他心生好感,主动接触他甚至是暗送秋波的事不少,其中既有长相漂亮迷人的,也有能歌善舞的,同时也有内秀文静、性格温柔的,可以说各种类型的女生都有,但不知为什么,他和她们就是不来电。所以,相识满天下,知己也不少,真正爱上的,却一直都不曾有。

这次遇到的女生,是一名政治大学的女生,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当时仅仅只是看了第一眼,便有一种特别的好感,对她产生了某种欲望。这大概就是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吧。他当时就对自己说,一定要想办法认识她。事情还真是巧了,随着参加活动的人越来越多,那个女生竟然移动了自己所坐的位置,到了他的身边。

马英九觉得机会来临,不由得心中大喜,“你是哪所学校的?”他主动和对方搭腔。“政大。你呢?”她优雅的偏过头,浅笑说。“政大的?真是太巧了。”他说。她误以为他也是政大的,他连忙解释,他不是政大的,而是台大法律系的。不过,他的父亲是政大毕业的,所以,他才会说这么巧。实际上,马鹤凌并不是政大毕业,只是历史渊源,算他是政大毕业而已。这个渊源也是太巧了,一下子拉近了马英九和她之间的距离,两人越聊越热烈,越说越投机。

后来,马英九壮着胆子向她要联系方式,她竟也丝毫没有犹豫,非常乐意给了他。

离开之后,马英九满脑子都是这个女生的音容笑貌,越想越觉得心中滋润。他自己也不完全明白,以前接触过许多女生,也有些聊得很好的,也有些彼此有好感的,可是,分开之后,他通常就将人家给忘了,或者只是一种淡淡的记忆,这个女生却是最特别的,他竟然能时时想起她,并且有一种立即再见她的强烈欲望。

几天后,台大有一个活动,恰好是马英九组织的,他最初考虑给那个女生打电话,后来一想,打电话似乎不太慎重,便亲自跑到了政大去邀请她。

那时,他最担心的是女孩会拒绝,一路上他都在想,如果她拒绝了,自己应该怎么说服她。说来真是很奇怪,他对自己的口才一向是非常自信的,此时,却觉得半点自信都没有。他甚至产生了某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觉得这次自己不会成功。

事实和他的想象完全相反,当女孩得知他特意来邀请自己时,眼中立即有一种很亮的光射出来,这大概就是我们常说的一见钟情的那种,那一瞬间,马英九便产生了另一种预感,他感觉自己要成功了。他立刻感到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连阳光都显得特别的灿烂。回来时,一整天都乐得合不拢嘴。

那是个春天般的美丽的女孩,一张小小的嘴唇、清秀的面孔,一双灵动的眼睛,仿佛是冬日里阳光中摇过的一串紫色的风铃,又像是浑茫的午后飞过的飘渺的鸿影。她有几分矜持,又抑或有些清丽,常常说,“我喜欢把问题想得简单一些……”有如花坞的春晓、乳燕的归巢,清婉里带些淡淡的愁思。她似乎有着师妹一般的灵气,灵气中却透着丝丝的孤独;她似乎也有莲花一般的浪漫,浪漫中却携着许许多多的无奈。马英九想,她是南山春晓的一枝美丽的花骨朵儿。我在上辈子遇见过的。她是那样纤小柔弱呀,我应该尽心地呵护、虔诚地看守,期待着她美丽的花开。

她也来找过马英九,从很远的女生寝室过来。一个人的时候,喜欢低着头,有一点点的忧郁,有一点点的惆怅,脚步是那样轻缓,生怕踩着地上的花瓣,生怕惊起落叶的咯吱声响。待抬头时,她看见马英九了,眸子里闪过丝丝的娇气,脸庞飞上片片的红霞,弯弯的眉黛神气地向上扬起。真是一个即快乐又有些羞涩的女孩!

临走的时候,她会向马英九道一声别,说:“我回去了……”然后默默地低着头,不声不响地沿着落英缤纷的路,姗姗而回。轻轻地,不知蕴含几分珍重。

马英九喜欢带她到处去玩。把她带到学校背后的小山上,带她到从没到过的地方。她说,“我喜欢跟你玩……”那高兴的神情,像春天的一朵花,像天边的一朵云。再后来,徜徉在长长的校道上的时候,马英九说,我也喜欢你。她听了,缓缓地低下头,眼中闪烁着快乐幸福的光芒。后来,他知道自己确切无疑地喜欢上她了。

自此以后,他们的交往开始多起来,最初,还只是同学式的交往,但很快,他们便开始约会,而且正正经经地谈起了恋爱。初恋确实是美好的,那段时间,马英九说不出的开心,似乎干什么事,都有一种特别的力量支撑着,学习上遇到点困难,或者是工作中遇到点烦恼,只要想到有一个人在爱着自己,在默默地鼓励着自己支持着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对他造成困扰。

快乐的时光一天天过去了。最初美丽的光环随着两个人的距离的接近而渐渐退去。她太小心翼翼了,说到心里话时总是欲言又止。马英九说,你敢不敢把我喜欢你的消息告诉你的家人?她似乎有几分生气,“你让我保存一点秘密好不好?”

她喜欢谈一些女生常谈的问题。喜欢从自己的角度说话,很少考虑到别人。——怎么会这样呢?他的心不禁有些失落起来。这种美好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他们之间便产生了矛盾。这种矛盾主要是源于性格上的。因为马英九的社会活动很多,学习、工作、学生机构的活动等等,日程总是安排得满满的,约会的时间自然就被大量地占用。女孩和他的性格完全不同,她更希望他多留些时间陪自己。否则她就觉得自己在小马哥眼中不是那么重要。

马英九身边的那些女生,对他的恋爱也形成了巨大的影响。那些女生对他的爱慕非常明显,他和她们之间似乎也显得异常亲近。而马英九在这方面也非常坦荡,从不隐瞒自己和某些女孩是很好的朋友。可女友受不了这一切,在她看来,爱情是自私的,一旦他们的恋爱关系确定,他就不应该和任何女性保持较为亲密的关系,她甚至认定这种关系是不道德的。无论他怎样解释,她都不能容忍这种关系的存在。

马英九是一个有个性的人,他觉得,自己已经和她解释清楚了,她就应该信任自己。如果彼此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怎么相处?多次的争执令最初的甜蜜一扫而光。以前,一想到即将见面,他会兴奋不已,会异常激动,一旦分别,他会有度日如年的感觉,会有无穷无尽的煎熬。可现在,一想到要见面,他就有一种恐惧,担心又会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一旦分别,他甚至觉得如释重负。

痛苦的日子经历了一段,他们终于下定决心分手。初恋,就这样结束了。虽然分手已经明确,可某种情感的断裂,并非一句话就可以划上句号的,彼此间情感上的折磨,还在持续,那种痛苦,真是用几句话难以说清。此时,马英九才知道,恋爱不仅能滋润人,还能伤害人,爱情是一把软刀子,割人的那种疼痛,真的是铭心刻骨。这次初恋引燃了马英九生命中第一次爱的火花,也让马英九深尝第一次失恋的苦楚。当时马英九很怅惆,也很痛,如今蓦然回首,回忆中残存年少轻狂的青涩,而痛楚早已结成小小的疤了!

马英九的第二次恋爱

1972年7月,四年的大学生活结束了。此时的马英九,经历了四年的大学生活,已经变成一个大小伙子了,非常英俊潇洒,走在街上,颇能吸引异性的目光。

他的四年大学生活,收获的还不仅如此,他还以优秀学生干部和优秀学生毕业。

蒋氏父子非常重视对下一代的培养,或者说,非常重视将下一代的精英分子抓在自己的手里,以便他们能忠实地为党国所用为自己所用。除了为那些精英学生建立专门的人才档案之外,还有一项专为这些学生设立的奖学金,称为中山奖学金。凡是台湾几所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只要他们在校期间,成绩一贯优秀,又一直都是学生干部,那么,他们毕业的时候,便可以获得这笔奖学金然后前往美国留学。

这笔奖学金,对于那些家庭境况不是十分富裕的学子来说,十分有用,即使是家境不错的学生,能够获得这笔奖学金,也是一种莫大的荣誉。何况,台湾和美国方面,又订有协定,通过这项奖学金前往美国的学生,在台湾是政治上的优等生,在美国就读的是名校,学的也都是诸如法律、行政、财经等课程。这项奖学金,确实为台湾培养了不少各类人才。

马英九是法律系当年最优秀的毕业生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台湾大学各系毕业生中的佼佼者,他获得这份奖学金,便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马英九并没有立即前往美国。按照台湾的相关规定,男性大学毕业生必须服两年兵役,然后或者参加工作或者继续深造。如果不服兵役,连大学文凭都不会发给你。既然这样规定,没有任何人能够例外,马英九也不急。反正入伍的时间是。10月,此间还有两个月的假期。

这个假期,可能是马英九一生中最轻松惬意的假期。父亲期望他考上一所好的大学,他达成了这一愿望,并且以优异成绩毕业。自然,父亲也希望他能获得中山奖学金然后前往美国留学,他同样完成了这一艰巨任务。

现在,人生的短期目标还有什么?暂时是没有了,只需要服完两年兵役之后去美国继续深造,别的,完全不需要他操心。

马英九多年来一直在父亲严格的督促下读书,虽然也参与各种活动,但那是戴着镣铐跳舞,总没有尽兴的时候。现在一切都放松了,镣铐取下了,不趁此机会好好地玩一番,更待何时?父亲似乎也觉得这些年管他管得太紧了,大学毕业的这个假期,竟然对他格外开恩,并不给他什么任务,完全开始放任自流。

从放假的第一天起,马英九便在筹划这个假期怎么玩。当然,那时候可不像现在,娱乐方式并不丰富,能够玩的,无非就是一些同学约在一起,搞一些联欢活动,或者是出外露营什么的,花样相对比较单调。但正是假期的一次活动,使他开始了一生中的第二次恋爱。

那天,马英九刚刚坐定下来,忽然在视线里出现了一位气质高雅的姑娘。她高高的身材,不胖不瘦,明眸皓齿,长发飘飘,典型的淑女!马英九为眼前这个还不知道其姓名的魅力女子而怦然心动。接近她、了解她,他在脑海中快速播放着遐想的画面,陶然心醉。谁说只有女人才善于幻想?其实幻想从来不只是女人的专利,男人幻想起来更加汹涌如潮。

站在马英九身边的同学知道马英九很喜欢看武侠小说,金庸的,古龙的,梁羽生的,羡慕里面独行侠的那种生活方式,天涯浪迹,无所顾忌,没有牵挂,那种敢与帝王平起平坐的壮志豪情。更喜爱武侠世界里那些奇情浪漫的恋爱故事,常常让他陶醉其中难以自拔,于是便笑言道:“你不会是看上了那位姑娘吧?”马英九调侃道,“有点呀,她有气质、有姿色,不说万人迷,至少也是百人迷!”同学笑道,“那就去追呀!”于是马英九兴奋地走过去,与那位高雅的姑娘搭讪,也就是没话找话说的那种。

这又是一件巧事,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孩,竟然又是政大的女生。当时马英九就有一种感觉,自己这一生是不是和政大有一种特别的缘分?父亲是政大毕业,自己的初恋也是政大女孩,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让自己动心的,又是政大的。政大到底有着自己什么样的宿命?以后如果有机会,倒应该去好好地研究一番。

当时马英九欣喜若狂,感谢老天给了他这个难得的机会,开始找各种借口,一次又一次向她发出爱的邀请,他们两人的一串串脚印留在了校园的小路上,一句句情话刻在了公园里的长椅上,一次次的牵手烙在了彼此的心扉上。爱情为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欢愉和温馨。

但这次恋爱同样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这是因为接下来10月,马英九就告别了台北,来到高雄的左营,开始了他的两年军旅生涯。左营是高雄市的一个区,这里集中了许多的军事基地。台湾的政治军事架构,是从清代就已经形成的,当初刘铭传主持台湾的时候,便以台北为政治中心,北部以基隆为军事中心,南部则以高雄为军事中心。当时之所以形成这样一个架构,与清政府的分而治之有关,在北部设有巡抚衙门的同时,又在南部设兵备道衙门。两个衙门互不买账。虽然理论上兵备道应该由巡抚衙门管辖,可因为刘铭传是李鸿章的皖系,而台南兵备道刘王敖属于左宗棠的湘系,彼此不相统属,又明争暗斗,各自发展。

到了国民党时代,1946年从日本人手中接收台湾时,设首府于台北,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均集中于台北。基隆、淡水以及高雄,只是台湾的几个军事据点。但到了1948年,国民党内惟一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的将军孙立人受到杜聿明的排挤,在东北无法立足,蒋介石只好将他调回南京,任命为陆军副总司令兼陆军训练司令官。孙立人先在南京成立陆军训练司令部,后又来到台湾,在高雄县县治所在地凤山建立新军练兵基地,将他原新一军的骨干网罗在手下,按照他的母校西点军校的训练方法,为国民党训练新军。国民党人台时,台湾的主要军事指挥官是彭孟辑,麾下也不过几万人,这些人分别由陈诚这个“台湾省主席”以及蒋经国这个省党部主席掌握。可孙立人手上的3万新军,并不属于台湾,而是直属南京。其后,蒋介石又将初建于广州黄埔一直以来俗称黄埔军校的国民党第一所军事学校搬到了凤山,从而使得国民党军事中心南移。

初进入部队,这些大学毕业生被称为预官生,和一般的士兵不同,他们一开始进入的是军官系列。之所以要求所有的大学毕业生均需服兵役,是与台湾国民党寓兵于民的政策相关的,台湾只不过是一小岛,日据时代,本省籍人口才只有五六百万,到了国民党退据台湾时,本省籍也只不过千来万人口,加上从大陆退到台湾的200万人,总人口不超过1200万。以这样多的人口,根本不可能装备数百万军队,那样的话,军费开支太沉重。如果大陆攻台,很容易发动几百万军队,台湾哪来军队防守?所以,他们想出一个办法,所有人都要轮流服兵役,这是一种强制服兵役行为。

来到左营,马英九最初在海军陆战队接受类似于新兵的训练。海军陆战队属于海军中的特种兵,训练科目比普通军队要多而且严格,整个训练生活异常紧张,强度也非常之大。每天的训练结束,回到营房,已经累得半死,什么事都不想干,只想有时间好好休息一番,可是,又有很多的内务等着他去做,比如洗衣服之类。当兵和当老百姓是完全不同的,训练强度太大,每天都要出好几身汗,而且,训练科目也是山上水里,周边环境都是极其恶劣的,没有哪一天不是一身水一身泥,因而,每天洗衣服的时间就特别长。到了假日,又想和战友们出去玩一玩转一转,或者是上街购物什么的,哪里还有太多的时间谈情说爱?

这次恋爱开始时,两人几乎天天都可以见面,一日不见便有如隔三秋的感觉。到了部队之后,就只能靠书信联系。可此时的马英九,部队训练十分紧张和繁重,每天都是在地上摸爬滚打,风吹雨打,烈日暴晒,而他又是很少吃苦的那种公子哥儿,如何能适应得了那种严肃紧张的军营生活?实在太累了,因此十天半月都懒得写一封信,再加上邮路上的时间,女友天天盼信就像盼星星盼月亮,最终还是失落。

女友的生活和马英九不同,她仍然在做学生,生活丰富多彩,身边男生无数,各种诱惑都有。别人都在享受生活的丰富多彩,她却只能是苦苦地等待那十天半月都难以见到一封的书信,情感上产生了极大的落差。于是,她便开始产生了某种怀疑,觉得马英九爱她并不是那么热烈和执着,否则,他不会这样冷落自己。两颗相爱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冷却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联系越来越少,感情越来越淡。最终,这段感情无疾而终。感情退去后,就只剩下友情了,直到今天,两人还保持着纯洁的友谊。这也许可以说是他们的缘分还是浅了点吧。后来马英九说:“其实我是很喜欢她的,感觉她是特别的温柔贤德和善解人意,特别的聪明和快乐。当时我们谈恋爱很健康,很美丽。中国人讲究缘分,要有缘也有份,有缘相遇却无份相守,又何必强求。好聚好散,缘尽却变成真挚的友情,不也很好吗?”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姻缘天定,千年前,小童许仙救了小白蛇,千年后,白蛇以身相许。这就是我们熟悉的那段缠绵悱恻,委婉动人的《白蛇传》的故事。所以有人认为,所谓姻缘是上辈子就已经很相爱了,互相约定今生再续前缘,也有可能是上辈子有些“相欠债”,只好今世用婚姻的付出来偿还。看来,姻缘真的天注定,半点不由人。有离别,有无奈,有痛楚,有回忆,才不枉青春。马英九幽默地说自己已经“坦白从宽”,这些事都已向太太“招供”了。

三十年烟云易逝,心上何能忘情,马英九将爱情化为友情,将激情化为温情,当年两位“政大女生”皆已为人妻为人母,现在有一些场合,大家还会碰到,还维持着朋友般的情谊。

马英九的感情,柔美而高尚,他本应成为浪漫主义的堡垒,因为他具备深情的灵犀,艺术的感性,加上深厚中国古典文学的抒情素养,但是他太“理性”,太有法律人的坚守,终究无法成为浪漫主义者,反而成为理性主义的标竿,所以他永远是“发乎情、止乎礼”,也就是中国老祖宗早就告诉我们的“思无邪”。

几个月后,在海军陆战队的训练结束,所有学员需要重新分配,马英九被分配到海军后勤司令部总库担任少尉补给官,服役地点,仍然在左营,只不过是从一个军营调进了另一个军营。

马英九的第三次恋爱

宿命这种东西到底是否存在,谁都说不清楚。对于宿命,只有相信与否的区别。之所以有人相信宿命,是因为有些事确实太巧合,令人无法解释。

要不然,怎么会有许多人相信“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呢?

就说马英九的婚姻,便似乎带有某种宿命的成分。马英九本人是几乎是公认的大帅哥,是全校最优秀的学习尖子,是全能型活跃分子,而且还是学生会的领袖人物。以他自身的条件和他的家庭状况,都是无可挑剔的,因此他一直受到了众多女性的青睐,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有众多的追求者和爱慕者。对于极有女人缘的马英九来说,他的身边,从来都不会少了追求或者暗恋他的女性,其中很多女性都是极其优秀的。

马英九前两次恋爱的女性,无论是个人气质还是外貌,都不能算是马英九所认识的女性中最为出色的,充其量,也就中上等而已。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各方面都出色的马英九,为什么会对那两个并不十分出色的女性来电?而对许多其他的优秀女性却视若无睹,在这点上,连他自己都一直找不到答案。

直到多年以后,马英九遇到一个据说很有修养的大师级人物,那个大师竟然说,这是你们前世的缘分。对于此说,马英九有些不以为然,任何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都被认为是前世的缘分,这种说法没有什么新意。可那位大师接着说,我说的缘分,指的不是你和哪位女士,而是指你和政大有着前世的缘分。

这样一说,马英九惊讶了。看起来,这似乎就是真的了。他的前两任女友,全都是政治大学的学生,而后来成为妻子的周美青,同样是政治大学的毕业生。在马英九所熟识的女性之中,姿色比她们强出很多的人不少。马英九之所以惊讶,是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台湾政治大学,似乎真的有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宿命。

我们仔细一分析,就知道说什么前世的缘分,这显然是夸张和迷信,台湾的政治大学,并没有几百年的历史,就算他马英九真的轮回转世了,前世也很难和这所大学扯上关联。不过,他和政大有某种特别的因缘,倒是真的。很可能这与他认定了今后将要从政有关。既然要从政,自然是找一个政治大学的女性对他事业帮助更大。

两年兵役结束后,马英九开始准备前往美国留学。

临行前,蒋经国特别设宴款待这批获得中山奖学金的学生,这是马英九第二次见到蒋经国。这次因为人数相对少一些,他们还当面聆听了蒋经国的一番训词,但因为彼此地位的悬殊,他是不可能和蒋经国正面对话的。

但能亲眼目睹蒋经国的风采、亲耳聆听蒋经国的训话,这对年轻的马英九来说,绝对是他青年时期的一件大事。而且他先后两次见到蒋经国,便成了蒋经国对他产生印象的基础,也给彼此之间未来关系的发展,进行了一番铺垫。

见过蒋经国之后,他开始做赴美的准备,此时,他第一次听说了周美青的名字。这个名字是从妹妹马莉君的口里听到的。马莉君对他说:她有个好朋友叫周美青,在美国纽约大学读书,她要求即将赴美国纽约大学学习的哥哥能好好照顾她的朋友。马英九听了一头雾水,因为他并不知道周美青是谁?妹妹说:“周美青你都不知道?她来过我们家呀,而且玩了好长时间。”

这样一说,马英九更是奇怪了。在他的印象中,妹妹有很多非常要好的朋友,中学的大学的都有,也有不少人来过马家,他也认识其中一些,但对于这个周美青,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妹妹于是对他介绍说,那是她读高一的时候,有一次周美青和其它一些同学来马家,大家在一起包饺子,玩了很长时间,非常开心。提起包饺子那次,马英九想起来了。当时,他和自己的同学有个聚会,虽然知道妹妹有同学要来,他却没在家。正因为这一错过,他便错过了认识周美青。

此外,也还有另一种说法,当时,念高三的马英九,已经在各方面都显得出众,他对于高一的小女生,没什么兴趣,所以,妹妹和同学们在家里聚会,闹得很欢,马英九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没有走出来,所以错过了这次认识的机会。

这大概就是缘分。假若几年前那次,周美青来马家,并且认识了马英九,那么,他们后来的这段感情,是否还会产生就很难说了,说不准周美青会和马英九其它的女性朋友一样,大家保持着长达几十年的友谊,甚至在后来不再有什么密切的来往。正因为当初他们并没有相识,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马莉君和周美青是从中学到大学的好朋友,感情非常深,有这样的感情基础,她自然还想加进其它一些感情,让周美青能成为自己的嫂嫂。因此长期以来,她都想为哥哥牵这根红线,只是哥哥一直都忙于自己的事,两年军旅生活中,他们兄妹又没有太多说话的机会。现在,知道两人竟然将在美国成为同学,她想让周美青当自己嫂子的心思又一次出现了,所以,特别在哥哥面前提起此事,并且巧意作了一番安排,要让他们相识。

这是马英九第一次听说周美青的名字。虽然妹妹对于安排他们相识非常热心,可是,马英九的社会事务太繁忙,有很多的同学要见,而且,他们这批拿到中山奖学金的学生,是未来党国的栋梁,除了蒋经国亲自接见,还要参加很多活动,日程排得满满的,马莉君的安排,只得一推再推。最后,终于推到了启程,也没有轮到机会。

马莉君并不是不知道,马英九和周美青两人都是台湾人,在纽约读的不仅是同一所大学,而且是同一个系,在台湾没有相识的机会,在美国是一定有的,而且会经常在一起。到时候肯定会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机会,而马莉君却是等不及他们去美国自然认识,便提前要在他们的关系中横插一杠子,由此可看出她对哥哥的关切之情有多深。

启程那天,所有去纽约大学的人,乘的是同一班机,马英九的家人去机场为他送行。到了机场,马莉君便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东张西望,寻找周美青踪影。等了一会儿,发现了刚刚赶来的周美青,便兴奋地跑过去,接过周美青手中的包裹,把周美青拉到马英九的身前,热情地为他们做介绍。

这时候,马英九才有机会欣赏到周美青的美丽和魅力。发现她眉清目秀,脸型俊俏,水灵灵的眼睛透出一股灵气。她的身材很迷人,修长的双腿、齐腰的长发、洁白的连衣裙,冰莹玉丽的胳膊,羞人答答的眼神,无处不透露出女性迷人的青春魅力。她的外表是那样的清纯美丽,亭亭玉立,仿若凌波仙子,充满青春活力,让人感到神圣不可侵犯。但她的眼神很羞涩,脸庞红彤彤的。这一刻竟让马英九感到浑身发热,手心冒汗。

马莉君似乎也感到自己这番努力没有白费,于是高兴地说了一番把谁交给谁的话。周美青的家人也重托马英九,希望到美国之后,他能够照顾周美青。这时候,马英九自然是满口答应。这样一来,两人的关系虽然还没达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但在双方的心中,都已经暗暗地为对方留下一个位子了。

两人同一班飞机到达美国,又一同走进纽约大学校园,相对于其它在美国的台湾留学生,感情自然要深得多,这也是自然的事。可马英九经历过二次失恋,对待感情,已经缺乏出击的主动性。

周美青则不同,独立性很强,极有主见。她不仅是一个才华出众的女子,而且是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观点,轻易不被他人所左右。生活方面,她也是极为细心,时时处处都懂得为他人着想。别看她比马英九小两岁,在机场时,又受托由马英九来照顾她,实际上,到了美国,她就像马英九的姐姐,工作学习等等方面,反而变成由她来照顾马英九,而且照顾得无微不至。

身处海外,遥望故乡,日日夜夜,生出的是思乡之情,赤子之念。正是在这种背景下,马英九和周美青,建立了一种广泛的友谊,感情也日渐加深。

而且,他们身在美国的那段时间,又是一个极其特殊的时期。自从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中美建交似乎已经大势所趋,不可逆转。这件事,对于台湾来说,意义重大,以台湾一贯的作风,只要有任何一个国家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他们便会立即宣布断交,那么,美国一旦和中国建交,他们同样会断绝和美国的外交关系。

如此一来,台湾的外交空间,就会变得更加狭小,而且,当时仍然由台湾代表着中国在联合国的席位,这一席位显然会受到巨大威胁。身在海外的“台独”分子,便利用这种微妙的国际形势,大造反国民党言论,极立宣扬“台独”。国民党也希望利用海外留学生进行一些宣传,这些留学生便面临多面作战,他们既要反美,同时还要不能惹翻美国政府,他们要立场鲜明地反“台独”,又要始终如一地反中共。面对四面楚歌,而台湾岛内的支持又极其有限,这一帮留学生处于何种尴尬的境地,便可想而知。

中国曾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说法,甚至把“他乡遇故知”作为人生的一大幸事。按照这个说法,海外华人应该团结一致。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海外华人由于各自的背景和政治立场不同,被分成了几个阵营,各自攻讦,口诛笔伐。每一位海外游子,因此所受到的心理压力,绝对是在国内的许多倍。在这种历史大背景下,能够有一个和自己同心同德,并肩作战的战友,是一件何其珍贵的事。正是在这种历史大背景下,马英九和周美青,建立了一种广泛的友谊,感情也日渐加深。

恰在此时,马英九生了一场病。这场病来得很突然,而且,也可以说很严重。有关资料并没有说明马英九生的是什么病,估计是重感冒一类。感冒是一种常见病,调理并不困难。可是,感冒对于一个人情感的挑战,却是非常突出的,任何人,一旦发着高烧,浑身无力地躺在病床上,那时便会凸现所有的性格弱点,便会极端的无助和孤独,思乡思亲之情,也会异乎寻常的强烈。

曾有许多名人谈到自己的这类感受,他们躺在病床上,心中所想的,往往是自己小时候,在父母身边,遇到发烧感冒,父亲或者母亲无微不至的照料,细心的呵护。如今,独自一人躺在异乡,父母还以为他生活得很好,丝毫不清楚他一个人在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周美青出现在马英九的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给他端茶送药,问寒问暖,那时,他心中所感受的温暖和浓情,绝非其它任何时候所能比拟,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马英九在心中暗暗拿定主意,要用一辈子来回报她对自己的这份情。一世的姻缘,就这么定了。

马英九的四个姐妹,全都是北一女的毕业生。周美青毕业于北一女,这自然是与马家的一份渊源。此后,周美青进入台湾政治大学学习,而马英九的前两任女友,又都是这所学校的,这被马英九认定是一种宿命。

餐厅端盘子的妻子

1977年8月20日,马英九和周美青在台湾举行婚礼。

对于马家来说,这是一个极其特别的日子。33年前的这一天,也就是1944年8月20日,马英九的父亲马鹤凌和母亲秦厚修在重庆举行婚礼,那是一场典型的战地婚礼,当时正处于抗战末期,山城重庆,常常遭遇日本飞机的轰炸,空袭警报一旦响起,所有人便得放下手头的工作,往防空洞里钻,有些人就死在向防空洞奔跑的途中。在这种背景下举行婚礼,确实需要一点勇气,也需要一些好运。

马英九特别选择这个日子完婚,一方面,显示了他对父母的感恩,另一方面,也与马家当时的实际情形有关。他和周美青都在美国读书,除了学习之外,还有繁重的学生工作,不是假期,很难抽出时间返回台湾。而马英九的姐姐、妹妹们,大多也在美国工作或者学习,不利用假期,同样没有时间。

台湾有媒体说,马英九的父亲马鹤凌对这个儿媳的满意度并不高。根本原因在于周美青特立独行,凡事自有主张,甚至在许多方面,能够左右马英九的思想。这似乎对于父权形成了挑战。长期以来,马英九都是以乖宝宝的面目出现在父母面前,对于父亲的决定,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基本没有打折扣的时候。可自从和周美青恋爱,或者准确地说,应该是在去了美国之后,他似乎有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在许多方面,不仅不能和父亲保持一致,甚至和父亲站在了完全对立的立场。党工出身的马鹤凌,便将这笔账算到了周美青的头上,认为是她带坏了儿子。

这种说法并不完全准确。马英九毕竟长大了,又在美国接受了很多自由主义思想,何况站在台湾之外看台湾,在同美国政府、“台独”分子以及亲共派人士的广泛战斗中看台湾,对于台湾国民党内部所存在的种种腐败以及独裁实质,就有了较为清醒的认识,思想认识上,产生一次质的飞跃,是自然而然的事。即使没有周美青出现,这种认识的提高,也是迟早的事。而且马英九本来就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怎么可能一辈子生活在父亲的保护之下?当然,周美青在性格上和马英九形成互补,在事业上成为伙伴,其影响不可忽视,也是不争的事实。

客观地说,周美青是一个既传统又现代的好妻子。马英九成为台湾政坛唯一的特例,与周美青有着极大的关系。在台湾的每一次选举中,夫人均成为候选人手中一张极其重要的牌,有些人甚至当成王牌来打。比如陈水扁,与国民党斗争的时候,妻子发生车祸重伤而导致下肢瘫痪。这确实是一件悲剧,可是,历次竞选中,陈水扁都会推着轮椅出场,一方面显示几十年来,他对瘫痪的妻子不离不弃是一种美德,另一方面,也借以声讨国民党的黑暗统治。这张牌,陈水扁打得极其高明,为他赢得了不少选票。

马英九则不同,他每一次参加选举,周美青都只是一个幕后人物,除了为他准备各种资料,帮他润色演讲稿之外,她几乎不走到前台,只是在选举的最后时期,比如投票或者选举获胜需要出面答谢的时候,她才会出面。所以,在台湾政坛,不仅仅马英九是一种“不沾锅”形象,他的妻子周美青,同样是“不沾锅”,甚至比丈夫更加的“不沾”。以至很长一段时间,台湾人都不知道周美青是什么模样。

这次结婚时,马英九的岳父送给他一件当时还算是极其贵重的礼物:一只手表。直到今天,马英九手上戴的,还是这只手表,一戴就是几十年。以他的经济能力和社会地位,别说换一只手表,就算是换十只百只都可以。可他仍然戴着这只旧手表,这决不仅仅因为这只手表具有特殊的纪念意义,也不仅仅因为他念日,这只手表,很能体现马英九的为人和观念。

婚礼结束,夫妻俩蜜月没有度完,便双双回到美国。此时,他们已经拿到了纽约大学的硕士学位,而马英九还获得了更进一步深造的机会,在哈佛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这个时期,可算是马英九一生中经济最困窘的时期。攻读硕士学位,他拿的是中山奖学金。但这笔奖学金仅仅只能满足两年的学习时间,两年之后,奖学金已经用完,再深造就只能自己掏钱了。已经27岁并且已经成家立室的马英九,不可能也不好意思再向父母伸手,就算父母资助学费,生活费他们也得自己解决。

周美青的能力和聪明不在马英九之下,而且在他们这个小家庭中,她显然处于主导地位,她完全可以和马英九一起继续深造。但是,在当时那种经济环境下,他们最多只能供一个人上学,而另一个人不得不放弃学业为生活而奔波。在这个时刻,周美青作出了让马英九感激一生的决定:自己去打工赚钱,供丈夫继续读书。

美国是一个极其注重培养人才的国家,硕士学位在那里并不属于高学历,何况一个外国人,在当地举目无亲,又处于中美关系的微妙阶段,周美青要在短时间内在美国找到一份较为理想的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周美青每天出去,到处打听,结果都是空手而回。偏偏这时小家庭又需要金钱来运转,他们没有资本可以等待。

好在周美青从小便养成了独立生活的能力,适应能力之强,超乎马英九的意料之外。为了能够让丈夫没有任何负担地投入到学习生活之中,她竟然不顾身份,降格以求,主动找到一间中餐厅端盘子。这是一个不需要任何学历的即低档又辛苦的工作。

倒不是说这是一份怎样有失身份的工作,而是这份工作的辛苦,投入和得到的不成比例,尤其是自尊心常常受到挑战等,让马英九想起来,便痛心不已。有几次,马英九对妻子说:“我们的日子,也不是完全过不下去。这份工作,你先不要做了,等找到更好的工作再说吧。”可周美青却有自己的想法,苦和累,她并不怕,此时无论付出多少,她也不会觉得心理不平衡。她说,她唯一的期望,就是夫妻二人能够一条心,共同奋斗,渡过难关之后,为自己的未来打下基础。见妻子说得如此有理如此透彻,马英九便也只好由她了。

在哈佛,他们住的是学校安排的经济公寓,这种公寓是哈佛专为那些已婚学生准备的,叫HoldenGreen,这是一种两层的老式公寓,前面有一个天井,天井中有一块草坪,草坪修剪得很好。马英九根据中国人的习惯,为这个公寓取了一个中国名字,叫“挹翠轩”。

这类公寓不像普通的学生公寓那样会准备一些生活用具。已婚学生公寓,里面完全是空的,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需要学生自己解决。马英九也曾想,自己勒紧裤带,要尽可能给妻子一个稍稍好一点的生活环境。可是,周美青自有主张,她是一家之主,经济权掌握在她的手中,那点有限的钱,她绝对不同意丈夫乱花,哪怕是花在这个家里或者花在她的身上,都不行。

据马英九的同学回忆,他们结婚后,并没有度蜜月。一般来说,美国人结婚,通常都会驾车在美国各地进行一番旅行,一些台湾来的留学生也受了影响,不少人会这么“蜜月”一次。马英九和周美青没有“蜜月”的原因,他们的同学认为是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汽车。事实上不仅仅是没有汽车,就是家具,也都是捡来的。他家的沙发是前一任留下来的,那是一把长椅,摆在客厅的中间,旧是旧了点,却也能用。周美青不知从哪里弄来几只汽车轮胎,将其洗干净,再将里面塞些海绵之类的东西,迭起来便成了椅子。床就更简单了,是两张床垫铺在地上,根本没有床架。家里的家具和摆设,几乎没有是用钱买来的。

同学回忆说,马太太很能干,心灵手巧,她废物利用,找了很多被别人遗弃的废物,稍加改装,便成了家庭的装饰品,摆在那里,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当时,一些同学去他们家做客,都说这个小窝虽然简陋,却十分温馨。这段时期,可算是马英九一生中的最困难时期。但他们没有被困难所压倒,反而愈来愈强。

逆境与磨难是人所不愿接受的,但又是注定是有些人无法逃避的。它是残酷的——使有些人一蹶不振,消沉堕落;它是公平的——使有些人建功立业,流芳百世。可见,磨难与逆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精神的贫困,意志的崩溃。法国大作家大仲马曾在名作《黑郁金香》中写到:“最值得骄傲的树苗是从平常的树枝上嫁接出来的,巨大芬芳的玫瑰是从素淡的四瓣蔷薇上开始的。”即使在简陋的茅屋草舍里,贫困的竹篱矮檐下,只要有一颗顽强而坚韧的种子,它就必将发芽、开花!

这还使我们想到,人生难免会遇到挫折,没有经历过苦难和挫折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没有河床的冲涮,便没有钻石的璀璨;没有苦难的考验,也便没有不屈的人格。法国作家巴尔扎克讲过“苦难对于一个天才是一块垫脚石,对于能干的人是一笔财富。而对于一个庸人却是一个万丈深渊。”挫折和苦难能磨练人的意志,增长人的才干。顺境与逆境都是生活赠给我们的财富,在顺境中不盲目乐观,在逆境中不轻言放弃,会让我们走好人生路上的每一步。

妻子的付出远比他多

马英九的困难情况,很快被他的导师许传玺教授知道了。许传玺是一位很有名的法学专家,马英九当时担任博士研究的哈佛东亚法学中心,便是由许教授创立,并且在此培养了许多来自台湾以及后来来自中国大陆的法学学者,像前面提到的马英九一直当成老师的丘宏达,便是许传玺的学生。当时,东亚法学中心刚好需要一个研究助理,许传玺便将这个位置给了周美青。这可真是解决了他们在经济上的大问题,至少维持两人在美国的生活,问题不是太大了。

不久,周美青又获得了一份兼职,在国际法学图书馆兼任管理员。有了这两份工作,应该说维持她和马英九在美国的生活,已经不成问题,可周美青仍然不满足,只要有时间,她仍然去以前工作的那家中餐厅打零工。日后,马英九和妻子的感情如此之深,与这段时间的相濡以沫,绝对大有关系。

在哈佛的这段时间,马英九在学业上,似乎压力并不是太大,所以,也是他和周美青婚后生活中最为快乐浪漫的时光,待他们经济上缓过劲来,并且买了一辆汽车之后,一旦有时间,夫妻俩便驾车出去旅行。他们直到结婚三年后,夫妇俩才决定要孩子。

之所以三年后他们才决定要孩子,经济紧张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在当时,他们两人的经济起点都很低,如果再要孩子,加上马英九又要学习,各方面都会异常紧张。直到马英九在哈佛的学习时间已经过去三年,离毕业不远了,况且,经过这两年多的努力,经济状况也大为改善,具备了养育子女的能力了,于是他们才决定要孩子。

就在马英九拿到博士学位前夕,大女儿出世。他们从美国打电话回台湾向父母报喜,报喜原不过是一个程序,没料到,父亲一生严谨,连养育孩子这种事,也严谨得令马英九夫妇吃惊。早在得知媳妇怀孕的时候,马老先生便熬了许多个夜晚,翻阅了不少书籍,最终,他给孙女取的名字是“唯中”。这个名字,可以看出马老先生心灵深处的中华情结。

马英九夫妇虽然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像一个女孩的名字,却也觉得别致,且是父亲取的,自然是采用了,但做了一回父母,连给女儿取名字的机会都被剥夺了,颇有点不甘心,于是,夫妻俩便决定争取另一个权利,为女儿取个英文名。一部词典,被他们翻来翻去,几乎都快翻烂了,后来,周美青想起哈佛法学院旁边有一所很袖珍的女子学院,叫LesleyCollege,便提议用Lesley作为女儿的英文名,这样才总算确定下来。

几十年后,回过头看他们的这段婚姻,问马英九,怎样评价自己的妻子?他诚恳地说,她是一个好妻子,他们的感情很好。他说,毕竟他们已经不再年轻,结婚已经二十多年,自然不可能像小青年那般浪漫感性,经历如此之长的人生,爱情已经得到了升华,比较感性的成分慢慢褪色,理性的成分慢慢多一些,感情比较含蓄。

同时,他也承认,对于这个家庭,妻子的付出远比他多。尤其是他当了台北“市长”之后,由于工作实在太多太忙,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即使在家,也需要考虑到为工作充电,所以,不是看书就是锻炼身体,真正能够陪伴她的时间少而又少。在这方面,她获得的回报太少了,所以,他对她,永远怀有一份歉疚。

在妻子的眼中,马英九是一个什么样的丈夫?有一次,媒体记者极其尖锐地将这个问题摆到了周美青面前,令记者们大为惊讶的是,周美青竟然丝毫没有考虑便回答说:“所有做丈夫的缺点,他都有。”当时,记者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追问。这种瞬间的迟钝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些记者们见过太多的高官夫人,每当遇到这类问题时,他们得到的差不多是千篇一律的回答。只有这个周美青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一时之间,他们既没有料到,也反应不过来。

马英九的女粉丝很多,从三四十岁的师奶,到十几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都有,一些红遍亚洲的大牌女明星,像李玟、孙燕姿等人,见了马英九,丝毫不隐瞒对他的好感,又是吻又是抱,更特别的是政坛人物陈文茜,竟然公开表示,马英九是她心目中的最佳选择。

有记者提了一个刁钻的问题。既然马英九是那么多女性心目中的偶像,那么,他也是周美青的偶像吗?周美青坦率地说,他不是她的偶像,甚至也不是两个女儿的偶像。她没有任何偶像,两个女儿倒是有自己的偶像,可都不是自己的爸爸。

但她也承认,马英九是一个极其孝顺的人,无论工作再忙,他也一定要照顾到自己的家人,父母、妻子、女儿,都是他照顾的对象。他的照顾,也难说达到什么高度,所能做的,也就是尽可能抽时间陪一陪家人。每个星期的星期四,是他们雷打不动的家庭日,除非马英九有工作在外地不能回来,否则,他是一定要与家人共进晚餐的。为了这个家庭日,马英九到底推掉了多少应酬,她无法统计,她也因此对马英九非常感激,也能从此体会到他为家庭而努力的那份心,有那份心,一切都已经足够。

为了维持这种家庭的良好气氛,周美青也做了很多的努力,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和父母生活在一起,这一点就非常难得,特别是对周美青这种即有高学历又性格直率的女性而言,更是难能可贵。因为中国的传统观念便是“树大要分权,崽大要分家”,和父母亲住在一起,婆媳关系很不容易处理好,何况马英九的父亲又是个严肃得甚至有点专横的人。而这么多年来,却从没听说过他们家庭产生过什么矛盾。台湾有些记者,专喜欢刺探甚至无中生有的制造名人政要的家庭绯闻,而马英九的家庭,却从没传出什么绯闻来,一直是台湾名人政要家庭的楷模,马英九的女粉丝们甚至认为,马英九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不会背叛的男人。

马英九身边的人,还透露了一些他们夫妻生活中的细节。

因为陪太太以及家人的时间少,只要有机会,他便会以行动表示对太太的愧疚和情感。周美青喜欢吃台湾产的一种小点心苹果卷,两个女儿受母亲的影响,也喜欢这种食品,许多时候,他工作到很晚才回家。他知道太太一定会在家等他,回家途中,他往往会转个弯,前往福华点心店去给太太带回一些苹果卷。他们说,只要你注意观察,便常常可以看到马英九在福华购物的身影。

周美青比较挑食,她不吃奶油,不喝牛奶,马英九因此非常担心她吸收钙质不够,常常会选择一些她愿吃又具有丰富钙质的食物买给她。她喜欢吃一种美国的小点心,可这种点心在台湾买不到。马英九出国,便会给她带很多回来,偶尔有朋友出国,他也一定不会忘了托朋友带这种点心,每次都带很多,一次便会花去好几百美金。

对于教育子女以及安排家庭生活,马英九操心是很少的,这件事,全部由妻子来完成。平常,除了完成自己的工作,周美青的一颗心,便全都投入在这个家中。两个女儿都是台湾名校毕业,这得益于周美青耐心而且周到的教育。马英九没有时间投入到孩子们身上,只好想出一个办法,利用写留言条的方法和孩子们进行交流。

少了一个人多了一条狗

常言说,“独木难撑大厦”,“每一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作为台湾政坛最耀眼的政治明星、有着“台湾第一情人”之称的马英九,他的背后却有3个重要女人在默默地支持他。这就是他的妻子和二个女儿。

像马英九这样一个大众情人型的政治明星,换了任何一个女人做他的妻子,恐怕都免不了抱着烦恼度日,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成为情感背叛的牺牲者。周美青是否有这种困扰?我们不得而知,仅就见诸于众的资料来看,在这方面,她的自信心似乎超乎了所有女人。

马英九自己说:“我们从来没有因为女人而吵架。”周美青也说:“他太有名,谁不认识他?走到哪里,都有人要签名要握手,他哪有机会啊!”剪了一头利落短发的马夫人,马西屏认为她和她先生一样,很有法律人的执着:

“周美青真的很有想法,她坚持不受丈夫的影响,自主选择自己的生活形态。”她从不和官太太的圈子来往应酬,也从来不享受任何政府提供的便利(政府有惯例为官员夫人提供一辆备用车),每天自己开车接送孩子,抢车位;她也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所有官方活动,都见不到市长夫人的身影。

她和女儿一样,从不明白家中这位偶像级人物帅在哪里。谈到马迷对马英九的崇拜,她说:“崇拜一个人,是因为你可以不需要和他生活在一起。”她直率地说:“我常常觉得他很倒霉,好象每个女人都很崇拜他,偏偏娶了一个老婆不太崇拜他,两个小孩也不崇拜他,连家里的小狗,好象也不太把他放在眼里。”而她对马英九的看法是:“他的确是很认真、很用心在做事,但是不可否认,他的good look和good luck,帮他加分不少。”

对于妻子,马英九因为很少时间陪伴而感到内疚,不过他和周美青的互信和互相尊重大家都看得见,即使选举前马妈妈、马大姐、马二姐、马小妹和女儿们都站出来帮忙,他也从不勉强太太曝光。他表示:“我不喜欢因为自己工作的关系,让家庭生活受到干扰。我太太是一个有专业学养的职业妇女……除非她愿意,我从不要求她参加我公务上的应酬,我觉得这是夫妻间彼此尊重的当然结论。我尊重我的另一半,相信我的坚持也应该是21世纪新好丈夫的标准。”

同样学法律的周美青与马英九称得上是志同道合,对马英九的人生状况早就十分理解,“从学生时代他就很忙,除了念书,还有很多爱国活动得参与。”当初在纽约大学硕士班和马英九成为同班同学时,两人一起读书、生活,毕业后订了婚,来年在纽约的法院办理公证结婚。成为马太太后的周美青为能让老公专心攻读博士学位,不仅在哈佛法学院东亚法学中心担任研究助理,还在图书馆兼任管理员,并且到学校旁的一家中国餐厅担任领位的工作。那一段相当清苦的日子,是两人无可取代的刻骨铭心回忆,马英九靠着学生贷款、向亲戚借钱来筹措学费,至于生活的重担,就落在周美青一人肩上。日后当周美青重返旧地,才不可置信地发现离家最近的超市原来那么远。

他们家的全家福相片里,女儿们和妈妈一样的帅酷劲儿,唯一会十分温柔善良站在一旁微笑的人,也只有马英九一个。两个女儿都毕业自台北著名的北一女,也先后从陈水扁和马英九这两任市长手中接过“市长奖”,聪明的女儿们说:“在我们眼里,爸爸是一个观念自由开放、关心家人,工作忙碌、正直诚恳、负责认真,但又有一点糊涂的可爱父亲。”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写照。

她们都认为马英九脑筋不怎么样,因为每次和他玩脑筋急转弯的猜谜游戏,他都很少答对。而且全家在餐桌上聊天时,马英九的话题都很无趣,例如在“法务部长”任内,他就会拿起桌上的糖包告诉她们,这样份量的毒品有多少克、值多少钱;在“陆委会”时,话题又变成台北与上海、北京之间的距离是多少等等。同样的话题,他会一讲再讲,弄得她们常一开始就警告他别再提。

在台湾,各主要党派的领导人在从事选举等重要的政治活动时,他们的夫人也往往披挂上阵,为丈夫拉票。政要大打“夫人牌”在台湾政坛可说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陈水扁的夫人吴淑珍1953年生于台湾省台南县一个富裕的医生家庭,和陈水扁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学。吴淑珍的父母曾千方百计阻挠两人的结合,但他们还是于1975年公证结婚了。1976年,在妻子的鼓励下,陈水扁参加了美丽岛军法大审律师团,担任黄信介的辩护律师,开始涉足政治。1985年,陈水扁参选台南县长失败,同年11月18日,他在进行谢票活动时,吴淑珍突然被一辆横冲直撞的重型车撞倒在地,虽然经过几次手术挽回了性命,但从此下半身瘫痪。尽管如此,她仍然十分乐观。

1986年,陈水扁被判入狱,吴淑珍代替他竞选“立委”,竟然一举击败同一选区的谢长廷。

由于吴淑珍身体的特殊情况,陈水扁便经常打出妻子这张牌,为自己赢得更多的女性选民。1998年,他竞选台北市长,情况很不乐观。当时下半身已瘫痪的吴淑珍不仅频频拍电视竞选广告帮他助选,而且还不断在公开场合露面,接受媒体采访。陈水扁就任台湾当局领导人后,吴淑珍的作用表现得就更加明显了。在政治上,她曾提议定期在早餐的时候把各“部会首长”召集到一起,加强政策沟通。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丈夫绯闻的最佳“消毒剂”。就在陈水扁和萧美琴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之际,她公开站出来表示绝对相信丈夫,甚至向记者透露他们夫妻有正常的性生活。借此表示陈水扁根本不可能有外遇。但也有报道称,种种迹象表明,吴淑珍早已经知道绯闻一事,她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但内心的委屈任谁都能看出来。

连战夫人方踽出身名门,父亲是物理学家。她气质优雅,容貌出众,曾当选“中国小姐”。赴美留学时,她认识了在芝加哥大学深造的连战,两人一见钟情。1965年,连战在获得博士学位后,和方踽举行了婚礼。一个是“中国小姐”,一个是世家子弟,“金童玉女”的结合一时间被传为佳话。

方瑀是个传统的中国女性,一直过着“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生活,除了回到台湾后教了10年书外,她基本上是以家庭为重心,一方面照顾连战的饮食起居,另一方面照顾子女。

但是身为政治人物的妻子,方瑀很多时候也身不由已。去年选举期间,她除了陪丈夫出席各种庆典盛宴以及大大小小的公益活动外,还勤走基层,和普通百姓拉近距离。由于长时间走路,方踽的膝盖出了问题,但她仍然一瘸一拐地坚持为丈夫做宣传,帮民众刷油漆、上台献唱,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这些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即兴问答”,很多问题相当尖锐和敏感。她在一次回答时就曾冲口开出“连战若当选,台湾股市将突破1500点。”

的支票,引来一片哗然。

宋楚瑜夫人陈万水很会说话。她一头短发,一身得体的套装,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干练精明。过去,她视家庭为最隐私的部分,很少在公众面前曝光,但自从接受了宋楚瑜要参选的事实后,她也让人渐渐了解了她的家庭,包括她的恋爱史。据陈万水透露,她和宋楚瑜是在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留学时认识的。后来在一次郊游中,宋楚瑜突然说“你嫁给我好了”,陈万水一口答应了下来。

宋楚瑜宣布竞选后,陈万水全力支持,并用自己讲话与处事的得体给台湾民众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她比宋楚瑜大两岁,这在台湾社会并不多见,很多人都问她,有没有担心容颜和年龄老去等相关问题。每到这个时候,陈万水总是笑着回答说:“幸亏他老得比我快,因为他工作忙,站在第一线,我站在第二线嘛。”简单而轻松地回答了这个并不太好回答的问题。

“兴票案”使宋楚瑜的支持率一路下跌,当各方的炮火密集射向宋家时,却没有一个人将陈万水列为攻击目标。很多人认为,这可能是她一直对事件没有表态的缘故。但她对此却有另一番解释。她说,这是因为她自从丈夫出任公职以来,就一直坚持“公事公管”的原则。尽管宋楚瑜担任“省长。”

期间,手中掌握了高达两万亿的预算,但宋陈两家都是一分不沾。如此一番话,既突出了宋楚瑜的清廉形象,又间接否定了“兴票案”涉及的巨款是被宋楚瑜中饱私囊的说法,其说话技巧与应变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行政院长”张俊雄共有两个老婆,他的“双人枕头”事件在台湾几乎家喻户晓。张俊雄的原配夫人徐瑞英和张俊雄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顺理成章地结了婚。1966年,张俊雄从嘉义转到高雄开律师事务所,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认识了在舞厅上班的朱阿英。

刚开始,朱阿英过着一般小老婆的生活,从不曝光。由于与徐瑞英分开住,所以两边一直都“相安无事”。后来张俊雄竞选“立委”,国民党将此事第一次曝光,朱阿英也逐渐走上台面。她浑身充满政治细胞,经常陪同张俊雄出席各种宴会,为他拉拢人心,张俊雄也很听她的话。竞选期间,人们经常可以看到徐瑞英和朱阿英的助选车队,但幕僚安排得非常妥当,不让双方碰面。

张俊雄现在与徐瑞英越来越疏远,只是提供基本生活费用,偶尔走动走动,对此,徐瑞英只能忍气吞声。她曾对记者透露,当初不是没有想过离婚,只是孩子太小。现在,她和母亲生活在高雄,每天靠念经来打发日子。而朱阿英却在“行政院长”官邸享受着官夫人的一切待遇。

相较于一些官夫人,周美青宛如“隐形人”。马英九的家庭生活一直保持低调,非常不希望政治入侵,也不让家人涉人他的工作。马英九三十出头就在蒋经国身边历练,见识过宫廷的险恶,深谙洁身自爱的重要性。历史经验告诉他,把家人扯入政治,不仅永无宁日,且常无好下场。

周美青除了选举时期帮他拉票,一直都谨守分际,闭口不谈马英九工作上的是与非。她很珍惜自己在财经专业的成就,不让自己的专业形象减分。周美青是位标准的职业女性。她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做饭做菜,帮女儿温习功课。做事干练、快人快语的她强调不愿做“政治花瓶”,不愿像附属品一样跟着丈夫到处拜访或参加社交活动。

周美青平时行事极为低调,所以在马英九参选台北市长前,知道她名字的人不多。1998年7月,周美青第一次公开露面,就给媒体留下了深刻印象。她说话简洁、率真,毫不客套修饰,甚至冲着马英九频频开炮,与一般官夫人以夫为尊的态度截然不同。对于妻子犀利甚至略带调侃的言辞,马英九偶显尴尬。但始终微笑以对。

作为台北市长夫人,周美青也有自己的事业。她现任台湾“中国商银法务室”主任。平日里,周美青行事低调,做事谦和,她从不以市长夫人自居。

2005年4月18日,她以“中国商银法务室”主任身分出席台湾“立法院”的一个质询会。会上,民进党“立委”故意点名她上台答询。由于一度紧张,首次登台的周美青错把“委员”说成“董事长”。不过,在随后的答询中,周美青表现得相当稳健。事后,她对民进党“立委”的“故意”行为并不在意,说:“也许正因为我是市长夫人,他们才特意让我答询。”说话率真,毫不客套修饰,是周美青留给记者最深的印象。

在多次民意调查中,马英九都当选台湾最有魅力政治明星的第一名,很多记者问周美青是否担心丈夫有外遇,对此,她回答说:“我对他有信心,对自己也有信心,为什么大家好像对我们没什么信心?”对马英九而言,也许正是这种信任才是对他工作最大的支持。

马英九和他的一对女儿感情很好。在担任“法务部长”期间,马雷厉风行查察贿选,虽然大快人心,也得罪权势之人。尽管民调施政满意度高达八成八,但仍被调离“法务部”,转任“行政院”政务委员,令他感慨万千。这时,大女儿马唯中安慰他:“爸,想开点,其实你已很幸运了,在古代可能会被杀头的。”大女儿马唯中中学毕业,选择赴父亲的母校哈佛大学深造,给了马英九很大的安慰。小女儿马元中赴美读书,他因忙于市政而无暇送行,内心不安、深深自责。他曾惭愧地说,在女儿身上下的工夫,远不如父亲当年在自己身上下的工夫。

有一次马英九赴美访问,在哈佛演讲后,他便急着去与思念已久的女儿马唯中见面,幕僚称赞他演讲很棒,他心不在焉地笑着说:“演讲不重要,女儿最重要!”爱女心切,溢于言表。

马英九的大女儿马唯中,除了有大大的眼睛、高挑的身材,长得非常漂亮外,还继承了父亲的语言才华。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会完整背出《老残游记》,着实让大家惊喜了一番。此外,马唯中的英文十分优秀,每次参加英文即席演讲,都获得第一名。

1998年,学习优秀的马唯中高中毕业后原本被推荐到台大生物系念大学,但因为媒体传言说她进入台大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因此生性正直的她毅然选择去了父亲的母校美国哈佛大学。由于马英九当时有公务在身,无暇送行,对此,马唯中最能理解父亲,她一点也未怪马英九。

在爷爷马鹤凌眼中,她的两个孙女,一个“正”、一个“奇”。马唯中的“正”,是指她很有正义感、正直;而“奇”,是说小孙女马元中个性稀奇古怪,老爱说令人捧腹的话。马元中在家里年龄最小,自然受到父母更多的宠爱,于是养成了特立独行的“娇娇女”的性格。有一次,马元中陪父亲亮相记者招待会,当马英九做出要亲她的动作时,竟然被她拒绝。她还故作恶心地说:“爸爸的脸太油,我拒绝你亲我。”把在场的记者逗得哈哈大笑。还有一次,当马元中被问到如何看待很多女性把马英九当作偶像时,她装作一脸疑惑地说:“爸爸比我胖这么多,怎么会是偶像呢?”

台湾《联合晚报》曾经报道,马氏两姐妹都是才貌双全。马元中的英文也不逊色于姐姐,她也曾获得台北市中学英语演讲比赛第二名的好成绩。

现在她在父亲的支持下,也已经远赴美国著名的布朗大学就读艺术系。当记者向马英九问起他的小女儿在美留学的具体情况时,马英九笑着说:“我可不敢透露太多,否则小女儿该打我了!”

2005年11月,大女儿马唯中因祖父病逝回台赴丧。马英九的家人向来低调,女儿马唯中难得回台,让外界惊艳。不过她并没有闪避媒体镜头,反是留下落落大方的倩影。几年不见,马唯中虽仍维持俏丽短发,但加上白皙的肌肤,以及修长的身材,怎么看都是女大十八变,增添更多成熟女人味。

人们说,爸爸马英九帅,果然女儿也很美。有人说,马唯中和韩国女星李英爱很像,也有人说比较像日本的广末凉子,还有人说其实最像刘若英。马英九相当保护家人,向来不多谈女儿。据了解,今年25岁的马唯中已经在美国工作,从事展览筹备方面的职业,因此浑身散发艺术的气质。有台湾媒体曾经这样形容马英九一家四口:小马哥长得帅,马嫂个性生得酷,两个女儿长得俏。正是这温馨的一家,让马英九事业颇有成就。

马英九当选台北市长之后,记者问周美青是否支持丈夫参选,岂知她说她并不支持,只是丈夫选择了这条人生之路,作为妻子,她只好尊重。她说,自从得知丈夫当选,她便知道这个先生出门等于丢掉,回家就如同捡到一样。她说:“自从马英九当选台北市长后,我们家就少了一个人,但多了一条狗。”当时台北市的流浪狗太多,成了一大社会问题,身为“市长”的马英九,不得不站出来号召市民领养流浪狗,他自己也以身作则,领养了一只,并且取名为“马小九”。这就是周美青说她家少了一个人多了一条狗的出处。

“马小九”从2.4公斤被养成了马英九所形容的“高大英挺、气宇轩昂、一表狗才”,每天凌晨五点,它就会过来舔醒马英九,像个不需要电池的小闹钟。虽然都是家中稀有品种的男性,但马小九所享受的待遇却要比马英九高得多,马英九的早餐必须自理,马小九却由女主人周美青亲自喂食一日两餐,还常常开车载马小九出去散步。

将运动变成令观众尖叫

每天清晨五点,马英九都会穿着条超短小内裤,迈着双长腿,在台北的街道上健步如飞。看惯了办公室里一群挺着啤酒肚的男人,任何女人都会相信,眼前这幅画面实在很美好。

马英九是位运动不懈的男人,而且将运动变成了一件令观众尖叫的美事。他跑步,会穿紧身短裤;他游泳,会暴露两点,而且他以运动来锻炼自己的意志。他的解释说,“许多人在养成跑步习惯时,会发现自己很难克服想要偷懒的惰性,我的理论是:勉强成习惯,习惯成自然。方法是为自己营造一个情境,让所有偷懒的因素通通消失,或是减少到最低,让运动像吃饭、睡觉一样,成为每天生活的一部分。”

马英九的跑步哲学有“三不原则”:不半途退出,不半途休息,成绩不退步。但马英九也承认,这三不原则也正是慢跑的“三难”。马英九形容跑步是“无产阶级”最“便宜”的运动,既不分阶级也不花钱,可以在运动场上跑,也可以在马路上跑。马英九在“法务部长”任内,还有百姓趁着跟他跑步的机会申冤告状,陈情检举,拉近了他和百姓之间的距离。参加社会公益活动的经历中,马英九陪残疾人跑过步,参加过单位举办的慢跑活动,也边跑边为“马迷”签过字。马英九成为名副其实的“慢跑明星”。

马英九跑步最快的记录是:3公里/11分46秒。他每天睡前要做200个仰卧起坐,俯卧撑最高记录是连续做120个。40多岁的马英九,在民间举办的摩天楼爬楼梯登高比赛中,其拼劲不输20多岁的年轻人,至今,已过天命之年的马英九,依然眼未茫、发未苍,许多熟人都说他跟当蒋经国的秘书时一个样,医生甚至说他的“内脏年龄”只有30岁出头。这都是锻炼的结果。

很少有人知道,马英九跑步首先是为了健康。1974年,小马哥打排球扭伤了右膝盖,直到后来在美国纽约大学求学时旧伤复发,才动手术切除了受伤的软骨,医生便要求他以跑步来帮助复原。马英九做任何事都讲求一以贯之,这一跑,就跑出了心得,为了增强理论知识,他甚至还购买国外的专业跑步月刊来研究学习,最终将长跑运动坚持了下来。此外,他也发现长跑可以帮助他提高生活质量,“在我的家族中,祖父得年六十,最后因为中风而过世,我父亲也有高血压的毛病,所以我必须长期运动,维护我心脏、血管等方面的健康。”

马英九每年出境数次,在国外紧张到连观光的时间都没有,只好利用早上的晨跑来观赏当地的美景。“我可以很自豪地说,全球许多城市,我几乎都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最适合跑步的地点。”在美国密西根湖附近,他在零下三十度的天气出去晨跑,跑了15分钟呼吸困难才打道回府;在新加坡,当地政府派出警官保护他,才跑不到一分钟就跟不上了,后来只好找来长跑选手跟着他;在德国波恩,他每次都跟莱因河畔的驳船赛跑;在瑞士的苏黎世,沿途如画的湖光山色,让他难以忘怀。小马哥亲近了全世界许多城市最清新宜人的风光。

自从马英九掀起了跑步热潮后,许多人才第一次了解原来跑步运动没那么简单,而且跑步这种事情也可以上升到哲学高度。马英九最喜欢的演讲主题就是他的“跑步人生观”——第一,凡事都要有准备;第二,人天生不平等;第三,不要怕输在起跑点。

由于膝盖的宿疾,医生也建议他勤游泳。每个礼拜至少有四个早上,马英九会在市议会的游泳池练习泳技。游起泳来,他一样是勇往直前,永不放弃,有时他忽然想起了某个技术上的环节不甚理解,就会立刻请教旁人。金溥聪就曾在夜宿的房间里,和同事分别抓着马英九的脚,教他怎么蹬腿。

“Nothing is beyond the training”,这是教育学家杜威的信念,而练习、练习、再练习,正是马英九的运动不二法门。其实马英九是在童年期差点惨遭溺毙之后,才发誓一定要把游泳学好。当年他在退潮时刻的金山海水浴场和家人戏水,却发现自己离岸边愈来愈远,情急之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沉到水里,然后跳出海面大喊救命,这才被岸上的救生员发现而成功营救。

就像跑步带动了风潮一样,马英九穿着泳裤裸露两点的画面频频出现后,果然民众也跟着热衷起了游泳。不过游泳不比跑步般无场地条件限制,台湾的平价游泳池并不多,马英九也因此开始推动起学校的游泳池建设计划,并把原有的室外冷水池改成室内温水池,希望在一年四季,年轻学子都能藉由游泳而锻炼出坚强的体魄,也可以开放给一般民众来平价使用。

马英九十分欣赏“文明人的头脑,野蛮人的身体”这句话。有一本书对他影响最深,那就是罗家伦的《新人生观》。罗家伦认为:“一个现代的青年要有文明人的头脑,野蛮人的身体,和不可屈服的意志。”马英九为它下的诠释是:“文明人的头脑指的是格局和器宇、真诚与智能。历史的潮流急遽推移,身为一个跨世纪的青年,面临时代的风云际会,想要引领风骚,必须具备优美的品性,轩昂的器宇,加上真诚的心地、清纯的智虑,才是世纪青年的典范,才是真正的世代。野蛮人的身体指的是体力和健康。我不喜欢有些人喊‘苍白的一代’、‘失落的一代’,苍白是一种病态,失落是一种颓废,愿大家在身体上一起加入野蛮族。不可屈服的意志绝非时下的‘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我非常佩服屈原,他为了不向昏君屈服,宁可一死以明志,心自强,志不遥,定心广志,如此何所惧。这就是不可屈服的真谛。”

经历过的“性骚扰。”

有人曾经对马英九提出过这样一个问题:“你心目中最美的女人是谁?”他毫不犹豫地说:“王清峰,因为她认真做事。无私的女人最美。”

王清峰是马英九太太周美青的同班同学,当年,王清峰当选台湾十大杰出女青年,就是马英九推荐的。台湾的色情业非常发达,日本男人成群结队来台湾访春买春,造就了这个行业的畸形繁荣。为了迎合日本买春客的变态心理,台湾黑道想尽办法营造市场,一时间,许多未成年少女被迫进入这个行业,雏妓问题,成为台湾的一大社会问题。

为了拯救这些雏妓,王清峰竟然勇敢地站出来,成立台北妇女援救会,出任第一任理事长,和那些背景复杂、实力强大的黑社会集团斗争,不惜以个人的生命相搏,真正是孤胆英雄。这种认真无私,感动了马英九。所以他又加了一句:“我台大法律系学妹沈美珍接棒,出任妇女救援会第二任理事长,投入拯救雏妓行列,也很美!”

至于明星方面,马英九也曾喜欢过几个人,但不是那种追星一族。比如初中时喜欢凌波,后来又喜欢过林青霞。至于他青年时代的影视明星,实在说不出几个。当然,现在又不同了,现在他也成了明星,常常都有和明星同台的机会,于是有了一大批明星朋友,像王菲、李玟、孙燕姿等,那是一种纯粹艺术角度的欣赏,而不是追星。

谁都不相信马英九是这样的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既然他身边有那么多美女,又是风情万种,哪个男人能够抗拒那种魅力?总有一天,他会湿了自己的鞋吧?台湾政坛,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马英九的鞋,希望有朝一日看到湿迹。但马英九说:“君子慎独。”他说,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他有一种办法保护自己的羽毛,那就是不给美女坐怀的机会。他说:

“我每天戒急用忍,跑步、游泳、洗冷水澡,不会出事。”这话似乎表明,马英九并非不动心,偶尔也有男性本能勃发的时候,但他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戒急用忍。

马英九也曾经遇到过“粉红色”遭遇。

马英九第一次遇到妓女搭讪,是与陈履安一起到美国去,在逛街时突然一个美国女人上来问:“Do you want to F×××!”单刀直入的粗鄙用词,吓了马英九一大跳。

后来有次他到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访问。一晚,与几位朋友沿着多瑙河畔散步,结果有几位流莺正在拉客,看到他们就跑来搭讪,由于在美国的“不愉快”经验,马英九避之唯恐不及,刚好有一团台湾观光客经过,大家认出马英九,马英九暗叫好险,要是被看到与流莺一起,那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1997年,马英九赴莫斯科大学法律系访问,住在莫斯科红场旁的五星级饭店,有一天晚上九时回饭店,在房间附近有位盛装入时的俄国女子,用优雅而清晰的英文问:“Do you want a company tonightr”因为对方优雅而不粗俗,与刻板印象不同,马英九勾起了好奇心问:“How much?(多少钱?)”

“Three hundredsU。S。dollars。”(三百美元)马英九闻言,心中有股沉重的悲哀,因为白天他才问过法律系几位国际法教授,得知他们一个月薪水竟然只有二百美元,学术沉沦,令马英九微微一叹。

马英九说他本来想告诉对方:“很抱歉,你们的价格超过了我们行政院核定的公务人员出国旅费标准。”这就是马英九,机智、理性,又有些顽皮。

后来他每天晚上回旅馆,都遇到不同的女人,马英九才明白这是“集团化”,而且与旅馆“挂勾”。

这么多年来,马英九当然或多或少会遇到一些“骚扰”的场面。基本上,马英九不太愿意去谈这方面的事,他不希望被骚扰,但马英九也尊重骚扰他的人。

有一件人皆知的事,在马英九担任“总统府副局长”任内,有位担任护士工作的周小姐,有妄想症,妄想快要成为马英九夫人,所以无论打电话或写信,都以“马英九准太太”的身份自居,后来经由张老师协助,送往荣总住院治疗,可惜后来周小姐拒绝做进一步疗程。马英九知道后说:“周小姐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我很同情她!”

2002年的5月4日,马英九在报刊发表文章论胡适精神。其实细察马英九的“柳下惠式哲学”,真有几分胡适的影子。胡适在处理自己与异性关系时,曾引用康德的话明志:“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要将人道本身视为目的,而不仅是手段。”“要以人道作为最终的裁判。”马英九用理性与道德做自己最终的裁判,他不是柳下惠,他是“从论语中走出来的人”。

马英九的哲学是:“行有行规,每一行都要遵守行规。绝对不碰财与色,是政治行规,政治人物都应遵守。”他到政大当教授的时候,那些女大学生,便有不少人跃跃欲试。有些人自信心爆棚,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实力打败马太太周美青,成为马夫人,所以,一旦有机会,便往马英九身边跑。甚至有些人不考虑名分,就算是当马英九的地下夫人都愿意。对于这些人,马英九一概敬而远之。

他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但凡有女学生来访,他会立即将办公室的门完全打开,让所有过往之人,都能看清里面的情况,也证明里面仅仅只是师生之间的学术活动,与别的事情无关。女生请他在衣服上签名,马英九一定悬腕。不过,这样做也有些危险,毕竟,马英九的办公室,是女生最喜欢走进的办公室,整天都有一帮女生围着他转,难免会有一些话传出来。

明星往往有受人安排“被动”揩油的机会,马英九遇到这类情形是很多的,比如2005年8月1日,台北shoppingday正式起跑,揭幕仪式上,马英九自然会出场,而嘉宾中有一位年轻美丽的名模蔡淑臻小姐,她的任务,是展示此次活动第一大奖的奖品:一枚一克拉的钻石。只见蔡淑臻上台后,旋风般一转,前胸后背全露,尤其是前面,衣服仅仅搭住半边乳房,上面就是那枚钻石。主办者竟然要求马英九将钻石上面的包装盒取下来。此时,马英九就算是悬腕,也难免会碰到她的皮肤。马英九对于这件事显然没有准备,当时显得有点尴尬,虽经主持人一再鼓励,他最终还是坚决地拒绝了。

马英九对于妻子的忠贞,能够拒绝各种诱惑,正是女性最艳羡的优点,每个女人都想拥有这样的丈夫,因为在这真相时时被颠覆的焦虑不安年代,“小马哥”就像一剂唯一有效的定心丸,成为世上可能是最后一个不说谎也不背叛的男人,带给饱受男人不贞之苦的女人们一线希望。

女人要的,无非就是这个——个所有女人都想要的男人,而他却像《西游记》里的唐三藏,全世界男人都想吃了他以求长生不老,而妖女们也都千方百计要占有他,他却克制了所有欲念,坚定不挠地一心只想达成到西方取经的目标。

不过马英九并不是这种超凡人圣的美男子,他认同的是金庸小说《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因为他憨厚老实、身体强壮、武功高强、充满正义感,却又不解风情。”马西屏比喻马英九是现代郭靖,认为马英九和郭靖具有共同的“格调”,面对小人仍拒做小人的行径,是人性中最光洁的一面。

爱美女但远离美女

在台湾,不论民意调查的题目如何变换,举凡“女人性幻想对象”、“女性的梦中情人”、“最佳捐精人选”、“最美的政治人物”等等,马英九永远囊括票选第一名。

台湾政坛流传着一种说法:不论马英九做错什么事,只要他一摆出无辜眼神,选民就会立刻原谅他。因此陈水扁曾酸溜溜地撇下一句名言:“千错万错,马市长不会有错!”这是嫉妒他的人所说的话,而讨厌他的人,大多是出于嫉妒。蒋经国说他是个“没有缺陷的年轻人”,人怎么可能没有瑕疵!

除非是作假,但是多年来却没有任何人“逮”到过马英九犯错的事实;严格说起来,他真的从未犯错,至少他做的都是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即使别人因为不认同而指责他错,他也会依循内心的尺度而坚持到底。

马英九会不会是个固执己见、不知变通的人呢?确实是有这样的声音出现,不论出自对手阵营,或是他的党内同志。很多人不看好他的沟通协调能力,都担心“水至清则无鱼”。他的幕僚们都极力帮他澄清,说什么“坚持原则,一丝不苟,并不代表没有弹性”云云,但再多的圆场,也去不掉那似褒若贬的“不粘锅”名号。虽然这勉强可算是供敌手攻击的缺点,但偏偏也正是市民对他付予信赖的最大原因——即使再不认同他的理念或立场,市民也都相信他绝非心存一己之私。

在2004年台湾大选过后,蓝营强烈质疑陈水扁的“两颗子弹”事件,走上凯达格兰大道抗争,谁也想不到身为国民党副主席的马市长,非但不投入连战的静坐行列,反而在合法申请的集会游行时间过后,立即指挥台北市警局强制驱离不肯散去的群众!府前的凯达格兰大道明明就是归属台湾“总统府”管辖的“博爱特区”,马英九大可将维护治安的责任丢给台湾当局来处理,但他却宣称“宁愿自己处理比较安全”,因而惹恼了许许多多蓝营的民意代表及知识分子,他们都认为同样情况在外国恐怕早就闹革命了!

还要遵守什么死脑筋的法律?

这起事件成了对手攻击马英九的有力武器。事件过后,2005年国民党主席选战开打,竞争对手王金平就作了这样一则电视广告,主题是:“凯达格兰大道前的抗争,谁全程参与?谁又临阵落跑?”以为会切中马英九要害,没想到却没有收到任何成效。“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恐怕王金平的老派幕僚们完全没有搞懂,马英九已经是深入民心的“家里人”——你会因为家里人和你意见不合,就和他脱离关系吗?在法理上,他秉持令人哑口无言的原则,即使心中再怎么跟他赌气,还是知道他其实没有错,而且他是那么诚恳地坚持着,并无恶意要和谁作对。

有位女记者谈起她对马英九的看法时说:“在2003年SARS蔓延期间,曾带着美国某医疗机构驻台总裁,到市政府和马市长商谈捐赠隔离衣等事项,会后马市长和我们逐一握手道谢,我问他:‘马市长,你还记得我吗?他一只大手掌温暖地紧紧握住我,微微欠身向前,两眼那么诚恳地看进了我眼底,低沉温柔的男性嗓音从他可掬的笑容中肯定地吐出:’我当然记得你!‘霎时间,我已经完全被他征服,即使他不是马英九,也实在是位迷人的绅士。虽然之前和他在不同场合见过几次面,也曾采访过他,但是他每天都必须接见不少中外媒体,何况我这自由作家也不是常露面的政治线记者,他怎会’当然‘记得我呢?就算他只是哄我开心,我也宁愿接受他的诚意。从此以后,再有人要攻击性地讨论关于他的事,我都会半开玩笑地遏止:不要这样说我的马英九!’若他以这种两秒钟‘搞定’一个女人的速度,乘以他南北奔波亲近民众的时数,也难怪全台湾的女人差不多都已爱上马英九。”

在传统台湾男人眼中,马英九似乎老让他们觉得太“娘”,不够男子气概。何谓“男子气概”?就是喝酒夜不归宿、对女人粗言粗语动作强势、和同伴们互相对彼此的伴侣圆谎、将老婆管制成家中黄脸婆,自己再到外头采小野花、绝不帮忙家事只等人侍候、回到家中喝斥小孩指使老婆……台湾女人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凡事只剩一张嘴的虚张声势男人,而这些德性,马英九一项都没有。只要有空,他会在家中下厨、打扫地板、刷洗马桶、烫衣服、缝扣子,周末假日带家人到住家附近的学校打打球,然后一起上个小馆子。

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疑问:马英九是政坛中罕见的美男,亦手握大权,难道真的没有点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但经过了这么多年不间断的贴身紧逼,全台湾的媒体与民众还是心悦诚服,马英九确实从不与男伴去花天酒地。他十分清楚“行有行规”,“每一行都要遵守行规,绝对不碰财与色,是政治行规,政治人物都应遵守。”

但马英九并不是古板的老夫子,遇到美女,他也会坦然承认自己的欣赏。被他提及的女人并不多,美国名模辛迪·克劳馥就是其一。他曾在家中和老婆周美青观赏辛迪主演的电影《极速快感》,后来辛迪来台湾时有机会和马英九同台,她那高挑的身材和迷人的风采,让马英九承认有点被“电到”的感觉。

喜欢他的女人们倒是从不吝惜表态,陈文茜公开说马英九是她最想“一夜情”的对象。陈文茜不仅是媒体和政坛“两栖人”的典型,同时也是台湾历次重大选举中的风云人物。大学毕业后,她先到了《中国时报》,仅3个月就当上美洲版副刊的主编,但不久她就离开该报。此后,她相继帮助一些党外人士参加竞选,充分展露自己非凡的宣传策划和执行能力。1995年,陈文茜开始正式担任民进党的“化妆师”。她以媒体的种种运作手法来重新包装民进党,将另类的摇滚乐、流行歌手等请到民进党的许多活动中来,并大量利用有线电视等工具进行宣传。陈文茜的努力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民进党在民众当中的“草莽”形象,并给台湾选举文化带来巨大影响,但她的宣传理念在当时并不被民进党多数所接受。在这种情况下,她选择退出民进党。

之后,在当时担任民进党主席的许信良的力邀下,她又再次回到民进党,担任党主席特别助理兼青年部和文宣部主任。1999年,党主席许信良退出民进党,陈文茜也再次与民进党说再见。如今的陈文茜与资深媒体主持周玉蔻、李艳秋并称为“飞碟三朵花”,她犀利的辩才和该说就说、该骂就骂的行事风格深受欢迎,“文茜小妹大”节目的收视率直逼排名首位的“李敖大哥大”。2001年底,不甘寂寞的她以无党籍身份顺利当选“立委”。陈文茜是台湾泛蓝阵营的三大名嘴之一,与打击陈水扁的政论专家李敖和赵少康主持的节目风格泼辣,一针见血,备受岛内民众欢迎。但在陈水扁主导的民进党当局打压下,他们被迫移师岛外,加盟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他们主持的三个栏目也成为收视率最高的栏目。

艺人小S和大S是众所周知的“马迷”,在许多场合她们都表示“挺马”立场,且不许别人诋毁他;一些熟女级的艺人像是美腿熊海灵、马世莉等等,一提到马市长就是一阵激昂。执掌瘦身集团的女企业家庄雅清,向来是马英九的支持者,她的办公室在最重要的位置除了挂上慈济证严法师的赠礼,再就是一幅马英九送她的手工艺术品。《时报周刊》的总编辑王美玉小姐则说:“一般人认为女记者们喜欢马英九是因为他好看的外表,这种说法简直是对女记者的一种侮辱!”女性有其判断力,不是靠外表就可以蒙蔽,而马英九所代表的是一股主流民意,女人们都会期待这股不同势力的崛起,可以赶走以往“政治分赃”的生态。

台湾第一名模林志玲,红遍两岸三地,甚至被很多男明星奉为心中的“女神”。日前在接受台湾媒体访问时,一直以单身自居的林志玲,破天荒开出五大择偶条件,公开点名几位她最欣赏的男士,台北“市长”马英九列居首位。林志玲的绯闻一直不断——被传与言承旭发展地下情,又被指有台湾某富商之子热烈追求她。这些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林大美人”的“终身大事”,对此,林志玲却越挫越勇,她笑说:“我绝对不会让工作阻断自己的幸福。如果对的人出现,绝不会闪躲,希望和另一半手牵手、光明正大走在路上。能和爱的人走在阳光下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谈及自己欣赏的五个男人,林志玲开出名单,第一位就是政治明星马英九,林志玲评价:“他是对生命认真的男人。”

2004年12月24日,台北市立美术馆21周年馆庆,林志玲担任艺术亲善大使,与马英九首度同台。马英九笑说,林志玲果然超人气,让他第一次感受到被冷落的感受;马英九也盛赞林志玲外型美丽,“比电视上好看”,喜好艺术的她可说是内、外在美兼具。林志玲透露自己是马英九的粉丝,第一次站在偶象旁边有点害羞,而未来马英九如果竞选总统,她会投马英九一票。

《壹周刊》曾经评断马英九会将国民党的“人和”搞砸,也就是许多人担心的“党内分裂”,但事实证明在马英九宣布参选党主席后,国民党的新进党员暴增了6000名,其中有六成是女性。除了同阵营的女人爱护马英九,说来有趣的是连敌对阵营的女性们也无法抗拒马英九的魅力,每每在市议会的质询台上,女议员们明明是要攻诘马英九,但语气中总难免带些撒娇式的调侃和揶揄,似乎面对一位谦冲君子,恶毒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在一些与吕秀莲、吴淑珍的互动机会里,马英九秉持着对待女性的尊重态度,以至她们也都对马英九有着极高的评价,并不因为政治立场不同而不欣赏他。

2005年8月24日,马英九参加台湾中天电视台“康熙来了”电视录影,并和现场小朋友、FIR飞儿乐团共同合唱活动主题歌曲——“把爱传出来”。

马英九还自己弹吉他,边弹边唱。这天,马英九一改平常严肃拘谨的媒体形象,特别穿着浅蓝色T恤、球鞋和牛仔裤参加电视录影。在主持人小S的麻辣逼问下,马英九不经意地透露自己的恋爱史。他说,为了怕老婆吃醋,早已把过去前女友照片和情书给“不小心”搞丢了。

不过,小S见到心目中的偶像马英九有些“失控”,抱着马英九照相,而且频频换姿势照个不停,让马英九很尴尬,不过马英九也幽默的说道“没关系,我已经报备(向太太)过了。”

当主持人问及过去爱情史,马英九笑着透露,在认识现任老婆之前,自己曾有过3次恋爱经验,但仅止于单纯地约女生看电影和吃饭,并不会主动牵女孩子的手。马英九还说,他的第一次初吻是在大学时候,且是那种深深“舌吻”。

谈到和夫人的相处之道,马英九自嘲说,夫妻争执是在所难免。但不论谁对谁错,不久之后自己总是会第一个投降,向老婆陪不是,不会让争执持续下去。

马英九不仅远离美女,不去烟花场所,而且对有伤风化的行为绝不宽恕。马英九严惩日本嫖客的态度一直为人所称道。那是2002年。1月11日,岛内坊间浮出一本名为《极乐台湾》的日本色情“娱乐”指南。这本“指南”详细介绍台湾风月场所,更将台湾形容为日本商界政要寻花问柳“性地”。该书由日文书写,内有台北、高雄两市约三十多家色情场所,包括酒廊、卡拉OK、按摩院、红茶室等的导览。书中不但详尽介绍台湾哪里可以买春作乐,并且包含了大量的女性露点、猥亵图片。该书中,酒店的位置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教人怎么搭捷运(地铁)去“快活”。

该“指南”的作者以实地采访形式,向日本男性读者介绍每家“春店”的地址、营业时间,坐费、出场费、过夜费等各种收费,还“评审”服务小姐的姿色、年龄,以及会不会说日文等。书中甚至详尽介绍各店“特有”的色情“花招”。书中评价“最高”的台北市某高档酒店,为迎合东洋“寻芳客”的口味,提供“抽皮鞭、滴蜡烛”的性虐表演,并推出“人体Spa”节目。

马英九拿着这本俨然是买春手册的书,大为震怒,痛骂“道德沦丧”,要求台北警方立即全面清查。台北市“议员”王世坚曾按照该书地图索骥,结果真的拍到“买屋春色”。另有报道称,台当局“外交部”官员透露,日本人赴台确实喜好夜生活,而“老一辈”的日本议员到台湾时,更需要安排“寻花问柳”。日本议员多由台湾识途“立委”陪同,到风月场所狂欢。日本议员私下寻欢、叫女人,当局“外交部”都不会干扰,如果日本议员被抓到再说。台当局“外交部”女发言人却否认当局招待日本议员去风月场所的报道,并说:

“这样歧视我们女性的,马上轰出去、赶出去、踢出去!”

日文书《极乐台湾》掀起轩然大波,台北市的色情行业再次受到社会舆论的关注。1月12日,马英九发表严正声明指出,台北市欢迎日本游客到台北观光消费,但是不欢迎日本“买春观光客”到台北来。马英九指示警察局成立专案小组加强巡查,如果有日本“买春观光客”到台北,警方将“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

马英九多次重申要查禁《极乐台湾》一书,并要把相关人员绳之以法。

他要求台湾的旅游业者不要安排日本游客来台北进行“买春”活动。如果发现旅游业者作这种安排,一切从严、依法处置。马英九甚至建议,在查获色情交易的外籍嫖客时,在护照加注“嫖客”、“淫虫”等字样。马英九说,台湾要去除在日本人眼中是“乐园”的不好印象。建议当局就此立法,在有违法色情交易的外籍人士护照上加注相关字样。并列为不受欢迎人士。在未立法前,台北市警方查获有人卖淫时,要带回所有人士到警局做相关笔录或其它查证,外籍人士也不例外。此言一出,来台湾买春的日本嫖客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

哈佛五年读完博士后

有台湾媒体称,当年能够获得中山奖学金的留学生,全都是“政治留学生”。此语暗示,当年的马英九,实际上不仅仅只是一名留美学生,同时,他还是国民党的“学生间谍”。表面上是在留学,暗中是在为国民党当间谍。

这种间谍并非人们所理解的那种政治或者军事间谍,而是学生间谍,其任务,主要是将留美台湾学生中的各种动态以及思想状况,及时报告给台湾,以便台湾对他们有一个较为全面的掌握。

对于此说,马英九本人并没有公开正式地否认,而实际上,整个留美期间,马英九也确实为国民党做了大量的事。马英九为国民党做事的主要舞台,就是《波士顿通讯》。《波士顿通讯》是由国民党在暗中支持,由台湾留美学生主办的一本油印刊物。

这是一本很薄的月刊,每期只有大约三十个页码,但也不固定,偶尔会多出几页。它是一本油印刊物,由主办者用蜡纸钢板刻出,再拿去制成印刷品,所以,这样一本杂志,自然很难图文并茂,也无法和今天那些印刷精美的杂志相比。但就是这样一本杂志,在当年台湾留美学生中,甚至在台湾政府心目中,却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由于蜡纸印刷的局限,也因为台湾在美的留学生人数所致,这本杂志的印数极其有限,每期大约只有2000份上下,发行对象主要是北美地区的台湾留学生,同时,也有极少量发到欧洲、澳洲、亚洲的日本、东南亚等地。当然,每一期,都会发回台湾,直接送到台湾某些要人的手中。

据说,对于这份杂志,蒋经国异常重视,他是每期必看。有媒体报道称,《波士顿通讯》实际是国民党留美学生党部的机关刊物,一直受国民党的资助和暗中扶持。国民党留美学生党部机关刊物的说法比较可信,一直注意抓青年工作的蒋经国,自然不会放弃对这些青年的控制,所以,会以某种秘密的方式在美国建立党部,是完全可能的。但是否由国民党中央暗中资助,一是没有明确的记载,二是当时那样一份油印刊物,似乎也很难看出“资助”的痕迹。或许,由那些留美的国民党党员交党费支撑,并且以适当的发行费用作为补充,也不是不可能。

此外,《波士顿通讯》是一本立场鲜明的反“台独”刊物。

“台独”势力因为在台湾无法立足,主要力量便跑到了美国,在美国建立“台独”基地。在美国,台湾无法正面和“台独”势力斗争,便借助了美国的新闻自由,通过一些合法方式进行斗争,《波士顿通讯》便是他们的斗争工具之一。

直到今天,马英九都是一个坚定的反“台独”者,一来与他父亲的爱国主义教育有关,另一方面,与他在美国编《波士顿通讯》时对“台独”的研究以及中华传统的了解,同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目前所存的资料中,没有任何资料说明马英九和《波士顿通讯》是怎样接上关系的。但从某些当时同学的回忆资料中,可以看出蛛丝马迹。据他的一个同学说,“马(英九)是国民党培植出来的留学生,当时在哈佛除念书外,还经常参加‘爱国活动’,他太太通常只提供后勤支持,但有时也走上第一线去。有一次还代表马英九偕同美国友人到国会山庄拜会议员。马太太对马英九的协助,还不止于生活而已”。

马英九参与《波士顿通讯》的工作始于1976年。当时,他刚刚获得纽约大学硕士学位然后进入哈佛大学攻读博士文凭。一般来说,在美国攻读文凭,时间是可以由自己掌握的,无论是硕士还是博士,你可以在两年时间里完成,也可以用更长时间。通常情况下,人们大都希望越早完成学业越好,这样便可以早点进入社会参与工作,最直接的想法,至少可以早几年赚钱。

这个时间拉长了,对于个人的资格或者资历,并没有任何益处。可是,马英九的博士学位,竟然花了5年时间才拿到。尤其特别的是,这期间,差不多都是由他的妻子工作挣钱来维持他的学业。

为什么用这么长的时间才完成学业?马英九自己曾有过一番解释,他说,是因为编《波士顿通讯》占用了他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否则,他是可以提前几年拿到文凭的。

从目前所知的表面现象来看,编《波士顿通讯》只不过是他的一项兼职,甚至是完全义务性的。顶着巨大的经济压力以及由妻子养活的心理压力,白白浪费三年左右的时间去干一件并不一定能产生什么效益的义务工作?这确实令人怀疑他并非在尽义务,而是在完成任务。

在哈佛的5年时间,前3年,马英九只是担任《波士顿通讯》的主笔,后2年则担任主编。在他担任主笔的3年时间里,这份杂志的编撰阵容,还非常强大,有好几名编辑,也有一批撰稿人队伍。当然,所有的撰稿人中,马英九的文辞最为犀利,表现是最为突出的一个。他所关注的焦点,也非常广泛,立论都非常高,观点独特新颖,颇有见地,因此广受一些留学生们的好评。

也正是这一时期,台湾内部,正在发生着极其深刻而且关乎未来的变化,这种变化,似乎也影响了《波士顿通讯》的撰稿人队伍。待马英九担任主编的时候,这个队伍便分化了,自然因为一批人毕业离开了,也有一批人或许受到岛内政治气候的影响,而被取消了在此撰文的资格。

这两年,马英九确实是异常辛苦的,他既是主编,又是主笔,同时还是编辑。他一个人同时用好几个不同的笔名在上面撰写文章,所有的文章,也都由他一手刻写。马英九撰写的文章,都是很强的论述性文章,通常都需要言之有据,而这种“据”一是需要进行调查研究,二是要查阅大量的资料,每一篇文章的成篇,都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也难怪他会说这件工作耗费了他大量的时间。

正是马英九参与《波士顿通讯》编撰工作期间,国际以及台湾岛内形势,正发生着深刻的变化,因为这些变化,和台湾的未来以及马英九本人后来的从政经历,有着极其特别的关系,因此需要作一番特别的说明。首先需要说明一下美国对中国态度的改变。

二战末期,杜鲁门当总统,对蒋介石已经完全绝望,可出于美国利益考虑,他们又不能放弃台湾。那个时期,美国对台湾做了很多工作,这种工作包括了鼓动陈诚以及孙立人出来主政,撇开蒋介石。陈诚是蒋介石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又是宋美龄的干女婿,表面上看,他对蒋介石是忠心耿耿,可面对美国人的诱惑时,他开始出现了游移。当蒋介石要上台湾岛的时候,他有整整24小时没有明确表态。后来,蒋介石得到孙立人的保证之后,才从台南上了岛。陈诚见大势已去,只好转过头来巴结蒋介石,可此时,蒋介石对他已经产生了疑心,渐渐在权力上架空了他。后来,美国人拉孙立人,孙立人也蠢蠢欲动,蒋介石发现之后,立即采取行动,弄出一个所谓的“匪谍案”,将孙立人整倒了。除了运用国民党阵营反蒋,美国还做了另一项工作,便是鼓动台湾岛内的“台独”分子鼓吹独立,这些人,自然受到了国民党集团的镇压,部分人流亡美国,在美国建立了“台独”基地。

马英九主编的《波士顿通讯》,主要斗争矛头,就是这股“台独”势力。杜鲁门之后,艾森豪威尔担任总统,因为蒋介石已经重掌了台湾的最高权力,美国人自知已经无力达成目的,只好改变策略,开始和台湾缓和关系。其后的一段时间,台美关系,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密切。

到了尼克松当总统的时候,他发现对中国的关系,如果仅仅抓住台湾,美国所获得的利益并不是最大的,此时,尼克松提出了不能忽视7亿中国人的外交主张,中美关系开始松动,而美台关系,进入了微妙时期。1972年,尼克松访华,为中美建交铺平了道路,也使得台美关系进入寒冷的冬天。

马英九主编《波士顿通讯》的时候,正是中美建交前后。此时,《波士顿通讯》的主要任务,不再仅仅是反“台独”,还要反对美国和中国建交,为台湾国民党摇旗呐喊。马英九经常与左派辩论,而被视为“职业学生”(为国民党特务系统工作的学生),并被左派的哈佛学者不齿,甚至这个“政治上不正确”导致了他毕业延迟。但这并没有动摇他的“爱国”热情。

在他留美期间,台湾遭遇台美断交,以及岛内的“中坜事件”、“美丽岛事件”以及蒋氏父子的权力交接,台湾屡次面临冲击,笼罩在不安定的社会气氛中。在此期间,除了组织和参加抗议活动,马英九成为“不支薪的外交人员”,随时响应邀请,在各种场合积极为台湾在美的地位辩护游说。

此时,马英九在这本杂志上,撰写过不少与此相关的文章,其中和他的妻子周美青一起翻译过美国学者尼克。艾伯斯塔的文章《中共失败了吗?》同时,还以波佬的笔名,主持《波城夜谭》专栏,主要谈美国的对外关系成败。

这一时期的《波士顿通讯》编辑队伍大大减少,与中美建交以及美台断交,有着极其重要的关系。不说别的,就连马英九在哈佛的导师许传玺,观点也开始转变,前后几年间,他一直都在努力同中国政府取得联系。只是,他的这种努力,长期受到美国以及台湾方面的阻挠,他每次申请来中国,结果,人家只能让他去的地方便是台湾。他不想去台湾,后来只好待在香港,又试图和大陆方面取得联系,结果却是未能如愿。连如此著名的学者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何况在美的台湾其它爱国人士?

1978年,马英九以“王绍陵”为笔名投稿到国民党中央日报,发表文章《勇者的证言——索忍尼辛(索尔仁尼琴)的哈佛演说及反应》,在报纸上连载三天,一时在岛内形成风靡之势,并且引起一连串讨论,《中央日报》社还把相关文章结集出版。这一次,蒋经国让幕僚查证作者的真名,这直接导致马英九在博士毕业后直通“总统府第一局副局长”兼“总统”英文秘书的位置。

1981年初,马英九完成了在哈佛大学的博士后学习。此时,他的女儿马唯中才刚刚出生,而台湾岛内,外省籍人士的日子并不好过,即使回到台湾,他也不一定能够获得更好的职位。所以,他决定在美国找工作。通过朋友介绍,纽约华尔街柯尔迪兹律师事务所愿意给他提供一个职位,担任实习律师。于是,马英九举家迁往纽约。到达华尔街后,他又被律师事务所指定为美国波士顿第一银行的法律顾问,同时,又担任了马里兰大学法学院研究顾问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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